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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單爵靈

  • 單爵靈
  • 九轉丹砂
  • 2370字
  • 2020-01-18 15:38:00

阿布舍的所謂張涵舟人設,是不是張戴玲設計的?為一個修行人帶上人設,設計角色,這是一種支配魂奴的方法嗎?

按照阿布舍的說辭,他將火機扔進了李丫的房間里,而在看守所里,花博說,姥爺的那個火機是在院子里東南角找到的。

想到這里,張涵舟問阿布舍:“廢品張給你的火機是什么樣的,有沒有蛇狀的浮雕?”

“什么樣……就是那種一次性火機,紅色的塑料的,沒有浮雕。”

果然,另有人特意在院子里留下了火機!就為了栽贓給他!

“縱火當天,你穿的鞋鞋底有一個橫寫的數字八嗎?”

“那我不知道。不過那雙鞋我已經好久不穿了,太小了,有個藍色的邊。”

那雙證據鞋,也有一條藍色的邊。

“你說你是修行人,可你又有張涵舟的人設,難道你活著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魂奴?你所謂的人設,只不過是因為你受張戴玲支配?”

沒等阿布舍回答,孫德利說道:“這很有可能哦。阿布舍的道行不行,不然也不會被魏明輝捕魂了。”

這提醒了張涵舟,他又問阿布舍:“魏明輝是惡靈吧,他居然能捕你一個修行人的魂魄?你仔細想想,在你有張涵舟的人設前,你是否也有被捕魂的記憶?”

阿布舍對這個問題似乎很痛苦,他捂著腦袋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我不確定,我不知道。我只是被魏明輝送進黑陰教后,才恍然有我并不是張涵舟的記憶。關于我自己,我只記得一堵高墻,我過得似乎并不快樂。其他的,我什么都想不起來。我感覺我還是生靈,我現在應該還活著……”

張涵舟又問:“張戴玲不是帶我去了黑陰教嗎?難道你們母子沒有相認?”

“哼!”阿布舍哼了一聲。

孫德利哈哈笑起來:“那小子咋不想相認呢?張戴玲一來,就去抱大腿了。可張戴玲面無表情地說:‘你誰啊?能離我遠點嗎?’壓根就不認他。阿布舍又哭又叫:‘我是你兒子張涵舟啊。’張戴玲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那時候我真以為阿布舍就是嘩眾取寵呢。反正自從來了黑陰教之后,他就沒安分過,一會兒說自己是取魂詭的小詭主,一會兒又說自己還是生靈,只不過被鎖住了魂,如果我能放他回去,他甘愿做我的魂奴。張戴玲來了之后,我不顧魏明輝反對,放阿布舍回了人間,結果嘿,那家伙卻找不到自己了。”

阿布舍撅著嘴,很委屈地說:“老主你還取笑我!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年活得多迷惑。不知道自己是誰,連去向都不知道,太痛苦了。”

說到這,阿布舍又嚴肅起來:“可是老主,這里面真的有很多問題哦。你看,你遇到魏明輝后,去找小家伙,殺了懸鈴,收了懸鈴,建了一百零八亥。魏明輝推薦張戴玲加入黑陰教,還帶了小家伙,小家伙做了單爵靈。還是魏明輝和張戴玲一起,要黑陰教聯合涂尸觀,卻又出爾反爾,趁涂尸觀的人上山時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連懸鈴都反了。又是魏明輝,臨死前,讓我們到高科颶偷小家伙的魂魄,說是可以東山再起。”

孫德利說:“就因魏明輝捕了你的魂魄,你就始終對他懷恨在心。他都魂飛魄散了,你還斤斤計較。”

“這可不是斤斤計較啊,老主。”阿布舍急道。

阿布舍分析得沒錯,魏明輝絕不簡單。從懸鈴之死和捕魂阿布舍來看,他一直想要殺掉張涵舟,他應該是把阿布舍當成了張涵舟。

可是,張戴玲帶著張涵舟上了黑陰教,魏明輝為什么沒動手,反而和張戴玲成了朋友,兩人還一起聯手對付黑陰教?

真是迷霧重重啊。

張涵舟問道:“張戴玲帶著我上黑陰教時,是怎么介紹我的?”

“介紹你?當然說你是張涵舟,取魂詭的小詭主,可以做單爵靈。”

“單爵靈是什么?做了單爵靈會殺人取魂嗎?”

“殺人取魂?不是,殺人是最低級的,只有像阿布舍這樣的人才是殺人工具……”

孫德利話未說完,就被阿布舍打斷了:“我不是殺人工具,我只是有殺人記憶,那記憶也不是我的。”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聽我跟小公子解釋單爵靈。小公子,這宿魂冢呢,是滋養陰魂的地方。一些修行人為了增強法力,進入魂界捕捉并訓練幽靈,宿魂冢就是讓幽靈變得更加強大的地方。

“要讓宿魂冢發揮作用,就得把單爵靈的天魂鎮在擂鼓口,地魂鎮到點將臺,人魂就成為丹爵靈。只有特別強大的魂量才能做得了單爵靈,但做了單爵靈,魂量就會一點點被榨干。張戴玲可是夠陰狠的。”

孫德利一邊滔滔不絕,一邊在仔細觀察張涵舟的反應。

張戴玲的確說過,人有三魂七魄,她還特意告訴他,姥爺張殿控制了他的天魂,天魂是魂量里最純粹的力量;有人控制了他的地魂,地魂是人性最黑暗最可發揮潛能的力量,她沒有查出是誰控制了他的地魂;而張戴玲只有他的人魂,無法更好地訓練他。

阿布舍見張涵舟沉默不語,以為他沒聽明白,解釋道:“澳大利亞有一種蜘蛛,叫蟹蛛,小蜘蛛要吃掉母親才能活下來。單爵靈差不多就是這樣,在宿魂冢里,會被那些受滋養的魂魄一點點消耗殆盡。”

這倒是了,看看張戴玲冷漠地將他推進西山名人墓谷那一刻,就能斷定,她的確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張涵舟繼續問:“魏明輝沒有想過殺我嗎?”

“還用殺你嗎?你做了單爵靈,魂量微弱不堪,連阿布舍一個指頭都可以碰倒你。張戴玲那時候就說過要把你送到高科颶。”

“所以,我和你一樣是棋子。”張涵舟喃喃地說。

“嗯嗯,很有可能,小家伙。還有一件事,你也要清楚,這場斯迪安山之戰,我和老主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但有一個神秘人讓我用一個叫張紫荊的人來和張戴玲談判。我不知道這個張紫荊是個什么人,但顯然他對張戴玲很重要。張戴玲看到他后,脅迫著涂尸觀觀主巢天退兵。我們這才活下來。如果我們都是傀儡,這個張紫荊,才可能是張戴玲的兒子。”

張紫荊,這個名字好熟悉!可是在哪里聽過呢?

先不管這個名字,張戴玲的確說過“我的兒子,沒有一個怎樣怎樣……”的話。張涵舟忽然有些悲哀。

“老主,老主,你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會不會是高科颶發現了我們?”阿布舍忽然尖叫起來。

“阿布舍,阿布舍,我這是怎么了?”孫德利也喊起來。

空氣中如閃電般卷過一道黑影,瞬間,阿布舍和孫德利的影像就飄忽起來,像是信號不穩的電視。

“我們走了,下次再來找你。張涵舟。”阿布舍一邊喊著一邊拉住了孫德利,孫德利背后的黑鯊已經動起來,浮游間,幾個形象已經躥出去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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