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玉堂子午流注與靈龜八法講稿
- 單玉堂
- 1647字
- 2019-12-20 14:22:27
針灸學家單玉堂先生簡介
單玉堂先生(1902—1983)是我國現代著名針灸學家,子午流注專家,北京中醫學院(現北京中醫藥大學)元老,學院派研究子午流注第一人。其所創立的“井經滎合輸納規律”,恰當地解決了被歷代子午流注研究家稱為“天然之缺陷”的閉時無穴可開的學術難題,填補了自明朝以來“子午流注納甲法之閉穴”領域的一項空白,從而使子午流注按時取穴內容完整無缺,標志著人體氣血流注無有終時之意。這一理論成果已編入全國高等醫藥院校《針灸學》教材,為當代諸家所認可。
單玉堂先生系遼寧丹東人,自安東省立師范學校(今丹東師范高等專科學校)畢業后,師從丹東市易學家李愛濱老先生學習中醫內科,熟讀《易經》《內經》《難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等經典。后又拜黑龍江省訥河縣(今訥河市)針灸專家陳文會為師,學習子午流注與靈龜八法,并目睹陳翁屢屢用針起死回生的情景,從而激發起強烈的鉆研針灸學的愿望。
因其扎實的中醫功底,先生于1922年順利通過訥河縣中醫考試并執業,在訥河縣行醫時即聲名鵲起,被當時的縣長崔福坤看中,準許參加留學選拔考試,三試均中首額,遂公費東渡日本留學,深造針灸學術。先后在東京高等針灸醫學校、東京針灸醫學研究所、日本醫師會等學習,由于成績優秀,曾獲金質學習獎章一枚和銀質學習獎章兩枚,于1936年8月學科修滿畢業。他的老師柳谷素靈先生(日本近代著名針灸學家)曾挽留他繼續深造,但他還是決定回國。回國后在安東市(今丹東市)行醫講學,并被推選擔任安東市中醫學會研究會長及編輯長、中醫講習班傷寒論講師。
“七七事變”后,日軍全面侵華,已成為淪陷區的東北,更是民不聊生。先生居無定所,輾轉多地,不得不中斷行醫與教學,竟一度以賣字為生養家糊口。他目睹日軍在我們國家土地上耀武揚威,滿腔憂憤不能直言,不甘做亡國奴的良心驅使他又不能不言,于是他借醫論政,借“人體十二官”以言國事,撰寫并發表了《人身一小國家說》,勇敢表達了心系國家、強國如強身的愿望:“主權既失,外患必乘,真火消滅,生氣將息,國權之不振,內憂外患,相繼而生,豈不殆哉!”主張國家必須上下合力,抵抗外敵。“猶如道德忠義,而為一國之真精神也!”
1949年底,先生由沈陽遷入北京執業;新中國成立初期,先后受聘于中國人民大學醫院、北京市耳鼻喉科醫院(后合并于北京同仁醫院)。1953年1月當選北京市針灸專門委員會委員;同年11月受中央人民政府衛生部派遣參加抗美援朝針灸醫療隊,從事醫療培訓與教學工作。1954年11月被北京衛協醫師會針灸醫師班聘為針灸講師。后由北京市政府衛生局核準,在北京東四十條開辦古典醫術針灸傳習班,共八期,授徒約六百人,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新中國成立初期百廢待興,針灸醫生短缺的客觀狀況。
1956年9月,單玉堂先生加入中國農工民主黨;同年12月奉調北京中醫學院,任針灸教研組副組長,參與組建針灸教研組,并參加編寫新中國成立以來第一部高等醫藥院校《針灸學講義》,主抓教學與臨床工作。
1957年,先生在中醫研究院(今中國中醫科學院)經絡研究所做了題為“針灸子午流注閉穴變開穴”學術報告,首次提出“井經滎合輸納”(簡稱一四二五三零)閉穴變開穴規律。
單玉堂先生針灸配穴豐富而靈活,堪稱“配穴體系”,且針刺手法獨特,對子午流注、靈龜八法有很深的學術造詣,已為中醫界人所共知。在其60年的中醫生涯中,針藥并行、學驗俱豐,在教學中講授《傷寒論》《中醫內科學》《針灸學》《子午流注與靈龜八法》,且著述頗豐:編著《針灸圖鑒》一部,繪制《十四經新針灸總圖》兩大幅,繪制《中國針灸正、奇經穴及生理解剖臨床取穴教學圖》一冊,編述《經外奇穴圖解》、《子午流注靈龜八法合纂》(正編、補編)、《子午流注啟鑰》、《傷寒論輯要與針灸處方》、《子午流注靈龜八法古法新解》、《竇太師針經指南“標幽賦”新釋》《針灸鈞陶》等多種論著。曾發表論文《子午流注在臨床應用的規律》《針灸配穴法》,以及方藥論文如《汗的辨證及處方》《六味地黃湯臨床加減應用》《我對眩暈證治療的臨床體會》《中國經典醫學的哲學原理》《醫易學說整編》等,有頗多獨到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