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到了后半夜，等到方程安排好了一些初步的事宜之后，宋應星才帶著方程回到了縣學。

正在熟睡中的分宜人怎么都不會想到，前幾天還津津樂道引為談資的搶地盤的事，一晚上時間竟然會出這么大的波折。

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三足鼎立的的分宜地下勢力，就變成了一家獨大。

也就是這些社會人沒什么高手，不然官府都壓不住這群統一了的勢力。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方程就來見了宋應星。

“你的事情我已經基本了解了，不過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說說看吧。”

宋應星沒等方程自己交代，反而先開了口。

方程沉默了一會，有點無語，你明白啥了？還有啥不明白？能一次說出來嗎？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啥？

不過畢竟宋應星是自己老師，方程不可能這么頂嘴，只好又從頭把事情的經過復述了一遍。

“你自創了科學系的攻擊手段？”宋應星質疑道。

關于科學系攻擊手段，他是清楚的，那就是沒有攻擊手段。

西方的大儒們花了許多年的功夫，也沒有真正創造出專屬于科學系的攻擊方式，這一直也是科學系無法大規模發展的原因之一，可如今，自己的弟子竟然創造出攻擊手段了？

“是的，機緣巧合之下，我只運用符文手段進行攻擊，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老師您知道我研究出來的力學第一定律，這攻擊效果也和力學第一定律的描述一樣。”

宋應星還是有點不信，畢竟他沒有親眼見到方程擰毛巾的過程，說道：“把你研究出來的攻擊手段對我試試。”

方程猶豫，當時無知者無畏，現在他知道這招的威力了，怎么還可能輕易對人使用。

宋應星見狀，看出來方程的想法，不由失笑：“你還有空擔心我呢？這科學系要是有了專屬的攻擊手段，以后傳播開來，你就是鼻祖級別的人物，我作為你的老師，幫你試招責無旁貸。更何況，你才從九品下的實力，我就是站在這讓你打，你都不一定能傷害到我。”

方程還是有些不敢對老師出手，不過看宋應星這么有信心的樣子，自己也不好再扭扭捏捏的。

方程溝通符文，將宋應星身前的磚塊作為參照物，對宋應星使用了“相對靜止”。

“好神奇！”

宋應星感覺到有一股束縛力籠罩了自己，仿佛自己就變成了一個死物一般，除了能夠思考，身子竟然連動一下都無法做到。

宋應星鼓蕩精神力，準備掙脫“相對靜止”的束縛。

“恩？”

宋應星還是無法移動。

他加大了精神力的質量，直到使用了相當于正九品下的實力，才掙脫了方程的束縛，重新奪回了身體的使用權。

“好神奇，這就是你研究出來的科學系攻擊手段？”

宋應星顯得有些興奮，這能力太強了，若是能夠普及開來，從九品就能擁有正九品的實力，定然能極大的提升大明的實力。

不過，現在的大明，唉。

宋應星來不及多感慨，就聽方程說道：“這是一部分，老師您知道的，力學第一定律分為相對靜止和絕對靜止，剛才我設置了一個參照物，讓你和參照物達成了相對靜止的狀態，所以只要參照物不動，你就不動，這算是困人的手段。

而還有一種絕對靜止，是施加了力的，那種狀態下，目標會承受四面八方的力，身體強度不夠，分分鐘就能被力壓死。”

宋應星雖然不知道分分鐘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能勉強理解。

“來，繼續對我試試。”

宋應星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繼續讓方程拿自己試招。

方程經過一次攻擊之后，對宋應星的實力也有了個理解，自己這剛剛修行的蔡雞，應該怎么都無法傷害到宋應星的，可以放心大膽的在他身上施為。

“老師，小心了，接下來這招可是有殺傷力的，別陰溝里翻船了。”

方程提醒了一句，開始攻擊。

宋應星不敢大意，暗暗調集精神力護體。

方程溝通符文，將目標設為宋應星。

宋應星只感覺在一瞬間，四面八方都涌來了無窮的力，擠壓著自己的肉體。

宋應星沒想到這招竟然如此詭異，就像是自己被浸泡在了水中，沒有一處不是感覺到力的擠壓。

宋應星仔細感受了一下，這力道雖然分散，但是強度也不低，遠遠不像是一個從九品下能發出來的。

這力量強度要是分個等級的話，應該有正九品中的攻擊力，如果實力在這之下，絕對沒有一絲逃脫的機會，只要中招，絕對必死。

這招式竟然如此霸道。

宋應星之前接觸過的各系修煉者的攻擊手段，從沒有一個像方程研究出來的這么詭異，只要實力不夠，中之必死，甚至無法用戰斗經驗來抹平差距。

宋應星沉默了，自己到底收了個什么樣的徒弟，竟然能創造出這么恐怖的攻擊，而且還是史無前例的科學系攻擊手段。

回想一下，原來看起來簡單無害的理論，此時在宋應星眼中也恐怖了起來。

相對某參照物靜止，于是你就真的不能動了。

施加相對方向均衡的力，于是就真的把各個方向的力施加在了身上，實力不夠，直接秒殺。

原本在宋應星眼中簡單無害，還于民有益的科學，一時間已經變成了改變世界的大魔王。

既然如此簡單的力學第一定律都能有這么恐怖的攻擊手段，那么自己用大儒的理論研究出來的符文呢？

會不會能越一個大階段去挑戰別人？

宋應星有些意動了，也不管正等著他點評的方程，對著院內的假山，宋應星開始溝通符文之力。

方程只感覺宋應星身上有一股大力激蕩開來，讓自己無法靠近。

縣學院內狂風大作。

“著！”

宋應星看著被他設為目標的假山，充滿了期待。

方程眼睛突然瞪得圓圓的，脖子一縮，作出前世酒肉朋友的經典表情。

“老師，這是什么情況？”

方程語氣有些弱弱的。

宋應星尷尬。

剛才自己一頓操作猛如虎，沒想到竟然沒有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