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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放不下

花兒下意識地緊了緊風衣。大衣穿了十年了,還是婚后第一年,葉輝帶她去商場買的,看了好幾家,都沒有買到花兒覺得便宜的,花兒不想買貴的,覺得葉輝正值工作上升期,什么人際關系啥的,都要去打理,都要用錢。葉輝卻說,能力是自己給的,才不會去搭理那些乖乖們,倒不如好好打理打理自己的老婆呢。于是一發狠,花了半年的工資給花兒買了這件風衣,風衣擱到現在依舊不過時。他說既然買件風衣,就不如買件貴的。貴的質量有保證。一開始,花兒還不大贊成,覺得花幾萬塊錢,就為了買一件風衣,,不就是幾塊布嗎,就賣這么貴。葉輝說,那也可以啊,貴的可以穿好多年。也能省不少錢,過慣了窮苦日子的花兒很會精打細算。想想也是這個理,就同意葉輝給她買了。葉輝說,傻瓜,你真不用為我省錢,我掙錢就是給你和寶寶用的。那個時候,花兒的肚子里已經有了寶寶。只是還沒有顯肚,風衣買了沒有多久,風衣穿上就有點緊了。后來,生了孩子,花兒天天穿著寬松的衣服,穿風衣也沒有辦法哺乳,所以,就一直放在箱子里。直到兒子,葉東東上了小學,花兒才想起還有這么一件風衣,于是又拿了出來,繼續穿。葉輝看到她穿這件風衣,還笑瞇瞇地調侃道,“老婆,你可真會給我省錢,這件風衣到現在還是嶄新的呢”“我哪里是給你省錢,我是生完孩子,身材走形了,穿不進去,現在好不容易才瘦下來。”花兒想著這一幕幕,仿佛昨天發生一般。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幸福是有期限的,她的期限就是七年,期限到了,她就再也幸福不起來了。做了七年的家庭主婦,跟著老公,帶著孩子,風里雨里。到處出差,四處飄蕩,她覺不出來累,反而覺得那樣才是生活,只要和葉輝廝守,怎么著都是幸福的。現在想想,自己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自己的丈夫,葉輝陪伴著就好了。現在想讓他陪,也不可能了,他們離婚了,一年,或者更短的時間,葉輝就要把別的女人擁入懷里了。

……

葉輝開車走到了大馬路上,見沒有人的地方,終于停了下來。他快速翻閱著自己的手機,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好友。

突然看到了半年前聯系的老同學,齊甜,齊甜是葉輝和余娟談戀愛時,暗戀他的女生。論姿色,沒有自己前妻好看,只是就像一個知心大姐姐一樣,當他遇到感情危機的時候,齊甜總是通過網絡安慰他,開導他,這個時候,他特別需要她的開導。發了一條消息“我好難過”見沒有回,又發了一條消息“我都不想活了。”還是沒有回,他想,就連齊甜也不靠譜了。他加速了車子,直接開到了另一個女人石鈴的家里。

開門以后,像一個孩子一樣,哭了。

“你們離了?”石鈴試探著問道。

“離了。不離門,她繼續照顧東東。”

“你有什么打算?”石鈴問道。

“還能什么打算,繼續接受公司的調遣,出差外地唄。”葉輝說道。

“你這樣老出差也不是個事。”

“我也不想出差,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這讓葉輝想起他第一次出差的情景。那是他們剛結婚一個月,兩個人正直熱戀。葉輝被廠子里派外地工作幾年,花兒二話沒說,就收拾了兩個人的行李。

葉輝還沒有明白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花兒就表了態。你去外地工作,我也去,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我就是你的黏黏膠,你甩不掉的。想到這里,有點哽咽了。

“怎么?還是放不下。”

“讓你笑話了。”

“沒事,都會過去的。”

“你以前跟我說,你和你老婆是電臺認識的。”

“是呀?那時候,我們誰也不愛誰,就是兩個被現實傷害的年輕人湊合著過唄,哪知竟然過出感情了。”

石鈴沒有做聲,不想承認,她已經,愛上了葉輝。

“她那時候很單純,什么都不懂,還是個小姑娘。我只想好好保護她。對,就是這樣。”

葉輝想到了他和謝花兒結婚的場景。

?

舉行婚禮那天,人很多,該來的都來了。包括周立仁,余娟。葉輝就是要讓他們看看,全世界,不是只有余娟可以嫁給我。隨隨便便的只要是女人,就有機會嫁給我。

葉輝沒有重新置辦新郎新娘服,之前已經把要和余娟結婚用的服裝都已經置辦好了。就等結婚這一天了,誰設知道,婚是結了,新娘卻不是自己。余娟的心在滴血。尤其當看到花兒穿上她的新娘服時,她從婚禮現場,沖到大堂,又沖到廚房。到處找東西。來參加婚禮的人看到余娟的反常行為都盯著她嘀嘀咕咕的。其中有兩個中年婦女打扮的耳朵幾乎咬著耳朵了。

“這哪里是來參加婚禮的,明明就是來砸場子的嗎。”

“可不嗎?我有預感,這老葉家要出大事。這喜事馬上要辦成喪事了。”鄭最嫻最閑了,她的眼睛盯著余娟手里的剪刀。

“呸呸,你可別亂說,這姑娘能有什么能耐,人家都結婚了。她只能死心了。”

“死不了心了,我看要死人。”鄭最嫻嘴里說著,腳步已經在往前挪了。

余娟的手里的剪刀是從廚房里正在殺魚的廚師的手里奪過去的,把廚師下了一跳,馬上就愣過神來。“哎,哎,丫頭,你干嘛。?”找到一把剪刀,她要把新娘服,剪的稀巴爛。

婚禮已經開始,葉輝牽著花兒的手,接受主婚人的祝福。

這時候,余娟帶著剪刀沖了上來。驚呆了臺下臺上所有的人,也驚到了鄭最閑,她捂著耳朵,做出萬分驚恐的樣子,嘴巴里說道“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葉輝忙用身體護住花兒。余娟哭著罵著“我要把它剪掉,我要把他剪掉。”

混亂之中,余娟的剪刀刺到了葉輝的腰腹部。嚇得余娟,瞪大眼睛,丟下剪刀,不知所措。

“不要,不要,葉輝,不,我不想害你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被臺下的周立仁接走了。

疼的葉輝捂著傷口,坐在了地上。

“快,快叫救護車。”花兒嚇壞了,大喊道。

“葉輝,你沒事吧。”

由于失血過多,葉輝臉色慘白。

“放心吧,我沒事的。”

葉輝被送進了醫院。

……

“你還為她擋了刀。你可真不怕死。”是石鈴調侃道。

“我當時真沒有多想,我就想好好保護她,不讓她被欺負。”

“以后不要做那么傻的事情了。”

“以后想做也沒有機會了。”

“那我們……”

“我們怎么了?”

“我說,我一方有一個當真了,怎么辦?”

“不會當真,不可能的,難道你當真了。”

“才沒有。”

“那不就得了。”

“好的,我要回去了。”

“你還要回家?”

“我答應了東東,晚上要和他一起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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