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盯著顧妃夕的后腦勺看，在漆黑的夜里，隱藏了情緒。

顧妃夕心里生著氣，但還是歡快地睡著了。

***

還差幾天就要開學了。

顧妃夕買了一些學習用品，提前預備著。

這天，她從文具店回來，便感覺到了樓上那股壓抑的氣氛。

迎面一個傭人撞上她，她懷里的東西掉了。

那個傭人說了對不起，便匆匆離開了，似乎像是有什么急事。

顧妃夕往一旁走，那是去自己臥室的路，不料，半路殺出一個年咬金來。

她望著年怡，年怡這幾天都沒有在家，據說去四九城最大的酒吧嗨去了。

有幾次，顧妃夕起夜的時候，都會看見年怡畫著濃妝，從外面走來，帶著一股涼意，看見她打了一個招呼，便匆匆離開。

顧妃夕感覺到夜里的年怡和那次在機場見到的年怡好像就像是兩個人一般。

一個平易近人，一個高冷。

“年怡姐。”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顧妃夕率先打了一個招呼。

年怡望她的懷里看了一眼，“買這么多文具？”

剛才顧妃夕彎下腰撿的時候，她就看見了。

“快要開學了，我提前買了。”

“你還是學生？”

她可從來不知道她弟弟娶了一個學生妹回家。

“嗯。”顧妃夕見年怡眼里露出來的驚訝，還有那股不屑，她有些惱火，更多也是不好意思。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可別像是某人只會成天在樓上鬧個沒完沒了，吵得頭疼死了。”

年怡抱怨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顧妃夕感覺這話有意無意都是像是特意告訴她一般。

可是告訴她又如何呢？

她應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的。

顧妃夕把自己買回來的文具，全部放在了梳妝臺上，一一整理了一下。

她會好好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學習的。

門外鬧哄哄的一片，顧妃夕打開門，見傭人站在她門外戰戰兢兢的。

她皺起了小臉，“你們有什么事？”

“顧小姐，年少找你。”

雖然顧妃夕不想去，她還是不得不去了。

傭人將她帶到了林曦茜的房間，年邵霆坐在床邊背對著他。

“年邵霆，你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幾天，你有沒有好好照看曦茜，她最近幾天都沒有好好吃藥，導致病情越來越嚴重。”

顧妃夕咬著下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確實這幾天忙忘了，林曦茜就沒有怎么注意。

年邵霆看顧妃夕的神情便知道，她并沒有好好照顧她，他渾身怒氣，黑曜石般地眼眸帶著刀子似的刺痛著她，“顧妃夕，不要得意忘形，既然是我給的，我也可以收回。”

“我……”對不起。

后面幾個字，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以后要好好照顧，我對你地要求就這么一點。”

顧妃夕應了一聲，望著林曦茜，她閉著眼，慘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雖然她討厭林曦茜，并沒有覺得這人一定要死。

等年邵霆出去了，顧妃夕讓傭人拿來了藥，磨成了粉末，又囑咐傭人給她放在食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