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NA是如何發現的?:一幅生命本質的探索路線圖
- 吳明
- 1133字
- 2020-03-06 11:34:47
前言
以往,人們多注重科學的發展史,很少有人注重科學的發生史,關注DNA分子從0—1發現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本書沿著DNA的發現路線圖,緊緊扣住研究材料的選擇和DNA研究的世界科學中心轉移這兩條主線,以時間順序為經,以人、事、材料、技術等學科發展的自然進程為緯,層層鋪展DNA從0—1的發現歷程。
本書全景式地介紹了一幕幕生動的歷史場景。這段歷史從奧地利瑪哈維小鎮的孟德爾1866年豌豆雜交試驗起步,到美國加州的摩爾根1901年果蠅雜交試驗,再到瑞士巴塞爾的米歇爾1869年發現了核素(即現今我們知道的核蛋白),再到德國柏林的德爾布呂克等1935年發表的著名的綠皮文獻《基因突變的本質和基因的結構》,形成“基因突變的原子—物理模型”,又稱“基因的量子力學模型”。二戰中德爾布呂克到了美國紐約長島組建“噬菌體研究組”,這期間另一位奧地利人薛定諤輾轉到了愛爾蘭都柏林,1944年,他接過德爾布呂克形成的“靶子學說模型”,寫了一本名為《生命是什么?》的小冊子。也就是這一年,探索生命本質——DNA的路線圖再次折回美國紐約,艾弗利通過細菌轉化實驗發現,DNA才是遺傳信息的載體;1951年沃森受派借道哥本哈根來到英國劍橋大學,這時DNA研究的世界科學中心才真正轉到了英國。
1953年,DNA雙螺旋立體結構模型終于誕生。這個英國開花、美國結果的科學史故事,有著和青霉素發現一樣令人眼花繚亂的景象。20年后,即1973年重組DNA技術實驗成功,亦即遺傳工程面世;25年后,1978年定位突變技術實驗成功,亦即蛋白質工程面世。目前糖工程研究正方興未艾。艾弗利發現DNA是遺傳信息的載體,由他引領的現代生物工程學和人類基因組計劃,有著寬廣的發展前景。近的來說,僅從人類基因組計劃到精準醫學這一項,就2011年公布的數字,已為美國創造了1萬億美元的經濟效益。更為重要的是,這個數字以后還會增長。遠的來說,1g重的DNA相當于250萬張光盤所承載的信息量,未來有可能被用來研制某種“生物鑰匙”“分子日歷”。
本書所述時間跨度大(從1866年到2018年),也非敘述一人一事,而是一個新學科誕生的全過程,涉及眾多的人、事、材料、技術等,屬于“大科學史”或科學思想演進史范疇的普及知識讀物。書中穿插了一些人文知識,以做到理中有文、文中有理,文理交融、相映生輝,非常接“地氣”,相信讀者讀來會有別樣的感受和啟迪。
總體上,科學發展是直線上升的,但這上升的直線是由眾多具體的探索性研究曲線編織成的。本書向讀者展示的發現DNA分子的彎彎曲曲的路線圖,其實只是一個粗線條的、不成熟的、不完善的路線圖。加之本書涉及學科門類多,作者水平有限,出現謬誤乃至外行話在所難免,殷切期望讀者批評指正。更希望能因此激起更有才之士,將本書所列的100多位成功或“失敗”人士背后的故事一一整理出來,想必如此,將迎來更廣泛的讀者群,這也是本書作者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