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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抉擇

  • 奇跡驅魔師
  • 一燕非夏
  • 4901字
  • 2020-02-04 00:00:00

“15號的驅魔師低等級認定考試已經結束,有關信息已經載入公會,即時生效。有任何疑問可以詢問工作人員,大部分問題也可以在《驅魔師法典》這本書上可以得到解答,請大家務必詳細閱讀。”李樂和其他幾位驅魔師公會工作人員給參加本次考試的人發放相關材料。“現在你們可以回家了。”

人群開始稀稀落落地散去,胡葵遲疑著上來和涂月說話,“涂月,沒想到你說的朋友是五大家族的人誒。”

涂月沒有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宮美美。

宮美美臉上表情還算淡定,她主動伸出手,“你好。”

見她并不是難以接近,胡葵露出一個笑容,和她握手。“你好,昨天晚上一直聽涂月提

起你。”

宮美美看向涂月,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么,再見了。”胡葵說。

涂月覺得那一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是她也說不出來是什么,她只能點點頭,看著胡葵離開。杜蒙、藍凜、甚至是章和余和齊星在也是在遠處看著,沒有走近。

他們都走了。

“發生了真多事情……”宮美美忽然這樣感慨。

涂月輕輕點頭。

“你的護靈鎖?”

“咦?”

“我也醫院遇見了姚婉君和蘇永……”

這時,劉羿走上前,“蘇永真的沒事嗎?”

宮美美抬起頭,“還不是你打的他。”

劉羿沉默了,涂月見他有些可憐,站出來幫他說話,“本來不至于傷那么重的,他忽然有靈力……”

宮美美看著涂月,“你看見了?”

“嗯,我看見了。不過也被教導主任發現了,他好像是驅魔師公會這邊的人,昨天他把我和劉羿送這里來認定了。”

宮美美暗自思索,驅魔師公會里有這樣的以發掘靈力者賺取積分的人,這樣想是她過于大意了。

涂月說:“想不到這么快就可以回去了,我還和學校請假了……”

宮美美回過神,她看了看劉羿,“走吧,去看看蘇永吧,你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

“負責?負什么責任?你算老幾啊,呵。”劉羿一拳打在窗戶上,由于他攻擊靈力的波動,整扇窗戶的玻璃如秋天的落葉一樣紛紛下落,但片刻后又因為驅魔師公會的結界重新復原。

涂月要說些,但宮美美拉住了她,“他現在靈力不穩定,你不要輕易接近他,以免被誤傷,我去就好了。”

“好。那美美你快去,我在這里等你。”

宮美美見涂月臉色也不好,讓她坐在一旁休息一下,隨機就去追劉羿。

“劉羿!”宮美美扯住劉羿。“你要去哪里?”

劉羿不耐煩地掙脫宮美美,“滾開。”

宮美美向后退了一步,正色道:“你現在變成這樣,有我的關系,我先跟你道歉。”

劉羿冷冷地看著他,“我沒有蠢到讓一個女人影響我,你別太自以為是了。”

“但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和姚婉君好好的吧。”

劉羿沉默片刻,“……我們已經分手了。這就是結果,與任何人無關。”

“行,你怎么說都行,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我只想說,如果你有任何不爽,沖我來。”

“我才不要和一個女人動手。”劉羿流露出嫌惡的深情,似乎已經忘記當時是怎么奉姚婉君之命找宮美美不痛快的,但是他一向都不喜歡宮美美,此刻更不想和她再說什么,只想離開。

“去看看蘇永吧。”宮美美在他身后喊。

劉羿徑直地走著。

“你自己做的事情,總是要面對,才能安心吧。”宮美美又說。

這一次,劉羿停住了腳步。

……

醫院病房,姚婉君站在床頭向蘇永鞠躬,“對不起,蘇永,都是因為我你才這樣。”

蘇永看了一眼門外,“你不用這樣,這些話也不必說,被我媽聽到就不好了,坐下吧。”

姚婉君擦擦眼淚,在蘇永的床頭坐下,“對不起。”

“你老道歉個什么勁啊,打我的人又不是你,而且我不是沒事都坐著嗎?醫生都說我過幾天可以出院了。”

可姚婉君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蘇永有些猶豫,“你是在我哭,還是在為劉羿哭?”

“少自作多情,我才不會為男人掉眼淚呢,我只是覺得自己最近活得一團糟而已。”

聞言,蘇永也是一笑,“這才是我認識的姚婉君嘛。”

“你還笑!”姚婉君佯裝去打蘇永,兩個人都說說笑笑起來。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門外的劉羿和宮美美看個透徹。

宮美美摸摸額頭,她是最不懂小男生小女生的心思的,只能試探性地問一句,“你還要進去嗎?”

劉羿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算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嗎?”說完便離開了。

涂月也在一旁打哈欠,“那我們也走?”

宮美美頭上冒過無數條黑線,“等等,我去那你的護靈鎖。”

于是,宮美美很不好意思去敲門。

“請進。”是蘇永的聲音。

宮美美打開門,姚婉君也站起來,“誒,你剛剛去哪里了,我都沒找到你。”

“嗯,我本來帶一個人來看你們的,結果他走了。”宮美美接過姚婉君遞給她的護靈鎖。

姚婉君臉色一黯,她怎么會不知道是誰,蘇永自然也知道。

蘇永問:“那姚婉君你……”

姚婉君重新坐回床頭,“我本來也是來看病人的,自然是留在這里。”她沒有回過頭。

蘇永和宮美美一個眼神對視,她只得說:“反正你們都沒事就好,我也準備走了。”

她離開房間,又回頭瞄了一眼,見蘇永似乎在和姚婉君說些什么,但她并沒有什么興趣知道。

而她所關心的是涂月,正趴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沉睡。之前治療過兩人的角康正在為她進行靈力疏導。

宮美美有些擔憂地靠近,“醫生,她沒事吧。”

角康回過頭,微笑的時候,眼鏡下的眼神瞇成溫柔的線條,“不礙事,她只是小睡一會。”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宮美美拿起一看。

“喂,佐伯。”

“大小姐,老爺讓你回來一趟。”

“……我知道了。”

宮美美放下電話,意外地她很平靜。

角康在一旁道:“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吧,這孩子我會照看的。”

“那麻煩醫生了。”宮美美向角康鞠了一躬。

外面天真藍。

……

宮美美并沒有想到和于立也會在宮家,在早些時候她甚至還不知道于立的存在,按照其他人的說法,宮守對姑奶奶尚且如此,對這個流有非驅魔師家族血液的于立則更不用說,可想而知,見到兩人靜坐喝茶的宮美美有多吃驚了。

但是,表面上,她還是壓制住自己的吃驚和疑問,因為在爺爺方面不得有絲毫地放松。“爺爺,我回來了。”宮美美恭恭敬敬跪下來給宮守行禮。

于立把茶杯放下,“既然宮老爺子家里有事,于立這就先行告辭了。”

宮守保持著堅硬的姿態。

于立起身,經過宮美美時并沒有過多的言語。

宮美美依然保持著雙膝跪地的姿勢,把自己放得很低。

“你不就是為她說情,現在當事人來了,不是更好嗎?”宮守的聲音忽然響起。

于立回過頭,對宮守對視。

“現在不是見證你勸說是否有效的時候嗎?佐伯去拿”家法”來。”

“是,老爺。”

宮美美跪在下面,握緊了拳頭。

“家法”并不是一本書什么的,而是一條鞭子,宮家本家幾乎所有人都挨過這條鞭子。它沒有相關的規矩,只要宮家家主覺得你犯錯了,他就可以打你。浸染了宮家本家無數弟子富有靈氣的鮮血,這條鞭子被滋潤得越發精致,渾身發著紅色光芒,因為它能破除大部分驅魔師的防御,故以不輸一般的二級法器而聞名。

盡管驅魔師可以依靠自身體質好起來,但因“家法”在特殊藥酒里浸泡過,受鞭時的痛苦仍是十分恐怖。凡是宮家子弟無不怕家法。

如果說要問這條鞭子沾染的是誰的血,宮美美可以告訴你,就是她自己。一般宮家人一生只會挨這條鞭子一次,多則三次,但宮美美卻有五次。

也許是她犯的錯太多,也許是因為宮守太嚴厲。

她第一次挨打,是因為自己在爸媽葬禮上“丟了宮家的顏面”,挨了兩鞭,本來宮守還想打,被姑姑救下了;第二次挨打,是因為小洛被帶走,宮守抽了她五鞭。這是她最慘的一次,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第三次是聽說她第一次和魔物戰斗受傷了,挨了三鞭;第四次是她十二歲時通過四級驅魔師認定,挨了三鞭;第五次是因為她和司琳起了爭執,從姑姑家搬了回來,挨了三鞭。

不一會,佐伯就把鞭子呈上給宮守。

“你認為她應該挨多少鞭?”

宮守沒有看宮美美一眼,他只是如話家常一樣和于立在說話。

“……她只是個孩子。”于立說。

“你怎么說?”宮守將”家法”一揚,垂到宮美美眼前,散發著金色閃電的鞭子,如同一條吃人的巨蟒。

“……十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宮美美是顫抖著的,盡管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但是她克制不住身體對”家法”本能地恐懼。

宮守睨視了她一樣,沉聲道:“十鞭就夠了嗎?你知道你自己犯的錯誤嗎?”

宮美美的指甲陷入肉里,她告訴自己必須忍耐。

“你太輕視你自己的錯誤……”

宮守揮出了他的第一鞭,未落到宮美美身上,卻為于立所抓住。

“這么多年了,宮家還是這樣教人。”

一直低入塵埃的宮美美此時也不僅仰起頭來,看著這緊張的局面,心里一陣揪痛。

宮守不動聲色地用力,于立手心里的“家法”,慢慢地轉動著,發出滋滋地電流聲,宮美美看著鮮血又一次浸染鞭子,她忍不住喊,“這是我們宮家的事情,請你不要管!”

宮守笑了,在宮美美眼神的奢求下,于立放開了鞭子。

“走吧。”宮美美低下頭,“我會自己承受我的人生的……快走吧。”

“佐伯,送客!”宮守毫不留情地道。

佐伯走出于立身旁,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于立靜靜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宮美美,握緊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轉身離開。

“美美。”宮守忽然這樣叫她,聲音聽不出怒氣。

“是,爺爺。”

“這些年,你挨了不少‘家法’了吧。”

“……”宮美美不知道怎么回這句話。幸好宮守自顧自地繼續說。

“我也覺得你挨得足夠多了……”宮守的話一頓,“但是,”他的聲音提高,宛如地獄降臨,“但是你總是做錯事,總是總是,到底要挨多少鞭你才能不做事呢?”

爭執是無益的。宮美美明白。

“你和普通人走得太近了,或許你還保留著你那可笑的幻想。盡管……”宮守站起來,執“家法”緩步向宮美美走來,“盡管我覺得‘家法’已經無法讓你醒悟了。”

“但我想對你做得只有懲罰而已!”是宮守暴怒的聲音。

一鞭子落了下來,皮開肉綻,宮美美叫了一聲,隨即痛得呼不了吸,只能趴在地上,渾身發抖,一半因為痛,一半因為即將落下來的下一鞭。

“不自量力。”第二鞭。

“啊!”

“屢教不改。”第三鞭。

“啊!”

“愚昧無知。”第四鞭。

“心比天高。”第五鞭。

“啊……”宮美美控制不住地想逃,但是宮守已經站了起來,她不管逃到哪里都會被他追著打,而且下一鞭會更痛。

“有子如斯,辱我宮家。”

“有子如斯,辱我宮家。”

“有子如斯,辱我宮家。”

第六鞭!第七鞭!第八鞭!第九鞭!第十鞭!整條鞭子都被鮮血都染紅,宮美美已經痛得暈過去,只有鞭子落在身上時,才會短暫地蘇醒,隨機又因為劇痛而暈過去,但宮守并沒有因此放過他。

不知是多少挨了多少鞭的時候,宮美美感覺有一個攔在了自己身前,是于立抓住了伸過來的“家法”,又一次擋在了她的身前。

“叔叔算了吧!”宮美美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便昏倒過去。

聽到宮美美叫于立叔叔,宮守氣急,用力使“家法”掙脫了于立的鉗制,鞭風所至,跪在的宮美美沒有防備,被一掃撞到了旁邊的桌椅。

在宮守下一鞭落下之前,于立雙手結成一個金色的原型結界,護在了宮美美面前。

宮守:“外人何必管我宮家之事。”

“她肯叫我一聲叔叔,我今天就不妨管管我這個侄女。”

“哈,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宮守單手結印,金色的咒印迅速順著“家法”向于立攻擊出去。

幾乎是避無可避的一招,但于立硬是單手結印,兩道金色光環相遇化為烏有。

宮守一瞇眼:“果然,《宮家密卷》下半本就在你的手上,你藏了這么多年,今天為了她使了出來值得嗎!”

“值不值得要我說了算。”兩人已不再爭斗,只是冷冷地對峙著。于立又道,“知道你這樣對這孩子,宮宇父母會很痛心吧。”

宮守壓制著自己的怒氣,空氣中的氣流波動,“你又知道什么?不知道這孩子究竟……究竟犯下了什么樣的罪!”

“但他們會希望你這樣對這孩子嗎?不會吧。”

“……死人已經是死人,沒有資格指手畫腳了。”

“把所有的怒氣發泄在這孩子身上,你又算什么呢?如果你實在無法好好對待這孩子,不如由我來教她。你認為她沒有用是嗎?但我于立偏偏要告訴你,我會把她培育得很有用,我會讓她成為最好的驅魔師。”

宮守凝視他,放聲大笑,“黃口小兒,你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豈是你放肆的地方。”

“那么,”于立與宮守對視,“你剛和我賭嗎?賭我能不能把宮美美培育成宮家最出色的驅魔師。”

“就憑你?一個區區的二級驅魔師。”

“對,就憑我。”

“……你拿什么跟我賭?”宮守的眼神愈加鋒利。

“《宮家密卷》下半本。”

宮守沉默了,“就為了這個孩子?”

“是。我相信我一定會贏。”于立毫不猶豫。

“你把她帶走吧,二年后宮家傳承,一切自有結果。”宮守回頭看了一眼。

佐伯:“老爺……”

宮守擺擺手,“關門,送客。”

……

宮美美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是在醫院,夜深,宮美美環顧四周,看到于立開著窗子在抽煙,她已經不能動了。

但于立還是感受到她的視線。

“發……生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我說,宮美美,以后由我來訓練你吧。”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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