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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彌勒總壇

  • 虞亂
  • 控鶴主人
  • 3250字
  • 2020-03-30 18:26:01

夜色漸濃,無月無星,看來明天又是一個陰雨天氣。

南方,總是多雨,少見陽光。

如此的夜連一絲風(fēng)聲也沒有,漆黑的夜空就像是一塊鋪滿宣紙的墨,黝黑卻沒有絲毫的雜色。

但是,無論多么漆黑的夜,人們也都有辦法把它照亮,這就是人類所獨有的技能:能夠盡其所能的按照自然規(guī)律去改造自然、將自然資源為己所用。

蘇少卿和顧傾城跟著吳道勛一起走進了這座看似破落的小院。他們所走的是一條青石板小路,這條路筆直地伸向前方,在前方不遠(yuǎn)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彎曲,彎曲的地方是一片長得頗為濃密的樹林子,路就從這樹林子里穿了出去。待到他們穿過了這片樹林,豁然就看見了一座頗為富麗堂皇的庭園,庭園的華麗程度與那破落的院門竟然完全不相搭。蘇少卿的目光四下一望打量一下,只見這庭園之中,林木蔥郁,如花如錦,竟像是春季一樣,雖然處處均有亭臺樓閣,但卻被四下的假山湖石掩去大半,也就看不十分清楚,一眼望去,但覺這庭園之深沉廣闊,竟是自己生平未見。

庭園的中心是一座八角亭,亭上匾額三個斗金大字寫著“撫鶴亭”!不知怎地蘇少卿覺得這三個字很是古怪,非常的不應(yīng)景,撫鶴?鶴在哪里?又有誰在撫鶴呢?但是撫鶴亭雕欄玉砌,紅磚綠瓦,頗有自己的特色。四面是卷起的珠簾在風(fēng)中搖曳,燭火已經(jīng)點燃,被燈籠罩著,倒也不怕被風(fēng)吹滅。

吳道勛帶著眾人走到了撫鶴亭中,廳中桌案和座榻已經(jīng)擺好,小一、小二、小三和小四她們四姐妹已先行為他們泡好了茶,用的茶葉是江南有名的碧螺春,這個時節(jié)還能夠喝上純正的碧螺春實在是大大的不易。

蘇少卿和顧傾城并排坐在一側(cè),吳道勛自己坐在他們對面,而顏休和柳絮卻恭恭敬敬的站在吳道勛的身后,一動也不動。

置身于如此絕美的庭園中,品著常人很難得到的香茗,雖無月色撩人,卻也是愜意萬分,可是人類的情緒,的確奇怪得令人難以解釋。有時,你在一個熱鬧無比的場合里,往往會有著非常冷靜而清晰的頭腦;但是,當(dāng)一切事都靜下來的時候,你的思緒卻往往會混亂起來。蘇少卿此時的心情就是如此,明知道可能會被吳道勛利用,可是自己的報復(fù)和抱負(fù)卻又不得不借助于吳道勛和彌勒教的勢力,說來很是諷刺!前一天他還在和趙云峰一起追查京城連環(huán)刺殺案,追查到了顏休和彌勒教的頭上,今天卻又不得不與顏休和他背后的吳道勛和彌勒教合作。想起趙云峰,蘇少卿突然蹦出來了一句道:“吳教主,不知道趙云峰是否是貴教的弟子呢?”

吳道勛聽蘇少卿突然問起了趙云峰,不禁一怔,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如常,微微笑道:“我知道姑爺和趙校尉關(guān)系很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過很遺憾他并不是我教的教徒!”

“是嗎?那兩個月前在蘇州城外和趙云峰見面的人是誰呢?”蘇少卿說著話,眼睛卻在吳道勛和顏休的臉上來回轉(zhuǎn)。

吳道勛哈哈大笑道:“看來姑爺知道的事還不少呢!不錯,那次的確是我,只是那時在蘇州我們彌勒教的教民不多,只得我親自出馬了。要知道我為了報答顧侯爺?shù)亩髑椋覈?yán)令彌勒教不許在蘇州發(fā)展勢力,才造成了這次人手不足的情況。”

蘇少卿道:“他既然不是你們的人,你們?yōu)槭裁匆獜娖人麨槟銈冏鍪拢 ?

吳道勛道:“很簡單啊,一是他當(dāng)時主要負(fù)責(zé)京城刺殺案的調(diào)查與追捕,二是因為他的父親趙蹇是我們的人!所以,有了趙云峰的幫助我們很容易能夠”

“什么?趙蹇是彌勒教的人?”蘇少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說其他人是彌勒教,蘇少卿覺得那也許是有可能的。可是說趙蹇是彌勒教徒,那他覺得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錯了!

吳道勛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錯,趙蹇確實是我們的人,他是我們第七十八分舵的負(fù)責(zé)人。他的兒子趙云峰雖然沒有正式加入神教,但是趙云峰現(xiàn)在跟加入不加入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如果趙蹇出了什么事,他一定會不遺余力的幫助趙蹇的,你相信嗎?”

蘇少卿當(dāng)然相信了,趙云峰從小就沒有了母親,是趙蹇一個人既當(dāng)父親又當(dāng)母親的,含辛茹苦的把趙云峰養(yǎng)大,趙蹇有事趙云峰絕對會全力支持的,無論對與錯!

蘇少卿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你們把趙云峰關(guān)到哪里去了?”

吳道勛道:“怎么?他也被關(guān)起來了?”轉(zhuǎn)過頭問了問顏休。

顏休趕忙施禮,恭恭敬敬的答道:“趙公子的確是被我們生擒了,當(dāng)時我們在虞雍的府邸設(shè)局將他們一干人等抓獲,可惜但是蘇公子在場,懾于蘇公子的武功,只抓了趙公子一人!”

吳道勛皺了皺眉頭,道:“你們把趙云峰關(guān)在哪里了?把他放出來吧!”

顏休道:“就在東苑內(nèi),我這就去把他放出來!”很干脆,沒有一丁點的拖泥帶水,顏休開門出去了。

吳道勛看著蘇少卿道:“你看著還算滿意嗎?你其他還有什么要求一并說出來,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到!”

蘇少卿微笑道:“吳教主,干脆把左相他們也都放出來吧?他是朝中重臣,明日上朝不見了身影,一查起來,那可是會壞了大事的啊!”

吳道勛道:“你覺得左相是我們抓走的嗎?你以為我們的人是那么容易的就能夠隨意進出堂堂的左相府嗎?要知道左右兩相府的護衛(wèi)力量在京城中可是僅次于皇宮大內(nèi)的官員府邸,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靠近,普通的強盜巨匪也不敢到那里去自找不痛快,我們彌勒教也并不都是長著三頭六臂的,并不都是兇神惡煞的絕頂高手,可是這次卻是在幾乎沒有驚動任何護衛(wèi)的情況下運用奇謀一舉將左相府眾人拿下,這可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蘇少卿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吳道勛嘿嘿一笑,瞇著眼盯著蘇少卿道:“我說的意思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你應(yīng)該想得明白的!”

顧傾城這時插嘴道:“少卿哥哥,吳叔叔的意思是左相府有內(nèi)奸!”

“有內(nèi)奸?”蘇少卿其實早已覺得左相府有內(nèi)奸的,可是他的心里一直都不愿意相信而已,因為有能力做成此事的只有虞雍、桂靜宜、趙云峰、顧傾城和顧飛云姐弟等人!趙蹇雖然是彌勒教徒,但是他當(dāng)時確實是在顏休的城南別院,蘇少卿親自去把他帶出來的;難道是李元暉?可是李元暉貴為隱劍司掌使,并不是彌勒教一伙的,他是忠于大虞王朝的,他與虞雍名義上也是上下級,還有很多的事依靠虞雍的,他是萬萬不會助彌勒教偷襲左相府的;那就還有誰呢?虞輕塵?對了,還有一個虞輕塵,會是她嗎?虞輕塵去了哪里呢?當(dāng)然,還有一個趙云峰,他又去了哪里了呢?他似乎并沒有時間去做那些事。

蘇少卿并沒有證據(jù)證明任何人是那個內(nèi)奸,雖有有所懷疑,但是你可以懷疑一切,沒有證據(jù)卻什么都做不了。

吳道勛笑道:“那你知道在左相府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蘇少卿道:“不錯,我一直都知道在左相府一定有你們的人。他先是用一種無色無味的迷香把屋里的人全部迷暈,然后把他們的一個一個的放進馬車,最后他自己走進屋子里把所有可能留下證據(jù)的地方擦拭一遍,然后從屋中的氣孔鉆出去,造成了一個密室集體失蹤的假象!是也不是?”

吳道勛鼓掌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的確很聰明。不錯,你猜測的沒錯!可是你這也只是一種猜測而已,并沒有切實的證據(jù),查案可不是這么一個查法!”

蘇少卿道:“你想要證據(jù)嘛?你以為你們做的天衣無縫,不留半點痕跡嗎?要知道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什么是不留痕跡的,只要你在這個世上做過了那些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那證據(jù)在哪里呢?”吳道勛看著他想看他究竟會拿出什么樣的證據(jù)來。

蘇少卿微微一笑,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手帕,打開手帕,里面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一段細(xì)如發(fā)絲,有手指甲長短的銀絲,還有一小撮銀灰色的粉末,在燭光下顯得就像是死人的眼眸,灰暗而又可怖!

吳道勛見到那些東西時有些微的驚訝,顏休看到卻是忍不住的“啊”了一聲!

蘇少卿笑道:“怎么?顏兄認(rèn)得這些東西?”

顏休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并沒有回答蘇少卿的話。

吳道勛道:“這些東西能說明什么呢?即便是有這些東西,你又怎么證明是我們的人干的呢?”

蘇少卿道:“這種千年玄冰絲來自于東海深淵中的一種生物的胡須,這種東西可以說世上沒有幾個,很容易就能查到的!還有這個九幽琥珀散難道除了嶺南五鬼還有別人使用這個嗎?我對貴教雖然不甚了解,但是嶺南五鬼投靠貴教卻是人所共知的!”

吳道勛笑道:“看來你真的是很聰明!看來我們可以商談合作的事了!”

“那內(nèi)奸是誰?”顧傾城突然問道。

吳道勛說:“這個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因為那個人以后也要和你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了,既然大家都是一起做事的,那就是朋友了!”

“他是誰?”蘇少卿道。

“是我!”一個聲音從遠(yuǎn)處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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