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們這做鄰居也十來年了，要不是真遇到難處，也不會向你家張口??！”
“現在你家林凡出息了，能輕易的在市中心買房買車，就不能幫幫我們嘛？”
潘文亮也連連相勸，一邊暗捧林凡，一邊強調兩家人相識已經十來年了。
看著母親心善遲疑，林凡也不在墨跡，是直接就一口斷了對方的心思：“我真借不了！你自己也說了首付還差十萬，借了這十萬你申請下來房貸，以后每月是不是優先還房貸？”
“這房貸少則十幾年，多的二三十年，你是打算二三十年后再還錢么？”
“連首付都要借，我看你們家還是先別買房子，多存點錢再說吧！”
林母之前一直在糾結自己這邊的借不借，還真沒想到還錢的問題。
如今被林凡一提，則是表示贊同的連連點頭：“嗯嗯，這錢，要不你們還是找別人借吧？我家這里剛用錢，手頭也不寬裕?！?
“能借的都借了，我們是實在沒辦法，才找上你們家的?！?
“你看林凡現在這么出息，大家又是十來年的鄰居，您多少也幫幫忙吧！”
張雪并不甘心，觍著臉繼續說道。
“就是，名勝小區，還有樓下那輛車子，一看就不便宜，林凡現在這么出息了？”
“我們也希望沾沾他的光，你們家看看能出多少，多少出點??！”
張雪說完，潘文亮隨即附和起來。
兩人一番對林凡的夸贊，真是將林母夸的飄飄然，不知云里霧里了。
畢竟，曾經母子兩人生活清貧，那可是身邊想有個說話的都難，哪像如今潘文亮夫婦這樣的全力討好。
見母親因為自己被夸，而驕傲的露出笑容。
林凡真是一陣頭疼，自己顧忌著對方與自己家也是十來年的鄰居，一直克制著說話，沒將臉撕破。
可如今，對方明擺著就是來占便宜的，來來去去就是要錢。
沒有還錢能力的借錢，那是借么？和強要真的沒有什么差別！
“潘叔、張姨，錢我有，但我想問你們怎么還？”
既然好說沒用，林凡當即也不給對方什么面子了，直接冷言相問。
林凡突然說有錢，著實讓潘文亮與張雪一呆，不過隨即雙目一對，露出狂喜之色：“不是說了么？等我們的燒烤攤生意好了，賺了錢就還！一定會還你的，十來年的鄰居，你還不相信我們嘛！？”
“相信？你們也要讓我有相信的能力??！”
“燒烤攤做好了確實能賺錢，但這十來年，你們好好做過生意么？”
“還有你們那兒子潘龍，這么大了一份正經工作沒有，天天出去胡混，還得問你們要錢？”
“說真的，你們自己的生活都有些捉襟見肘了，我還怎么相信你們有能力還錢？”
“沒能力還，卻還開口借錢，你是覺得我們家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不用還的么？”
“說實話，借錢我可以借，也可以不要任何利息。但是，你們這壓根就沒打算還的錢，能叫借么??？”
林凡一口氣將胸腔中的不滿，全部傾吐了個干凈。
俗話說的好，借急不借窮。
林凡已經早就將潘文亮一家看透了，知道這家和蔣蓉一家差不了多少。
若是自己一心善，幫了忙，那真就是個無底洞，對方會一直找各種借口來借錢，而且不會領情。
最終，自己不但虧了錢，還得到了一個對自己家憤恨不平的對頭。
與其這般，倒不如直接將話說破，也省得將那些錢全部喂了狗。
“小凡，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話，你潘叔、張姨怎么可能是那種借錢不還的人？”
林母一直以來都性格偏向儒弱，講究和氣生財，此時聽著林凡的話語，頓時神色大變，覺得林凡當眾說人有些過了，忙出聲訓斥起來。
“媽！他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們一起住了十來年，難道你不清楚么？你真覺得他們有錢了，會還我們的錢？”
林凡已經說破，就不打算回頭了。
見母親有意想調和一下雙方的關系，當即又發起了靈魂質問。
林母心善，卻也不傻，這些年的相處下來，潘文亮夫婦是什么樣的人，自然心中清楚，此時林凡一問，她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潘文亮與張雪兩人此刻則是面色難看的嚇人，本來是知道林凡發了，想來混點油水，占些便宜。
可沒想到，對方如此直白，將一切全部都攤開說了個透徹。
兩人怎么也算是長輩，被一個小輩羞辱，又硬是說中了他們的心思，頓時是羞怒到了極點。
“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發財了，就不認識人了！”
“不想借錢就明說，何必如此羞辱人！”
“像你這種人賺的錢，肯定不干凈，我還不稀罕要呢！你小心點吧，小心賺了那些臟錢還來不及享受，就去蹲大牢了！”
張雪又羞又怒，見反正要不來錢，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你說什么呢！我兒子出息了，賺的錢都是干凈錢！你給我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林母最在意的就是兒子，此時見張雪怒罵林凡，頓時也不在乎什么鄰里關系了，毫不客氣的反懟了起來。
“你當我們稀罕在你這里？走！有些人就是窮人乍富，一有錢了，六親不認！以后有的他倒霉！”
潘文亮也是橫人，當即與張雪罵罵咧咧的摔門離去。
看著兩人如此蠻橫無理，林母當真是氣得半死，沖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張著嘴就想怒聲大罵，但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鎖好了房門。
“媽，反正我們都要搬離這里了，和他們鬧翻也就鬧翻了?！?
“正好，早些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我們這些帶不走的家具也不用便宜他們了?！?
“這些年，隔壁的張奶奶，對我們家一直很照顧，干脆帶不走的東西全留給張奶奶吧?！?
林凡心中如明鏡一般，誰好誰壞，平日不說，可一直記著，此時不由安慰起了母親。
“嗯，行！確實早認清早好。”
林母氣來的快，消的也快，點了點頭，認可了林凡的提議，不過轉瞬間想起了之前沒有問完的事情，又問了起來：“對了，你和那個尚董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