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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蚺纏龍斬

沈年剛進大京城,身后就跟了個尾巴,不是別人,正是江南道凈蓮臺鐘靈師太高徒東方青鸞,那日沈年傍晚沖出城去,她哪里跟得上,后來沒多久就看到沈年背著身負重傷的陳素回到城中,再后來便是兩人在南城外打的不可開交,天昏地暗,東方青鸞倒是想跟上去看看,但是一品高手之間的戰斗,就算是余波都能在百丈之外將她掀翻,更別說之后近乎一日千里的追逐戰。

沈年再度入城,她明顯感覺到沈年變強了,渾身的氣勢也變得讓人不寒而栗,只是師命難違,師父叫她無論如何都要接近這個魔頭,也只好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后了。

只是下一刻,東方青鸞覺得眉心一涼,一把飛劍竟是懸停在她眉心!頓然嚇得三魂丟了六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沈年說道:“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

……

楚天仇哪里管自己是否顏面掃地,當年自己剛習武的時候逃跑次數可太多了,這次又算得了什么?

大相國寺依山而建,寺廟之前還有一尊比肩大相國寺最高的羅漢塔高度的石佛像,可稱得上天下第一佛的威名,四大古剎也就大相國寺有這等壯闊景象。這尊石佛面前的香爐都有大京城一座木屋那樣大,想要上香供奉都得搭梯子才能插進香爐。

山門前的石桌之上有老者擺了一盤棋局,他瞥見楚天仇之后便說道:“多年未見,殿下可又遇到難事了?”

“慧根師父。”,楚天仇一如小時候那樣朝耋耄之年的大相國寺監寺行佛禮。

慧根本是洛陽小相國寺僧尼,與先帝乃是至交,從小看著楚仇長大,每每遇到難事,他都會乘車跑到小相國寺找慧根師父避難。后來洛陽大亂,小相國寺僧眾北遷大京城拜入原本大京城東的落霞寺,后改名大相國寺,在此定居直到現在,現在算起來,他與慧根師父自京城大亂一別已經數十年沒見了。

楚天仇不曾想在這里遇到故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

慧根說道:“天下本該是你的,宦官作亂,讓你失了天下,此為一”,說罷,他在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

“天下已失,遂棄文從武,后誅殺奸佞,讓賢于珝,此為二。”,說罷,慧根又下一子。

“大勢已去卻還想爭奪天下氣數,不顧后果,此為三。”

慧根在棋盤連下三黑子,白棋局勢由劣轉優再轉劣,到最后只剩下一條生路,而這條生路卻是需要黑子讓棋或可存在。

“慧根師父是說我已經沒了退路?”,楚天仇問道。

慧根笑道:“佛曰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好好想想吧!”,慧根說完,便是端走了白子棋盒,隨后關上了大相國寺山門。

彼時,沈年也出了東城門,轉眼即到。

楚天仇甚至都沒有多想,第一時間就抓起棋盤上的棋子丟向沈年,每一顆棋子都如利箭一般飛去,擊打在沈年身上,化作齏粉,這種消耗對于一品高手而言算是不痛不癢,楚天仇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只是做個障眼法,能讓自己第一時間跑到比人高的香爐底下,抱起香爐砸向沈年。

慧根聽到山門外的動靜,搖了搖頭。

銅鼎的分量十足,再加上楚天仇大力揮動,一銅鼎就把沈年拍的卡進遠處的山峰石壁上,沈年倚在石壁上,隨后奮力向后蹬腿,迅速回到大相國寺,一拳打在銅鼎鼎身之上,顫振的轟鳴震的寺廟周圍的羅漢竹全都爆裂,寺廟的和尚也嚇得捂住耳朵,被沈年借力的山頭也因承受不住沈年的力道而崩塌,一時間大京城地動山搖。

銅鼎被一拳就打的綻裂開來,一柄飛劍從裂縫中飛出,劃傷楚天仇左肩膀。

沈年在突破之后,飛劍的速度有了明顯的提升,等到楚天仇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了,只得避開要害部位。

沈年緊跟著一掌推動銅鼎,將楚天仇狠狠撞向石佛的腳下。

“打了我就想走,哪有這么好的事?”,沈年說道。隨后不等楚天仇反應,沈年緊接著一腳踢中右胸側肋,再追身由上往下一招踏鷹,把他踩到地下。

楚天仇仿佛回到當初七品境界時被六品境界的游俠兒追著打的場景,毫無還手之力,只是那時候他還有師父幫忙有恃無恐,而這一次,恐怕兇多吉少。

魚死尚存網破之志,沈年也不得不提防楚天仇反咬一口。沈年本可一鼓作氣將他打到不能動彈,但是要激起他的怒氣,就像呂青山那樣不畏生死和他一戰,沈年才有望壓制住體內過量的魔氣,故而招招留手。

“你便是故意這般想要羞辱我的?”,楚天仇大喊道。

起效果了!沈年接了楚天仇從地上爬起來之后的一拳發現楚天仇的力量猛增,心想自己該是激怒了他,便向后跳去,改用飛劍小刀割肉給他火上澆油一把。

被如此羞辱,楚天仇怒發沖冠,他大喝一聲:“沈年小兒,我殺了你!”,說罷,只見他像蚱蜢一樣高高跳起,如流星墜落一樣砸向沈年,沈年躲過墜擊,楚天仇瞬間變招,左扣住沈年肩膀,沈年御劍想要從后背襲擊楚天仇,剛要近身的時候,楚天仇竟是躲過攻擊,趁勢抓住飛劍劍柄,以力制勝,竟是強行將飛劍收為己用,轉而朝沈年脖子逼近。

只是下一刻,楚天仇便很識趣的放開了飛劍,迅速向后退去。

因為他的眉心突然多了一把小指大小的飛劍,逼迫的他不得不向后掠去。

這把小劍不是只能防守嗎?曾幾何時楚天仇也這樣想道。

沈年右手伸出食指中指以做劍指駕馭魚潛劍,劍指向前壓,魚潛便加快速度,但是沈年似乎帶了很濃的挑逗意味在其中,一直將魚潛就跟在楚天仇眉心之外一寸,不進不退。

憤怒是最能激發他人潛力的猛藥,沈年的攻勢就像蚊子一樣在楚天仇耳邊嗡嗡叫,自己卻那他一點辦法沒有,自然是煩躁異常,現在又被沈年用魚潛劍趕著走,他的忍耐也到極點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年,你欺人太甚!老子就算死也要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說罷,楚天仇從后退改為迂回到沈年正面,那破飛劍要追就追吧!

沈年被憤怒之極的楚天仇一拳打在心口,再接了一招橫掃,趁沈年向后飛的時候以更快的速度來到沈年后背,左手握拳右手化掌,雙手合抱,對沈年再是一記肘擊,從身后擊中沈年左側肋胸。

楚天仇的速度幾乎到達頂峰,哪怕沒有大戟,每一招每一式的銜接的十分流暢,哪怕沈年現在仍處于境界上的領先,對上楚天仇也不比沒有釋放魔氣內力時對上他輕松,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

魔氣短時間快速消耗利于他利用張長風留下的內力壓制魔氣本源,如此一來令自己頭疼的問題便迎刃而解,只是在戰斗過程中一是不能分心,二也是擔心自己壓制住了魔氣反倒讓自己實力降低反倒被楚天仇殺了可就不妙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消耗到楚天仇筋疲力盡,他才能放心壓制體內的魔氣。

所以沈年干脆就將飛劍放在一旁,他和楚天仇以拳對拳,以掌對掌。

要知道一品高手之間的戰斗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更何況兩人就這樣一拳一拳打到了第二天,整個大京城就好像有人沒日沒夜的擂鼓一樣轟轟轟的,整座城都是徹夜難眠。京城里的江湖人士想看高手對決想的牙癢癢,這一天一夜過去了實在是忍不住了,紛紛登上城樓觀戰,只不過遠遠看著兩個高手互相揪住對方的衣領子換傷,打的鼻青臉腫,場面實在是算不上美觀,倒是十分震撼,天底下屈指可數的人物打架也像市井潑皮一樣看誰骨頭硬。

兩人身負一品體魄,只要不傷及經脈,外傷并不打緊,別看兩人現在臉都腫得不像人樣,但是這種程度的傷只要個兩天就能痊愈,要想真正傷到一品高手,就得像之前楚天仇一樣,先打散一品體魄,再一招斃命,神仙難救。

所以兩人打得看似熱鬧,地上灑滿鮮血,但其實也就是比誰先沒力氣而已,如此換傷就算傷勢無礙但是疼痛還是能感覺到的,更何況一拳一拳都打在臉上這種疼痛敏感的地方。

最終還是楚天仇受不了先行放手跳開,沈年滿臉是血還指著楚天仇笑道:“受不了了吧?看看你那不人不鬼的樣子!”

楚天仇惡汗,心想你以為你能好到哪兒去?

“最后一招了!一招定勝負。”,沈年又說道。

“來!”

楚天仇說罷,渾身霸氣驟然釋放,天空之上,一頭若隱若現的五爪真龍睥睨著大京城。

而沈年也是收斂了笑意,頭頂清楚浮現三頭交織在一起的紫黑色巨蚺,仰望著云層之上若隱若現的龍,吐著信子。

拋去一直對拳的“小打小鬧”,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展現了自己最強悍的一招。

楚天仇最終還是決定拼死一搏,最后一刻視死如歸的他重回自己的巔峰時刻,離一品五段只差半步。

沈年也拿出了真正一品五段的實力,天空之上內力具象的巨蚺就算證明,除此之外,沈年身后飛沙走石也不約而同聚集起來,在其身后形成一個持劍道人形象,象征魔道的巨蚺和得益于趙樹平的一品境界同時聯手,共同對抗云層之中那頭巨物。

兩人各自退后一步,隨后各執一掌沖向對方,頓時沙塵四起,觀戰的江湖眾人只看到天空之上,三條巨蚺死死纏住那頭若隱若現的真龍,飛沙化成的道人,一劍貫穿了真龍的腦袋。

隨后道人崩壞,動靜震天動地,余波的浪潮打過來,掀翻了城樓上觀戰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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