「你說隊長是不是對那小子有意思啊?」
奎丁將地上的野草叼在嘴邊,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剛采摘好的野果就這樣被靜琳洗好送給了苦瓜
不由的發起了牢騷,巨熬在一旁漠不關心,只有夜南星一臉的醋意!
「這有什么奇怪的,隊長是女人,那小子是男人」
「也不知道隊長看上他什么了,要身材不如我,要長相不如你古木依,要年輕不如夜南星,要傻…
不如巨熬!」
看著古木依將另一半洗好的水果拿了過來,奎丁挑起了最大的丟給了巨熬。
「來,吃點水果」
看著身后的靜琳拿著野果走了過來,苦瓜將里面最小的野果拿了起來,跟葡萄一般大小,放進嘴里,靜琳也順勢坐了下來。
「來,吃點水果」
奎丁站了起來,學著靜琳的樣子將盤子里面的野果遞給夜南星,看著說話陰陽怪氣,左扭右扭的奎丁,醋意更濃了幾分。
第一次出遠門的子文,手中握著野果,看著白灼正和古卡拉坐在那里,
看了看果子,再看了看白灼,看著靜琳搭訕成功,自己也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將剛剛洗好如蘋果般大小的野果遞給了白灼,
「吃點水果吧…」
「謝…」
白灼一聽有吃的,臉上綻開了花,轉過身一看,是子文,看著子文臉上的青胎,嘴邊的笑容僵硬起來,
「謝…」
隨著一聲謝,接過野果的白灼,立刻轉回身,緊張的一口咬了下去,而子文,卻尷尬的站在白灼的身后,不知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就得不到白灼的喜歡。
「從熔巖出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隊長這么走,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到熔巖。」
「你著急回去,隊長可未必著急!」
夜南星一口咬了下去,半個野果被吞進了肚子里,朝著靜琳走了過去
「隊長,我們…」
夜南星剛張嘴說話,遠處卻傳來了打斗的聲音,靜琳立刻站了起來,其余的人也都聽到聲響,隨即站了起來。
「在東邊!」
「走!去看看!」
一只長相似三角蜥,身高一米,體長一米半的妖獸正被十幾個人圍攻住。
「隊長,是血符師!」
古木依看著蜥角獸已經被十幾道長40厘米,寬20厘米的紅色血符包圍,便一眼認出這些人是血符師。
「血符師?也是五大家族之一嗎?」
「不是,」
聽到苦瓜這么問,靜琳剛想解釋,卻懷疑的看著苦瓜,宛如看著一個白癡。
「你連血符師都不知道?」
還沒等苦瓜回答,夜南星為了彰顯自己的學識立刻搶答道,
「血符師是五大家族以外的,真正的五大家族是西南方的冰魔族、東南方的烈焰族、西北方的土行族、東北方的陰陽族和正東方的風雷族,
不過自從王族出現之后,很多為了錢和權力的人開始效忠王室,五大族擔心族人會因此迷失,所以禁止族人與王室有瓜葛,很多族人開始離開家族成立新的派系,
比如血符師就是風雷族的族人重新創造的族系,除此之外還有從陰陽族分支出來的御控師,土行族分支出來的苦行僧、戰爭家、」
「等等,你說冰魔族是在西南方?」
聽到冰魔族是在西南方而不是在西北方,苦瓜完全沒有聽夜南星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愣在那里。
「對啊,難道你不知道?」
靜琳看著吃驚的苦瓜,滿臉的疑惑,這時苦瓜才知道,原來劉氏告訴自己的是錯的,而自己一路也沒有懷疑過,
靜琳看著苦瓜的表情似乎知道了什么,看著子文身旁的白灼。
「你看我干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苦瓜要去哪里,他只跟我說過,他要去西北方所以才一起的。」
一臉委屈的白灼看著盯著自己的靜琳,自己的的確確沒有說謊。
被困住的蜥角獸開始狂暴起來,而血符師都距離蜥角獸半米開外,再加上血符封印,蜥角獸的魔法傷害全都被一一反彈到自己的身上。
「看樣子那只妖獸的等級應該并不高,為什么他們出動這么多人?」
看著被血符師輕松降住的蜥角獸,古木依不免有些懷疑。
「與我們無關,我們快點趕路吧,不然一會天就黑了。」
靜琳將裝野果的袋子系好,直接朝著西側走了過去,雖然白灼手上的地圖沒有標記五大家族的位置,但是整個大陸的地名上面基本都有標記,
看著地圖,自己這幾天一直都是在朝著西側走,倒也沒有走錯,一直到虎嘯山兩個人才會分道揚鑣。
天色漸黑,一行人正好趕在夕陽日落之前來到了茍安鎮,找到了客棧,留下來休息。
「來,給我」
看到靜琳將手伸了出來,正準備盛飯的苦瓜愣了一下,靜琳直接將碗搶了過來,朝著廚房走去,
「來,給我~」
奎丁站起來,朝著古木依伸出右手扭捏起來,聽到奎丁又在陰陽怪氣的學靜琳,氣的夜南星直接將手中的飯碗扣在了桌子上,
「他怎么了?我又沒沖他開玩笑?」
奎丁看著棄飯回房的夜南星,老實的坐了下去,一臉的無辜。
「你看不出來?夜南星好像很喜歡隊長」
奎丁最受不了的就是巨熬說話慢吞吞的樣子,可是他說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所以戰斗的時候,能不跟他說話,盡量就不跟他講話。
「我怎么會看不出來,隊長長的那么漂亮,誰不喜歡,可是也不照照自己的鏡子,隊長是誰?下任族長的女兒!想娶她?憑什么,人啊,就是賤在不自知。」
「我…我幫你…盛吧…」
看到白灼手中的飯碗也已經空了,子文怯怯的伸出手,白灼也愣了一下,看著子文臉上的青胎,立刻站起了身,朝著廚房走去,心臟又加速了起來。
「不…不用」
從廚房回來的靜琳和白灼打了照面,看著捂住自己心臟的白灼,再看著站在那里尷尬的子文,坐了下來。
「這樣的人,值得跟嗎?」
苦瓜接過飯碗,還以為靜琳是在跟自己說,抬起頭看著靜琳,她正在安慰難過的子文。
「老大!你快看!那兩個小妞長的很不錯呀!」
剛盛好米飯的白灼正看著站在座位上的子文,站在廚房外不敢回去,卻聽到門外的聲音,朝著門外看去,
來了十幾個人,而這十幾個人正是下午遇到的血符師。
「呦,這么多人啊!客官吃點什么?」
小二看到這么多客人,立刻迎了上去,茍安鎮自從十二年前圣斯拉多的那站戰役之后很少再有外來人路過此地了。
「按照這些給每桌都上好酒!好菜!」
「好!好!好!您稍等!馬上來!」
楊丹從兜里掏出100粒元珠放在桌子上,看著桌子上橫成一條線的元珠,小二立刻卷起袖子收在手上,屁顛屁顛的朝著柜臺走了過去。
「把清泉水拿來」
剛落座的楊丹朝一旁的趙州伸出手,只見趙州從兜里掏出一個透明的瓶子,里面裝有2毫升的白色液體,
接過清泉水的楊丹立刻站了起來,朝著子文和靜琳走了過去,趙州也搖搖晃晃的跟在身后,看到有人過去找事,白灼還是站在廚房外沒有動,右手直接伸進碗里,將白飯抓起,放入嘴里嚼了起來。
「先別動」
古木依看到奎丁正準備站起,立刻按住了桌子,示意讓奎丁先別動。
「呦呦呦,多漂亮的小姑娘啊,這么漂亮的臉蛋上怎么讓這么一大片的青胎毀了呀!」
看著有些膽怯的子文和一旁毫不理會自己的靜琳,楊丹抬起左腳,踩在了白灼離開的板凳上,將清泉水拿在右手上,在子文面前晃動了一下,
「知道這是什么嗎?這可是神族雙生島的清泉水,只要把它滴在臉上,你臉上的青胎就消失了,想要嗎?」
子文聽到楊丹手上的藥水能夠治好自己臉上的青胎,立刻抬起頭,
「你愿意…把它…給我?」
楊丹聽到子文說話的情緒如此激動,看著子文抬起的頭,如果青胎能消,這臉蛋配上這身材,如果能與她共眠,此生絕對無憾啊!
「給嘛,倒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可是從遠在4萬公里外的神族取回的清泉水啊!來來回回兩年的時間才能取到,你說你想要這么珍貴的東西,是不是要付出點什么啊?」
聽到楊丹這么說,再傻的姑娘也懂了畫外音,何況自己是酒樓海掌柜的女兒,雖然沒有拋頭露面過,但是也經常會聽父親提起注意什么樣的人是壞人。
可是,如果有了這藥,是不是白灼就不會嫌棄自己了,
但是,如果為了這藥犧牲,白灼豈不是更不會要自己了。
「我…」
看著猶豫的子文,楊丹知道她已經心動了,直接轉過頭看著子文身旁的靜琳,
「這個是你妹妹吧,你說如果我把這么珍貴的東西給你妹妹用,是不是救了她的命?
你作為她的姐姐,是不是應該一起以身相許才是呀?」
「對呀對呀,我們老大可是血符師,給王族效力的!跟了我們老大,可比跟窮小子強多啦!看看你們吃的什么呀!兩女一男才點一盤肉?」
看著默不作聲,身材瘦弱只顧吃著飯的苦瓜,一旁的趙州開始煽風點火隨風附和起來。
「趁我沒發火之前,滾!」
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趙州聽到靜琳當眾羞辱自己,怒火中燒的看著身后的十四個血符師,而身后的血符師直接站了起來,
「嗯?」
楊丹舉起右手,手指前后煽動了兩下,示意他們不要動。
「這么漂亮的小姑娘,萬一打起來傷到臉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還不如乖乖…」
眼看楊丹的手就要摸到靜琳的臉,古木依站了起來轉過身,奎丁也站了起來,手中出現了半把火錘,
「給我上!」
看軟硬不吃的靜琳,楊丹收回了凳子上的左腳,后退了兩步,將手上的清泉水夾在雙指間,遞給了一旁的趙州,
自己扎了個馬步,雙手交叉在胸前,身后的血符師全都站了起來,準備朝自己走來。
眼前巨熬就要將桌子掀起,突然傳來了結冰的細碎聲,
只聽碗放落在桌子上“鐺”的一聲,整個客棧都結了冰。
「老大!我們…」
趙州看著四周,原來不僅僅自己的腳被凍住,所有的血符師的雙腳都已經被凍上,而眼前的楊丹更是全身都已經被凍住!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