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經濟發展戰略與規劃的演變和創新
- 劉瑞
- 7010字
- 2020-06-05 19:21:32
一、改革開放之前的發展觀
1949—1977年存在兩條發展觀發展的脈絡。一條脈絡是經濟社會實踐中長期貫徹執行的以經濟增長為核心的發展觀;一條脈絡是僅在短期得到實踐甚至從未得到實踐,但時常會對經濟工作者和決策者產生影響的某些理念,這些理念有的在某種程度上體現了“人本”精神,有的是對經濟社會均衡發展的理論探索,雖還未形成非常完整的體系,但卻是科學發展觀的重要思想來源。
(一)新中國成立初期發展觀中的均衡思想(1949—1953年)
從理念到實踐,新中國成立之初的發展觀是單一的,主要體現在新民主主義構想上。這種構想既是經濟發展思路,也是社會發展思路。它的特點是不急于求成,沒有趕超的目標,避免經濟社會急劇變革帶來動蕩,冀圖實現較為平穩的過渡。
1.新中國的領導者在新民主主義論述中的有關均衡發展的理念
中國共產黨在新中國成立前夕,從1947年開始直至1949年3月黨的七屆二中全會期間,基于對中國當時社會生產力水平的科學分析和對各種經濟成分的正確估量,曾有明確的構想,即先建設新民主主義,實現由農業國到工業國的轉變,再實行社會主義,完成由新民主主義經濟到社會主義經濟的轉變。其實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中就已經提出了建立新民主主義的中國在經濟方面的方針政策,“大銀行、大工業、大商業,歸這個共和國的國家所有……在無產階級領導下的新民主主義共和國的國營經濟是社會主義的性質,是整個國民經濟的領導力量,但這個共和國并不沒收其他資本主義的私有財產,并不禁止 ‘不能操縱國民生計’的資本主義生產的發展,這是因為中國經濟還十分落后……中國的經濟,一定要走 ‘節制資本’和 ‘平均地權’的路,決不能是 ‘少數人所得而私’,決不能讓少數資本家少數地主 ‘操縱國民生計’”。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后,中國共產黨對上述構想的基本內容是堅持的。1949年9月,劉少奇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上明確指出,“要在中國采取相當嚴重的社會主義步驟,還是相當長久的將來的事情,如在共同綱領上寫上這一目標,很容易混淆我們在今天所要采取的實際步驟”。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直到1953年6月,中國共產黨一直堅持這個原則。1951年3月,劉少奇在中共第一次全國組織會議的報告中指出,“中國共產黨的最終目的,是要在中國實現共產主義制度。它現在為鞏固新民主主義制度而斗爭,在將來要為轉變到社會主義制度而斗爭,最后要為實現共產主義制度而斗爭”。
2.均衡發展理念的實踐和效果
與鞏固新民主主義制度的主張相一致,政策上對新民主主義經濟成分持保護的態度(董輔礽,1999)。
(1)1950年至1952年期間,各大區中央局和軍政委員會曾先后頒發文件,允許在農村中實行土地買賣和租佃自由、雇工自由、借貸自由、貿易自由。
(2)1953年3月中共中央在《關于春耕生產給各級黨委的指示》中還曾對企圖在農村中取消上述“四個自由”的做法給予了明確批評。
(3)1952年12月,政務院財政經濟委員會發出《關于稅制若干修正及實行日期的通告》,對1950年公布的稅制做了修正,本著平等納稅的原則,取消了原來對國營經濟和合作社經濟的納稅優待,使國營經濟、合作社經濟和私營工商業經濟處在同等待遇之下。
實行了這些政策之后,國民經濟得到了比較快的恢復,工農業生產也達到了歷史最好水平,1952年糧食產量達到了16392萬噸,棉花產量達到了130.4萬噸,都超過了歷史最高水平。1952年工業總產值超過了抗日戰爭前的最高水平,比1936年高23%。工農業產值的快速增長為國家財政狀況的迅速轉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1950年國家財政中來自非國營工商業的稅收為23.6億元,來自農業的稅收為19.1億元,到1952年,這兩個數字分別增長為61.5億元和27.0億元。
新民主主義構想體現了均衡發展的思想,在這個構想里,社會各階級和諧發展,共同推動社會的進步。政府的職責主要體現為理順、協調各方面的利益,為經濟社會發展掃清障礙,并不過多直接干預經濟。這個時期采取這種經濟社會發展方式是出于形勢的需要。一方面,新中國成立時生產力已經遭到極大破壞,此時如果實行激進的經濟結構調整,那么對整個社會經濟政治都會造成很大的沖擊;另一方面,新中國繼承來的產業結構與近現代社會產業結構相比有相當大的差距,先走新民主主義道路來發展生產力不失為一種可行的方案。而且,對中國這樣一個人口大國來說,任何一個國家的援助都不可能使中國在短期內改變在經濟、文化方面的落后面貌,因此,依靠政權的力量推動社會和生產力循序漸進地發展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然而,新民主主義構想最終并未實現,超越經濟基礎發展階段的上層建筑必然要求經濟基礎做出適應性的調整,1953年毛澤東對鞏固新民主主義制度的提法做出了批評,標志著這種構想在實踐中的結束。
(二)以經濟增長為核心的發展理念(1953—1965年,1976—1978年)
1.基本特征
從1953年起到1978年止,中間一度被“文化大革命”中斷的發展時期,明顯具有以經濟增長為核心的特征。
(1)經濟增長以高指標為導向,以數量增長為核心。這在“大躍進”期間表現得較為明顯,基本拋開了國民經濟增長的質量和協調發展的理念,片面追求高產量,如1958年8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北戴河擴大會議提出1962年工農業總產值要比1957年增長5~5.7倍,平均每年增長43%~46.4%,農副業總產值平均年增長28.5%~30.7%;基本建設五年投資3850億~4300億元,比“一五”時期增長6.8~7.7倍(郝夢筆和段浩然,1984)。這還表現在1958年提出的社會主義總路線即“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上(趙德馨,1988)。
1977年出現“洋躍進”,仍然制定了脫離實際的高指標。1977年11月召開的全國計劃工作會議提出,到20世紀末我國主要工業產品產量要分別接近、趕上和超過最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各項經濟技術指標分別接近、趕上和超過世界先進水平。1978年3月召開的全國人大五屆會議又重提“趕英超美”的口號。這些計劃和指標大大超出了我國經濟和技術的承受力,是不可能實現的。
(2)強調工業化。1953年制定的過渡時期總路線就是一條以工業化為主的總路線。1954年的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周恩來第一次提出了實現四個現代化的任務。1956年中共八大指出,全國人民的主要任務是集中力量發展社會生產力,實現國家工業化,逐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文化需要。
(3)社會發展不均衡。由于強調工業化,農業剩余被用來支持工業,城鄉差距、工農差距在1953—1978年不斷拉大(鐘契夫,2000)。盲目擴大基本建設導致積累消費比例關系嚴重失調。1976年基本建設投資為367.44億元,1977年為382.37億元,到1978年增長為500.99億元,比上年增長了31%,1978年的積累率高達36.5%。
“大躍進”的準備期可以從1953年算起到1956年。1953年之前主要是恢復國民經濟并奠定經濟發展的基礎,1953年到1956年從意識形態到生產關系都為趕超做好了準備,主要是提出了“一化三改”,并明確了中國的社會主義前途。整個準備期的經濟政策以調整生產關系和穩定宏觀經濟為主,而不以追求經濟增長為目標。但這個階段的政策意圖很明顯是為以后的趕超努力奠定生產力和生產關系方面的基礎,因為當時已提出要在15年內實現工業化的目標。準備期的工作完成得還是不錯的。如果以此為起點有條不紊地推動經濟增長,那么后來的高潮期應該取得令人滿意的成果。高潮期從1956年開始到1960年,期間中國正式提出了“趕英超美”的口號,并實施了“大躍進”。調整期從1960年八九月間提出“調整、鞏固、充實、提高”起到1965年“三五”計劃的提出。
“洋躍進”也基本經歷了類似但卻相對較短的歷程,基本上是“大躍進”的翻版,只在一點上不同,那就是重視通過購買國外的先進技術設備來達到盡快實現工業化的目的。從1976年12月起,在“抓綱治國”“把國民經濟搞上去”的口號下召開了一系列全國性的會議,如農業學大寨會議、工業學大慶會議、中國科學院工作會議、全國計劃工作會議等。這些會議的召開一方面滿足了人民發展經濟、改善生活的需求,另一方面在不適當的口號和方針的指引下引發了冒進情緒。1977年在修改1975年制定的《十年規劃綱要》(草案)時,提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口號和奮斗目標,對“五五”和“六五”提出了急于求成的高指標和設想。根據修改后的《十年規劃綱要》(草案)制定的1976年、1977年、1978年這三年的年度計劃在執行中都暴露出了不少問題,導致經濟增長緩慢,經濟結構失調。
2.以經濟增長為核心的發展觀產生的現實原因
以經濟增長為核心的發展觀在具體操作中出現了很多問題,但在這個時期選擇這種發展觀也是有歷史發展邏輯的。首先,這是近代中國社會思潮在經濟方面的一種體現。近代中國貧窮落后,每一位有責任的思想家、政治家都以振興中華為己任。從洋務運動到孫中山《建國方略》中的實業計劃,都反映了這種在短時間內使國家強大的思潮。這種思潮不可避免地對新中國的決策者產生了影響。其次,新中國成立之初,經濟落后,現代工業只占國民經濟的10%左右,重工業就更加弱小了,1949年約占工業總產值的26.4%(趙德馨,1988)。只有大力發展經濟尤其是工業經濟才能盡快改變貧窮落后的面貌,而當時的國際環境也迫使中國必須發展作為國防基礎的重工業。再次,受蘇聯范式成功的啟示。蘇聯通過實施“趕超戰略”只用一個五年計劃就完成了由農業國向工業國的轉變,這為中國政府形成自己的發展觀提供了參考。對實行計劃經濟的國家來說,重視數量增長是對計劃配置資源方式的路徑依賴的必然結果。最后,意識形態對發展觀的影響。只有實現比資本主義快得多的經濟增長速度才能證明執政黨的執政能力,并進一步地證明新制度的優越性。
從發展模式來看,這個階段的發展觀還帶有激進主義特征。這表現在以下兩方面。
第一,這期間,我國國際經濟交流較少,尤其是長期斷絕與西方主要國家的經濟關系使我國經濟擺脫了對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依賴,并在蘇聯短期的幫助下,開始建立比較完備的國民經濟體系。
第二,在國內,通過沒收官僚資本和帝國主義在華資本,國營經濟掌握了全國主要的經濟命脈。1949年在我國大型工業產值中,國營工業產值所占比重達40%,擁有發電量的58%,原煤產量的68%,生鐵產量的92%,鋼產量的97%,控制了全部鐵路和大部分現代化交通運輸業,控制了絕大部分銀行業務和國內外貿易(鐘契夫,2000)。調整工商業中的公私關系和勞資關系,逐漸將其納入國家管理的范圍。也就是說,通過控制和調整,利用工商業中有利于國計民生的一面,限制其有消極作用的一面。以上措施的目的就是盡量消除國內外資產階級的影響。
(三)和平時期的備戰觀(1965—1976年)
這個時期我國的經濟活動主要圍繞備戰展開,應該說這不是一種經濟發展戰略,但這種國策對國民經濟和社會的重大影響是不可忽視的,它對此后相當長時間內中國的生產力布局和產業結構狀況都有著深遠的影響。因此,有必要把這個時期的戰略做一簡單回顧。
1.歷史背景
(1)1964年美國介入越南戰爭,中美意識形態的對立以及美國對中國的戰略包圍都使決策者感到了戰爭威脅。
(2)中蘇關系進入20世紀60年代后趨于惡化,1969年甚至發生了邊境沖突。1977年《中國共產黨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新聞公報》中還提到“美蘇兩家是新的世界大戰的策源地,特別是蘇聯社會帝國主義具有更大的危險性……大會表示,一定要……乘勝前進,抓革命,促生產,促戰備……”(《人民日報》,1977年8月21日)。
(3)中國工業的重心依然集中在沿海一帶,戰爭中容易受到攻擊。
基于以上考慮,1965年4月中共中央發出《關于加強備戰工作的指示》,1969年4月毛澤東更是在中共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和九屆一中全會上一再強調要準備打仗,隨后,在國民經濟的部署中,強調“以戰備為綱”,把經濟建設的安排逐漸納入備戰體制(趙德馨,1989),這種情形持續到1977年。
2.經濟社會發展實踐的特點
這個時期經濟社會發展的指導思想可以概括為“備戰、備荒、為人民”,即把國防建設放在第一位,加快三線建設,逐步改變工業布局;發展農業生產,相應地發展輕工業,逐步改善人民生活;加強基礎工業和交通運輸業的建設;充分發揮一、二線的生產潛力;積極地、有目標地、有重點地發展新技術,努力趕上和超過世界先進技術水平。這實際上是一個以國防、大小三線建設為中心的備戰計劃。
三線建設力圖改變工業布局,如果從經濟層面考慮,那么這帶有均衡發展的某些特點;而為保證戰略需要,此時期的基本建設和工業生產往往追求進度和生產的高指標,又帶有以經濟增長為核心的發展觀的特點。這種矛盾并非出于發展理念本身的不同,而是源于時代特點。
由于對形勢估計得過于嚴重,備戰在經濟建設中的地位過于突出,三線建設規模過大,步驟上要求得過快、過急,在執行中又受到政治運動的影響,因而戰略的實施難以實現綜合平衡,存在不利于經濟正常發展的因素。此外,備戰戰略也在某種程度上改善了中國的生產力布局,在客觀上協調了地區間的經濟社會發展,使內地與沿海地區經濟發展的速度在這一時期基本持平。備戰不以經濟發展和提高經濟效率為目標,它對經濟狀況的改善只是一種副產品,從資源配置的角度來說,當時沿海一帶的資源配置效率是最高的,而備戰戰略卻將各種資源強行配置到效率比較低的中西部,因此,備戰戰略的機會成本比較高,對經濟狀況的改善也是相對的、有限的。
(四)改革開放之前發展觀的精神遺產
由于事前的發展觀會受到實際條件的約束,因而人們會對這種發展觀進行重新思考并調整一些構成要素。對以經濟增長為核心的發展觀的反思主要體現在三方面。
1.論十大關系所體現的均衡發展理念
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中對實際中的矛盾和蘇聯范式提出了質疑。《論十大關系》在經濟方面基本體現了一種協調或綜合平衡的思想。如在此文中,毛澤東認為“重工業是我國建設的重點,必須優先發展生產資料的生產,這是已經定了的”,但他同時認為還要“適當地調整重工業和農業、輕工業的投資比例,更多地發展農業、輕工業”。他還認為,“……多發展農業、輕工業。從長遠觀點來看……會使重工業發展得多些和快些”。另外,他還提到了沿海工業和內地工業的關系、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的關系、國家及生產單位和個人的關系、中央和地方的關系、中國和外國的關系等,這些都是對1956年之前發展觀的總結和反思,按此脈絡發展,中國的經濟與社會發展觀雖然在較長時間內還不會偏離以經濟增長為核心的道路,但發展的路徑或許會有比較大的改變。然而由于各種原因,尤其是國內政治氣候和決策者的特質,這種可能沒有變成現實。
2. “三五”計劃體現的人本和均衡發展理念
1965年國家計劃委員會擬定了《第三個五年計劃(1966-1970年)的初步設想》,提出了如下基本任務:第一,大力發展農業,按不高的標準基本上解決人民的吃穿用問題;第二,適當加強國防建設,努力攻克尖端技術;第三,與加強農業和國防的任務相適應,加強基礎工業,繼續提高產品質量,增加品種,增加產量。同時,該設想還指出應相應地發展交通運輸業,商業,文化、教育、科學研究事業,有重點、按比例地發展國民經濟,不片面追求高速度。同基本任務相適應,計劃工作要轉到以農業為基礎的軌道上來,首先考慮農業的需要,兼顧國防工業的需要,然后從這兩個方面出發來安排重工業,從以重、輕、農為序轉變為以農、輕、重為序(鐘契夫,2000)。這個初步設想其實是對以經濟增長為核心的發展觀的修正,具有了以人的發展為核心的發展觀的特點,它強調首先要滿足人民的基本需求,然后再考慮其他方面的問題。雖然由于備戰的需要,這個發展規劃最終沒有實施,但它卻反映了計劃者和決策者發展觀的轉變,而這種轉變恰恰是因為現實條件對事前的發展觀形成了約束,計劃者和決策者的調整則顯示了主觀的發展觀對客觀條件的適應。
3.陳云綜合平衡思想中的科學發展理念
陳云的綜合平衡思想實際上不等同于財政、信貸、外匯和物資的技術性“四大平衡”,其與科學發展觀倡導的“五個統籌”存在較大的內在一致性,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通過工農業統籌協調發展來改善城鄉關系和農民生活的思想。首先,他認為工農業應按比例協調發展,1950年他就強調絕不能不照顧農業,把占國民經濟約百分之九十的農業放下來不管,專門去搞工業,在編制第二個五年計劃時,他說:“重工業、輕工業、農業的投資比例應該根據毛主席在《論十大關系》中所提出的方針加以安排。重工業投資當然仍占多數,但輕工業和農業投資的比重要增加,為輕工業和農業生產服務的重工業的投資也要增加。這樣,工業建設的速度一時看來似乎是慢了,但實際上不會慢,可能加快”。1979年,陳云針對當時的“洋躍進”指出,“最大的問題當然是農業與工業比例失調…… ‘農輕重’的排列就是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其次,他認為城鄉交流可促進經濟協調發展。新中國成立初期在解決城市商品滯銷問題時,他根據當時農民購買力提升的有利條件,巧妙地采用“收購農產品來提升農民購買力”的辦法促進了工業制品的銷售。1951年糧食問題基本解決后,他又大力主張通過城鄉交流來實現工農業的協調發展。
(2)經濟發展與人口增長協調的思想。就在馬寅初的人口論遭到批評的同年,陳云也提出了“必須提倡節制生育”的建議,他在中共八屆三中全會上說:“第二個五年計劃期間,每人平均供應量難以增加,而且有下降的趨勢。主要原因:一是人口增加……要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還要有一個重要條件,就是娃娃要少生一點”。此后,他又多次大力呼吁要限制人口增長以適應經濟發展。
(3)國內外開放與相互協調的思想。陳云非常重視進出口統籌協調。他把國際貿易作為調劑余缺的手段,同時還把進口作為綜合平衡的重要考慮因素。另外,他特別強調在利用國外經驗、資金的同時避免負面效應。
除以上三方面外,陳云在統籌區域發展等方面也有很多想法與科學發展觀有相通之處。他既強調全國經濟要一盤棋,要求克服要素流動中的本位主義壁壘,又重視各區域產業的合理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