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城預測地不錯,她剛到沈清竹的房間里,兩人恰好回來。
沈清竹將舞傾城放于床上,她的臉色異常蒼白,嘴唇幾乎沒有一點血色,一身紫衣被鮮血浸泡得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顧千城隱約能看見她身上還有淡紫色的光,這就說明舞傾城身上的半顆風靈珠還未被搶走,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傾城的氣息十分微弱。”沈清竹道。
顧千城聞聲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沈清竹眼角的黑眼圈極重,身子似乎有些站不住了。
她不禁嘆息一聲,“你先出去吧,我來救她。”
“多謝。”沈清竹勉強扯出了一抹笑容,轉(zhuǎn)身剛邁出腳,雙眼忽地合上,整個人無力地倒了下去。
顧千城眼疾手快接住了沈清竹,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舞傾城,萬分無奈。
她放下沈清竹,起身來到床邊坐下。
耳中的覺奇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長長呼出一口氣道:“猶豫就會敗北。”
顧千城眸光一沉,她哪里不會知道呢。
“我討厭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來救沈清竹了嗎?”顧千城將臉埋在掌心里,一股不知從何升起的罪惡感席卷而來,“我以為,我可以阻止這場紛爭。我知道沈羅天的計劃,亦知道黑衣人的計劃,我以為我的計策可以萬無一失,可我還是害死了玄機,現(xiàn)在連舞傾城也要……”
“你不是上帝,沒必要讓自己攬這么多責任。”
“我只是覺得可惜,玄機、舞傾城,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啊。”
“你還是快些治好沈清竹,去阻止沈羅天傷害更多的人吧。”
“你說得對。”顧千城諷刺一笑,開始替舞傾城療起傷來。
這邊,輕香見顧千城走遠,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媚笑,朝楚越拋了個自認極其勾.人的眼神后,又用極具魅.惑的聲音道:“這位帥氣的公子,可否替我解個繩子。”
“……”楚越冷冷盯了她一眼,又立馬別開了臉。
“帥哥?帥哥?美男?”輕香一連叫喚了幾句都沒有回應(yīng),不禁有些慌了,“嘿,看我一眼好嘛?帥哥?帥哥?就看一眼啊!”
楚越被吵得心煩,飛快瞟了她一眼,回過頭淡淡說了句:“真丑!”
輕香瞬間石化了。
“你居然為了個顧千城這樣說我?你就不怕……”
“你太吵了。”楚越再次回過頭,額頭十分不悅地皺在一起,聲音一如既往地淡漠:“她讓我看好你,可你寧死不屈。”
“昂?”輕香還沒明白個所以然,一陣刀光劃過視線。
她的頭,活生生斷了。
楚越收回劍,速度快得劍上連一滴血都未沾上。
他看著輕香的尸體,又默默地、十分冷靜地說了句:“連尸體都不愿留下。”
下一秒,輕香的尸體忽然冒出藍色焰火,很快將整間屋子都點燃。
楚越站在焰火之中,整個身子被一陣濃煙籠罩著,直到他幾乎快撐不下去時,楚越才破門逃了出去,大掌一揮,不遠處小池塘里的水在不知不覺間飛向半空,澆滅了這場大火。
直到滅完火,楚越才敢閉上眼暈過去,在完全陷入昏迷之前,他的手中悄還無聲息地多了一個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