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言 危機四伏
- 方寸逍遙
- 怠惰的不行
- 2091字
- 2020-01-18 22:18:22
毫無疑問,金士良現在是起了殺心的。面前的幾個高出一個頭的侍衛們在他眼里就像棉花般不堪一擊。
只需要像這樣抓住他的手臂,輕輕一捏——
“?。。 ?
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痛叫聲響徹云霄,那名侍衛臉色蒼白如紙,竟就那樣暈迷過去。
“金公子,且慢動手!”
身后終于響起了陳克立的阻止,金士良回過頭,冷冷地問了一句“現在阻止他們是不是太晚了?”
“我——”陳克立瞬間被憋的說不出話來,是他默認了管家挑釁金士良的舉動,如今除非是家主現身,否則像他這樣的食客是無權干涉的。
就算有那個權力,陳克立現在也沒那個膽量...
他不是傻子,從方才金士良出手的瞬間就判斷出了對方絕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師父曾說起修道者以天地之氣滋養肉身,如今看來果然不假。這姓金的小子本身也定是一名修道者!”
想要的情報到手,陳克立朝內院望去,當看到錦服中年男子正向這邊快步走來時,心下不由得暗松:“鬧劇也該收場了?!?
“仲父!”
金為和的喊聲讓金士良的動作停頓了,放下手中那名昏迷的侍衛,其余的侍衛們灰溜溜地逃回了內院中去。
“...金家主。”
冰冷的語調使金為和的心頭一跳,勉強笑道:“晚生管教無方,都是誤會一場,誤會一場,還請仲父莫要見怪,就此罷手吧?!?
金士良聞言,搖搖頭,突然問:“我是一個癡傻之人嗎?”
“???”金為和愣住了,“這,這——”
“我是。”金士良替他說出了答案,“我必須是一個傻子,不然你也沒那個福德能坐上家主之位,掌管偌大個金家。
以前我為了金家的將來,主動抗下了傻子的名號,但那不代表我真傻,明白嗎?三年,整整三年了,我被世人當做傻子,受盡嘲笑,還險些遭人暗算致死。
他們以為我是個傻子,不會計較的,不會想到是誰派人來殺我的,更不用提會有人肯幫助我這個傻子......”
往來駐足的行人越來越多,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太自然,也無人敢上前出聲。
金士良頓了頓,直勾勾地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金為和,一字一頓道:“但今天,我他媽不做傻子了!
活該被欺辱?活該被算計?活該被丟到那個鳥不拉屎的鄉下?
去他媽的吧!我金士良為何要充當你的棋子?你想要將金家發揚光大又與我何干?
不用試探了,今天我把話就放在這——我金士良是一名修道者!半步筑基修為!縹緲峰第九位弟子!”
話音未落,自金士良身軀轟的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氣旋,難以言喻的壓迫感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無法想象這竟然是從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身上發出的。
金士良向前邁了一步,僅僅是這一小步便讓金為和的心跳停滯了數拍。
“金公子——”
陳克立焦急喊道,卻被后者一個眼神瞪回。
“仲、仲父?”金為和臉上寫滿了驚懼,雙腿顫抖不休,本就生性膽小弱懦的他遭遇這個局面,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金士良靜靜地注視面前的“家主”,心里覺得有些好笑。
本就不是副成事的性格,為何偏偏要干這逆行命格之事?
“士良哥!”
就在這時,一名少年驚喜交加的聲音闖進了金士良耳中。
隨即視線盡頭跑來一名年約十二三歲的錦服少年,少年皮膚白皙,面容還有幾分與金士良相似,上來就一把抱住金士良的身軀,欣喜道:“士良哥,好久不見了?!?
霎時間纏繞在眾人心頭的壓迫消散了,金士良拍拍少年的肩膀,笑道:“懷知,馬上就要十四歲了,怎么還和個小孩子一樣?”
在金士良父親生前,兩人經常聚在一起游玩,算是兒時的玩伴,如今再次見面,兩人心中也不免有些高興。
而一旁的陳克立卻是暗中寬心,嘆道:“如若不是少主人及時現身,今日金家就要大難臨頭了?!?
給家主使了個眼色,金為和當即領會,招呼著冷靜下來的金士良進入內院。
三年的時光并沒有改變金家的布局,金士良一邊和金知懷敘舊,一邊用目光掃過院內的假山小湖,最后停留在一處不起眼的草坪上。
透過他的雙眼,赫然見到有一縷乳白色的仙氣正從那草坪下方緩緩升起。
“定是埋藏著什么寶物...”金士良暗自記下了這個地方,腳步未停,隨著金為和等人走進大廳。
等幾人就座后,金為和找了個理由支開金知懷,朝著金士良低頭道:“仲父,晚生自知罪孽深重,若要責罰,沖為和一人來便是!”
金士良理都不理,徑自抿了一口茶水,問道:“替我準備的客房在哪?”
“仲父若是不介意,晚生已經吩咐人去把您的房間清掃干凈了,您——”
“多謝?!?
不等他把話說完,金士良便起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陳克立眼中閃過怒意,卻又無可奈何。金為和苦笑一聲,心中的復雜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好生款待這位金家棄子,說不定還能求得身為修道者的對方庇護。如今弄成現在這樣的尷尬局面,只慶幸那個脾性火爆的金江氏這幾天回了娘家處理工事,不然這兩人見面,非得把這金家大院拆掉不可。
或許是對方有意吩咐,金士良的房間和先前的布局擺設一模一樣,放眼望去屋內盡是玩具木偶,桌上還放著幾顆白紙裹好的糖。
撕開一顆放入嘴中,熟悉的味道自口腔擴散開來,不禁讓他有些恍惚。
幼年癡傻金士良腦中留下為數不多的記憶中,便有母親牽著他的手上街去買這種糖的畫面。
如今母親已經離世,那家糖鋪也被金為和收購,店面自此改姓了金。
搖搖頭拋去雜念,金士良盤腿坐在小床,不出半會功夫便入定修煉起來。
“......”
紗窗外的黑影一直停滯在那里,仿佛是在等待金士良徹底失去防備的瞬間。
金士良便遂了他的愿,鼻間響起均勻的呼吸。
“...!”
只聽嗤的一聲,細小的銀針穿破紗紙,向著金士良的眉心激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