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醫？”沈望月驚奇于方糖的出現，用手胡亂理了理自己被陳山弄的亂七八糟的頭發。

“你們？”方糖指了指沈望月，停頓了一下，又指了指陳山，語氣有些冷。

“見笑了。”沈望月尷尬的笑了笑。

“沈警官和陳警官是情侶？”

仔細一看，可以看到方糖的懷里還抱著一只小奶狗。

與第一件見面時的裝扮相比，此時的方糖素顏帶著眼睛，穿著毛絨的睡衣，拖鞋上還有一對粉紅色的兔耳朵。

只不過，她的臉色似乎不是太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啊？”沈望月一驚，慌張的擺手，“不是，不是，我和陳山哥不是——”

沈望月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山一把攬住。

“不用解釋那么多。”

沈望月艱難的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山：“陳山哥？”

陳山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驚的沈望月一時說不出話。

這是比鐵樹開花還罕見的事。

在沈望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山就慢慢的低下頭在沈望月的耳邊低語：“幫哥這一次，那天晚上的事，我就既往不咎，放過你和那個小子了。”

在外人看來，也就是方糖的眼里，兩個人仿佛一對親密的情侶。

剛剛還在方糖懷里亂動的小狗，似乎也察覺到了方糖身上的低氣壓，耳朵和短尾巴一同垂了下去，小聲的哼哼唧唧。

“這么難耐？”

“和你沒關系。”

“時間這么晚了，方法醫還是別一個人在街上走了。”陳山帶著沈望月轉身離開，“我和望月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誒，陳山哥要不我們先送方法醫先回去，你再送我回去吧。”沈望月還是覺得讓一個女生這么晚獨自在外面有些不安全。

陳山按住了沈望月的腦袋：“不用你操心。”

“我可是人民警察，保護江北市的每一位公民是我的責任和使命。”

“閉嘴。”

沈望月可以感覺的到陳山微微的怒氣，只好乖乖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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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抱著小奶狗往家的方向走，本來只是聽鄰居說起小區附近有一些被人遺棄的小狗，在寫報告的時候突然想起，心血來潮的打算撿一只帶回去養，沒想到還撞到了沈望月和陳山。

惹得一肚子氣。

走到單元口的時候，方糖停了下來。

“還要繼續躲著嗎？”

無人答應。

“陳山，你是膽小鬼嗎？以前是，現在也是。”

陳山從一輛汽車的后面走出，遇見的時候，沈望月的家本來就快到了，送沈望月到家后，他就一直跟在方糖的身后。

“你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慫。”

“隨你怎么說，你到家了，我就走了。”陳山不愿意與方糖多說話，轉身就打算離開。

“為什么要送我回來？”

“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怕浪費警力，防患未然而已，你在我的眼里與江北市的居民無二，別多想。”

“是嗎？”

陳山可以感覺的到方糖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可他只是挺直了后背，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慌亂。

“小呆死了。”方糖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帶著點哭腔，“我前天帶它去寵物醫院做了安樂死，本來以為只是一次小小的感冒，可沒想到......”

“別說了”陳山冷漠的直接打斷，慢慢的轉過身去，沒看著方糖而是看著方糖懷里已經睡著的小奶狗，“死了也不錯，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人就應該往前看，不要總沉溺于過去。”

“你出不來，也會給我造成困擾。”

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讓他認真對待，陳山什么樣子，方糖都喜歡的不得了，唯獨這幅樣子。

分手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分手后的第一次重逢也是這個樣子，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漸漸的方糖紅了眼眶，剛抬起手臂，就被陳山握住了手腕。

“我扇你的那一巴掌，五年前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還給你了，現在的你沒資格，也沒立場，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陳山你真的是一個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