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金求醫
這日丁宇收功之后,便起身走出房內。
“丁神醫可有什么吩咐?”門口站立著一名小廝,恭敬說道。
“神醫二字愧不敢當,閉門大夫倒是可以相稱,今日待在房中略感沉悶,出來走動走動。”丁宇笑道。不知為何,丁宇初步掌握兩種秘技之后,便想繼續修煉金元針訣,可內心莫名躁動,是在靜不下心來,便發放棄了修煉的想法。
這三年一直忙于修煉,除了醫治病人,基本不出房門,而此間醫治了不少疑難雜癥,被眾人稱以神醫作為代號,丁宇只有內心苦笑。
“丁神醫太過謙虛,城中知名大夫也有十余名,特別是草藥堂的梁老,行醫數十載也未能得此稱號,但能稱上神醫的也就丁大夫,由此可見丁神醫醫術高明,既然神醫覺得沉悶,那小人便陪你去城中逛逛!”小廝恭維道,他深知眼前這名少年,年紀不大,醫術卻是精湛,而且此人謙虛有禮,溫文爾雅,待人親和,絲毫沒有半點脾氣,掌柜的可是吩咐了極力討好眼前之人,不說別的,只要此人就在客棧中,那客棧生意便能蒸蒸日上,無數聞名而來的病人,只要在客棧中治病,都得居住在客棧中。
“那挺好,即是如此,那我二人就去逛逛吧!”丁宇也不推辭,微笑點頭道,內心也知道客棧掌柜的恭維自己,派人來供自己招呼,初來此間時,自己居住的只是普通廂房,而如今自己住的卻是客棧后院的一間別院,院中更是可以栽花種草,各種草藥不計其數,當然草藥都是丁宇出錢采購而得,但掌柜的硬是不收自己一分租錢,這三年來,自己也因為收取醫藥費用,身家極為富裕。
丁宇與小廝兩人走到城中街道閑逛,丁宇知此人目前的差事便是陪自己閑逛,兩人在城中大吃大喝大玩,說到底,丁宇也才十三歲而已,對于新鮮事物也極為好奇,而小廝的年紀與丁宇相仿,兩名少年逛得不亦樂乎,天色也漸漸暗淡,丁宇率先開口回去。
兩人剛踏進客棧,便看到數名身穿官服的大漢筆直站立在大堂內,在大漢眾人身前卻坐著一名身穿黑紅大袍中年男子,此人面色威嚴,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而客棧掌柜的卻是端茶送水的躬身站在中年男子身旁夸夸其談著,其一看見丁宇走進來,便開口微笑道:“丁神醫今日玩得甚是開心啊?”
“還行吧!今日倒是與這兄弟一起吃遍了洛城中的各種美食。”丁宇點頭笑道,同時卻是暗暗打量著身旁幾位大漢和坐落在凳子上的中年男子。
“甚好甚好!今日這幾位官爺前來有事與你相商。”客棧掌柜的微笑說道。
“哦?不知幾位官爺有何吩咐小子?”丁宇驚問道,雖然心中已有猜想,但還得對方明言相告。
“近年來,聽聞丁神醫一身醫術高明精湛,各種疑難雜癥都能手到病除,不知可否真假?”坐著的中年男子起身看向丁宇問道。
“小子對醫學一道,只是初窺門徑,萬萬不敢稱醫術高明精湛!”丁宇罷手言道。
“那不知丁神醫對解毒一道可有涉獵?”中年男子暗自點頭,此子驕而不傲,傲而不燥,不像虛張聲勢之人。
“解毒一道略知一二,不知大人身患何毒?”丁宇點頭問道。
“放肆,城主大人萬金之軀,豈能中毒?”突然身旁一名大漢怒喝道。
丁宇聞聲,面容大變,眼前中年男子竟然是洛城城主,此人莫非是為了金元針訣而來?但此事已過去五年有余,而且當初并未有人發現此法訣被我所取得,盡管心中百思不解,但口中恐慌道:“原來是城主大人,請恕小子冒犯之罪!”
“無礙,府中有人身患奇毒,本尊重金求醫,但此毒極為難纏,已有數名名醫曾到府中醫而無愈,今日聽聞此間有少年神醫,便前來叨擾,不知神醫可否移駕到府中醫治?”城主大人罷手說道,口中竟頗為客氣,絲毫沒有半分威嚴之勢。
“原來如此,既然府中之人身患奇毒,想必行動不便,小子既身為濟世大夫,自然不可不救,只是在下醫術有限,并不能保證手到病除,在此還望城主大人做好備手!”丁宇沉思片刻道。
“本尊今日前來也是抱有僥幸之意,即便神醫祛不了毒,也是無礙。”城主大人眉間微皺,但口中卻并沒有刁難之意。
“請城主和諸位大人在此稍后片刻,容小子去取些醫具,便與大人同往府中。”丁宇抱拳說道。
“請!”城主大人微笑點頭道。
丁宇回到別院之后,并沒有去拿什么醫具,反而盤膝而坐在床上,閉目沉思著什么。
“城主此番前來,莫非僅僅只是為了找解毒大夫一事?”
“如若是為了五年前的金元針訣而來,他又從何得知是我所為?當日廟中所有乞丐已盡數被屠,而寺廟也被燒毀。”
“實在想不透此事有何破綻,莫非是我杞人憂天想多了?”
“正所謂害人知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城主只為尋醫解毒,我也當做些后手。”
丁宇突然睜眼起身,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木箱,打開木箱,木箱內各種瓶瓶罐罐堆放有序,丁宇拿上其中一個黑色瓶子和一包紅色紙包揣入懷中,便走出別院。
黑色瓶子是丁宇這幾年來無心之下配制的劇毒毒藥,中毒者任你武功多高,只需兩息功夫便可身亡,毒性極為濃烈毒辣,而紅色紙包卻是解毒靈藥,不說能解世間之毒,但卻是一般毒藥的克星。
“丁神醫可準備就緒?”城主發現丁宇身影,便出口問道。
“嗯,請城主前邊帶路!”丁宇點頭笑道。
城主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因丁宇手中并沒有任何醫具,莫非此人醫術高明,診醫只需望聞問切之法,并不需其他工具為輔?
丁宇也已發覺城主表情,但臉上一如既往的微笑,并未過多言語,如此神色,反而在城主眼中留下一個高深莫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