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然無恙?
- 聊贈一生為君傾
- 泠箜雪
- 2453字
- 2020-07-09 16:54:25
迦葉的話伴隨著絲絲靈力傳人蕭離陌耳中,也是給蕭離陌喂了一顆定心丸,人有自信是好事,可他還沒自負到能夠在宇文亦初的眼皮子底下毫發無損的離開凌煙閣。而隨著那一縷靈力入耳,宇文亦初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迦葉的傳音并未刻意隱藏,所以他也能夠聽見,眼前這個少年,雖然說有些陌生,但卻很明顯的能夠感知道他的修為以及那對自己近乎實質化的殺意,至于迦葉,他三年前便認識了這個自稱佛陀的小沙彌,當時他便這樣笑著,告訴他:“你我有緣,我可以帶你去江湖。”如今他還是這樣笑著,便如三年前一樣,要去江湖,只不過好像不是帶他。
“放肆,”宇文亦初隔壁的包廂突然被一股明黃靈力掀開,南宮嫪毐裸著上身,懷抱著剛才從凌煙閣買來的舞女,踏步進入宇文亦初的包廂,身形移動間,竟是直接將撲倒在宇文亦初懷中的雪卉璃一把提起,扔出了宇文亦初所在的包廂,眼中滿是戲謔之意,雪卉璃容貌本就不凡,如今又哭的梨花帶雨,更是惹人憐愛,對于南宮嫪毐來說更是致命毒藥。
雪卉璃猝不及防的被南宮嫪毐襲擊,一時之間身軀直直的撞破了包廂,宇文亦初眉頭微蹙,雖說清源與玄月敵對,但是清源的那位于他關系匪淺,若是雪卉璃在這兒出了事情,那里也不好交代。
裴度對于南宮嫪毐的行徑也是不是太喜,雪卉璃雖說隱了身份,但是對于他們這種層次的人來說知道雪卉璃的身份不是難事,若是因此與清源開戰,得不償失。“大殿下,人多口雜,還請替皇室留點顏面。”南宮嫪毐對于裴度的阻攔,也是不禁皺了皺眉頭,對于這些皇室大臣,他一向不喜歡,再加上御史臺的文臣對于他的行徑老是喜歡參上一本,裴度又管轄御史臺,所以南宮嫪毐對于御史臺的這些人一向是能避則避,不避則打!“本王做事何時需要你們這些臣子指手畫腳了?”南宮嫪毐放下懷中女子,戲謔的看著裴度,他本身已是六境修士,任裴度如何權勢滔天,不過勉強入了修煉一途的門檻而已,連登堂入室都算不上,若是裴度今日再敢廢話半句,或許他有必要給這位左相大人一個教訓。
“大殿下,此地外使太多,還請收斂!”宇文亦初輕抬眼眸,看著殺意波動的南宮嫪毐,淡淡的道。
南宮嫪毐眼神瞥向了宇文亦初,對于這位手握龍痕衛的令主大人,在玄月無論是在朝在野,凡人都會給幾分面子,玄月第一世家冷家很明確的與宇文亦初交好,觀星司座觀滄瀾更是直言宇文亦初極有可能破那九境,入仙品,對于此等人物,沒有人愿意與之交惡。
南宮嫪毐嗤笑一聲,走到宇文亦初身旁,拿起宇文亦初的茶杯一飲而盡,笑道:“令主大人所言極是,是本王魯莽了,令主恕罪!”南宮嫪毐雖然名為道歉,可神色之間卻沒有半分歉意,倒是戲謔的看著宇文亦初和裴度,南宮氏族統領玄月數百年,若說沒有半分帝王氣度,那是不可能的,南宮嫪毐再不濟,也不至于被宇文亦初和裴度三言兩語嚇住。“裴左相,宇文令主,不知這位清源探子,你們打算作何處置?”
裴度起身輕拂去衣袖上的幾粒塵埃,越過被南宮嫪毐擊碎的碎屑,眼神投向了樓下被南宮嫪毐擊飛的雪卉璃,笑道:“清源與我玄月本就是鄰邦友國,何談探子?不過這座凌煙閣,倒是讓本相起了一探究竟的興趣,先帝的靖烈遺書遺失實屬大事,令主大人是不是需要調度龍痕衛前來?”宇文亦初淡淡的瞥了一眼雪卉璃,在確認后者傷勢并無大礙后這才應道:“此事與龍痕衛無關,我不參與,至于靖烈遺書為什么會遺失,也應該是左相大人的分內之事,左相大人這招借刀殺人,用錯地方了。”說罷,宇文亦初淺然一笑,緩步走到獨孤未央身邊,俯身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便是帶著獨孤未央和慕容阡陌準備離開,“對了,我提醒左相大人一句,清源雖說國力不如我玄月,但是清源無我之地的那位,可是沒有人想將其徹底得罪的,我相信身為軍權第一人的裴左相,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說罷,宇文亦初便和獨孤未央,慕容阡陌轉身離開了凌煙閣,他本是為了長孫淺雪的“夕”前來,現如今愿望落空,留著也是給人當槍使,還不如離去。
南宮嫪毐哼笑一聲,宇文亦初不在也好,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至于那位可人的雪卉璃,雖然心頭有點想法,但是宇文亦初口中清源的無我之地也并不是任誰都敢得罪的,想到這兒,南宮嫪毐也是轉身攬起了之前懷中的美人兒,大步流星的向凌煙閣外走去。“本王還有事,就不留在這兒陪左相大人浪費時間了,本王相信,以左相大人的實力,解決這點小事兒不在話下。”
裴度看著這位大殿下離去,也是舒了一口氣,南宮嫪毐在這兒,雖說他沒有懼意,但是南宮嫪毐殿下的這個身份,對于他行事總歸是有些妨礙。至于這個雪卉璃,雖說她私自潛入玄月是大罪,但若是得罪了宇文亦初口中的那位無我之地的尊者,反倒有些得不償失。“凌煙閣當眾販售先帝之靖烈遺書,實屬大逆之罪,左相大人如今不下令查封凌煙閣,還在猶豫什么?”就在裴度揣度之際,白殘夜領著一眾銀甲衛士已經將凌煙閣團團圍住,“在場之人,無論身份,全部拿下,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白殘夜笑瞇瞇的給銀甲衛士下令道。
“萊陽侯爺,許久未見,這脾氣倒是比之當年西北戰場上沒有減上半分。”裴度看著這位官拜十三侯之列的萊陽侯,笑言道。“哈哈哈,左相大人謬贊,對于這些包藏禍心之人,本侯一向是斬之后快,當年靖安大帝率領我等征戰四方,浴血沙場,九州聞我玄月之名無不聞風喪膽,如今雖說國力漸微,但是也輪不到這些跳梁小丑來覬覦我玄月物華天寶吧?”
裴度笑笑,道:“萊陽侯爺也是先帝老臣,那應該知道,這位櫻娘和玄武王將的關系吧?”
聽聞玄武王將四字,白殘夜不禁皺皺眉頭,兩相四將十三侯雖說名義上爵位相同,但是真正論起來,四方王將家世身份斐然,手中有著真正的兵權,若是真的惹惱了玄武王將,那恐怕他真的不會有好果子吃。“那……裴左相的意思是?”白殘夜舒展開眉頭,看著這位統領著玄月兵權的左相大人,問道。
裴度微微一笑,“要我說啊,什么靖烈遺書,不過是凌煙閣的噱頭而已,至于這個小姑娘,也不過是清源平常人家家的女子,為人處世嘛,得饒人處且饒人,對吧?侯爺?”
白殘夜聽完裴度的話,也是隨之一笑,沒有多言語,只是揮手示意銀甲衛士散開,并沒有再多做逗留,也是匆匆離開了凌煙閣。
處理完這一切,裴度也是離開了凌煙閣,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