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拉住了安可的手,“傻丫頭,還看什么,快跑啊!”
安可喝了太多的酒,頭腦不清醒,身體也不聽支配,蕭竹拉著她跑了一會兒累的滿頭是汗。
酒吧里平時看著挺寬敞的走道,這會兒人擠著人,相互撞著,互不相讓。
快到酒吧門口的時候,蕭竹突然感覺手上的力道一松,安可那女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
她大聲喊著,“安可……安可!”
喧雜的聲音蓋過了她的呼喊。
所有的人都在往外跑,沒有人在意她的呼喊。
糟了!
安可喝的爛醉,萬一倒在哪里……
她不敢再想下去。
無奈,她只能逆著人流往回找,“安可……安可!”
此時酒吧里的人已經(jīng)逃得差不多了,地面上一片狼藉。
她沒看見安可的身影,卻讓她撞見了這樣的一幕。
前面有兩伙人在對峙,他們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拎著棍棒,甚至有的人手里還有刀。
那些人看起來并不像是來酒吧里的客人,更像是有預(yù)謀的斗毆。
這樣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吧臺后面還躲著一個女調(diào)酒師,縮在那,嚇得直哆嗦。
那群人還沒發(fā)現(xiàn)蕭竹,她想趁現(xiàn)在過去帶著那個女孩兒一起離開,可她剛走兩步,突然便聽到有男人大吼著,“站那!”
蕭竹心臟顫抖了一下,她硬裝著鎮(zhèn)定的轉(zhuǎn)過了身。
那兩伙人都直直的看向她。
恐懼從她的心中徒然升起,又被她努力壓制著,這打斗也發(fā)生有一會兒了,早該有人報了警,蕭竹在心里這樣的告訴自己。
別怕,別擔(dān)心,會沒事的!
她緊張的咽了下吐沫。
這會兒,那群人里突然有人大罵著,“要干就干,別他媽像個娘們似的!”
蕭竹找尋那道聲音,卻突然一愣。
是他!
褚國昌身邊的那個男人,他怎么會在這?
也正因為男人的這句話,將對方那伙人激怒了,兩伙人一瞬間便扭打在了一起。
蕭竹吐了一口氣,正要叫上那個女調(diào)酒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先跑一步了,可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警笛聲。
那群人里又有人喊了一聲,“警察來了,快跑!”
蕭竹回神向門口跑去的時候,不知從哪里突然竄出一個人,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一把扯住她的手。
人在極為驚恐的時候,腦袋總是空白的,蕭竹愣愣的被那人抓著,抬頭看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正是那個奇怪的男人!
男人的手掌結(jié)實有力,握著她的手時,雖未用幾分力度可還是將她抓的牢牢的。
蕭竹掙了幾下,卻紋絲不動。
她氣餒,正覺得惱火時,突然觸碰到了男人手掌心中某個凸起的紋路。
那莫名的熟悉感一瞬間沖向腦海!
那日被救下后,在車?yán)?,她緊拉著那個男人的手,她尤其記得,男人手掌留下來的感覺。
一模一樣的疤痕,一樣寬大堅實的手掌。
可這世間真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還不等她細(xì)想,男人帶著她七拐八拐,在酒吧走廊盡頭處,打開了一扇門,門里,竟然是一條暗道!
暗道里雖然有光,卻很微弱,她被男人拉著走,心里疑惑許多。
“你要帶我去哪?”
沒有回答,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暗道里無限的回響。
“喂,我在問你話呢!”
蕭竹急了,聲音也大了些,男人突然站定,她沒來得及停下,直接撞了上去,鼻尖磕在男人的后背上,眼眶頓時蓄滿了淚水。
“你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