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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劍氣縱橫,法相擎天!

天幕上宛如血染一片,驚世震俗,下方地域上,滿目瘡痍。

虛空中的白衣男子,周身散溢著浩瀚的猩紅血氣,罡風肆虐,幾乎凝聚成實質,亦如颶風一般攪動天地,強大的氣勢洶洶,急劇攀升,此刻令他看起來宛如一尊沐浴在血海浪濤中的兇神,吞天噬地,屠盡天下萬物!

不遠處的白發女子見這一幕,心悸不已,心緒慌忙難平,不知該如何去應對,此刻她都有一種束手就擒、任由宰割的沖動。

高空中的風無塵摟抱著沐含香,手掌撫摸著她的腰肢,一股股細微的混沌氣息涌入旗袍女子體內,周轉于她的奇經八脈,往復不息,暫助沐含香御空而行。

男子松開雙手,道:“香姨,出手的時候到了。”

旗袍女子聞言,暗自思量一番,認真道:“風兒,眼前這白衣男子非同一般,我若敗了怎么辦?”

風無塵儼然道:“香姨,你自當正常發揮即可,萬不可再指望于我,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唯有如此,你才能變得強大?!?

沐含香鄭重點頭,定睛注視著血氣滔天的白衣男子,眼眸流露出一抹決然,而后蓮步踏出,佇立在虛空中。

她姿態豐腴端莊,這一刻渾身流朔著利落干練,身著長綢旗袍的女子,全身一股奇妙的氣息四溢而出,致使方圓數十米之內,空間仿佛沸騰一般,扭曲不定。

旗袍女子伸出一雙纖纖玉手,并指劃動虛空,指尖處浮現湛藍的氣息,耀眼奪目,便瞧見兩柄四尺虛劍逐漸形成,光芒四射的同時,夾雜著澎湃的凌厲劍氣,仿佛欲要劃破天幕,揭開蒼穹!

沐含香釋放靈識,擴散至十里之內,玉手頃刻間扭轉朝下,便看見那兩柄四尺虛劍,湛藍色光芒大盛,以破音之勢,直沖下方屹立在虛空中的葉秋!

電光火石之間,白衣男子驟然間心頭大顫,他來不及抬頭望去,下意識地側過身形,眼前一柄近在咫尺的湛藍虛劍劃過胸前,割破了一寸衣裳,差一絲便傷到他。

葉秋抬頭望去,眉頭微皺,視線中那旗袍女子一雙玉手劃動,他若有所覺,身形徒然間掠空騰飛,白衣男子回眸看去,正有兩柄四尺虛劍以閃電般的速度緊追不舍。

蘇蕓見這一幕,抬頭望著高空中的沐含香,思緒復雜萬千,她不曾想到,生死之際,旗袍女子竟然會出手相助。

至于風無塵,他已然遠離了此處,正矗立在遠方的一座青巔上,平靜地看著一切。

葉秋周身散溢著洶洶血氣,如一道虹光劃破天際,在他身后直尺之距,兩柄四尺虛劍亦如彗星般曳著狹長的流輝,緊追不舍。

白衣男子眼看身后的兩柄虛劍即達,當即拔高飛速,間隔一段距離后,徒然轉身面朝洶洶襲來的虛劍,剎那之間,葉秋猛然攥拳,爆發出耀眼的血芒,宛如一輪血日定格在虛空中,他迎面出一記沖拳,竟是以拳頭的硬度,硬抗那兩柄四尺虛劍!

轟隆——

驚雷般的聲響回蕩天幕,白衣男子血氣滔天,右手化掌橫推,無形的氣場仿佛是一片泥潭,令近在咫尺的兩柄虛劍速度急劇遲緩,他見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輕喝一聲的同時,化掌成拳,雙足鼎力虛空,沖拳驟然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夾雜著呼嘯聲只近半寸有余,清脆的咔嚓聲傳出,便瞧見那兩柄四尺虛劍,轟然破碎,墜落在下方。

高空中的旗袍女子見狀,愕然了片刻,穩定心神后,調動全身的真氣周天運轉,此刻在她方圓十米內,數之不盡的湛藍虛劍飛梭圍繞,凌厲風聲呼嘯,劍氣肆虐八方,虛虛實實之間,仿佛旗袍女子身處萬道劍陣之中,既出不得,外面的一切也近不得。

風無塵看到這一幕,嘴角浮現出一抹欣慰,沐含香竟無意間探得一絲劍意。

劍意,亦指劍的意境,劍仙的境界,意便是心神、身形、情理之正統,化虛凝實之間、亦有亦無之內中協調,既生于意外,又蘊于象內,此乃身為執劍者領悟達到一個空前的境界。劍如本源,劍意則是本源的一個延伸,本源所包壤,隸屬于劍,劍之高貴,劍之冷傲,劍之犀利,劍之本心,此為劍中溯源。對于執劍者,當真正明白何謂劍時,劍意發揮至極致,一切以劍為本源,屆時無招勝有招,一切發乎本心,與劍融合,發揮出對于劍的領悟,此謂劍意。

葉秋眼眸陰霾一片,緊盯著沐含香,悄然間用血氣護住全身,他能察覺到那旗袍女子周身肆虐的劍氣,仿佛能斬破世間一切,正一縷縷的逼近。

白衣男子雙手一招,兩處手掌血氣升騰,各自凝聚成一柄五尺長刀,鋒利的刀刃宛如飲血一般,腥艷奪目,寒光流轉,犀利的血曳敕乎!

葉秋一步踏出,震動天幕,直徑沖向高空中的旗袍女子,轉瞬之間便來到她的身前,高舉雙刃,一抹煞血流化,猛然間劈下,刃氣豎天地,大有股破開一切的力量趨勢。

兵刃碰撞之際,沐含香眸瞳空靈,旗袍衣袂飄飄,一雙玉手交織身前,周身數之不盡的湛藍虛劍瘋狂飛梭,劍氣蟄伏,護住全身宛如一層保護膜。

轟隆——

氣蕩八方,雙刃直直劈在了劍層上,在二人身后,數百里之遙傳來一陣浩大的聲響,塵土飛揚,竟是那強大犀利的劍刃氣息劈開了一條山脈!

旗袍女子嬌軀微顫,唯有她才明白,親身感受到白衣男子那一記刃劈有多大的力量。

白衣男子手持雙刃劈在了劍層上,力道一寸寸地加重,他見旗袍女子在強撐著,嘴角不由冷笑。

此刻葉秋卻突然間收斂笑容,當即卸力身形倒退,竟然那是劍層頃刻間爆發出颶風一般的劍氣,一窩蜂似的朝他襲來。白衣男子一邊后退,一邊手持雙刃施展亂披風刀法,抵制著洶洶涌來的犀利劍氣。

天地之間,劍氣縱橫,兵刃交織的鏗鏘聲不絕于耳。

蘇蕓佇立在遠處虛空中,怔望著一場劍氣刃光的肆虐戰斗。

沐含香飛掠而去,在虛空中踏著玄妙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葉秋,當二人相隔百米之遙時,旗袍女子驀然間攤開手心,意念勾勒出奪天弓,側身凝視著白衣男子,左手緊握弓柄,右手拉弦,繃緊的弓弦上凝聚一支銀色箭矢,此刻拉弓如滿月一般泛起陣陣漣漪。弓弦脫手,箭矢如脫韁野馬一般,夾帶著呼嘯風聲飛速朝葉秋射去,幾乎瞬間穿透層層劍氣,直指他的首級!

白衣男子見狀神色閃過一絲驚訝,目光凝視著眼前距離半寸有余的箭矢,側身躲避的同時,高舉一柄刀刃猛然劈下,斬斷了那一支箭矢,由于他的右手無防,劍層飛梭的劍氣趁機襲來,頃刻間劃破了葉秋的右身側,留下數十道大小不一的劍痕。

白衣男子吃痛,連忙設防護住全身,手中雙刃血影綽綽,瘋狂劈砍,抵抗著包圍住他的劍層劍氣。

葉秋緊盯著遠處的沐含香,神色浮現一抹怒意,輕喝一聲,朝她飛掠而去,雙刃此刻血芒大綻,釋放出強大的威勢,亦如倒海翻江一般,震開劍層劍氣,白衣男子化作一道閃電般的殘影,幾乎瞬間來到旗袍女子身前,伴隨著咆哮聲手持雙刃徒然間劈下!

旗袍女子瞳孔微縮,身前近在咫尺的白衣男子高舉雙刃以閃電般的速度劈來,她避無可避,慌不擇亂地用奪天弓去阻擋。

轟隆——

沐含香神色浮現一抹訝異,只見葉秋的雙刃直直劈在了一層青色障膜上,令他再如何使力,也進不得半寸。

此時,天幕中傳來一道頗具威嚴的聲音,“放肆!雪尊之物,豈是你等雜穢能觸碰的?”

白衣男子聽聞此言,神色茫然之際,面前的青色障膜,驟然間爆發出浩瀚無垠的氣息,將他卷飛而去不知多遠。葉秋穩定身形,怔望著手中那兩柄早已破碎的雙刃,眼神驚惑難定,這種氣息,他從未感受過,仿佛在時間長河里流溯到了盡頭,那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氣息,貫古通今,可侵透天地!

旗袍女子佇立在虛空中,回眸疑惑地望向山巔之上的風無塵,頓時一驚,她看到了男子身邊懸浮著一道人影,身軀空靈縹緲,氣貫長虹。

此刻,葉秋陰冷地盯著沐含香,目光落在了奪天弓身上,暗自思量一番后,身形快速朝著蘇蕓飛掠而去,周身的血氣滔天,氣勢恢宏,不斷地攀升。白發女子見白衣男子朝自己襲來,人微至前,腥風勢氣便吹得臉頰生疼,她當即運轉全身的力量,驟然間爆發出可怕的威勢,不退反近,迎上前去,與葉秋扭打在一起。

二人近身肉搏,一招一式間,奪命狠招連環,蘇蕓身如鬼魅,步法縹緲,令葉秋難以捕捉其蹤跡。

沐含香抓準這一時機,將奪天弓背負身后,雙手合十捏著印決,在她周身匯聚出八柄湛藍虛劍,劍如虹光,劍似淵寒,劍氣縱橫!

“八荒劍臨陣,劍敕!”

話音剛落,旗袍女子雙手沿著無形的軌跡劃動,便瞧見那八柄虛劍周轉一番后,同時化作八道閃電消失不見,瞬間浮現在白衣男子和白發女子的八方,寒光冷冽,八方劍氣相互鏈接,自成一方劍氣天地,合圍住二人。

“姓蘇的,滾蛋!”

沐含香手持奪天弓,凝聚三支箭矢,箭頭處煜煜生輝,弓弦繃緊后松弛,箭矢沖破音速朝二人飛梭而去,她難得“名正言順”的罵了蘇蕓一次,后者還無法反駁,頓時心緒歡暢不已。

白發女子聽聞此言,怒不可遏,朝葉秋纏斗分開后,便全力飛掠而去,霎時間,三支箭矢轉瞬即達,轟然爆炸開來。

旗袍女子收起奪天弓附著在手腕上,一雙纖纖玉手快速變化著印決,以心神籠罩十幾里之內,劍意控制那八柄湛藍虛劍,合圍住白衣男子,釋放其中澎湃的劍氣。

白衣男子被無盡的凌厲劍氣所包圍,收斂輕敵之心,沉著應對,他體內充斥著浩瀚無邊的血氣,驀然間爆發而出,鋪天蓋地,血氣欲要沖出劍氣天地,卻被那極速飛梭的劍氣絞成虛無,蒸發劍氣天地之間。葉秋見狀暗道一聲不妙,當即蟄伏滔天血氣,化作一層血幕護住全身,以至于不被洶洶襲來的劍氣碎尸萬段!

蘇蕓飛掠至沐含香的身側,冷哼一聲,“你這劍氣陣法,困不了我師父多長時間?!?

旗袍女子聞言,不給白發女子好臉色看,“你少在那說風涼話,要不是有我,你早死了,還是想想下一步該怎么吧?!?

蘇蕓移開目光,凝視著劍氣天地中的白衣公子,若有所思。

巔頂之上,風無塵看著青鸞笑道:“前輩,不是說好了不得出手,靜心看戲嗎?”

青鸞聞言,冷哼一聲,輕藐地看了眼沐含香,漠然道:“沒用的女人,小孩子一樣的打架,竟如此吃力,雪尊的天器,乃何等高貴,豈是用來擋兵器的?這女人也只是隨了你,她才有一些用處。不然,你遠離她,她便沒用了,她也能隨遇而安,平淡的過完一生?!?

風無塵聽聞此言,神色沉重,“前輩后言的意思是……”

青鸞鄭重點頭,莫名道:“命運這種東西,雖看不透,摸不著,但有先人的指路點撥,說不定她便能避開劫難。”

男子陷入沉思,遠遠望著旗袍女子,呢喃道:“香姨,終究還是得靠你自己啊。”

此時,在風無塵身旁,驀然間出現三道身影,一位白衣勝雪、手持一柄折扇的翩翩美男子,一位紫裙如夜、身姿修長,一條幽紗遮臉的絕美女子,一位遲暮之年、白發如霜的白衣老人,這三人正是天公老爺、后土娘娘與小千世界的天道老人。

身軀空靈的長發男子看到三人,視線落在了天公身上,冷哼一聲,“天公老兒,這出小戲,也能入你的眼嗎?”

天公輕撫折扇,環顧了一眼血色天幕,笑道:“白衣公子親自喚寡人出來,豈可駁了他的面子?”

長發男子聽聞此言,怒氣洶涌,罵道:“面子?本座面子你天大爺!本座正想問問你,當年云尊讓你出手助他一把,凝聚六界道劍可有另一條路走,你為何置若罔聞?當年雪尊讓你出手助她一把,剝離她的命運天闕、福源地穴,你又為何袖手旁觀?難道他們二位的面子,比不上這小子?最后竟大言不慚的說一切皆為天意,一切皆為命運,本座天意你天大爺!你天公老兒的話,便是名正言順的天意,你天公老兒凌駕六界之上,乃天地萬物一切生靈永恒的支配者,一切命運皆由你掌控,改寫命運天簡,還不是你想改就改。若非當年后土出手,獻祭出地魂蓮花護住雪尊的神魂,待云尊清醒過來后,雪尊將一切緣由解釋給云尊。不然,以云尊他的脾氣性格,是絲毫不比十九層地域的圣人好哪去,絕對會為了她殺翻六界,親手撕了你手中的命運天簡,打碎聚寶盆,燒了你天公老兒的福祿竹集!”

天公身為老天爺,卻被身軀空靈的長發男子罵得狗血淋頭,但它卻訕笑道:“朝歌,寡人身為老天爺,其中有許多事是不能逾越底線的,不然那三千大道,隨時皆有可能抹去寡人?!?

后土娘娘上前一步,安撫道:“朝歌,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你也切莫再計較了。”

長發男子聞言,冷哼一聲,“本座如今神魂萬不存一,不然,定要為那些犧牲的朋友好好討一個說法?!?

天道老人朝長發男子恭敬作揖,“朝公子,事已至此,也不必再過糾結,如今三元三紀的時限即將來臨,白衣公子也該踏上征途,收集散落在仙魔五界的道劍碎片,以封住十九層地域的天。”

長發男子無趣地擺了擺手,眼眸流露出一抹落寞,嘆息道:“本座立命隨同上一任天命之人,三元三紀的使命已經完成,本座也應該消亡,這一任的天命之人,與本座也算投緣,該說的話也說了,至于他如何抉擇,由他定吧?!?

“既然如此,朝公子便請到老朽的“一方水月”天地調養生息,如何?”天道老人見長發男子微點頷首,而后目光看向風無塵,正色道:“白衣公子,這方天下的事快了結了,老朽會前往大千世界,會晤大千世界的天道,與她一同打開空間之門,屆時你與那旗袍女子進入即可?!?

此時,后土娘娘聞言看了眼天公,后者使了一個眼色,正色道:“天道,白衣公子不得踏入空間之門,仙界一事,還需公子隨孤一同前往解決?!?

天道老人聽聞此言,沉思片刻后,道:“既然后土娘娘道出此言,想必白衣公子你心中已有抉擇。”

風無塵微點頷首,督了眼后土娘娘,隨即轉身面對天公老爺、小千世界的天道老人,“的確,待踏入空間之門時,我會隨同后土返回仙界,不過……”

當風無塵說了一些事后,三人面露遲疑,最后皆是點了點頭,達成共識,身軀漸漸淡化,消失不見,獨留男子一人立于巔頂之上。

遠方的八荒劍臨陣中,葉秋面對如潮水一般襲來的劍氣,苦苦堅持,他體內的力量,逐漸變得狂暴,白衣男子仰天怒吼一聲,四肢猛然攤開,恐怖如淵的力量傾瀉而出,浩瀚的血氣如瀑布一般勢不可擋,沖了出來,轉瞬之間便將那八柄湛藍虛劍吞噬殆盡!

葉秋穩定心神,緊盯著蘇蕓與沐含香,輕藐道:“你們兩個的力量,不足為懼,玩也玩夠了,現在也該我出手了!”

話音剛落,白衣男子收斂心神,微合雙目,雙手合十結著玄妙的敕決,奇異的是他那敕決,竟與白發女子所施展的魙魔法相道決,如出一轍。

此時,天幕劇烈顫抖,下方地域轟然裂開,碎石,樹木,花草等等,正緩緩上升,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在牽引著一切。葉秋周身散溢出鋪天蓋地的血氣,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血色虛影,它雙目緊閉,高達百丈有余,腥紅色的長發狂舞,即便靜靜矗立在天地間,盡憑那若有若無的驚天威壓,仿佛也能威懾住這方天下!

遠處的旗袍女子與白發女子看到這一幕,驚訝萬分。

巔頂之上,風無塵看到這一幕,淺淺一笑,“有點意思,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驀然之間,白衣男子睜開眼眸,那道百丈血影徒然怒睜開眼,一抹紅光閃過,頃刻間爆發出浩瀚無垠的威勢!

浩大的聲響回蕩天地,沐含香與蘇蕓感受到威勢洶涌襲來,仿佛要撕裂自己,連忙動用全力護住全身,二人被那一道目光推移了千米開外。

“好強!”旗袍女子穩定身形,凝視著那道百丈血影,心有余悸,暗道僅憑一道目光便能將自己震開這么遠的距離,不知全力又有多強?

白發女子更是驚訝地道不出話來,怔怔望著那道擎天血影。

旗袍女子屏息凝神,微合雙目,纖纖玉手合十捏結著怪異的印決,驀然間睜開美眸,一抹白影閃過,漠然道:“仙化一式,驚虎林山震!”

話畢,沐含香周身散發著洶洶白焰,天地間憑空而來一股狂風,她的身后,一頭巨大的白虎虛影勾勒而出,王者之風呼嘯而來,威震天下!

吼嗷——

如小山一般大小的白虎仰天長嘯,氣浪滾滾,在旗袍女子的控制下,踏天而行,徑直朝那道百丈血影沖了過去。

遠處的葉秋見狀,輕藐一笑,身形融入血影中,如小山般大小的白虎,相比較于百丈血影,不論是形體上,亦或者威勢,差點不是一點兩點,而是被后者徹底碾壓!

擎天血影左手持掌,右手攥拳高高舉起,眼見白虎奔至近前,它右拳轟然砸向白虎,一寸間的發力,竟夾雜著劇烈的暴風!白虎身如小山,但動作靈敏,絲毫看不出臃呆,它一瞬間避開了擎天血影砸開了巨拳,而后轉頭一口咬住了那血影巨臂,猛然用力撕扯開來,竟撕裂出一條裂縫,浩瀚的血氣傾瀉而出!

白衣男子面色陰沉,若有所思。

吼嗷——

白虎怒吼一聲,不退反近,踏著虛空如履平地,飛奔至擎天血影的后方,后腿猛然發力,飛撲向它的首級,展露出銳利虎爪,眼見將抓破擎天血影的后腦勺時,異變徒生,只見它的身前與背后,瞬間轉換,擎天血影怒目圓睜,輕喝一聲,雙掌化爪,緊緊抓住了白虎的身軀,浩瀚無垠的力量涌入白虎體內,吞噬著它的一切生機!

旗袍女子凝聚出來的白虎,如有意識一般,哀嚎連連,龐大的身軀逐漸黯淡無光,轉瞬之間便消散在了虛空中。

沐含香見狀,訝異萬分。

擎天血影仿佛注入了強大的能量,雙手高舉,周身爆發出恐怖至極的威勢,雷霆電光肆虐八方!

旗袍女子感受到強大至極的氣息襲來,回眸求助一般地望向巔頂之上的男子。

風無塵淺淺一笑,微點頷首,示意沐含香放心,心頭傳念道:“香姨,回來我身邊,這出戲,你好好看著?!?

旗袍女子不禁疑惑,但還是很聽話的朝男子飛去。

此時,風無塵緩緩伸出右手,意念勾勒出仙海之中的驚天戟,而后伸出左手放至在上方,徒然擒拿,轉瞬之間便將長戟中的器元取了出來,再看右手上的驚天戟,如凡鐵一般,少了神兵的神韻。

驚天戟收起來后,在男子左手上,懸浮著一團淡金色兵氣,凌厲逼人!

風無塵左手猛然一握,成團的兵氣化作三道金色氣息漂浮在空中,他雙手劃動,仿佛是沿著某種軌跡,兵家煉兵的軌跡。此刻,三道氣息逐漸變化,一桿金色虛戟,一柄金色虛劍,一把金色虛刀!

以男子為中心,三件虛兵以三個不同方向,飛掠而去,在空中暴漲百丈不止!

善水山——

巔頂之上,佇立著一位氣勢恢宏的長發男子,其身上的官服,由這青山綠水之氣凝聚而成,時不時有淡金色銘文浮現。

擎宸望向遠方的血色天幕,周身散發著淡金色氣息,雙臂環胸,淡金色氣勢突然高漲,在高空中露出一尊威嚴金身,高達百丈有余的金身法相!

金身法相,屹立于高空中,高高舉起雙臂,威嚴道:“北岳山神,領劍!”

望歸河——

望江女漂浮在河面之上,周身水氣滔天,淡水色氣勢,恢宏凌人,此刻急劇攀升,在虛空中露出一尊肅嚴金身,一尊高達百丈的金身正神!

金身正神,矗立在虛空中,伸出巨大的手臂,肅穆道:“南江河神,接戟!”

……

在一處崇山峻嶺之間,破敗古剎前,脂苑矗立在半山腰上,全身充斥著恐怖至極的如虹威勢,她衣袂飄飄,回眸一笑,“紅塵,來世再見?!?

恍惚間,她如謫仙一般,氣勢洶洶,一尊高達百丈的本命法相,屹立于山巔,舉起手臂,輕喝道:“妾身脂苑,奉命持刀!”

這一刻,風云再起,若從高空俯瞰而下這方地域上,便能看到顯露出巨大法相的山神、河神與狐仙,紛紛接住離開風無塵的兵器,而后踏空而行,矛頭直指正中心的擎天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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