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完一秒都沒多留快速回到座位上，偷偷扭頭對著墻舒了口氣。

數學老師帶頭鼓起掌嘴里還毫不吝嗇的夸贊：“凌暖同學講的非常好，大家應該都聽懂了吧，我們做題啊就要……”

講臺上還在滔滔不絕，凌暖沒有理會低聲對鄭凡道謝。

“沒事。”鄭凡把她的試卷還給她，又用筆指了一下試卷的第二大應用題，“對不起啊，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答案，我覺得不太對。”

“嗯？”凌暖接過，用數學作業本遮著一半試卷看題，又在紙上算了一遍扯了扯鄭凡的衣袖，把頭埋低“我覺得沒錯啊。”

鄭凡扭頭看見她趴低的腦袋，覺得莫名的可愛，真是個小女孩，他恨不得使勁的的揉一揉她的頭發，最終忍住了，他把目光投回草稿紙上，快速的寫下自己的解題過程，襯數學老師不注意推過去。

凌暖放到桌肚里仔細看，還真是自己錯了，有一個步驟想岔了。

熬到下課，凌暖的困勁就忍不住上來了，她一頭扎進胳膊里光速睡著。

直到枕著腦袋的手臂被一陣搖，凌暖探出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看講臺上也沒人站著，扭頭看鄭凡還帶鼻音奶聲奶氣的問：“上課了？”

“嗯。”鄭凡看她紅撲撲的臉，聲音也跟著柔了許多，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老王出去拿表格了，我們要重新分班了。”

“嗯，嗯？”凌暖反應過來，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睡蒙了，又回問，“分班？”

“嗯，分班。”鄭凡堅定的回應她。

教室里的吵鬧聲傳進耳朵，凌暖的聽覺恢復了，剛剛好像短暫的失聰了一樣。

她挺起身體看了看四周，果然大家都已經三五成群的堆在一起討論了。

看來是真的沒錯了，但為什么要重新分班呢？上學期剛分了文理還有什么好分的。

老王那這份文件走進來，疑惑即將揭曉，他今天難得穿了西裝，估計事情確實很重要。連清了兩下嗓子。

亂糟糟的班級立刻安靜下來，他很滿意，展開文件夾說：“同學們，學校這周開會中我們集體理科班的老師集體同意了一向改革，那就是安下個月月考重新分班，前二十五名的同學組成一個競賽實驗班，其他同學以此類推分班。”

“敖……”各種哀怨聲讓氣氛變得活躍起來。

老王沒有理接著宣布：“進入前二十五的同學今后還是由我帶班。”

想看大家的反應好像并沒什么變化，一個個跟苦瓜似的，他安慰：“大家不要慫，我們班從分班到至今在四個理科班里名次也都是靠前的，只要大家穩定發揮我相信會有一半左右的能進實驗班。大家要相信自己。”

“老師我們不相信。”有人帶頭喊。

“我們抗議，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啊，老師你們不能這么殘忍。”

“是啊，是啊，老師這對我們不公平。”

“我們抗議！”

確實這樣的決定太打擊這幫高三的學生了，剛聽到這個消息多時候他自己都投了反對票，但還是有很多老師認為要把成績好的集中放在一起培養，這樣效率高，進度也可以相對提高對那些有些的孩子更有幫助。

最后少數服從多數，校長親自拍板敲定的。

老王同情的看著這幫可憐孩子們，怪心疼的。

不知道該怎么聊下去，主動退出了教室讓他們自己消化。

“凌暖，我們還做同學。”凌暖聽到旁邊的人說。

“好。”凌暖回應，鄭凡沒來得及接話就被星海趕走。

“凌暖，怎么辦我們要分開了。”星海抱住凌暖哭訴。

凌暖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還有半個月呢，變數還很大，你的成績現在也排的上中等說不定努努力就進了呢。”

“不可能的，我都追了半年了，排名都停滯不前。”星海對自己認知過于清晰。

凌暖竟一時找不到話可以接著往下，值得接著輕輕拍背安撫。

星海見凌暖不說話，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難接了又道：“不過我的弱點主要就是數學，你數學這么好，一定能幫我往上提一提的對吧。”

“當然，我沒問題。”凌暖給予她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