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你是干間諜的嗎，怎么總秘密調查人。”電話那邊敲打鍵盤的聲音持續著。

“嘿嘿，那你就是團伙。”凌暖開玩笑到。

“老時間，兩天給你所有資料。”

“謝了。”

聞嘉銘回到家把木盒從書包里拿出來。正準備放進帶鎖的抽屜了，察覺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時候黑了一小片，像是筆墨。

木盒側邊也沾上了幾點，他把木盒放在一邊起身洗手。回來抽出旁邊的紙巾給木盒擦墨汁。

擦完側邊的幾點，他翻過木盒想要看看底部還有沒有沾。

“啪”木盒從離桌子三厘米高度的聞嘉銘手中掉落，落在桌子邊緣就要再摔到地上，聞嘉銘反應過來一把扶住木盒。

只見木盒底部還有一大塊墨汁，底部本來應該是用勾線筆之類的寫著三個字，現在被擦掉了不少都缺胳膊少腿，但還能勉強看出。

上面寫著：“你是誰！”

三個字讓聞嘉銘本來氣色就不好的臉，一下子就變的煞白。雙眼被驚慌的迷霧所籠罩，無神。

想被抽走了魂一樣，聞嘉銘坐在桌子前一動不動的過了好久。

直到手機鈴聲想起，他才緩緩動出動作，用了兩分鐘才從口袋里抽出手機。

第二天一早很不巧在樓梯口就撞見了凌暖。

往常一樣凌暖整裝的干凈利落。手里捧著一碟書和一罐牛奶放在最上面的是高二數學教材。

項鏈是凌暖撿到的嗎？上面的字是她用來試探自己的嗎？凌暖這么聰明就算沒猜到也應該開始懷疑了吧，他該怎么辦……聞嘉銘早上剛消化了一些的信息在這一刻又全部溢了出來。

聞嘉銘愣在原地沒有挪步，凌暖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反應。

凌暖看出聞嘉銘臉色不好，又上前幾步走到他面前揮了揮手。

在半分鐘后人終于有了反應，聞嘉銘回過神，嗓音里帶著沙啞：“抱歉，你剛剛說什么？”

這人是怎么了，凌暖又重復了一遍剛剛自己說的話：“你生病了？看你臉色不好。”

“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聞嘉銘努力掩飾自己的驚慌。

凌暖帶著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聞嘉銘。

被她看著更心虛了，聞嘉銘主動接過話語權：“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凌暖收回目光，慫了一下肩：“沒有。”

她把自己的牛奶塞給聞嘉銘：“熱的，喝了可能會舒服些。”

握著牛奶的溫度從手心一直灌透到全身，聞嘉銘問：“你呢？”

不知為什么凌暖和他總有一種默契，只要沒頭沒腦的幾個字就知道對方在說什么：“我已經在食堂吃過早飯了，這是順手帶的。”

“謝謝，我正好沒吃早餐。”聞嘉銘當即打開牛奶喝了半瓶，喉結上下滑動著，十分的有吸引力。

凌暖避開不看他，帶著一種小女孩看暗戀的男生的羞澀：“我先回教室了。”

蓋上瓶蓋，聞嘉銘舔掉嘴角殘留的牛奶：“回見。”

這次他沒有邀請凌暖，而是直接順了凌暖的話。

看得出凌暖有一絲的失望，但又說不出為什么，頭也沒回的上樓梯。

聞嘉銘就這樣在樓梯口看著她漸漸消失，他把手里的牛奶攥的很緊。

“凌暖你上來把昨天作業的最后一題給大家講一下，我看了你的解題方法非常簡潔易懂。”數學老師半堂課下來已經被氣的夠嗆，感覺自己下一秒沒站住就會暈倒，這幫小兔崽子上課完全當他不存在，看小說的，遞小紙條的，打游戲的……無奇不有。

當他眼神掃到凌暖的時候，眼里突然閃出一道光。

凌暖正在寫化學試卷，數學題型無非就是幾個公式互相化，她都會可是老師還是要不停的重復太枯燥。如果不找點事做她不保證自己會當場睡覺。

聽到自己的名字凌暖下意識的站起來，剛剛沒聽清數學老師說了什么，化學試卷還招搖的癱在桌面上。

有點慌，凌暖正想實事求是的說自己剛剛沒聽，讓老師再重復一遍問題。

“作業最后一題，老師讓你把上去把自己的方法講一下。”鄭凡把自己的聲線壓倒變形，指指自己的試卷給她看。

桌面上那張化學試卷只要她一翻動書就會被看到。

鄭凡把她的試卷一把塞到了自己的課桌里，很冒險。

雖然速度足夠快，但還是逃不過數學老師磨煉了近二十年的鷹眼：“鄭凡你干嘛！”

本來自干自事的人都像她們這桌投來目光，鄭凡急中生巧：“老師我草稿紙不小心飄到凌暖那了。”

真是個很爛的理由，凌暖暗自抹額沒給數學老師再找茬的機會，拿起自己墊在下面的數學作業朝講臺走去。

眾目睽睽之下，數學老師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作罷。

凌暖每講一步都會轉身把過程寫在黑板上，一題講完黑板被寫去了小半面。

只見她在最后又拿起筆槽里的粉筆把幾行她認為沒必要的過程全劃了，留下簡簡單單的五行。

凌暖的板書是標準的行書，清秀帶筆鋒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