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樓梯間。
唯臥誠掂著腳,偷摸著走了上來。見到紳司已經在那等候多時了。
“怎么動作這么慢?”紳司扶了扶眼鏡問道。
唯臥誠一臉便秘樣道:“別提了,我剛剛才丟失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紳司大驚:“你把貨弄丟了?”
貨你妹!重要的東西你妹!只有對你來說****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吧!
唯臥誠無語的掏出那本還沒拆膜的色系課堂。
“干得好。”紳司眼睛放光的接了過去,邊撫摸邊道,“嘿嘿嘿,能親手突破這層膜才是實體存在的意義啊!”
因為發言實在太喪失,唯臥誠蛋疼道:“怎么感覺你骨折恢復以后更變態了。”
“是啊。”紳司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在病床上躺著的那段時間,我參悟了許多生命的哲理......”
總感覺這個‘生命’跟平常理解的‘生命’不是一個東西,是錯覺嗎?
紳司嘆了口氣,繼續感嘆道:“正所謂首恨人生苦短,次恨時日無多。”
這話在紳士嘴中說出來,感覺意思就是不一樣......
“所以我在病床上想通了,比起這些單純低俗的趣味來說,更有追求一點,似乎是必須的。”
喂!說這話時先把手中的《色系課堂之番外特別篇》放下啊!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咳咳。”紳司不滿的瞪了唯臥誠一眼,“怎么老打岔?認真聽我講!”
唯臥誠雖然很不想聽下去,但決定先忍忍,想看這狗嘴里究竟能吐出什么象牙......
“你講。”唯臥誠裝作很認真學習的樣子。
紳司滿意的一點頭,繼續道:“所以我決定加入新聞部,去讓更多的人能理解我的追求。”
唯臥誠驚了,他是真的驚了。
新聞部何也?學校直屬,擁有獨立辦公室和印刷機,平時主要刊登一些領導講話和學校內務、獲獎同學感言......以上都沒有時偶爾也會登校園瑣事。
總之算是影響比較重要的部了。
而紳司這家伙,閉上嘴看上去還挺道貌岸然,對興趣方面的行動力也很強,萬一真讓他給混進去......
已經能想到那副地獄光景了......
“喂喂喂,你冷靜點啊!”唯臥誠勸道,“在校報上公開傳播**思想的話,肯定會被退學的。”
紳司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傻嗎?別的不說,內容審核那塊就肯定過不了。再說校報那玩意平時有人看嗎?”
唯臥誠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貨居然真的仔細考慮過,他不禁為新聞部的未來擔憂起來......
“好了廢話不多說,這事還沒成呢。只是先通知你一下。”紳司推了推眼鏡,然后平淡的也將黃漫藏進了衣服夾層。
唯臥誠表示一點也不感動,反而擔心案發那天,自己會因為知情不報受到連帶責任。
【唯臥誠的腦內劇場】
公堂之上。
“罪人唯臥誠!”堂上的桐彩鎮堂木一拍,喝道“說,你為何知情不報,害的藤拓海與土屋紳司二人在新聞部為非作歹,敗壞學校風氣。”
“尼瑪為什么是你是審判官啊!”被捆住的唯臥誠,在底下不服的嚷道,“不說領導,至少叫個學生會的來吧!!!”
“還敢頂嘴,來人,掌嘴三十。”桐彩又是一敲鎮堂木。
“反對!”律師月池嵐起身道,“體罰違反學校規定。”
“反對無效。”桐彩再一拍堂木,“變態沒有人權。”
這就是赤裸裸的報復啊!
隨著桐彩話音落下,左右護法文苗理琴從一旁走出,一人按住頭,另一人掌嘴。
負責掌嘴的是理琴,她那洶涌的掌嘴運動,看的唯臥誠鼻血直流。
“你就招了吧。”左護法文苗見鼻血都出來了,不忍的低聲勸道,“反正也就是要脫光繞學校跑一圈而已。”
“居然是這么殘忍的刑罰?!”觀眾席中,作為吃瓜群眾的中村頓時大驚失色,作為家屬的妹妹唯臥幸也露出悲傷的神色,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提前斷絕兄妹關系。
正流鼻血的唯臥誠也驚了,教練這劇本不對啊!
就當這時,公堂外遠遠傳來一句聲若震雷的爆喝:
“住手,劫法場!快放開唯臥同學!”
......
“發什么呆呢?”紳司扶了扶眼鏡問道。
唯臥誠瞬間清醒過來。該死,最近睡眠不足經常容易走神。
“呵呵,沒什么。”唯臥誠尷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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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課很快過去,當平井緣找上來的時候,唯臥誠才想起之前答應的事。
“唯臥同學,咱們的同......”
因為非常擔心這家伙又蹦出什么驚世言論,唯臥誠急忙接道:
“同學都已經去食堂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食堂現在是擁擠的,因為人們都發現這里既好吃又便宜后,紛紛選擇在食堂用餐。
平井緣那邊比較快,所以她打完后就一直站在這邊的隊伍旁邊等。
“這樣等起來意外有種滿足感呢。”平井緣笑嘻嘻的端著托盤。
唯臥誠則是假裝不認識,反正前后都是男生,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等誰。
這時候突然中村像一陣風樣跑過來,對平井緣道:“平井,你飯卡借我用下,我剛打籃球弄丟了。”
等中村拿完飯卡又跑遠時,唯臥誠好奇問道:“你們怎么混熟的?”
“我們關系一直很好啊。”平井緣不在意的回道,看她一直盯著盤子的樣子,就知道她很想吃了。
這時隊伍也終于輪到唯臥誠,他打了兩份菜,然后就隨意找了處角落坐下,平井緣則是坐到對面。
唯臥誠又注意到奇怪處,他看著平井緣的托盤問道:
“這次怎么只打這么點?”
今天的平井緣只打了正常女生分量的飯菜。
要知道上次一起吃飯時,她可是在吃過面包的情況下,又打了約莫一點五倍的分量。所以現在這種情況極不正常。
平井緣聽到后,苦下臉來:“放心吧唯臥同學,以后我不會再那么做了。”
做什么?唯臥誠聽不明白。
“因為,因為,我后來回去在網上查了一下,才知道如果女生吃太多,會被男生嫌棄的.....”平井緣扭捏起來,“我上次吃那么多,唯臥同學一定在心底偷偷嫌棄我吧!難怪當時一吃完就急匆匆跑掉了。”
唯臥誠突然覺得網絡這東西,可能真的不一定是好事.....
“別擅自腦補了。”唯臥誠苦笑著分過去一個小雞腿,“你這樣下午肯定會餓的。”
分享食物是動物間通用的表示親近的方式,平井緣對此很高興,但又苦惱于這與網上看來的知識相沖,猶豫是否動手。
恰巧這時中村又過來了。
“哎呀媽呀,可總算找到你們了。”中村氣喘吁吁的一只手端著盤子,動作幅度之大讓人替她的午餐擔心。
“躲這么角落讓我好找。”中村氣喘勻后從口袋摸出飯卡,交還給平井緣,“給,姐下次回請你。”
在表達大氣的情景下,似乎中村很喜歡用‘姐’來自稱,但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因為運動的原因,中村的手上比較黏糊,所以把口袋里的另一件東西也帶出來給平井緣了。
那是一張咖啡店的雙人票,上面還特意圈了個⑨,意為獲贈者是第九對情侶。
平井緣的眉頭頓時越皺越緊,她奇怪道:“中村同學,這張票你從哪里來的?”
“這個啊,”中村剛想順嘴答是唯臥誠給的,但她罕見的動了腦子,想到不妥,于是道,“這個啊,地上撿的。”
尼瑪我寧愿你直接說是我給的啊!既然動了腦子干脆就多動點啊!上面那么明顯的一個⑨的標簽說的就是你啊!
于是唯臥誠咳嗽吸引兩人注意,道:“這是我給的。上午中村同學說周末要和月池嵐出去,問我有什么地方推薦。我就順便給了。”
“沒錯,就是這樣!”中村也一拍腦門,“你看我這記性,啊哈哈哈哈。”
兩人的說話方式其實挺假,都像是在努力掩飾什么。
“是這樣嗎?”平井緣眉頭皺的更深了,但她還是將票還給了中村,沒再說什么。
唯臥誠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畢竟除了給票的理由說的模糊了些,其它都是實話。
但很多時候,腦補帶來的力量其實是非常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