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際剛剛泛出些微白光,別墅院落里面,張子揚身穿短褲背心,全身冷得發抖,朱雀在他對面,正在教他做一些拉伸筋骨的熱身動作,張子揚顫抖著跟著做,一套動作做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從被她蠻狠的從被子里拖出來,到現在為止,朱雀只說過一句話,就是“跟我學”,張子揚不是沒有抗議過,結果就是臉上多了一道五指血痕,他目光里似要噴出火來,但當真要和一個女人動粗,他又下不去手,再說看她出掌如風對她的厲害也能判斷出一二,肯定是打不過的,沒奈何只好跟著她再做,再說昨天已經說好,一切聽她的吩咐,張子揚也不愿失言。
一套動作做完天色亮堂了很多,朱雀把張子揚帶到了餐廳,桌面已經擺好了飯菜,飯菜分成了兩份,一邊是清粥小菜兩三份,另一邊是一盤牛肉,兩個雞蛋,一大杯牛奶,朱雀玉指指向牛肉道:“全部吃完”,“這么多?再說大清早的……”,一句話沒說完,就見到朱雀身形一晃,已躍到他身側,他想要閃避,一把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感受到刀鋒傳來的冰涼寒意,張子揚嚇得冷汗直流,驚怒道:“你……做什么?”,朱雀眼神依舊冰冷,說道:“按我說的做,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質疑”,張子揚心道,難道她真敢殺我嗎,待看到她眼神深處那沒有絲毫人類情感的的冷漠后,他得出結論,她真的敢。張子揚只覺得一股涼氣從頭頂直瀉下來,再也不敢挑釁,老老實實的坐下吃飯。
由此,張子揚開始了一段其初十分期待,過程中卻是痛苦萬分,等到將來也許會終生懷念的一段人生歷程,朱雀對他的訓練其實并不復雜,歸結起來就是不停的突破人體極限,激發潛能,前五日,每天都是先做拉伸運動,然后越野跑步,再然后負重跑步,跑到后來,張子揚都覺得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每逢他想要停下休息片刻時,一柄尺許長的小刀就會向他小腿激射而來,張子揚這才發現朱雀有一手出神入畫的飛刀功夫,他看得十分眼饞,有一次張子揚實在跑不動了,避讓的動作稍慢,小刀嗤的一聲劃破褲管,在小腿上留下一道血痕,張子揚吃痛之下,腳下發狂又奔了三里路,身體里面似有一股新的力量支撐著他,等這股勁用完之后,張子揚身體一軟就此暈了過去,像這般的暈法,這幾天經歷了好多次,好再每天吃的食物營養非常豐富,否則的話,他身體說不定已經跨了。第六天,朱雀在院里建了一個人型木裝,上午通過木樁練習一些出拳格擋等基本動作,下午就做體能訓練,諸如俯臥撐之類,這樣又練了五天之后,朱雀開始教他格斗技巧,就是和她對打,說是對打,其實完全就是被虐,別看她身材纖細,但力量卻非常大,往往三拳兩腳就能把張子揚打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最后卻又十分執拗的爬起來繼續向她撲去,接著又被打倒,這樣做的好處也逐漸體現出來,他抗擊打能力變強了很多,反應的速度更是快了幾倍,朱雀向他攻擊時,有時心中一動便能下意識的避開,朱雀說這是生命對危險的直覺和本能反應,每人人都有,只是有的人被封閉了起來,有的人激發了出來。這般被虐了幾天之后,張子揚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變得比以前強大了不止一倍,肌肉結實,身形也大了一圈,反應,力量,速度都強了不止一截。第十九天一早,吃完早飯朱雀開著車帶著張子揚往市區走去,心里雖然奇怪,但這十多天來,他已經養成了習慣,她不說,他也就不問,朱雀這次破天荒的主動解釋道:“我們會去貴州的山里待一個星期”,張子揚臉現驚異之色,但依然點頭應道:“好”,
當天下午六點過,兩人到達貴州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兩人吃了飯尋了個旅店住下,朱雀把一個背包交給張子揚,道:“包里面是槍,子彈,軍工刀和壓縮餅干,我們會在山里待一個星期,拿好它”,張子揚接過包背在身上,兩人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兩人坐大巴到達一個十分偏僻的鄉村,隨后在村里租了一個拖拉機往大山的深處走,拖拉機載著兩人沿著山路行了約有二十來里,一直駛到了泥濘山路的盡頭,此地大概是半山腰的位置,兩人下了車,背著包步行向山,開拖拉機的大叔提醒道:“山里面有黑熊,你們不要走得太深”,張子揚向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小跑兩步跟上了朱雀,他大約猜到了朱雀帶他到這里來的目的,心中既興奮又緊張,朱雀還是穿著她那標志性的緊身皮衣,身形挺拔英姿颯爽的走在前面,留下一種女子特有的體香,混和著草木的清新氣息散在空氣里,張子揚見她在前面帶路或轉折或直行,都是毫不猶豫自然而然,好奇道:“朱雀,你以前來過這里嗎”,朱雀聽到他的問話,停下來發了會呆,眼神幽幽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來過”,“今晚在這里宿營,你會不會扎帳篷”,“哦,不會”張子揚這時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跟著朱雀走到一個小山坡上,在朱雀的帶領下,兩人扎好了兩個帳篷,張子揚問道:“為什么不扎在凹陷的地放”,“夜里會積水”,她語音雖然不帶感情,但和之前相比,卻柔和了很多,兩人入山后不久張子揚便發覺到她變得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似乎……更平和了些。
兩人各自收拾妥當,吃了幾塊壓縮餅干算是解決了晚餐,張子揚見朱雀一語不發的坐在那兒,眼神里閃爍著他看不懂的光芒,枯坐了一陣實在無聊,想尋她說話,但見到她呆呆的在出神不敢去打擾,便站起來在帳篷周邊閑逛打量,看了一陣,四面除了樹干就是雜?,此時天色蒙朧發黑,淡淡的白霧不知從什么地放彌散出來,透過皮膚傳來陣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