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你的身世，無論是你的父母還是當初的伙伴，他們都知道，可為了你不像白落幽那樣逃避身份而選擇隱瞞。”

“你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被他們利用的棋子。”

烏克娜娜呆在站原地，臉上的神情，竟出奇的平靜，雙眸深沉如海，但她冰冷而又絕望的眼神卻沒有辦法掩藏。

陌凌痕微微怔住，雙眸泛紅，神情變得慌亂，叫了一聲娜娜，咳了兩聲，吐了一口鮮血，神色漸漸迷茫。

“陌凌痕，你怎么了？”

夜凌殤眼里洋溢著似笑非笑：“差點忘了，在暮雪山崖時，我曾向你下了一種無藥可解的毒，應該被轉移到陌凌痕的身上了，算算時間，現在也該發作了吧。”

烏克娜娜皺了皺眉頭，顫抖著，微帶哭泣聲：“陌凌痕，你別嚇我，你千萬別嚇我，我只剩下你了，知道嗎？”

源源不斷的血液流出，浸濕了他的衣裳，讓她越來越慌。

“娜娜，知道嗎？你是我的命。”陌凌痕輕笑，艱難地呼吸著，他輕輕地擁她入懷中：“我愛你，很愛很愛。”

“求你，活下去。”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如果可以，真想一直看下去，為此愿付出任何代價。

——

煙花之下，雙子橋上

女孩趴在少年的肩上，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拿著棒棒糖，聲音如夢：“真希望一直能這樣。”

少年的嘴角輕輕上揚，黑眸中有笑意，聲音低而渾厚：“如果你想，可以。”

“哎，還是算了吧。”她輕聲說道，“今天晚上過后，我依舊是奈冰圣女，你還是你的魔界殿下。”

——

明明我們都知道最后的結局，可為什么還是如此的義無反顧？

沐言說得對，入了魔，著了道。

烏克娜娜呆若木雞地蹲在地上，用手抱著陌凌痕。

夜凌殤看著她，雙手微微握緊，眼睛泛紅，聲音沙啞地說道：“烏克娜娜，這一切都只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烏克娜娜復雜的神情瞬息萬變，最終化成了一片悲涼：“知道嗎？其實你才是最可憐的。……在你生日時，媽媽曾經送過你一個項鏈，你沒有打開看過吧。”

夜凌殤快速取下項鏈，打開里面，竟是一個戒指：“這……這是靈羽之戒，這怎么可能，靈羽之戒，是靈界繼承人的象征，可繼承人明明是你。”

“為什么不可能，就算你說的，我注定犧牲，宣布我是繼承人是為了保護你。讓哥哥姓夜是為了保護他，明白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夜凌殤看著自己的雙手，沾滿了無形的血。

難道錯的真的是自己嗎？是自己殺了他們嗎？是自己殺了自己的兄弟，愛人，不…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之間，夜凌殤口吐了一抹鮮血，眼睛徹底變紅。

“哈哈哈哈哈哈。”夜凌殤神情幽暗：“好久不見，這個世界。”

烏克娜娜雙腳微麻，聲音沉了下來：“你是·······帝皇。”

“怎么？你就是新一屆的奈冰圣女，也不怎么樣嗎？”帝皇勾起一抹弧度，樣子竟如此年輕。

烏克娜娜張開雙臂，終極生命之劍就出現在中間：“那就試試吧。”

“自以為是的丫頭。”帝皇嘆息著，抬頭望去，天空的大雪飄飄，喃喃道：“下雪了，跟當年一樣美。”

烏克娜娜怔了怔，他的眼中充滿了悲傷，這是怎么回事？

月靈鏈發出了光芒，像是在嘆息什么？

“你……”

“小丫頭，要決斗趕緊吧。”帝皇收好情緒，冷聲道：“天赤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