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雙一看著沉可染灰頭土臉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竊喜。
“還以為我哥會為了她破例嘞!”
書房是顧府的禁地,包括顧雙一在內。
顧應承對于他的妹妹從小到大基本上沒有什么秘密,就在她六歲那年,顧應承突然對她說,以后不能隨便進入書房,雖然兩人是彼此最親近的人,但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也不能隨便進入女子的閨房一樣。
就因為這事顧雙一還跟顧應承鬧了好久的脾氣,以為自己的哥哥從此不再當自己親人,后來慢慢地也沒那么介意了,就像有時自己也有些事介意顧應承知道一樣,雖然顧應承也從來不問。
顧雙一急急忙慌的從院子跑進客廳,“……哥……”原本放在口邊的話被顧應承手中的東西壓了下去,“那是什么啊?”
顧應承收起拿在手上的粗金項鏈,喝著茶不急不慢,“怎么了?”
本來顧雙一還打算刨根到底的,但現在自己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便做罷了,“扶荇柯來了。”
冬日里的第一束花開了,開得如此燦爛。
顧雙一對扶荇柯的愛慕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年少扶荇柯在源城軍校學習時就跟顧雙一見過,當時他并不是人們口中的奇跡,他僅僅是作為顧雙一哥哥的一位朋友。
那時的顧雙一雖然沒有如今的頑皮,但也很是折磨人,說實話顧雙一也并沒有覺得他怎么樣,就是長得比別人稍微好看些,等到扶荇柯成了人們口中的奇跡,顧雙一這時才真正的注意到這個人,這個除了他哥哥以外的男人。
源城的一所賭館里出現一名身材小巧的男人,帶著洋帽,徑直走向一個穿著破爛的乞丐。
“東西呢?”
“西洋的好東西”乞丐從破爛的衣服里掏出一塊用緊致布料包裹著的東西。
“謝了,”女子扔下一袋錢離開,回到了居住的旅館。
“就你一個人?”
素衣女子仔細的打量四周的環境,沉可染從不穿鮮艷的衣服,就像宋意極少穿裙子一樣,所以宋意就更無法想象這么一個淡如湖水的女人會是一個壞人。
“本來還有一個的,害怕跑了,”宋意脫著身上累贅的西服。
“你頭發呢?”宋意原本到腰的頭發短了一大截。
“剪了。”
宋意滿不在意的說著她以前最在乎的東西,她剩下的頭發參差不齊,最長的一節剛好低著點肩,像是被割斷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做的,她這么個自虐的性格,有時沉可染都不知道說她點什么。
“東西我去你說的地方買了,你給的錢都用光了。”
“小意要不這仇咱們別報了!”沉可染突然拉住宋意的手。
“你覺得呢?”
不報怎么可能,那可是她最愛的父親啊!
“可是顧應承不是能輕易對付的,你可以離開源城,去其他地方,或者出國也可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除非我死了!”
宋意實在聽不下去了,現在沒有人能阻止她。
“好吧!”沉可染伸回握著宋意的雙手,“明晚你自己小心點,要是實在不行你就逃走,記得我跟你說的路線!”
“嗯。”
一座小小的源城,一場小小的壽宴引來了多少人。
長生公主的柳殷宴、學生代表的李智妍、穎城的扶荇柯、血海深仇的宋意,各有目的。
最后不過又是一夜的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