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要拜師
- 佛心魔主
- 枸或
- 2158字
- 2020-01-08 08:51:42
月征寺主持禪房內(nèi),手臂粗細的牛油大蠟點了兩根,火燭通明。空海法師久習(xí)功法,寒暑不侵,故而沒有點上炭火,屋內(nèi)很是清冷。
空海法師雙手合十,坐在蒲團之上。陸天海、陸天風(fēng)兄弟和獵戶圍著空海坐了。
“老衲正尋一人承接衣缽,那死而復(fù)生之人就入了老衲門下吧。諸位施主放心。”
“法師慈悲為懷,修大哥好人好報。”
陸天海雙手合十,朝著空海深施一禮。
“無妨無妨。倒是你們兩個的事情,一團亂麻呀。”
空海哈哈一笑,枯瘦的手指指了指陸天海和陸天風(fēng)。
“老衲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兩位施主可否相允啊。”
“大師吩咐便是,我兄弟二人在所不辭。”
陸天風(fēng)看了一眼陸天海,答應(yīng)了下來。
“諸位深知,老衲修習(xí)功法,更通曉陰陽。老衲有一句話要贈與天風(fēng)小施主。”
“大師請將。”
陸天風(fēng)有些意外,通曉陰陽,這是要給自己算命嗎?
“阿彌陀佛,那老衲便知無不言了。”
空海手捻佛珠,念了一聲佛號,目光炯炯的盯著陸天風(fēng)。
“施主日后有些劫難,如聽老衲一言,方可保全性命。”
“哦?”
陸天風(fēng)有些將信將疑,這老和尚不會是想忽悠人吧。
“施主且慢發(fā)聲,你最近花期正旺,老衲說的可對否。”
空海一言既出,惹得陸天海和獵戶一陣聒噪。
“好小子,是哪家的姑娘,瞞的可夠深啊。”
獵戶伸手推了一把陸天風(fēng),滿臉笑意。陸天海眼神中也滿是古怪。
“大師,神機妙算。”
陸天風(fēng)滿臉尷尬,這和尚不會是派人跟蹤我了吧,怎么這事兒他也知道。
“此花非桃花,乃帶刺之花。施主這劫難正應(yīng)在此。若應(yīng)對不利,甚至能危及施主性命。”
“可有法解嗎?”
空海的話字字如刀,直擊心窩。他與花玫瑰真正的是兩情相悅,是奔著白頭偕老而去的。老和尚的話不由的陸天風(fēng)他緊張起來。
“只有一法,那便是入了老夫門下,不只是你,還有天海施主。”
陸天海和陸天風(fēng)一齊發(fā)愣,這老和尚不會是看上我倆是人才了吧。想讓我們剔成禿驢?
“不必剃度,做老衲的俗家弟子即可。”
老和尚一句話讓二人放下了心,娘的小爺還得傳宗接代呢。
“大師,你看我···能不能也拜了您。”
獵戶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怎么一會兒的功夫那倆家伙就成了佛門中人呢,我也想拜這個老和尚為師啊。
“哈哈,施主的機緣不在貧僧這里。且慢等等便是。”
空海一句話就讓獵戶萎了,蔫頭蔫腦的。
“你倆,這么好的事兒,還不快點磕頭。”
反正是便宜師傅,拜就拜了,說不定還有功法可學(xué)。兄弟二人想通了其中道理,納頭便拜。
三拜九叩之后,老和尚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樂的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老衲命中三徒,今日齊了。”
“你們兩個既然拜了老衲為師,老衲有話便直說了。”
“師傅請吩咐。”
畢竟老和尚的功力深不可測,又佛法精深。兩兄弟對于這個便宜師傅還是極為尊重的。
“天風(fēng),將你的輕功身法傳于天海吧。日后你們兩人于江湖行事需隱姓埋名。不得傳揚你們是兄弟二人的事。懂嗎?”
畢竟是同胞兄弟,對于傳授輕功身法這件事,陸天風(fēng)沒有任何不滿。他只是不明白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出于對老和尚的信任,沒有太多的質(zhì)疑,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陸天風(fēng)應(yīng)允了下來。
老和尚也看出了陸天風(fēng)的心思,嘆了口氣。
“天風(fēng),你可知道,你將要有子嗣了嗎?”
“什么?”
“狗日的秀才,你可以啊,特娘的連種都弄出來了嗎?”
獵戶一拳捶向陸天風(fēng)的肩膀,陸天風(fēng)歪了一個趔趄,眼光卻還是呆愣著,不知所措的看著空海法師。
“佛家有言,命運因果,因循相顧。老衲這么安排,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那個孩子。記住,這世間沒有陸氏兄弟,只有白衣秀才和黑衣羅剎。”
黑衣羅剎四個字出口,陸天海激靈打了個冷戰(zhàn),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我傳你兄弟二人《心經(jīng)》一部,好生修習(xí)。這《心經(jīng)》與尋常世間之人手中的不同,是佛門上乘功法,尤其是你,天海。”
老和尚須眉無風(fēng)飄動,眼神燦若日光,似乎想要將陸天海洞穿。
“謹遵師命!”
兄弟二人被老和尚威服震懾,齊齊磕頭。
“去吧。按為師說的去做。日后有你兄弟二人的大用之時。”
老和尚眼睛已經(jīng)合上,須眉落下,一派祥和。
“師傅,不知我二人孰長孰幼”
陸天海抬頭看了看老和尚,問出了兄弟二人共同關(guān)注的話題。
“機緣一到,自見分曉。不急于一時。”
“是,師傅。”
·······················
出了禪房,三人回到了各自房里。時候不大,陸天風(fēng)敲響了陸天海的房門。
“給,這是師傅傳給我的功法。可是小爺安身立命的本錢。”
陸天風(fēng)大喇喇的趴在了床上,將手里的書扔給了陸天海。
陸天海趕忙伸手接住,小心翼翼的翻看起來。書封上“凌煙身法”四個字古樸遒勁。
“真的給我了?”
陸天海嘴角輕抿,眼中笑意正盛,看著賴在床上的陸天風(fēng)。
“一個娘胎里爬出來的,沒有你我。兄弟齊心么。”
陸天風(fēng)咧嘴一笑,大咧咧的說道。
“哎我說,你練得是什么功法。怎么上次那么慘都死不了呢。”
“你盼著我死啊?”
陸天海專心看著手里的書籍,抬頭瞥了一眼不正經(jīng)的陸天風(fēng)。
“嗨,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呢,畢竟我是當大哥的。”
“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沒法說,說了你也不能學(xué),也學(xué)不了。”
陸天海合上書本,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陸天風(fēng)。
“得得得,不說就不說,我還不問了。”
陸天風(fēng)氣惱的回扭過頭去,不看陸天海。
“咱倆誰大哥還不一定呢。還有啊,你那個孩子的事兒,不能大意了啊。”
“對對對,我要當?shù)斯悴惶徇@一茬我差點忘了。你見過十七歲的爹么?”
陸天風(fēng)一骨碌爬了起來,興奮之色溢于言表。
“民間有的是!唉,誰跟了你這個大條的主,誰算是倒霉了。”
陸天海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理這個沒正行的主,借著燭光,低頭看起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