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殤秦艷跟著郝蘭芳來到內室,見到了鸞英。他還沒來得及打量一番,就聽到鸞英問:“這位是…”
鸞英選擇此,不僅是因為此處景致別雅,更是因為此處幽靜,不易被外擾。當初布下幻陣,也是防止有外物來打擾。現在有陌生人出現,她是有點不高興了。于是急迫問道。
“師叔莫急,他是鐘離子師叔的弟子。”
“小丫頭,你莫欺師叔,鐘師哥,哪來的弟子,而且還這么年輕。”
“這是鐘師叔剛收的…”
“你的意思是鐘師哥失終多年回來了。”
“是的,此刻應該回到蜀山了。”
“這是真的嗎?你從哪里得知的。”
“晚輩見過師叔,回師叔話,此話是真的。”吳殤道。
“想必是你說的。”鸞英嚴肅問道。
吳殤未經過這種場合,不由得緊張起來了。
“是真的。”也認真道。
“鐘師弟,才華卓著,重情重義,一般來說,很難有他看上的人。你雖然資質上乘,但這并不能打動鐘師哥。”
“完全是師傅不棄,晚輩才有此機會。”
“嗯,那你就說說,你們是怎么成為師徒的!”
吳殤則把鏡泊湖底發生的事講了一邊。其間,秦艷臉色有些變化,但很快又恢復原樣,郝蘭芳和鸞英又是吃驚又是感動。
“不錯,按師哥為人,的確有收你為徒的可能。你說小螢是冰雷珠之靈,那現在冰雷珠是否在你手上。”
吳殤有些猶豫。畢竟像這樣的先天至寶在這個世界里連神仙都眼紅,自己與她們才相識,對她們一點都不了解。要是他們起了奪寶之心,失了珠子是小,沒了小螢是大。
郝蘭芳似乎看出了吳殤的顧忌,便說:“師叔想看那珠子,一是證明你的話是真的,二是,看能不能蘇醒小螢。師叔當年可是蜀山很有名的煉器師。”
吳殤心想:要是壞人,我這么一猶豫,恐怕我不交出來,也會殺人掠寶了。于是便拿出了冰雷珠。
鸞英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先天至寶,冰雷雙屬性,且是純的。于是隨機向珠子輸入冰靈氣,此時珠體內冰雷靈氣溫和,毫無反抗之力,任冰靈氣直入到內。這時要是冰靈氣是來搞破壞的,恐怕珠體已毀。不一會兒,鸞英凝神歸來,搖了搖頭說:“先天至寶,各有其屬性,必須由相應靈氣孕養才能成長。一旦離開靈氣所在地,自身靈氣就會擴散。不僅力量會變弱,嚴重時,甚至會導致靈寶被毀。”
“師傅也是這么說的,不管怎樣,我一定要讓小螢醒過來。”
“你這樣帶著她,她不僅不會醒,而且還會繼續變弱。”
“可是我不能離開她,我知道她希望我陪在她身邊。”
“既然這樣,那也只好這樣了。你師傅教你感應天地靈氣的方法沒有。”
“教過。”
“你現在能感應你周圍的靈氣,并能分開它嗎。”
“只能感應,不能分開。”
“那你得勤奮修煉,爭取盡早能將靈氣分開。”
“是,謝謝師叔教誨。”
“我一身也沒有它物,就對煉器有些體會。初次見面,也沒有什么好給你,就教你一套如何把自己的靈氣注入靈寶體內方法。你是冰火屬性,等你能將周圍的冰靈氣分出來時,可用這種方法將冰靈氣注入小螢體內,這樣能使小螢保持現狀。你若真為她好,最好帶她到雷澤或雪蓮峰去。不然即使你以后能得到醒神丹,也無法恢復到你看到的那個小螢。因為在那種羸弱的條件下醒神,可能會丟失一些記憶。”
“謝謝師叔。”
“師叔剛說的是醒神丹嗎?”郝蘭芳問道。
“是的,必須用這個。”
郝蘭芳此時眉頭緊鎖。書中記載,醒神丹與招魂術一樣逆天,醒神丹不僅可以使因靈氣擴散而昏迷的靈體蘇醒,而且還可使任何身體完好的其它生靈恢復意識。配合招魂術,即使魂飛魄散,只要身體完好,亦可復活。此丹有違大道,情節嚴重者不僅會沾上因果,而且還會折損氣運。
“師姐怎么了,是不是醒神丹很難煉制。”
“嗯,有點。不過沒關系的,師姐也沒什么可以給你的,可以答應你,給你一顆醒神丹。”
“蘭芳啊,我曾聽你師傅提過,凡三等以上的丹藥的藥材都不是我們這個世界可以湊齊的。”
“兩情若是久長…師叔,我是知道的,不過這位小師弟我蠻喜歡的。要是真不行,到時找師傅老人家幫幫忙。”你這傻丫頭。
“對了,我讓你來是為了給你說一件事。”
“什么事?”
“忘憂谷,以后就留給你了。”
“師叔你這是為何。”
“蘭芳啊,你聽我慢慢說。劉星河為現在日耀城劉星云的弟弟,日耀城勾結妖族,今后必被滅門。而蘇青掌門師兄通過參悟乾坤策告訴我,我孫兒那一輩必出一能人,而他手中要有鴛鴦玉方可成事。這就是我和星河為何要去魔幻沼澤的原因。想想我孫兒大概有20多歲了,現在得回去把鴛鴦玉交給他。由于沒有了星河,我心魔已生,此生修仙無望,我打算自行兵解。現將忘憂谷托付給你,它日有緣能見到一女能天生和動物說話者,便是我。若念今生之情,可引渡來此。”
“蘭芳定不忘師叔之托。但是...”
“吳殤,你也聽到了。”
“是的。”
“師侄,好的,你師傅和韓芒師兄最是要好。在一次人與隱族交戰中,你師傅受傷昏迷,為韓芒所護,韓芒抵擋十多日,等到援軍趕到時,已被陰水所侵。雖沒有性命之憂,但終日不得見光,否則會引發灼燒化為灰燼。你師傅去鏡泊湖去取水,我就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了。”
“師叔,是我小心眼了。”
“你為人謹慎,倒讓師叔挺欣賞。”
“多謝。”
“唉,當初一直以為鏡泊湖只是個傳說,所以并未放心上,不然也可幫幫鐘師哥。”
“有您掛心,師傅就已經很高興了。”
“嗯…”
鸞英點了點頭,于是便離開了。
“朝蜀山飛去的,應該是去找鐘師叔去了。”郝蘭芳說。
“他們師兄妹感情也很好啊。”
“聽我師傅說,你師父當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聽到第一美,吳殤不由得把頭去看了看秦艷,秦艷似乎有所察覺,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師姐,我猜你師傅肯定喜歡我師傅,不然也不會說他老人家第一美,畢竟這天下男人這么多。”
“真的嗎。”
郝蘭芳低頭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好了,不說這個了,師姐原打算和你一起去取四季青,但想到一些事了,回去得搞清楚。現就讓秦艷陪你一起去,你看行不。”
這樣方便嗎?吳殤想:自己又不會法術,要是遇到流氓地痞了,毒蟲野獸了,反倒要她來保護。師侄保護師叔,女人保護男人,小姑娘保護大哥,說出去,哪樣不是丟死人。而且他那么漂亮,肯定會招來麻煩。
“師弟,你在想什么。”
“沒沒有,我想還是不必麻煩了。”
“怎么,怕我連累你。”秦艷發話了。
這丫頭不是把話反著在說嗎?
“不是,不方便。”
“哪里。”
“真想說哪里都不。”吳殤在心里說。
“吳殤,聽師姐說,秦艷至入師門以來,一直未曾歷練,今日難得有此機會,怎好錯過。”
“這…。”
“要是有什么問題,你這個做師叔的還要多照顧照顧她才是。”
照顧她?吳殤立馬想著她受傷的樣子,嗯,不錯。吳殤一臉傻笑。
“好的,我同意了。”吳殤回。
一頂高帽一戴,就啥都忘了。
“好了,那我就回蜀山去了。”
郝蘭芳想起的事是:曾經打翻了一只木盒,被師傅罰了。后來無意間打開那個木盒看,里頭有一副畫,署名鐘離子。現在鐘師叔回來了,她急迫想去看看他師傅是什么樣子。
“我們也走吧。”
說完,吳殤向谷口走去。
“你不會飛?”秦艷問道。
這丫頭分明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辦法,吳殤硬拉著臉皮說。“不會。”
“那你怎么照顧我。”
絕對是故意的,吳殤心想。不由得臉有點燙。
“我沒說能照顧你呀?”
“為什么師傅那樣說后,你就同意了。”
“哪樣說。”
“讓你照顧我。”
“啊,是這樣的嗎。”吳殤裝糊涂。
“不是就好。那我們走吧!”
“不是用飛的嗎?”
“那你咋辦。”
你不會帶呀。吳殤心里想,但沒說出來,只是用眼睛看著她,顯得有點可憐。
秦艷一點都不吃這套,獨自向谷口走去。明擺著在說,一起走可以,讓我帶你,沒門。
吳殤此刻想到了小螢,不禁說了句,同樣是女孩,差別咋就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