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他他就是一個矛盾體,柯牧言何嘗也不是?
一個明明還裝著孩童的自己,卻凡事都要學著大人去做。只是希望這樣,外婆能夠放心她,她自己能夠支撐起小小的家。
一個雖然是成熟有魅力的型男,內心竭力藏起童話世界。不想失去童真的同時,生活在逼他去不斷的成長、成熟。
在許他他的身上,柯牧言好像看見了夢中自己的身影。
對于許他他來說,妖孽男若是多說點人話、多一點溫柔的話,該是不錯的男人。
花街的晚上,空氣中也是洋溢著快樂、幸福。
從末尾段的收廢品站,一條筆直的街道通到火車站,中間沒有叉路,兩邊的法國梧桐樹都是筆直的樹干,而沒有分支。
在這里生活的人們,所追求的是簡簡單單的幸福。
送羅曉去了公交車站,許他他帶著已經變成蜥蜴的阿木回家。
“他他,柯牧言沒事了對吧?”
“嗯,死不了的。”
“他他,你說,之前告訴你,那個從他家離開的那個漂亮女生會是誰?”
阿木不提起,許他他已經忘記還有這碼事。
根據阿木的描述:
一清早柯牧言被一陣門鈴聲吵醒,來者是一位高挑、身材前凸后翹,渾身散發著迷人香水的女人。
兩人舉止之間親密,看似關系不淺。
女人從包里拿出了一盒軟中華,一根煙的功夫后,給了柯牧言一個香吻,旋即拎著經典款的香奈兒包,踩著十五厘米的玫瑰紅高跟鞋走出去。
阿木之所以哭兮兮也是因為那個吻。
許他他聽后,腦子一直都在放空,安慰阿木的話說了無數,然而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后來,就默不作聲。
再加上,從那之后柯牧言人間蒸發似得,給許他他的感覺就是,眼不見、心不煩,剛剛合適。
只是到了周六,也就是十一月十七號,來了一個怪人。
許他他前腳的打開店門跨進去,后腳一個口戴粉色口罩,看上去分不清性別的人鉆進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陌生人就遞來一張白色信封。
許他他好奇瞟了幾眼,隨即就打開了信封,里面裝著六張照片,全部都是自己坐在路虎車內的側臉,不過,一張比一張放大、看得清楚。
原來這人是柯牧言的經紀人,Coco,中文名,王小明。性別的話,雖然是男,可是摘下口罩和黑格子帽后,上了濃妝的錐子臉,非主流的打扮,活脫脫就是一枚偽娘。
這一趟特意來找許他他,話里話外盡是警告她以后要與柯牧言保持距離。
不然的話,雖沒有后文,但是他走之前,丟給了許他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險些讓許他他一早上吃進肚子里面的紫薯粥吐出來。
關于被拍照的事情,在此之前,許他他自己已經忘得一干二凈,她并不覺著自己做錯了什么。所以對于王小明的警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生活該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其實,變化壓根就是沒有的事。
當然了,若是許他他刻意排除阿木化為人形和柯牧言的事情的話。
陳梅之覺著這段日子,外孫女時常都心不在焉,旁敲側擊也是沒有問出一個能夠解除自己疑惑的答案。
看見一位奇裝異服的男人出了花店,連忙杵著拐杖走進店里。
“外婆,你今天不是要和王奶奶去上街嗎?”許他他將一盆君子蘭擺放在門口,說道。
“你王奶奶的孫子回來看她了,我怎么好意思拉她去上街。”陳梅之說道,搬來了一張小板凳坐在許他他身邊,“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啊?能夠和外婆說說?”
許他他蹲在陳梅之腿旁,笑道:“我很好的,外婆,你不用擔心。”
“沒事就好,有事可千萬不能夠瞞著外婆,知不知道?”
許他他只要看見外婆沖著自己笑,好像瞬間就擁有了全世界。
自從十歲那年失去父母后,外婆就是她最親的親人。
許他他很清楚外婆或許已經看見剛剛出去的王小明而疑惑,甚至察覺出什么,不過,她不能夠說。
外婆從來都不允許她看一些關于娛樂圈的新聞。
許他他很難想象,若是外婆知道自己最近因為一個男星,扯進了那個被禁止靠近的圈子內,結果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