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殿老爺
- 單爵靈
- 九轉(zhuǎn)丹砂
- 2204字
- 2020-09-08 18:06:00
花大娘開懟傲珊,話說得很沒禮貌,張涵舟有點尷尬,連忙握住花大娘的手:“大娘,那個,我們先回家一趟,一會兒若有時間我再過來看您好嗎?”
王鴻山也扯扯花大娘,悄聲說:“別整沒用的。”
花大娘甩開王鴻山,眼睛一瞪:“整什么沒用的,我可是殿老爺定的小舟子的干媽,只不過沒改過口,沒認過親,可我比她親媽對他還親。”
傲珊也變了臉,細挺的鼻梁都帶了怒氣,她冷聲說:“我?guī)еB(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貿(mào)然上門,是多有打擾。我們趕緊走吧,小舟,今天事還多著呢。”
張涵舟還沒見過傲珊這么刻薄過,很明顯,她話里有話:你是哪門子干媽?我養(yǎng)了他十幾年了,你這十幾年在哪呢?
花大娘眉梢一挑,鼻頭都顫動了,看那架勢,張口應(yīng)該沒有好聽的。張涵舟連忙推了推可久:“你和媽先在門口等我,我跟花大娘說兩句話。”
可久拉著傲珊快步走了出去。
花大娘挽了挽袖子,斜眼看著傲珊母女倆的背影,問張涵舟:“這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
王鴻山怒斥道:“你說什么呢,那是小舟的干媽啊。”
“干媽?你忘了殿老爺?shù)脑挘≈圩拥纳磉叄荒艹霈F(xiàn)莫名其妙的人。當(dāng)初小玲子帶走他的時候,我就說了,我要跟去。殿老爺怕小玲子逆反,才沒讓我去。后來殿老爺一走,大家就各奔東西了。這小舟子,我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撈著……”
花大娘說著說著,眼圈紅了,淚水大滴大滴得落下來。
張涵舟一時不知道該說啥好,索性只是沉默。他本來心情就不好,聽花大娘提起姥爺,就更心酸。
王鴻山說:“你瞧你整這啥事,把孩子都弄得多難受。小舟啊,你大娘這人就是心直口快,沒啥壞心思。她是稀罕你啊,當(dāng)年你離開祝駝嶺,她直溜溜哭了一星期。殿老爺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就把我們打發(fā)到爨莊去了。誰知殿老爺死了,我們連個信都沒得著。”
張涵舟越聽越不對勁,小時候,村里人,整個城鎮(zhèn)的人都管張殿叫殿老爺,那時候他還沒覺得怎樣,現(xiàn)在卻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叫殿老爺?
花大娘自稱是張涵舟沒經(jīng)過認親儀式的干媽,話里話外,都是殿老爺?shù)姆愿溃罾蠣數(shù)闹笇?dǎo),殿老爺?shù)恼J可,殿老爺?shù)恼f辭。殿老爺還能發(fā)號施令,打發(fā)他們離開祝駝嶺?
張涵舟問:“我姥爺為什么讓你們?nèi)レ嗲f?這爨莊是不是丹巴省的爨莊?前朝的皇陵所在?有全國最大的古董市場?”
王鴻山看看花大娘,有些猶豫,抱怨道:“叫你胡說八道。”
花大娘用手捏了捏太陽穴,狠狠心說:“殿老爺離開這么多年了,我們連個信都得不著,現(xiàn)在再不說,小舟被騙了怎么辦?剛才那娘們,你沒看到嗎?氣勢不弱,而且好像跟懸鈴有點關(guān)系。不行,我要說給小舟聽。”
“這能行嗎?”王鴻山還是很擔(dān)憂。
“怕啥,殿老爺既然信得過我,證明我的能力和判斷力都沒問題……”花大娘說著。
張涵舟聽得越發(fā)莫名,連忙問:“我姥爺?shù)降渍f什么了?”
花大娘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殿老爺在爨莊有一個度假山莊。我們當(dāng)時被派到那,就是管理那個山莊的。前年,小玲子忽然上門,把山莊賣給了別人,那山莊,是殿老爺要在你18周歲時送給你的。我們和小玲子打了兩年的官司,可小玲子是直系親屬,殿老爺又沒有遺囑,我們輸了。本來我們想去找你了,但殿老爺有明令,不到18周歲,我們不能去找你。”
“現(xiàn)在小舟子也不到18周歲啊!”王鴻山說。
“可這回是小舟子來找我們的啊!”花大娘振振有詞。
張涵舟都聽蒙了,張殿,還真是個大宅門啊?在爨莊居然還有度假山莊?怎么可能?
他問道:“我姥爺有度假山莊,你們在說評書吧?”
“說是度假山莊,其實是個地下城,里面是比較古老的模擬城堡,以前是作為旅游景點,密室逃脫很受歡迎。但爨莊的發(fā)展越來越差,大前年一場大雨泡了地下城,前年政府籌劃著要在那里修建高鐵,已經(jīng)征了一半的土地去。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多大價值的。”王鴻山說。
“你怎么知道沒有價值?殿老爺選的地方,一定不會只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你想啊,為什么小舟子一走,殿老爺就讓我們倆去了爨莊,這一定是有意義的!”花大娘怒氣沖沖地說。
“有什么意義?現(xiàn)在,就是有意義咱們也什么都做不了啊,山莊都被賣了!”王鴻山說。
“那可說不定!小舟子,大娘問你,楊老六找你媽小玲子,你知道不?”花大娘問。
張涵舟搖頭。
“你看,小玲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脫軌了!那楊老六是殿老爺?shù)淖畹靡獾模瑧意徦赖臅r候,要不是殿老爺,懸鈴的……”花大娘剛說到這,冷不防被王鴻山扯了個趔趄,“你干什么?”
“我看你這張嘴啊,是越來越?jīng)]把門的了。你忘了殿老爺一直告誡你的,謹言慎行?”王鴻山這回非常嚴肅。
花大娘恨恨地張了張嘴,大聲喘了幾口氣,終于還是沒說話。
他們顯然有很多話,姥爺顯然安排了很多事,不聽到就罷了,現(xiàn)在聽到這些,張涵舟可忍不住了,問道:“你們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我姥爺?shù)降自谧魇裁矗磕銈優(yōu)槭裁磿犖依褷數(shù)脑挘瑧意彽陌职衷趺磿俏依褷斪畹靡獾模繎意徦赖臅r候,我姥爺怎么了?”
花大娘聽到這么多的問話也有些發(fā)怔,似乎有些話,她是不能解釋給張涵舟聽的。
王鴻山連忙說:“殿老爺年輕的時候是搞建筑的,賺了一些錢,就買了爨莊的度假山莊。后來來了祝駝嶺,就在這落戶了。他對我們村的人都很好,誰家有難事了都幫一把。懸鈴死的時候,那楊老六都快哭死了,也是殿老爺出錢,為懸鈴辦了后事。楊老六疑心懸鈴是他殺,可警察都說他是自殺。殿老爺就到處找人托人,差懸鈴的死因,但后來確定懸鈴確實是自殺。那以后楊老六就拜了殿老爺干爹。但殿老爺死的時候,楊老六也沒能在身邊。所以他去云通城,也可能是想問小玲子殿老爺臨終前的一些事了。”
這樣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可張涵舟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再問,無論是王鴻山還是花大娘再也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