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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拾遺稿緘
  • 吳露生
  • 6670字
  • 2020-08-14 13:48:01

非遺拾遺

我與非遺

本書作者(右一)配合中央電視臺《風》欄目與文化部民族民間文藝發展中心在嘉善丁柵采訪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嘉善田歌》的傳承人(據CCTV-1影像)

非物質文化遺產簡稱“非遺”。國際上以往指這類文化現象為“民間文化”或“傳統文化”,中國多稱之為“民間文藝”。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這一名詞的提法還只是近些年來才形成的全球性共識。關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界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的定義是:非物質文化遺產(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指被各群體、團體、有時為個人所視為其文化遺產組成的各種實踐、表演、表現形式、知識體系和技能及其有關的工具、實物、工藝品和文化場所。按照這個定義,我與非遺的不解之緣分已經有許多年了。

半生緣

在孩提時代,我生活在江蘇省海門市茅家鎮的農村,是看著飄絮的蘆花、聽著揚子江的號子和沃野里的山歌長大的。這也讓我自小就對鄉土與鄉土文化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隨著自己天天長大,慢慢地在每天新的太陽下不斷接受著新的人文教育,我漸漸懂得了民間文化藝術更多的深厚與璀璨。

剛步入青春時,我生活在第二故鄉浙江東陽。那田畈街坊過年時門扉上火紅的對聯,翻卷在村頭的龍燈,突兀眼前的傀儡戲,追逐螢火蟲時的童謠小兒,還有在裊裊炊煙村落間鋪設石子路的工匠,洞房花燭夜麻布帳里荷花被的技藝……簡直將我迷住了!我覺得這種原生性文化生態的美輪美奐是其他事物無法比肩的,由此而不斷滋生出來的許多當代文化精品更是極富特色,于是,我又不由自主地融入了構建地域文化的眾多人群之中。

進入民間文化的園地也是緣分,在20世紀80年代開展的“十大民間文藝集成”文化工程,21世紀后又陸續進行的“民族民間文藝保護工程”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工作中,我是受令于時代而滿懷深情,義無反顧,又跌跌撞撞投入其中的。

半生來,我猶如一個學游泳的孩童歡蹦著躍進了非遺工作的大潮,繼而與游向彼岸的人們一起涌動,不時地嗆著水,卻還是努力地撲騰著、向前著。

1983至1984年,我先后被推選為金華地區群眾文化學會副主席與金華市舞蹈家協會主席。在這段時間我參與了“十大民間文藝集成”中的民族民間舞蹈集成浙江省卷的工作。這是與家鄉文化熱土最親近的時候。當年我與同事櫛風沐雨,跋山涉水,不辭辛勞。1983年浙江省文化局召開的“浙江省民族民間舞蹈普查現場會”在東陽舉行,我在會上介紹了自己的工作體會,組織了現場表演,《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總編輯部進行了全程錄制。

1985年我應中國舞蹈家協會之聘,去《舞蹈》雜志編輯部工作,與中國舞蹈家協會主席吳曉邦、副主席賈作光等10多位著名舞蹈家一起擔任編委,負責“民間舞蹈”等欄目的編輯工作,組織了一些民族民間舞蹈的學術研討,編發了大量文章。1986年我又被指定為中國舞蹈家協會民間舞蹈三人小組成員,先后去福建、江西、浙江等地調研。1987年浙江省文化廳調我到《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浙江卷》編輯部工作。我首先接到的任務是撰寫該卷“概論”(后稱為“綜述”)。在“概論”中我對浙江省的民族民間舞蹈的歷史沿革、類型特征、藝術屬性、分布情況等做出了全面的闡述。由此也首次梳理成形了浙江的舞蹈簡史,并執筆撰寫了“浙江省民族民間舞蹈綜述”一文,填補了浙江文化史的一個空白。1989年我寫的“綜述”由《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總編輯部確定作為唯一樣稿在全國會議上散發,并讓我與會做了經驗介紹。《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浙江卷》出版后我又與其他同仁負責了省內11個市(地那個時候有的地方還叫地區,如麗水、臺州等。)分卷的編審出版工作。由于在這方面有了點成績,1997年全國藝術科學規劃領導小組頒發給我一個“藝術學科國家重點項目成果一等獎”。1997年4月,由本人擔任主編并為主撰寫的國家文化部下達的民族民間舞蹈集成延伸項目——全國藝術科學“九五”規劃重點項目《中華舞蹈志·浙江卷》又于全國20多個省市率先出版。

1995年7月30日,浙江省民間藝術研究會成立,代表會上我被大家推舉為副會長兼秘書長。2008年1月25日,在浙江省民間藝術研究會第二次會員代表大會上我全票當選為會長(法定代表人)。2003年8月,浙江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先聲——浙江省民族民間藝術保護工程開始啟動,我參加了這個工程的籌備工作與全過程,擔任專家委員會辦公室的常務副主任。對于這個項目,浙江省人民政府第一次就撥了500萬元專項經費。如此方向明確、步驟得當、經費保證的大規模的保護工程的展開使我興奮異常,激動之心常溢于言表,決心要“上對得起祖宗,下無愧于后代!”于是,腦子里經常浮現的是怎么樣將工作做好的連綿問號,設計表格、起草文案、編撰教材、講座宣傳、出差試點……還常常將工作帶回家中做。這可惹急了身體不太好的老婆與病榻上的老媽,她倆幾乎觀點一致地對家中來客說道著差不多的意思:“我家露生,公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家里的事再大也是小事……”我則不無內疚地對她們說:“我喜歡上了‘老祖宗’(指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私沒法分了,抱歉呀抱歉,對不起啊對不起!”2004年,根據工作實踐與調研所得,我起草了題為《加強浙江省民族民間文化保護工作的建議》的調研報告,得到了浙江省政協的好評,省文化廳7月13日也以浙文辦提〔2004〕 33號文對《加強浙江省民族民間文化保護工作的建議》作答復:“該提案調研翔實,針對性強,意見中肯。”

2005年12月22日,國務院發布了《國務院關于加強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通知》,要求進一步加強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其中一項重要舉措就是:決定從2006年起,每年6月的第二個星期六為中國的“文化遺產日”。2006年6月3日,在當時省民進文化出版工作委員會主任張寶珍的牽線下,我作為浙江省第一個就非遺主題演講的學者于國家的第一個“文化遺產日”前夕,在“人文大講堂”做了題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存活與當代個性”的演講。《浙江在線》現場直(錄)播,5日《錢江晚報》整版圖文并茂地刊登了演講稿,不少媒體都全文或部分轉發,騰訊、優酷、土豆、浙江在線等還發布了全程錄播的視頻,至今點擊網絡還能見到當時的圖文影像……浙江在線在“講堂之外語錄”專欄用大黑體特意標出的是我演講中打趣也是掏心窩的話:“……到老死為止,我是被這個‘非物質文化遺產’纏上了,我心甘情愿一輩子戀上了這種文化樣式。”——這段話看似感性,卻是我與非遺緣分真實的心聲和寫照。

鄉俚情

在非物質文化遺產漫長的歷史進程中,有的文化記憶只是傳說或文人墨客的側記。穿過歷史悲歡的門窗我們看到,在奴隸社會、封建社會的冷兵器時代,帝王發旨威厲天下,將相一怒血流成河,體制下有記載的筆墨多是由達官貴人、士大夫執掌著,很少有老百姓于經書、正史中有真正意義的話語權。故而,關于非遺更多的文化記憶不只是文字,而多是文字無法體現的屬于非遺本體的形象與技藝。而非遺載體的獨特之處恰恰在于其是肩負傳承的廣大民眾,在相當長的歲月中是那些一旦做了工匠、藝人即隱名埋姓,或以藝名替代,被指為“下姓”“下九流”的民間藝人,正是主要由于他們的身傳言教才使非遺生生不息,從而從歷史長河的源頭奔涌至今。

也由此,在屬于非遺范疇的浙江省三大文化工程中,我與不少非遺傳人、民間藝人建立了友誼,我們互相尊重、互相關切。

在“十大民間文藝集成”工作期間我曾在東陽市李宅鄉遇見一位農民,他是全省有名的傳統民間舞蹈《西方樂》的整理加工者,也是如今這個節目的非遺傳承人。20世紀60年代初,《西方樂》曾在全省文藝匯演中獲過高獎。但在極“左”的歲月中《西方樂》大概由于“為何不叫東方樂而叫西方樂”的“莫須有”之名而被打成“大毒草”,他也主要因張羅排練這個節目的罪名歷經批斗,以致老婆離婚,家室破敗。他上吊自殺未成,又被公安局抓捕,被法院判刑10年。釋放后,當年充滿活力的民間藝人已是步履蹣跚了。當我無意中了解到這件事后,我在一間陰暗又潮濕的土屋里面對著滿臉滄桑的他流下了同情的熱淚,表示一定要盡力為他討一個公道……盡管一些朋友以至我的老母親都勸我別去與公安、法院硬碰硬,說我不是律師,又不是領導,何必多管閑事?!盡管當時民間藝人的文化生態環境還遠不盡如人意,但我仍是開始義無反顧地為這個此前素不相識的人“討公道”了:以自己的名義呈文陳述、分析事情的本末與是非;上訪了從來不去的公、檢、法;跑了當地縣委宣傳部、文化局、名流文人,讓懂文化的人一起來伸張正義……終于有一天,當時的東陽縣法院將撤銷錯誤判決的文書交給了我,我又親手交給了他,這位飽經風霜的民間藝人不由得潸然淚下,連聲感謝黨的撥亂反正政策的英明偉大,表示將在有生之年為民間藝術的傳承盡心盡力。

2011年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調研中,我在建德發現一些非遺傳承人生活比較困難,由于收入低,一些傳統項目已臨瀕危,同情之心不禁油然而生。11月23日那天,在杭州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組織舉行的“杭州市第一批專家領銜非遺項目保護工程暨杭州市第一批非遺師徒傳承工程”啟動儀式上,我當眾承諾向建德非遺傳承人捐贈人民幣六萬六千元。我由衷地說:“我是工薪族,收入并不多,這次捐獻僅僅表示我的一點心意,我希望更多的單位、更多的人關注并支持我們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愛護民間傳承人……但愿各位非遺傳承人六六大順!”并于次日將款打入建德市文廣新局賬戶。2012年春節前夕,我在當地文廣新局領導的陪同下,頂風冒雨,走村串戶,登門探望非遺傳承人,并把年禮和慰問金逐一送達他們手中。浙江省非遺保護項目“嚴州蝦燈”的傳承人陸漣曾拿出自己的生平積蓄投入服裝道具的制作,對這個項目的保護也是竭盡全力。去他家時他已重病在床,我送了一個期盼他早日痊愈、事業順達的6600元的紅包,他顫顫巍巍地讓兒子扶著起身,緊緊地給了我一個“熊抱”。2013年春節他的兒子會同文化站長抱著一只還會生蛋的老母雞來我家里拜年,說:“父親在彌留之際囑咐我,一定要去杭州看看吳老師……”此時,我才知那一抱竟成永別。在深深惋惜追思陸漣老藝人的同時,我也為鄉間非遺傳承人純樸的友情感動不已,初春乍寒,心中的暖意卻陡然涌溢……

2013年6月6日,我在磐安縣文廣新局召開的民間藝人座談會上向在座的6位老藝人共贈送了18000元慰問金與其他實用書籍和保健品。我說,自己平時積蓄不多,表達的只是一份功德之心,主要還是熱切地呼吁全社會一起與人為善,以善為德,共同構建好和諧社會,將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好。

我認為,善良是一種追求正氣與和諧的自覺行為,是發自一個人心底的良知,也是創造和發展社會正能量的動力。我雖然平凡,但對當時暫時還屬弱勢群體但在非遺傳承中貢獻巨大的民間草根藝人要盡一份善良之心。

路漫漫

記得當年“十大民間文藝集成”文化工程剛開始,因要著手撰寫本省民族民間舞蹈的歷史沿革而與同事一起去浙江省考古文物所請教王士倫所長時,他告訴我省內與樂舞有關的文物只有紹興銅屋一件……面對著歷史長長的空白,我心有不甘,于是開始了幾乎長達兩年多的走鄉里、鉆墓穴、查方志、訪藝人的苦行僧般的日子,終于親手發掘了浙江舞蹈文物十多件,文史資料數以百計。其中有常山嬰頭隋墓舞蹈磚畫、武義南宋龍人堆紋瓶、靈隱寺東晉木如意佛教舞蹈形象、東陽千祥清末民居木雕舞蹈形象等,也進一步辨識、演繹了中國樂舞文化史上有名的“前溪歌舞”遺址與海寧長安鎮漢畫像石刻樂舞形象等。

記得當年常山縣文化局在一份向浙江省文化廳呈報的工作簡報中提到了在該縣孔家弄村嬰頭自然村附近發掘到了墓葬磚畫的信息,簡報稱墓葬畫像磚上有樂舞形象,但不知樂舞產生年代及表現的內容與形式。當時的省文化廳主要領導即在簡報上批示,酌請浙江省群眾藝術館派員調研。這個任務指派給我以后,在迅速趕至常山的次日,我與當地文化局、群藝館的領導及若干業務人員沿著雨后顛簸不平的泥濘村道坐車加行走到達了孔家弄村一片樹林旁的坡地。只見面積約3000平方米的地帶,多個已經開掘的墓地散落著許多黃中帶青的墓磚,隨手撿起,墓磚上有寶相花、魚紋、龍紋、錢紋、兵俑等圖案,其中載歌載舞的畫像引起了我的注意。日后從舞者所持的樂器、服飾、舞蹈的動力定型、情緒表達指向等方面展開了深入的思辨,經考證分析,思路漸漸集中到對兩晉南北朝至隋期間曾出現在浙江一帶胡舞中“胡騰舞”的思辨上來了,并以畫像磚采用的是東漢以后江南最流行的“模印法”為據,佐證雕師工匠顯然為當地人士。繼而于1990年10月在中國舞蹈出版社出版的《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浙江卷》卷首“浙江民族民間舞蹈綜述”里公布了對此全國最早的考研結論:“從1987年在常山縣孔家弄嬰頭自然村發掘的隋墓磚畫舞蹈形象看,舞蹈動作與衣飾均與江南漢人不同;結合伴奏的四弦四柱曲項琵琶和長管吹笛等推測,此舞應是兩晉南北朝南北民族文化大交流時期在浙江出現過的舞蹈。”

對武義縣厲坦鄉發掘的南宋龍人堆紋瓶的研究,也給那個時期龍舞的追尋與鄉村舞隊來歷的追究帶來新的認識。厲坦鄉龍人堆紋瓶瓶壁之上的舞人及在他們頭頂之上盤旋的騰龍形象,是以舞龍為主體、其他舞蹈形式一起參與的民間舞隊活動的寫照,因為瓶壁之上的形象多有在龍形之下若即若離、奔走跳躍的其他舞者,是幾組有男有女、有徒手狂舞、也有邊奏樂器邊跳舞的群體。該形象反映的不是一種單純的擎起龍把桿樣式的龍舞,而似一種“魚龍曼延”般的群舞,也是作為與南宋臨安民間舞隊浸潤都市文化相對應,分布在各地鄉村舞隊文化的生動記載。諸如以上學術上的探究,均先后得到了我國著名舞蹈史論家孫景琛等的肯定。

圖中攝像者為鄉間采風中的本書作者(余筱璐攝影)

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程全面展開后,在參加專家委員會的工作中,面對著大量非遺材料的呈現、許多非遺資源的開掘,我在自己的學術之路上也有了新的研究目標。2011年,我將《浙江舞蹈史》一書的編寫計劃申報了浙江省社科聯社科普及重點課題,并立了項。經過近兩年的努力,在首重物證史料、再重有根據的理性分析的基礎上,抓住歷史階段的重大事件和那些與浙江舞蹈有關的相對充實的人文線脈資料,努力做到嚴謹、準確、自洽,我終于寫成了以浙江舞蹈文化歷史進程的起始為開端,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為截止時間的30萬字左右的書稿。此書稿在經專家組盲評時有幸獲得了全票通過。上海一家學術性的出版社允諾書稿將在今冬明春出版,與讀者見面(注:該書2014年3月已由上海學林出版社出版)。關于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許多學術觀點我還曾應邀在國內外多所高校與“人文大講堂”“文瀾講壇”作過演講。《舞蹈》《半月談》《錢江晚報》及央視國際、央視“朝聞天下”、香港鳳凰臺、澳大利亞《澳華導報》、新華社、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網、文化部官方網站等國內外傳媒均做過專門介紹。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程的實施過程中,我常受到多個地方政府或文化部門的邀請,嘗試著開展“傳統文化,現代表達”的文化活動,讓非物質文化遺產在繼承中發展,在流動中存活,更廣泛地擴大其影響。我總策劃、總導演了諸如中國(浙江)非物質文化遺產博覽會開幕式和國家級非遺大師傳承拜師儀式、“華夏一絕”全國民間表演藝術邀請賽及2006全國鼓樂舞蹈邀請賽、首屆中國“中華老字號”文化節及其開幕式、連續三屆中國(杭州)西湖龍井開茶節、中國(杭州)優秀社火邀請賽、中國(龍泉)青瓷寶劍節國際民間藝術大巡游、第五和第七屆中國沈家門漁港國際民間民俗大會及中國舞蹈家協會特派赴捷克第五屆國際民間藝術節民間藝術團、中國浙江(浦江)民間藝術團赴法國第62屆第戎國際民間藝術節等大型活動。

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有苦也有甜,普查、采風餐風飲露,整理、保護煞費苦心。說苦是有點,但與草根藝人、文化精英交了朋友,學識上有了積累、學術上出了成果,更令我心曠神怡,樂此不疲,甜在其中。對于我與“非遺”的那點緣分與出過的那點綿薄之力,有關領導、專家卻給予了我很大的鼓勵。據不完全統計,我先后被授予1997年全國藝術科學規劃領導小組“藝術學科國家重點項目成果一等獎”、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群眾文化科研成果金獎”、2006年浙江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先進個人、2007年浙江省民族民間藝術資源普查工作特別貢獻獎、2010浙江省“中國民族民間文藝集成”編纂成果獎……2010年,浙江省文化廳、《浙江日報》《錢江晚報》《今日浙江》等聯合開展評選活動,我又有幸被評為“首屆浙江省精神家園守護者榮譽獎”。2012年浙江省人民政府又給我頒發了“浙江省申報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和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專家特別貢獻獎’”……

戰國時楚人屈原在《離騷》中曾曰“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確,在求索非遺真諦、保護非遺方面我要學習、探究的方面還很多很多……

只是有一點目標我很明白,也很堅定:自己有生之年的路有多長,與非遺的緣分就有多長。


(原載2013年中國民主促進會浙江省委員會編《開明之路》一書,重刊2015年浙江省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編《歲月如歌:新中國建立后浙江發展親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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