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的內心翻江倒海。我想的是：夷玉跟我說她是‘命運共同體’的日本組員制造的，出廠日期比我晚1年零3個月，她的能級提升得益于共同體中國組員的共享！她們兩個究竟誰在說謊？！不！可能她們說的都是實情——夷玉的現在的記憶并不是她的初始記憶——這跟我無法解釋蘭州城10年前的記憶一樣！陳啟明想的是：怪不得輝月姬是嬰兒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場景有種熟悉的感覺——分明是因為蠶寶記憶中他與夷玉最后分別的竹林！

我飛快的平復了情緒，說：“那你知道“復生代償條例”的內容嗎？”

輝月姬說：“您連“復生代償條例”都知道？內容……有很多，不過主要的就是全王承認自己犯下錯誤、愿意接受懲罰，以及……”

“接受什么懲罰？以及什么？！”陳啟明問。

“他的……懲罰是‘被剝奪物理學原力之外一切神力’，重新做出物理界‘原力承諾’。以及——以及選擇性復活其余被毀宇宙部分重要人物。”輝月姬說。

“是這樣！”陳啟明大叫，“等等，你說‘選擇性復活被毀宇宙部分重要人物’？！”

“對！”輝月姬答，“‘復生代償條例’最為重要的一條，就是復生者會失去之前全部記憶，這樣被毀宇宙的重要人物復生后才不會找全王復仇——世界才不會陷入仇殺與混亂。”

我和陳啟明正在回憶他復生的情形：正是因為當初要我保留“他與何澄月的記憶”，復生后我再次將記憶歸還，他才成為記憶未曾缺失的“例外”。

所有謎團似乎都解開了。

“非常感謝！”我倆由衷的說。

“您知道‘夷玉’現在在哪嗎？”輝月姬問。

“在一個她能發揮重要作用的地方。”我說，“謝謝你！造出了一臺好機器。”

說實話我內心深處此刻更加舍不得離開輝月姬了。

“您過譽了！”輝月姬輕輕的回答。

“還有……”陳啟明忽然說，“‘暗能引力常數’……”

“哦，對了！”輝月姬提起裙擺，“這個數字有點長，我把它繡到手帕上了！您稍等一下。”

看著她轉身而去的身影，陳啟明忽然說：“我突然發現這個姑娘的可愛之處……”

不一會兒輝月姬跑出來，拿著一個蠶絲手帕遞過來，說：“這個給您！”

陳啟明攤開來看，見那背面繡著一串數字：4.669201609102

我說：“真的非常感謝！再次感謝你的幫助。真的是幫了大忙……”

輝月姬說：“哪里。”

“那我們下次見！”陳啟明轉身走了。

“等一下啊！”我用意識說，“好好道個別再走……”

“道什么別？！”陳啟明用意識說，“你就是喜歡這個姑娘，舍不得走！”

“瞎說！”我用意識喊道，“她幫了咱們這么大忙，把謎團一一破解了——而且！她是‘夷玉’的創制者！”

“你這會兒真的是讓我想抽你！”陳啟明用意念喊道，“虧你還記得‘夷玉’！”

自打建立思維鏈接以來，我感覺這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兩人之間的吵架。

盡管我們隨后趕回了“標準化時空”，我還是將這些不滿全部記錄進“信息隔離區”，留待日后一并算賬。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陳啟明一邊開啟“暗能能量超子第六態”一邊說。

我正賭氣不理他。

“你說如果是‘天照’，會不會這么痛快的告訴咱們？！”陳啟明說。

“不知道！”我回答。

“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陳啟明輸完引力常數，說，“不對！越來越頑皮了！”

隨著一道光芒閃過，微縮版的宇宙瞬間消失了。

“我kao——”陳啟明摘下護目鏡。

“原來全王現在就是個物理學狂人……”我說，“‘創世之神’界的普通人。”

“怪不得‘夜刃幽鬼’鄙視戈登·弗里曼博士，還在話語中諷刺全王！”陳啟明說，“他可能知道這個秘密……而且作為星際刺客，他明顯十分鄙視人類。”

“人類在宇宙進程中真是艱難啊。”我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