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過澡的身子紅里透著白，尤其是她微微揚起的腦袋，青筋依稀可見。

唇色瀲滟。

“你就沒有什么跟我說的？”

顧妃夕不知道年邵霆說這話的意思是什么？

她搖了搖腦袋，“你希望我說些什么？”

今天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而她又能說些什么，到頭來，他覺得還是她的錯。

“說你想說的。”

年邵霆盯著她，心里怪異，雖然他今天帶著林曦茜離開，可沒有覺得一定是顧妃夕所為。

“說了，你就會信，還是說可以幫我洗刷冤屈。”

有些恥辱一次就夠了，她不必自取其辱。

小清的事件，已經讓她看透了本質。

“不說我怎么知道？”年邵霆沒有說會相信她，也沒有說幫他洗刷冤屈。

顧妃夕冰冷的心，一直放在冰窖里，從未暖過，現在更加寒冷罷了。

“年少，只要我說了，會有什么好處呢？”

商人嘛！總是不做虧本的買賣。

而她，這個半吊子的商人，漸漸地也以利益為重，是誰的錯呢？

還是她變了。

她明顯看見了年邵霆緊蹙的眉頭，還有那黑曜石般的眼眸，帶著薄怒。

看來她又在老虎身上拔毛了。

“你想要什么？”他的聲音冷冽，就像是冬天的寒風一般，刮在了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離婚協議書！”簡單明了，又直接，顧妃夕一字一句道，生怕他聽不清一般。

“我說過了我會給你，現在不是時候。”

年邵霆臉上的怒氣，比剛才更甚，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面前這個女人，就這么想離開他嗎？

“那還需要說什么？”她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不如不要浪費時間。

“你……”

年邵霆上前，扣住了她的下巴，黑曜石般的眼眸，噴出的怒氣，帶著溫度，灼傷了她的臉。

下巴泛著紅，他指尖的溫度，越來越燙，越來越燙，顧妃夕不得不揚起腦袋，對上他的眼眸，她漂亮的眼眸泛著水光，“疼……”

“知道疼了？”他松了力道，邪魅的勾了勾唇角，“那么不要惹我不痛快。”

年邵霆見她隱忍的樣子，終歸不忍。

顧妃夕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息著，凌亂的頭發，散了下來，披在肩上。

紅唇一張一合，胸口一起一伏，像是一只貓，被人拿去了利爪，只剩下茍延殘喘。

“你帶走小嬸嬸，而我那時候就想說沒有，可是你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我，現在倒好，送了舊情人，反倒到我這里興師問罪，你可真行！”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責備，還有絲絲怪罪之意。

“是你錯了，既然錯了，就要認錯，下次不可莽撞行事。”年邵霆再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大步離開。

影子進來的時候，看見坐在床上的顧妃夕，單薄的穿著一件睡裙，頭發披散下來，那樣子我見猶憐。

他慌亂上前，“你怎么了？”

“年邵霆剛走，你就來了，可真是一前一后。”

影子不知道顧妃夕為何說出這般嘲諷的話來，他委屈的道：“我也不想的，只不過只有他離開了，我才能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