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公子,那天晚上我就是從這條街開始巡夜。”
“好。”東陽一鈞說到:“那我們過去看看。”
來到鬼宅前,水丘笙華發(fā)現(xiàn)這里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只是門前有些灰塵,墻角布滿蜘蛛網(wǎng),籠罩著一種陰森森的氣氛,最重要的是,鬼宅前的街道還有不少人來來往往,這些人讓水丘笙華安全感倍增。
“你在這找什么?”鬼宅前,更夫與水丘笙華靜靜地站在一旁,只有東陽一鈞像個吸塵器,從門前吸到門后,從門后又吸到門前。
“果然如此。”東陽一鈞蹲下來,盯著一處腳印,自言自語。
“一鈞,怎么了?”水丘笙華見剛剛還多動癥附體的東陽一鈞現(xiàn)在安靜的像個繡花大姑娘,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看著門栓上方,不解的問到:“這里有什么不對嗎?”
“你們看,這里的灰塵不自然?”東陽一鈞說到:“不僅如此,上面還有幾處古怪的形狀?”
“東陽公子,恕我眼拙,我是看不出來這里有什么不對?”
“說白了,這里的灰塵被人蹭掉了。”東陽一鈞指著這些古怪的形狀說到:“你看,這形狀像不像人推門時留下的痕跡,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大叔,那晚燈籠突然熄滅的時候,你站在什么位置。”
沉思過后,更夫走到大門左前方大約一丈的位置說到:“公子,應(yīng)該是這里。”
“大叔,你先不要動。”東陽一鈞站在更夫身后,說到:“那時候這扇門是敞開嗎?”
“沒錯。”
“好!”東陽一鈞來到街道的另一頭,開始仔細搜查,他看到斜對面墻上的一處小洞,東陽一鈞笑了笑,心想:果然如此,看來他果然是在說謊。
“東陽公子,有什么不對嗎?”
“哦!”東陽一鈞愣了一會兒,說到:“沒什么,我們進去看看吧!”
“東陽公子,都已經(jīng)一個時辰了,難道我們還要呆在這里?”水丘笙華沒什么怨氣,倒是更夫好像坐不住了。
對此,東陽一鈞只是笑了笑,說到:“既然如此,大叔,你先回去吧!我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東陽公子,那我先走一步啦!”
“笙華,剛才更夫站的位置你還記得嗎?”更夫剛走,東陽一鈞就關(guān)上門,說到。
“記得呀!”水丘笙華說到:“一鈞,你又要做什么?”
“沒什么!”東陽一鈞說到:“你先站在那個地方,不要關(guān)門,等會兒我再向你解釋。”
“好吧!”水丘笙華雖然不知道東陽一鈞又要搞什么,但是她也明白,東陽一鈞這么做肯定有原因。
水丘笙華走后,東陽一鈞來到正堂旁一處積滿落葉的地方,朝著水丘笙華一步一步的走去。
“笙華,你先讓一讓。”東陽一鈞走到水丘笙華面前,說到:“等我走后,你繼續(xù)盯著我,如果我走歪了,你就通知我一聲。”
“哦!”
水丘笙華按著東陽一鈞的吩咐,給他讓路以后繼續(xù)站著,看著東陽一鈞繼續(xù)向前走。
幸運的是,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附近的百姓對這棟鬼屋也有所耳聞,因此才沒有人看到東陽一鈞的一舉一動,要不然,肯定會以為東陽一鈞打算撞墻。
“果然。”走到盡頭,出現(xiàn)在東陽一鈞面前的正是不久前他所見到的小孔。
“笙華,走吧!”東陽一鈞向水丘笙華招招手,示意可以回家了。
“一鈞,剛剛你在做什么?”水丘笙華還沒停下來,就忍不住詢問到。
“沒什么,驗證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確。”
“結(jié)果怎么樣?”
“完全正確。”東陽一鈞雙手抱著頭,慵懶的看著夕陽,說到:“起初,我還不知道兇手是怎么讓更夫手中的燈籠突然熄滅,畢竟按照他的說法,那時他的周圍沒有其他人。”
“一鈞,你不是說他在說謊嗎?”
“沒錯,但我不知道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東陽一鈞說到:“不過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有關(guān)于燈籠小孔的那部分他在說謊,其余的應(yīng)該可信。”
“那他手中的燈籠到底是怎么熄滅的?”
“是屋內(nèi)的人用弓弩將它射滅的。”
“射滅的?”
“沒錯。”東陽一鈞說到:“起初我只是隱約懷疑那小孔是弓箭留下的痕跡。”
“可一鈞,如果真的是弓箭,應(yīng)該不會只留下兩個小洞。”水丘笙華說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畢竟羽尾穿過燈籠會造成巨大的破壞。”
“笙華,你說的很對。”東陽一鈞說到:“一支箭,沒有裝羽毛,那么在飛行的過程中會‘扭動’,容易受氣流的流動而偏離方向,很不穩(wěn)定。不過,在這么短的距離,羽毛可有可無,我剛剛數(shù)過,從射箭的位置到街對面的墻只有二十七步,而到更夫當時所站的地方只有二十三步,這么短的距離,即使不加裝羽毛,也完全可以擊中。”
“我說,你讓我站在門外做什么,原來是這樣。”水丘笙華說到:“不過,一鈞,你怎么知道那個地方是射箭人所站的?”
“很簡單,當時院中布滿落葉,其他地方的落葉全部輕輕的覆蓋在地表,只有那個地方的落葉陷在泥土中。”東陽一鈞說到:“不僅如此,我當時讓你站在門外,監(jiān)督我不要走歪,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那三點幾乎是一條直線,事后驗證,一點兒不錯。”
“一鈞,你可真了不起,僅僅一下午,讓這件事情就水落石出。”
“這有什么了不起的。”東陽一鈞深沉的說到:“很多人都覺得我是天仙下凡,那么不可思議的案件,幾天之內(nèi)就真相大白,其實對我來說,我只是做了一些再基本的事情。每次案發(fā),他們站在一旁說七說八,而我像個蜜蜂忙碌不停,解開案件后,他們又覺得不可思議,他們覺得我奇怪,我還覺得他們奇怪呢!再厲害的偵探,也不可能坐著不動就偵破案件,如果這是真的話,我倒要拜他們?yōu)閹煛!?
“一鈞,你就別謙虛了,不管怎么說你這樣的分析能力,我是一輩子也學(xué)不到。”水丘笙華被東陽一鈞的話逗笑了,現(xiàn)在的東陽一鈞更像個普通人。
“你說的這一點我不能否認,因為人與人是有區(qū)別的,不可能一模一樣。”
兩人迎著夕陽而去,但東陽一鈞沒發(fā)現(xiàn),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依稀說到:“真是個有意思的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