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強烈的劍意朝著陸明碾壓而來,洞穿房頂上的洞口,周圍的青瓦瞬間被碾得粉碎,威勢凝聚成一道可怕的龍卷風。
陸明目光一凝,右手緊握劍柄,運起體內(nèi)僅存的靈力,毫不猶豫的便是一劍辭出,轟出之際,自他身體內(nèi)一道清脆的爆響也響徹天地。
嘭!
兩者碰撞,結(jié)果可想而知。
天地歸于寂靜。
王治國看著房間再無任何聲響,伸出兩根手指一點。一班衙役便抽出腰間佩刀往房內(nèi)走去。
吱~
門被緩緩推開,陸明躺著一堆廢墟之上,身上傷痕累累,衙役們以為陸明已然被葉南天給殺了,畢竟實力太過懸殊了。
“葉首領(lǐng)不愧是夜部的人,這次劉勇想借刀殺人,恐怕是不可能了。”一名衙役看到躺著的陸明再無聲息,收起佩刀搖頭道:“可憐這小小的年紀,被人利用,死不瞑目啊!”
另一名衙役也擺了擺手說道:“初入江湖,哪知人心險惡。別廢話了,趕緊收拾一下吧,要不頭兒又要罵了。”
就在兩人的手即將碰到陸明的時候,以陸明的身體為中心,四周的靈氣突然匯聚成為旋渦,而陸明仿佛化身成為了一個黑洞,一股股來自天地萬物的生生之力,以驚人的度瘋狂朝他身上爆涌而來。
隨著大量靈氣的瘋狂注入,陸明身上的氣息也瞬間暴漲而起。
原本只是筑基后期的修為,現(xiàn)在幾乎是一瞬間便出了金丹中期的范疇,而與此同時,一股鉆心刺骨的疼痛也升騰而來,令陸明的面龐都徹底扭曲開來。
緊咬著牙,陸明面色猙獰,猛的抬起頭來,眼中一道精光仿佛形成了實質(zhì),洞穿虛空直接鎖定著葉南天,與此同時,陸明那帶著無比狂傲,也夾帶著一絲不屈的話語,也在這一刻,在所有人心頭重重的響起。
“中場休息時間到,我們來開始下半場吧!”
轟!
一股強橫的足以媲美金丹后期的靈力氣息頃刻間自陸明的體內(nèi)迸發(fā)而出。
原來上官賢飛升前讓陸明服用的龍髓玉液還有積壓,經(jīng)過此次的長時間的比斗,陸明內(nèi)力損耗巨大,使得丹田之內(nèi)的龍髓玉液再次激發(fā)。
“這,這怎么回事?”
“他的靈力氣息怎么一下子提升了那么多?”
周圍的衙役都驚呆了,連忙后退。
他們不明白陸明剛才分明水多面少了,為何轉(zhuǎn)眼之間便血氣縱橫而實力也忽然暴漲這么多。
“他,竟然還保留著實力?”
房頂上,葉南天看著房內(nèi)那道氣勢滔天的不屈身影,內(nèi)心忍不住在顫抖。
陸明面色徹底扭曲,冰冷的眼瞳死死注視著前方的夜墨,他深知施展奪靈秘術(shù)對自己身體的負擔之大,時間每多過一分,他身體的疼痛便會更勝一份,所以這一戰(zhàn),他必須戰(zhàn)決。
“看劍!”
陸明一聲咆哮,身形一動,手中長劍化為流光,瞬間暴掠而出。
咻!
依舊是飄渺劍法,但此時劍光上流淌而出是一種灑脫、飄逸之感,形若游龍,飄渺無常,看似雖慢,實則轉(zhuǎn)瞬即至。
那速度已然變得讓人無法防備,縱然是以葉南天的實力,也只能看到那一道道劍光不斷游走,忽明忽暗。
葉南天的護體罡氣還沒有運轉(zhuǎn)起來,那到劍光以悄然而至,頓時他那衣袖之上,便出現(xiàn)了一道劍痕,鮮血緩緩溢出。
“小子,你該死!”
葉南天那對漆黑眼瞳已經(jīng)充滿血色,內(nèi)心對陸明的殺意更是達到了極致,長劍揮舞,身后的身影又一次出現(xiàn)。
“蒼天一怒!”,可怕的劍意再次襲來。
“哈哈,看誰先死!”陸明大笑一聲,直接迎了上去,長劍揮出大量劍影幾乎是同一時間噴涌而出,嘩嘩嘩幾乎漫天都有劍光在呼嘯。
嘭!
空中的虛影當即消散,可怕的力量更是通過手中的長劍傳遞而來,令葉南天身形都不由倒退幾步。
“太強了,不僅速度極快,而且劍法極其刁鉆。”葉南天面色凝重。
葉南天一聲怒喝,長劍上一股厚重磅礴的劍意凝聚,正是他的師門秘技天罡劍氣,隨即古樸大氣的以一劍直接怒劈而下。
“飄渺劍法,破劍式!”
靈動的劍光一閃即逝,葉南天卻是長劍貫穿而下。
咚!
低沉撞擊聲響起,葉南天再次被逼退,身形剛剛站穩(wěn)。
“殺劍式!”
沒有絲毫猶豫,陸明最強的殺招,直接揮灑而出。
葉南天那早已變得暗紅色的眼瞳中也涌蕩出一絲暴戾,長劍橫掃,冰冷而又鋒利的劍氣,驀地揮出。
鏘!
一道低沉的金屬撞擊聲音響起,葉南天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一道鮮紅的劍痕,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流出,它那暗紅色的眼瞳死死盯著陸明,仿佛告訴他我不會認輸?shù)模?
陸明舞了一個劍花后長劍歸鞘,看著院中的王治國,說道:“我雖下山不久,但也知是非善惡。今天你的腦袋先寄存在你的脖子上,帶我弄清事實真相,如果你真是個貪官,那就休怪我劍下無情。”
言罷,縱身一躍,便消失不見。
王治國對空中抱拳問道:“敢問少俠姓甚名誰?”
“陸明!”
空氣中傳來一聲回應,然后重歸寧靜。
“走...走了?”
“應該是吧?”
衙役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不一會兒,葉南天從房頂上飄然而下,就在落地之時,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彭涌而至。
縣令王治國趕緊上前攙扶:“南天,怎么樣?”
“多謝大人關(guān)心,剛剛內(nèi)力虧損嚴重,真氣有所紊亂,不礙事的。”說著站起身來行了個禮,說道:“容屬下先行告退。”
“好生調(diào)養(yǎng)。旺財!”
一個管家上前躬身言道:“小人在!”
“將我?guī)旆恐胸┫噘n予的歸元丹取來。”
“是!”仆人應聲退下。
葉南天聽到王治國要將丞相臨行前送給他防身的秘藥給他,趕緊單膝下跪道:“大人,卑職只是內(nèi)力受損,回房調(diào)養(yǎng)一番即可,無需如此啊!”
王治國接過管家旺財取來的玉瓶,遞到葉南天面前,淡然道:“藥就是拿來治病的,無需多言,拿著吧。”
“謝大人!”說著,葉南天雙手接過玉瓶。
看到葉南天收下玉瓶,王治國笑道:“好了,下去療傷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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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房頂上,陸明看著眼前的一幕,明白王治國或許真如衙役所說那樣,是被冤枉的,但是也有可能是他逢場作戲,收買人心之舉,這南李鎮(zhèn)肯定有什么故事。
想到這,陸明突然捂住胸口,目光卻忍不住看向自己握著寶劍的右手,他的手掌現(xiàn)在還有些微微顫抖。
“不愧是金丹后期巔峰的高手,如果不是最后那龍髓玉液使我滿血復活,估計真應了諸葛老爺子那句‘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了。”陸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