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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紅衣裁決

京城酒樓。

“聽說了嗎?江湖最近出現了一位白衣修羅,北方的各大門派接連被襲,各名門正派掌門大多被一劍重傷。”

“還有,北方的江湖邪道山門接連被破,很多的邪道巨擘被釘死在了自家山門前。這幫子混蛋能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一個酒客端杯站起:“讓我們敬白衣修羅一杯,希望他能繼續除惡揚善,還江湖一個清明。”

“大伙大都行走江湖已久,不知能不能猜到這‘白衣修羅’為何如此行事?如果他只殺江湖邪道,我們認為他是行俠仗義。為何他卻連江湖名門正派都打上山門,不怕引起眾怒?”

“這諸位可能就不知道了。我這有一個獨家消息諸位想不想聽一聽?”一位錦衣公子哥站起身。

酒樓眾人聽到一般心癢難耐,紛紛鼓噪。

“這位公子還是趕緊講講,是何消息?某家這心里癢癢啊!”

“是啊,趕快講來。若如消息有趣,今天這酒樓所有的花費,我出了。”

“好,這位爺闊綽。”眾人紛紛叫好。

錦衣小哥向周圍舉手示意略帶自得:“聽我在官府的朋友說啊,這‘白衣修羅’是官府中人,暗地里接受朝廷指派,專門針對江湖中人,替朝廷懲處江湖惡人,壓制江湖正派,彰顯朝廷威嚴。”

“大家都知道裁決司吧!,聽說‘白衣修羅’就是裁決司前任司座親王暗中培養的一把利劍,藏鋒十年不出鞘,就是為了能一鳴驚人。現在這把劍就如猛虎出山,飛龍出海,無人能敵啊!”

眾人聽此,紛紛談論:“朝廷早該如此,我們這些江湖中人,那個愿意天天刀頭舔血?但是這些年江湖弱肉強食,沒個規矩,行走在外都是膽戰心驚,怕不知道埋尸何處,不能落個全尸。”

“是啊,現在朝廷能介入江湖紛爭,希望能還江湖清明,諸位也好安安穩穩生活。只是不知道現在這‘白衣修羅’所在何處?”

一位手拿折扇,錦衣佩玉之人起身:“諸位有禮了!這‘白衣修羅’的行蹤在下有所耳聞。”

“據傳‘白衣修羅’在紅石谷短暫停留之后,已經越過秦嶺朝嶺南而去。這嶺南山深林密,龍蛇混雜,多江湖邪魔歪道盤踞,恐怕將會是血雨腥風!”

······

嶺南,山高林密,猛獸出沒,毒蟲橫行。但人世中流傳的諸多奇珍異寶,稀缺名貴藥材,珍惜皮草多產于嶺南。

險要的地勢,無窮的財富,吸引來眾多心懷不軌之人。自古以來嶺南多由江湖邪魔歪道之輩所持,朝廷和名門正派難以插手。

重陽節,一年一度的嶺南集會在眉山山頂開始。

嶺南集會是嶺南各地的江湖幫派為來年重新瓜分嶺南財富所開召的。這一日各地的江湖幫派在各自首領的帶領下齊聚眉山,比武論道,以武為尊。

誰厲害,誰占據豐美地段,或設卡拿要,或蒙頭劫道,大肆為禍商旅,魚肉百姓,為禍一方。

這一日,眉山上江湖龍蛇齊聚。

這一日,楚一身著白衣單手持劍從山腳緩步向上而行。

眉山上,各個江湖的首領圍坐在擂臺四周,擂臺上正有二人持刀持錘你來我往相互進攻。

這些首領或面色欣喜,或面色鐵青,還有的面帶忐忑。欣喜者是獲取了比武勝利,取得了分肥肉的權利,臉色鐵青著反之。而眉目間帶有忐忑不安者,是因不知自己能否在接下來的比武中取勝。

擂臺周圍的地下,或躺或倚的散落著幾十號人。有人脖子噴血死不瞑目,有人腹上開裂,斷臂缺腳更是多見。

那些個隨行之人或站或坐喝酒飲茶,對擂臺上對陣二人指指點點,評說下注。

見一人中劍流血紛紛叫好,見另一人吃錘就大肆謾罵,唯恐輸錢。

眾人密密麻麻圍著擂臺齊觀比武,好不熱鬧。

這時候,外圍立腳伸勃觀看比武人群,被一個斷臂之人推著,紛紛散開,恐血腥沾衣。還未等那斷臂之人叫喊,人群就自動給他留了一條通往擂臺的路。

來人捂著斷臂,連滾帶爬的跑到擂臺上:“‘白衣修羅’來了,他來了。山下看守的弟兄全都被他一劍一個給殺了,大當家們可要為我們這些人做主啊!”說完暈了過去。

這些首領紛紛起身:“混蛋,這‘白衣修羅’莫不是想找死,看來我們伏殺了裁決司的司座,并沒有讓朝廷忌憚,都敢派人到這來了。”

“就是,既然是朝廷的人,就留下吧!我到要看看他馬王爺幾只眼,敢在集會時打上門。”

“來人,下去告訴外邊守著的兄弟,讓他們不要阻攔,讓‘白衣修羅’上來,也讓他見識一下什么是江湖血腥。”

不多時,楚一出現在了山頂各幫派眼中。

看著這位面帶稚嫩的白衣少年,眾人心中有些疑惑,此人就是江湖中傳言辣手無情的‘白衣修羅’。

楚一看著這些嶺南的江湖豪強,面色鎮定,緩步向擂臺走去。

各幫派之人看著楚一向他們走來,或抬手抽刀劍,或持棍持斧,手心出汗瞳孔緊縮持兵器護在身前。還有人縮頭縮尾藏在他人身后,帶著畏懼看著這個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

楚一隨意走到擂臺上,抬抬下顎示意一下,臺上比武的兩人急忙丟下兵器,后退到擂臺邊跳了下去。

楚一看著四周持兵刃圍上來的蝦兵蟹將,抬眼望著那些為首之人:“今日你們嶺南的搜山客、血衣幫、圍山寨等三十六路山寨、二十七山幫派和一十六邪門都在此處?倒也省的我一一尋找了。”

“你個小娃娃,我乃是你說的邪門天一門的門主張大彪,你打殺上山,是不是不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里?”一個眉目清秀眼含邪光看似儒雅之人朗聲道。

“張大彪?知道你。裁決司記載,你未上山前曾是一秀才,哄騙一富家女子,騙人家身子殺人父母,奪了人家產,又把女子賣入青樓。上山后,共劫道五十六起,殺商旅百姓二百一十五人。我所說可對?”

張大彪聞言看著周圍同道大笑:“我哪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我們這些山上之人,講究的就是心里暢快,誰他娘的劫道殺人還去數一數有多少,只要有金有銀有美人,我張大彪碰上都不會放過,哈哈。”

楚一不再看他:“你們搜山客成立七年暗中殺害采藥人超三百之數,血衣幫謀奪家產滅門二十八起,圍山寨圈山占地侵奪百姓田產萬畝······”

楚一抬劍:“今日我來一為被害之人討取公道,取一些惡徒首級;二來嶺南江湖將歸裁決司監管,各門各派今日之后清點財產,捋清人數上報朝廷······”

話還未說完,一暴脾氣之人憤然起身:“你他娘不給我們留活路啊,在座各位哪一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你想都殺了?”你也不掂量掂量幾斤幾兩。

“既然朝廷想動手收拾我們,不過指派你一人前來,不怕我們殺了你,反了朝廷,之后照樣躲入深山逍遙自在?”

“就是,你若是和朝廷兵馬一起來圍剿,我們還讓你三分。但你獨自一人到此,雖江湖傳言你武功已入化境,但是我們人多勢眾,一人砍你一刀,你還是把命留下讓我們樂一樂,增加些酒趣吧。”

張大彪指著楚一:“沒錯,殺了他之后進入深山,朝廷恐怕也鞭長莫及。我們照樣喝酒吃肉,哈哈!小的們,砍他,給我上。”

說著提起身邊的板斧攻向楚一,周圍數百手持武器之徒也嗷嗷叫著紛紛跳上擂臺,向楚一招呼。

噌,?,當當,砰砰

伴隨一聲龍吟,一道白練收回楚一手中。

圍攻的數百人只覺耳中一震,眼前一亮,愣在場中,四處觀看是何處發聲。

噗噗

只見距離楚一一丈之內以張大彪為首的匪徒,刀斧劍棍齊斷。張大彪只感覺一涼,脖子間已經出現一條細線,鮮血噴出,砰然倒地,氣絕身亡,眼中還殘留一抹驚恐。

楚一按劍而立:“吾,九歲練劍,拜劍一為師,十年間每日揮劍萬次,寒暑不絕,只學一招‘出劍’。”

家師曾言:“劍出如虹,白馬過隙,劍出封喉,無出其右,為天下最快之劍。”

“今日就以你們來揚其名。”說著邁步迎向數百匪徒。

有人驚醒:“諸位,都沒了卵蛋嗎?區區一人,能嚇倒我們,今日不除此人,我們日后定被他追絞,一起殺了他。”舉刀向前攻去。

眾人看著周圍幾百人,少有人逃,膽氣漸生,一起圍攻,刀刀取人要害,劍劍不離頭胸。

從外圍看去,場中眾人一層層如滾動皮球,一會兒隨身向左滾,一會兒隨身向右跑。

外圍的匪人不斷的撲向圈中,加入圍攻。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人群如剝洋蔥,從里向外,一層層倒下。

圈中龍吟不絕,白練飛逝,肢體橫飛,血水橫流,慘叫不斷。

楚一神情自若隨著人群左移右晃,手中長劍或刺或掃,如畫師點墨、像琴師揮弦,輕描淡寫取人性命。

不多時,楚一白衣之上,點點血花點綴其中。

半個時辰之后,擂臺上下已被尸體層層鋪滿,楚一拄劍而立,眼前已無站立之人,只有耳中傳來將死之人的哀嚎求救之聲。

楚一抬起‘青龍劍’,劍尖已斷,劍身遍布齒痕,心中一痛,還劍入鞘。

看著夕陽,抬腳,踏著血水,離去。

大業二十年重陽節,眉山腳下始傳紅衣厲鬼傳說,眉山上常年鬼哭狼嚎。

大業二十年,江湖俯首朝廷,尤以嶺南為先。

大業二十年,紅衣裁決威名南北,裁決司定鼎江湖。

······

小鈴兒,你確定和哥哥離開京城,你皇帝大哥哥可是不舍得你哦!

鈴兒低頭看著頸中的小玉佛像低聲道:“楚一哥哥,義父走了,我就剩你一個親人,我不想離開你。鈴兒要和你一起走!”

“哥哥你不是想回家鄉收攏爹娘遺骨嗎?小鈴兒遇到哥哥前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誰,哥哥的爹娘就是鈴兒的爹娘,鈴兒和你一起回去。”

······

完!

身穿白衣的楚一背著‘青龍劍’出現在了荒山野嶺之中。

楚一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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