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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招魂

  • 喻靈
  • 江玖十二
  • 4074字
  • 2020-03-23 18:03:50

經(jīng)過昨天的鬧鬼事件,這蘇家又恢復(fù)成了往日的冷清。甚至于有好些膽小的員工已經(jīng)連夜辭職跑了,只剩下了幾個在蘇家做的長久些的工作人員,其中就包含那日領(lǐng)路的李姨。而此刻也是由她招待的林憶二人。

她將二人引至客廳,斟了杯茶遞給林憶,這是蘇家的規(guī)矩,來者是客,都是得先吃杯茶的:“先生和夫人還在醫(yī)院照看小姐。他已經(jīng)和我交代過了,我會全力配合林大師。”

林憶先將茶杯遞給蕭毓,而后才又接了一杯:“現(xiàn)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到蘇凌霜,可眼下的情況她肯定是不會主動現(xiàn)身的,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李姨問道。

林憶抿了口茶水,雖然她一丁點兒都不懂茶道,且還被這水燙了到舌頭,但還是強行裝逼的說了句“好茶”后,這才背過面吐著舌頭來緩解疼痛。

她又呼了好幾口氣這才緩過勁來,虧也還記得先前的問題,答道:“招魂。”

“招魂?”這聽起來就像是邪術(shù)似得,李姨不禁打了個寒磣,她咽了咽口水,又左右瞅了瞅確定沒人也沒其他東西后才小聲開口問;“什么是招魂啊?”

招魂是一種古老的秘術(shù),首先需香燭錢紙、死者的生辰八字以及二兩身長頭尖的大米,此被稱作引路米,而這香也不是普通的香,而是須專門的偃香。

除了厲鬼和執(zhí)念很深之鬼,普通人都是瞧不見觸不得的,燃此偃香,方可與鬼通。

備好所需物品后先將蠟燭點燃,置于死者生前房間的東南方,而后將偃香點燃,拜下四方,隨即將供香插入香爐中。

做完這一切的林憶輕輕呼了一口氣,下午向李姨解釋后她便著手準(zhǔn)備著。

此時正值夜半十二點,正是一天之中陰氣最為濃重之時。想來應(yīng)該可以成功,至于為什么是想來呢?那是因為林憶以往還沒有碰到過蘇凌霜這種情況,所以雖然從林憶小時候林衍就教過她招魂術(shù),可今天這一遭實際上卻是她第一次實踐......

好在林憶是個自信的主,她完全沒有擔(dān)心自己會否失敗,甚至還在想待會會不會因為自己太帥氣讓旁邊的人嘆服自己的操作從而來拜師?

她嘖了兩聲,瞧著蕭毓點頭,又朝著李姨搖頭,小聲嘀咕著:“蕭毓可以,這老阿姨就免了嘛,帶不動帶不動啊。”

時辰一到,她立刻停止住了yy,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寫有蘇凌霜生辰八字的黃符紙,口中念念有詞,上下一揮那紙便燃了起來,紙燒到一半后林憶將它置于香爐之中,閉眼念道;“今吾來此,為尋真靈,汝速現(xiàn)身,魂兮歸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后她取出引路米,往東南西北四處的墻角各撒了五錢。而后將準(zhǔn)備好的紙錢燒于香爐之中。

本來被林憶先前那番操作折服的李姨,見那紙錢已然燒完后這房間內(nèi)也無任何異動,不禁又把林憶想作了騙吃騙喝的江湖騙子。她言語嘲諷道;“林大師,這法事都做完了怎么也沒見有什么東西,該不是......”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封閉的房間便狂風(fēng)大作起來。一時間屋內(nèi)擺放的一些小物件兒都被吹落到地上,一些大物件兒也在蠢蠢欲動著。

林憶扭頭將“柔弱不能自理”的蕭毓給拉住,說了句“牽著我的手。”后便朝著東南方向扔了一道符紙,道;“還不現(xiàn)行。”

林憶話音剛落,屋內(nèi)的狂風(fēng)就止住了,同時那東南角落也出現(xiàn)了一個人。不,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一只鬼。

與蘇凌雪描述的那般恐怖陰森不同,林憶見到的是一個很正常的小姑娘,她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白色的裙子,梳著高高的馬尾,雖然與蘇凌雪不是親生的姐妹卻有著五分與之相像的臉!

她與林憶往常見到的鬼也大不相同,她沒有恐怖的容顏,沒有那般重的戾氣,甚至說若不是她的身上有鬼氣林憶都要以為她是個正常人了。

“啊啊啊啊!!!真的有鬼啊!!!”李姨的尖叫聲打斷了林憶對蘇凌霜的打量。

李姨的反應(yīng)使得蘇凌霜原本平靜的眸子增添了幾分狠厲,她一瞬間來到李姨的面前,冷言笑道:“李阿姨現(xiàn)在很怕我嗎?怎么,以前經(jīng)常背地里折磨我的李阿姨也有怕的時候嗎?”

一想到自己以前打罵過她,李姨就害怕的雙腿發(fā)軟,生怕她一個發(fā)瘋就把自己給殺了。她撲通跪下哭著解釋道;“小霜,以前是李姨不對,李姨給你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諒我吧...”

蘇凌霜呵了一聲,楊起手還未做什么呢就把那李姨給嚇暈了過去。她看都沒看暈倒在地上的李姨,仿佛是看她一眼都嫌臟似得。轉(zhuǎn)頭看向林憶,道:

“大師剛剛無動于衷,是不怕我把她給殺了嗎?”

林憶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問道;“你會嗎?”

你會嗎三個字不停的在蘇凌霜腦海中回旋。這是眼前一個充滿銅臭味的道士說的話,相比而言那人肯定的指責(zé)真是讓人寒心。

蘇凌霜苦笑一聲,良久才開口道;“還是大師會說場面話。”

林憶并不在意她這話里的嘲諷之意,也不跟她彎彎繞繞了直奔主題道;“你當(dāng)年出車禍的真實原因是什么?”

蘇凌霜聞言一愣,看向以往掛著全家福現(xiàn)在卻空無一物的墻壁,“爸爸媽媽沒和大師說嗎?”

說是說過,可按照林憶那個腦洞以及章琴素的反應(yīng)來看,當(dāng)年的車禍絕對不簡單。可事故已經(jīng)過去兩年多并且當(dāng)時路段的監(jiān)控壞了,現(xiàn)在根本無法查證。所以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詢問當(dāng)事人咯。

直問她肯定不會說,那就只好炸一炸她咯。林憶笑了笑,雖說是問句卻用的肯定的語氣說:“跟你母親有關(guān)。”

林憶這短短的六個字“轟”的一下在蘇凌霜腦子里炸開了,她忍不住回想起兩年前那個寒冷的夜晚....

“快到新年了,家家戶戶都掛起了新燈籠,貼起了新對聯(lián)....”

正在廚房里切水果的蘇凌霜聽見電視里的報道,不禁轉(zhuǎn)過頭瞧了瞧沙發(fā)上的三人。他們齊坐在一排看著電視,聊著些閑話家常。看著多么的其樂融融,又多么的令旁者羨慕...

看著看著視線便模糊了起來,眼前的幾人也都有了重影。蘇凌霜這才驚覺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早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她趕忙別過眼去,將眼淚給憋了回去:“沒事的,我也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啊。”

安慰完自己后,蘇凌霜將切好的水果端了出去。

她剛走過去,還沒將果盤放在茶幾上呢,章琴素就恨恨的瞪了她幾眼。

原因無他,她今早又仗著家里沒人欺負蘇凌雪了。這大冷天的竟然給她吃冰激凌!萬一凍感冒了可怎么辦?當(dāng)時說她幾句還狡辯是妹妹威脅自己非要吃的,結(jié)果沒一會兒就切水果來討好,哪有那么容易。

眼瞧著她將果盤放在幾人面前,膽怯的說:“爸爸媽媽,小雪吃點水果....”

章琴素不給她說完的機會,立馬插話道:“剛吃了飯切水果做什么?沒吃飽嗎?沒吃飽下次吃飯的時候就多吃點,不要飯后餓!”

蘇凌霜被她這幾句話說的眼眶又濕潤了起來,她簡直不敢想象這是那年將自己從地獄帶到天堂的天使!

從前對自己多么溫柔的母親啊,現(xiàn)在卻視自己如瘟疫,滿眼都是厭惡。蘇凌霜覺得心痛極了,她忍不住想,到底是為什么...

我本就生活在黑暗之中啊,是您將我?guī)蚬饷鳌N覜]有朋友,沒有親人,孤兒院的人都討厭我孤立我打罵我,唯有您!豪不嫌棄我!猶記得,您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孩子,我給你一個家。”那時您的眼神滿是真誠,毫無一點虛情假意。現(xiàn)在,怎么就連我一句解釋都聽不進去了呢....

“蘇凌霜!”章琴素的怒吼讓蘇凌霜在美好的回憶驚醒,眼前的母親正因為自己沒有回話而勃然大怒著:“我問你哭什么?我說你兩句你哭什么?沉默什么?以為不回話就完了嗎?啊?”

蘇明威在一旁當(dāng)和事佬,他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章琴素的衣角,又朝著蘇凌霜使了個眼色:“小霜,別哭了,給你媽媽和妹妹道個歉就沒事了。”

蘇明威的這句話他自以為是在給蘇凌霜臺階下,實際上這是讓后者更加的傷心。明明不是她的錯啊,明明她都道歉了啊,明明她切水果只是因為妹妹剛剛說想吃啊。

今日、往昔種種,樁樁件件使得蘇凌霜整個人都爆發(fā)了,她歇斯底里的喊著:“為什么要道歉,我憑什么要道歉?你們?yōu)槭裁匆@么對我,為什么??!!”

喊完以后她扭頭就朝門外跑,一刻都不敢停歇,因為她怕。她怕母親震驚又厭惡的眼神、怕父親生氣的樣子、怕妹妹拉著他們的手說原諒自己。

她想這一吼,吼出了她在這個家里十年的委屈,也基本斷送了他們之間的親情。

而此時還在別墅內(nèi)的蘇家三人的確如蘇凌霜想象那一般,母親在厭惡謾罵著,妹妹在一旁拉著她的手,軟糯糯的說:“媽媽,別生氣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別和她生氣嘛。”

溫潤乖巧的女兒讓章琴素的火氣消了一半,她簡直是想不通明明都是自己教養(yǎng)出來的,怎么差別就那么大呢?同時她也在想是時候讓那個沒有教養(yǎng)的野丫頭滾出自己家了。

她一改方才潑婦罵街的模樣,笑意盈盈地看著蘇凌雪,輕哄著:“媽媽本來也不想生氣的呀,她太過分了嘛,以后不會了。”

蘇凌雪乖巧的嗯被窗外的驚雷給完全掩蓋住了,數(shù)道雷聲過后便是雨。瓢潑大雨頃刻之間便將窗外的大地給浸濕了。

蘇凌霜拉了拉章琴素的衣裳,焦急的說:“媽媽,快去找找姐姐吧。雨下的好大哦,她會感冒的!”

到底也是養(yǎng)了十年的女兒,蘇明威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感情在的,他也附和說:“是啊,琴素,先把孩子找回來再說其他的事。我們各自開一個車分開找,要快些!”

說完蘇明威就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著急忙慌的找人去了。章琴素哼了一聲,本想懶得理她,死了算了。轉(zhuǎn)念又一想要是真找不著死了的話,指定會被人罵。

最后帶著不耐煩、生氣的情緒,章琴素還是去車庫挑了一輛白色的車去找她。

從家里跑出來,已經(jīng)有兩三個小時了。蘇凌霜現(xiàn)在很后悔,后悔自己先前的沖動,“他們始終是爸爸媽媽啊。”

她看向馬路對面亮著的綠燈,覺得還是應(yīng)當(dāng)回去道歉。

可不知道是因為腿腳已經(jīng)被凍的麻木還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平常十秒鐘的路程,她這才走到一半紅燈就亮起來了。

而找了一個多小時的章琴素此時是越想越生氣,想著找到那個死丫頭定要好好的教訓(xùn)一頓。

誰知說曹操曹操到,前面那個闖紅燈的人不就是她蘇凌霜嗎?

章琴素整個面部都有了扭曲之色,“這么大了還敢闖紅燈,真是不怕死!”

本著給她個教訓(xùn)嚇唬一下的心理,章琴素猛的加快了車速,想著快要到她面前時再剎車,那承想,卻剎不住車了。看著蘇凌霜瞧是自己驚訝的樣子、看著她被撞出幾米遠倒地的樣子,章琴素被嚇得呆滯了幾秒。

親眼瞧見自己敬了愛了十年的母親開車撞了自己,蘇凌霜覺得身體上的痛比不了自己心痛的千萬分之一!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母親會這樣對自己,她死死的盯著那輛車,心底在吶喊著:“媽媽,下來看我一眼吧。哪怕只是下來看我一眼,我都不會怪您!”

可現(xiàn)實卻又重重給了她一擊,回過神來的章琴素只想著怎樣脫罪,完全不顧得她還有沒有的救,開著車便揚長而去。

眼看著車從自己視線離開,蘇凌霜也沒放棄希望。她天真的想母親是去給自己找救護車去了,如此想,至少離去的時候冰冷的心也會有一絲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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