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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醉酒志在改天下

“李將軍此來,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碗吧?”

巴青道。

“當(dāng)然不是,我是專門來看望公主妹妹的?!?

李一觍著臉說道。

他還真好意思,剛剛獅子大開口坑了人家十幾萬兩銀子,現(xiàn)在又套近乎,實在是雨露盡沾,什么都不想放過。

“我好得很,有勞李將軍掛心了。”

巴青平靜的說道,心中不知是否也在暗自誹謗。

“將軍以后沒什么事還是不要來了,代價太大?!?

她又說道,發(fā)出由衷的感嘆。

一趟就這么一大筆錢,要是沒事多來幾次,整個匈奴不都得給他掏空了。

“其實我這次來是要請你們赴宴?!?

“不必。”

李一剛說完,巴青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

“我沒錢了。”

她又道,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家伙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說的是什么話!”

李一故作嚴肅的說道。

“大秦與匈奴本來是友好之邦,況且還有咱們這一層關(guān)系,吃頓飯哪里有要錢的道理?!?

他道。

“那就多謝李將軍了?!?

巴青盈盈一拜,開口說道。

什么狗屁友好之邦,說的跟真的一樣,況且你收的錢還少嗎?請人吃頓飯不是應(yīng)該的嗎?就當(dāng)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說走就走,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扶蘇給準(zhǔn)備好的大殿。

匈奴使團的這幫人,一聽到吃飯,眼睛都冒光了,跑的比誰都快,生怕慢一步就趕不上。

“蒙將軍,這李一如何?”

將軍府,大柱盤龍,氣勢恢宏。

扶蘇問道。

“有些小聰明,不過究竟能否堪得上大用,還不能見分曉?!?

蒙恬喝了口水,開口說道。

說著,他舉目而望,遠處是綿延不絕如同金戈橫貫天幕的長城。

暮靄沉沉,青天遼闊。

“我倒不這么認為?!?

扶蘇說道。

“他將來,一定為國之棟梁,或許可以將大秦國推到另一個高度?!?

他呢喃。

扶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若真能如此的話,也是我大秦的幸事?!?

蒙恬說道,他又何嘗不想。

“咸陽的那些人就這樣放任?”

停了一會,蒙恬又說道。

“哼,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只要有這支鐵軍在,他們就翻不了天?!?

扶蘇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時候到了,咱們新帳老帳一塊算?!?

他又說道,眼神中殺機凜冽,直破云曉,目之所及,仿佛可以將一切陰謀詭計盡歸虛無。

蒙恬點頭,不再多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扶蘇的手段。

看似人畜無害,實際上卻是一位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該殺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

面對他,就好似面對的是萬丈深淵,根本就捉摸不透。

“不知李一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扶蘇道,如同忽然想起,說了這么一沒頭沒腦的話。

說李一,就李一。

現(xiàn)在他正高坐在首座之上,美酒佳肴,鐘鼓齊鳴,好一派熱鬧景象。

本應(yīng)該是賓主盡歡的場面,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停停停?!?

李一不耐煩的開口打斷。

一剎那,沒了聲音,舞女退到旁邊不敢做聲。

“這跳的都是什么玩意?”

他又開口,的確是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口味,聽?wèi)T了現(xiàn)代的通俗歌曲,這等高雅的舞樂,難免有點欣賞不了。

“對啊,跳的都是什么玩意,看的老子心里難受?!?

這時候,旦朝梵也開口說道,兩人的意見罕見的達成了一致。

“你行你去跳啊?”

李一說道。

他就是那種我說說也就罷了,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多嘴的心理。

“我只會殺人。”

旦朝梵冷哼一聲說道。

“殺人?你倒是殺個給我看看。”

李一沒好氣的說道。

“看把你給能的?!?

他又說道。

“三招之內(nèi),我就可以取你的性命?!?

旦朝梵說道。

“不可無禮。”

巴青趕緊開口,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怎么,被訛了那么多銀子還嫌不夠?這家伙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別說跟他動手,但凡磕著碰著說不定就會推到你身上碰瓷,偏偏還奈何不了他,你說氣人不氣人。

“我知道你想殺我?!?

聽了他的話,李一笑著說道,說著,還自斟自酌,喝了一杯。

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不知道喝了多少,已經(jīng)臉色赤紅,雙目都開始有些模糊。

“李將軍言重了,他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巴青趕緊開口。

“真的是這樣?”

李一也不反駁,轉(zhuǎn)頭問旦朝梵道。

“你不想殺我?”

他又道。

盯著他,咬牙切齒,但最終,旦朝梵還是忍了下來,眉頭緊皺,蹦出來兩個字:

“不想?!?

聽完之后,李一向天大笑,無比張狂。

“我就喜歡看你們這種明明心中有怨氣,卻連說都不敢說出來的模樣。”

他譏諷說道。

這人真是太壞了,你知道不就行了,干什么非得說出來,讓人心中何等的心酸。

你都不難受,你只要自由,你都不會理會他的感受。

聽到這,旦朝梵更是氣沖云霄,拳頭握的咯吱響。

“如果你剛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心中的想法,我還敬你是條漢子,但現(xiàn)在來看,不過是個娘們?!?

李一說道,他也是喝多了,要不然不會把這旦朝梵一直往絕路上逼。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又開口,盯著旦朝梵。

“想不想殺我?”

“想?!?

旦朝梵終于暴走,開口說道。

“老子早就想殺了你,將你碎尸萬段。”

既然說了,反正也把他給得罪了,但那索性就得罪到底。

“好,那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李一說道。

“當(dāng)真?”

旦朝梵說道。

“去給李將軍賠禮道歉?!?

還沒等李一開口,巴青就搶先說道。

“公主……”

旦朝梵開口,想要解釋。

“去。”

巴青不容置疑的說道。

“跪下給李將軍賠禮道歉。”

她接著說道。

“不可能?!?

旦朝梵回答。

男兒膝下有黃金,士可殺不可辱,這要是跪下去,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以后在匈奴定然無法立足。

對他來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去,跪下?!?

巴青道。

“賠禮道歉。”

一字一頓。

旦朝梵雙目赤紅,最終,只能妥協(xié),他的眼中,竟然有莫名的情愫。

“巴青公主,不必如此?!?

看到這,李一開口阻止,這還是他第一次說的如此一本正經(jīng)。

恍惚間,他竟然升起了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一股悲意,從他的身上開始蔓延,遍布整片天地。

這,終究不是他的時代。

他到底是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使命是什么?難道這真的就只是巧合?

酒壯慫人膽,說的一點都沒錯,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量,李一猛地拍桌子站了起來,猶如一柄利劍沖破云天。

“這天下有我李一,肯定要變個模樣。”

他說道,眼神異常的犀利。

說完后,就醉倒在地,再也沒了動靜。

巴青看著他,神色莫名,不知想著什么。

江南。

不同與北方的曠遠蒼涼,這里更多的是一份水鄉(xiāng)的婉約,小橋流水,萬木長青。

一不起眼的閣樓在水邊矗立,不媚不俗,別有一番韻味。

閣樓上,掛著牌匾,不知經(jīng)過多少年的風(fēng)吹雨打,天機兩個字模糊可見。

吱。

房門洞開,一穿著破破爛爛的道袍的年輕道士從里邊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已經(jīng)發(fā)黃了的小旗。

上邊寫著,算天算地,泄天機。

“小道士,把收我的錢還給我?!?

這時候,一個中年漢子跑了過來,到他跟前就氣喘吁吁的說道。

“為什么?”

那年輕道士說道,素面朝天,一臉的無辜。

“你說我最近會有桃花,這都多長時間了,別說桃花了,連個狗尾巴草都沒見到。”

那中年人說道。

“你別急啊?!?

那小道士恍然大悟,說著,就在袖子里摸索。

“給,桃花?!?

然后,就跟變戲法一樣,他就真的拿出來一枝桃花,嬌艷欲滴,這分明已經(jīng)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

“拿我尋開心呢?”

那中年人就不樂意了,劍拔弩張的說道。

“還泄天機,今天你要不把銀子還給我,我就把你這破房子給拆了。”

他接著道。

說著,已經(jīng)擼起袖子,看那架勢馬上就要動手。

“對,沒錯啊,我就叫謝天機?!?

小道士道,臉上還是無辜的神色。

“我管你叫什么?!?

那人說道。

“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張大娘,她會怎么樣?”

年輕道士說道。

“你,你少在這威脅我?!?

聽到張大娘這三個字,那人立馬就慫了,他怕媳婦是出了名的。

“咱們走著瞧?!?

說完,趕緊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背影,小道士咧嘴一笑,一排銀牙閃閃發(fā)亮。

然后,他抬頭,向北遙望,眼神變得凝重,口中呢喃:

“是時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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