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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大結局二

她記得,她拿玉簪殺了國舅被推下了懸崖,對,秦孚也跟著跳下來了。

那,這是哪兒?

姜瀾跪坐在地上環視周圍,入眼是紅黑色交加的天空,望眼過去一片空曠,正前方一個目測有兩個男子身高椅背的金色奇異椅子,還有上面翹腿坐著的紅衣女子。

她上身衣服貼身,肩膀處的衣服像鼓起的泡泡,前側是紅黑色絲帶交叉相系,下擺是紅黑色的裙子極短堪堪遮住膝蓋,小腿是像褲子一樣的緊身黑襪,腳上是紅色圓形的鞋子。

大膽又奇特的穿著。

“你是誰?”姜瀾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紅衣女子問道。

“嘻嘻~”紅衣女子放下翹起的腿,歡快一笑,從椅子上站起來,“姜瀾,許久不見。”

姜瀾凝眼想要看清楚女子,眼前卻突然一花,下一刻,肩膀處有只手搭上來,她心中一緊,立馬轉頭。

“哎呀,我忘了衣服。”紅衣女子吐吐舌頭,又笑嘻嘻的和姜瀾對視,這一刻,她身上的衣服換成了正常的衣裙,不過是泛著黑的紅色。

“請問姑娘是誰,為何出現在這里?這里又是何處?”姜瀾鎮定,臉上揚起一抹溫柔令人感到親和的笑。

“看來,是真的都忘了呢。”紅衣女子抿唇一笑富有深意,端莊優雅,“不過,你該想起來了。”

姜瀾不解,下一秒女子的手輕點在她眉心,她恍然,眼前白光閃過。

身著青衣蓮紋的溫婉女子坐在椅子上,輕點茶盞,言笑宴宴,“大伯父想讓我進宮,那可不行啊,不是還有個姜瀾嗎,她無父無母,吃了姜家的茶米這么久,也該是做點貢獻了,而且,若是再不解決她,文昌哥哥怎么娶我。”

長臉丫鬟附和道:“小姐聰慧,五小姐是該為姜家做貢獻了。”

“是啊,她的臉送去宮里也是最合適的。”說到這里,溫婉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嫉妒。

不久后,‘姜瀾’一臉失魂落魄的被送入宮,她入宮后,當今的皇帝已經是造反成功的趙國舅,他直接把姜瀾貶到了冷宮,接著針對打壓姜家,意在滅姜家。

之后,姜玉妍入宮打著姐妹情深來探望卻給她下藥,明黃色衣服的皇帝被設計引進冷宮,卻不想有黑衣人也進了冷宮,他打暈了皇帝,卻受到了情香的影響。

那香,是姜玉妍點的。

黑衣男子進了屋內看到床上衣不蔽體,臉上泛著紅潤暈色的‘姜瀾’,美人在前,黑衣人也聞了情香血色翻涌,卻是上前給女子蓋上了被衾遮體。

不想,那女子睜眼,一雙上挑妖嬈的鳳眼水光閃爍,透露著氤氳的顏色,更加魅惑誘人,美人忍不住體內的熱浪,忍不住呻吟一聲,下一刻抱住男子來不及撤去的脖子。

冰涼舒適,美人忍不住伸到男子的衣服下尋求更多的冰涼。

男子倒吸一口冷氣,想要立馬撤身,卻被女子不知道何時扯下面罩貼上來的紅潤朱唇虜獲,腦中轟炸一聲,徹底沉淪。

被撤下面罩后,男子徹底露出了面容,是秦孚。

不久后,‘姜瀾’懷孕,姜家知道后送來丫鬟監督并威脅她生下孩子,她不想做棋子又出于母親的心里,對這個孩子心緒萬般復雜。

最后還是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好好撫養他并且要靠孩子擺脫棋子的身份。

姜家丫鬟只奉令照顧好孩子,因此,她準備的都是對孩子有用處的大補吃食,全然不顧母體是否受損,在那些時日里,有個玄衣男子每次都出現。

白日里調換湯藥,調換吃食;黑夜里給她浮腫的腿部按摩,輕輕拍打安撫她……孩子生下后,又偷偷在孩子半夜哭泣時搶先抱起來安慰喂牛乳,和孩子玩躲貓貓游戲……

只是,有一天玄衣男子不再出現,也是在那一天姜玉蘿一身宮裝華服的出現在冷宮,搶走了孩子。

‘姜瀾’悲痛欲絕,披頭散發去追,卻被關上的大門擋住了去路。

姜玉蘿洋洋得意,神氣十足的帶走孩子回到她金碧輝煌的宮殿,里面坐著個梳婦人髻的溫婉女子。

“恭喜娘娘喜得龍子,有了這孩子,娘娘在宮中的寵愛只會長久不衰。”

姜玉蘿走到高位上坐下,漫不經心的拿起茶盞輕掀,“這用你說。”

“娘娘得了龍子,日后母憑子貴,也要提防有人破壞您和皇子的關系。”姜玉妍輕盈一拜,“依臣婦來看,不如將那女子殺了。”

“或者讓她徹底不能動彈,老實待在冷宮中,莫要再出來惹事。”

姜玉蘿放下茶盞,驚訝的看她,隨即嗤笑,“還以為人人稱贊你溫婉可親有多么高尚,往日你和姜瀾關系最好,現在…”

她眼神充滿了嘲諷,姜玉妍不為所動,微微一笑,“臣婦所作,皆不過是為了娘娘。”

“貴妃娘娘,您是貴妃,是世間女子最尊貴的人,可娘娘也莫要忘了,您和姜瀾往日的不愉快,還有,她的臉。”

“知道了,你滾吧。”姜玉蘿冷哼,“本宮是不會放過姜瀾的。”

之后,姜瀾在冷宮,慢慢先是失去雙腿,再是手,再是眼睛,再是臉,往后,她但凡傷口愈合,總有人會再一次制造新的傷口。

直到最后,姜玉蘿帶來三皇子挑唆殺了她。

也就是同日,秦孚回來,他到冷宮見到的就是慘不忍睹的尸體,還有直直跪在地上的三皇子。

姜瀾的尸體上還有臟亂的淤泥,皇子身上也有淤泥,那尸體是小皇子用小小的身軀趁著黑夜才敢把母親從黑冷陰森的井中帶出來。

那一晚,秦孚咬緊牙,慘白著臉,輕輕的小心翼翼地抱起‘姜瀾’,小皇子紅著眼握緊母親的衣服,最后在他復雜的眼神下松手。

秦孚把‘姜瀾’葬在了秦家,刻上了‘秦孚愛妻姜瀾秦姜氏之墓’。

之后,秦孚和友人爭吵,帶兵不顧反對顛覆了趙國舅拿回了秦家的江山,萬分危險,傷亡慘重,最后一剎那才終于成功。

在那場宮變中,還有一身黑衣腰間系白腰帶的姜昀,他臉上透著悲痛冰冷,親手殺了姜玉蘿、姜玉妍、馮氏…凡是害過‘姜瀾’的都被他親手所殺。

之后因為小皇帝早被國舅所害,秦孚推了三皇子做了皇位,忠心輔佐皇子,只是他和小皇子每次見面都透露著冰冷酸澀的氣氛。

小皇子聰敏愛民,勤奮好學,是個人人稱贊的好皇帝,只是他日日噩夢,每年的某一日會徹夜未眠,跪在宮中的寺廟誦讀中佛經;已是攝政王的秦孚終身未娶,日日夜夜都陪伴一個漆黑的牌位,對它珍之愛之。

‘吧嗒——吧嗒——’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姜瀾嗚咽,她伸手捂住臉。

她曾期盼過,期盼過如意郎君,可她沒有,只有冰冷的宮墻;她也曾祈禱,祈禱‘死’去的哥哥來救她,沒有,只有冷血逼迫威脅她的親人;她也對那個孩子疼惜戀愛,只是他殺了她。

在無數個冰冷陰森的夜晚,她日漸扭曲。

始終心中懷有恨意,恨不公,恨親人為什么這么對她,甚至怨恨‘死’去的哥哥。

也厭惡孩童,在別人眼中善良純真的孩童,在她眼中是惡魔,是劊子手。

也痛恨她的一生都是一個笑話,一段荒謬。

原來,都不是,她被人珍惜,被人掛念。

她的哥哥前世回來了,也始終牽掛她,只是她沒等到;她的孩子也不曾真的想‘殺’她,始終活在噩夢中;那個人將她帶出了皇宮,鄭重的將她下葬。

冠上他姓,讓她有一個圓滿的結束。

“紅衣…”姜瀾放下手,臉上淚水懸掛,聲音沙啞,“我記得你,你和我做了交易。”

“說是交易也不一定啊,我只是好奇。”紅衣又換成了奇怪的裝束,坐在金色椅子上,雙手交叉臉搭在手上,笑瞇瞇的說。

“畢竟,那個叫秦孚的男子死前也見到了我,這世上只有濃稠化不開的怨恨以及滿心滿院的祈禱祝福才讓我感興趣。”

“你的滔天恨意讓我迷戀,他的滿心祝福讓我好奇,你想報仇,他想守護你。”

“我真是好奇,一個只想著復仇的狠毒女子和一個陷入愛河的正氣男子,我給你們機會,你們會走到一起嗎?”

“會產生所謂的愛嗎?”

“畢竟,你們就是一個在黑暗,一個在光明。”

“你現在得出答案了嗎?”被當作實驗品,姜瀾毫無波瀾,甚至笑著問她,一臉溫柔。

紅衣撇撇嘴,“不知道。”

“哎,真是無聊。”她不滿的怪叫一聲,站起來伸展腰身,“算了算了,就當是看一場戲了,黑衣,走了。”

從隱蔽的黑暗角落中走出一個手被白布包裹,內穿白衣外穿黑衣,身后是燕子一樣尾巴衣服的男子,他以守護者的姿態默默跟在紅衣身后。

姜瀾這才知道,原來還有一個人。

“等等,紅衣。”

紅衣站住沒有轉身,姜瀾繼續說:“紅衣,我不知道你是否得到了答案,但我知道,我很感激秦孚,感激他讓我沒有那么悲慘。”

“至于你說的愛,如果他要,我會陪伴他一生,做他永遠的妻子。”

“啊啊,這就是我為什么要模糊你記憶的原因。”紅衣背對著她抓狂,“你知道了你死后的事,果然就沒有那么濃重純粹的怨恨了。”

“姜瀾,你失去了讓我感興趣的地方。”說完,紅衣繼續向前走,黑衣默默跟隨在她身后,身影一起掩埋在白霧中消失。

身后,姜瀾對她屈膝行禮,轉身向另一邊的白霧走去。

這里她也曾來過。

“月月,你為什么要幫他們。”只有腳步聲的寂靜空間,黑衣男子一發問,聲音就特別大。

“為什么?”紅衣停下,一臉嘲諷的看他,“因為我想知道深陷仇恨不可自拔的姜瀾,那個敢許愿愛她護她的秦孚還會毫無芥蒂的喜歡她嗎。”

“她們會在一起嗎。”

“若是你,我估計不會吧。”

面對她滿臉的諷刺,黑衣心口一疼,臉色瞬間蒼白,低下頭不在說話。

長安侯府。

氣勢沉重,從明苑進出的丫鬟,低著頭腳步匆匆從屋內離開,姜瀾躺在雕花木新床,她慢慢睜開眼,等轉頭看到身上綁著繃帶坐在床邊瞌睡的秦孚,淚水瞬間流出。

從佛山寺掉落懸崖,從懸崖下奮力抓住樹枝,從崖底到侯府,從御醫診治到妻子情況安定。

從帶走國舅尸身到處理殘留勢力,從追蹤兵符到戒嚴全城,從稟告皇帝到現在終于能夠不再匆匆忙忙看過妻子再走。

終于可以守著她。

秦孚就是一直旋轉的陀螺,鐵打的身子加上受傷的手臂,聞著妻子身上淡淡的馨香,他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在睡夢中的猛然一個瞬間,他渾身激靈,驚醒后立馬察看床上的人。

等看到醒來默默流淚的姜瀾,他心慌到不知所措,“禾禾,你怎么樣了…是不是疼…不要怕…我…我…沒事了,沒事了。”

最后,他僵硬的輕輕拍打她的肩膀安撫她,勸哄道:“不怕了,禾禾,我們都活著。”他以為她是在害怕落崖的事。

姜瀾喉中酸澀,她落入懸崖毫發無損,他手上卻綁著帶血的繃帶,現在還想著安慰她。

看他不熟練的拍哄姿勢,姜瀾眼淚流的更兇,她在紅衣那看到的秦孚最開始也是這么安撫她的,最開始的僵硬不熟練到最后的熟稔力度輕盈,帶著溫暖安撫的意味。

那一瞬間,姜瀾心疼又酸澀,忽然有種沖動,她猛然坐起來抱住他,臉埋在他的頸窩,嗚咽道:“秦孚,謝謝你。”

謝謝你曾經守護過她,謝謝你收斂了她的尸身,讓她的結局不是一場笑話,謝謝你給了她一個孩子,冷宮的大部分日子中,那個孩子給她帶來了很多…

很多的溫暖,還有你。

秦孚看她眼淚越來越兇,整顆心像在火中炙烤,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心中懊惱不知所措,下一秒軟軟的身軀陷入懷中,身體瞬間僵硬。

感受到肩膀處越來越濕潤,聽到她委屈的訴說,心瞬間疼痛,猶如針扎,密密麻麻的疼,他緩緩抱住了她,輕輕的撫慰她的背。

慢慢拍撫她,“不用謝,禾禾,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

“永遠都不用謝。”

朦朧的燈光下,兩人相擁,姜瀾像個委屈的孩子被珍惜疼愛她的秦孚抱住安慰,秦孚抱著他的珍寶,緩緩安撫她,眼中一片溫暖。

內室中,一片溫馨。

翌日,

姜瀾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四個紫字輩的丫鬟:紫丁、紫苑、紫桃,紫杏,迫切的迎上來,七嘴八舌問道。

“小姐,可是餓了?”

“世子妃,你身體感覺如何?”

“小姐,可要先洗漱?”

“世子妃,奴婢再給您診下脈絡。”

……

看著這幾個丫鬟擔憂的面孔,姜瀾抿唇會心一笑,心中一片溫暖。

“我無事,世子呢?”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心中疑惑又竊喜,小姐醒來不一樣了,世子妃第一次問起世子在哪里,是有結果了?!

紫丁先道:“回小姐,世子在書房和幾位大人議事呢。”

紫桃性子活潑,又補充道:“世子走前吩咐了,世子妃醒來要伺候好用膳吃藥不能落下。”

紫苑想了想,板正的道:“若是世子妃要尋世子,奴婢給您傳話。”

紫杏也就是杏兒,慢了一步可憐巴巴道:“小姐要不要先用膳?”

議事?

她殺了國舅京都應當安定了,還有什么?

“不用,我身體無大礙,紫桃應當知道,扶我起來洗漱,我去找世子。”姜瀾輕輕搖頭,紫桃捂嘴偷笑,世子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姜瀾還沒走到書房就聽到了里面的議論聲。

呂少華沉聲:“國舅一死,現下最焦急的就是兵符。”

周興凱:“哎呀,說不定那兵符就在國舅府,好好找找。”

姜昀:“不一定,國舅府和國舅身上我相信你們搜過了,王府也搜過了,都沒沒找到。”

周興凱撇撇嘴不滿,“那都沒有,難不成在小嫂子身上。”他可是被硬拽來商量事情的,艷艷那還沒去日常一培養感情呢。

“秦大世子,你別不說話啊,給個數,給個想法也行...”

“我知道。”突然清冷的聲音響起,姜瀾推開門站在門口,屋內四雙眼睛瞬間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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