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師肖智生發(fā)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對付怪譎的方式。
這種火焰不像是正常的焚燒,反而像是一點點蒸發(fā)它的水分,從而達到一種焚燒的效果。
這頭稻草人是記錄在案的,可是血厲級別的恐怖,被他們給引去了郊外。
但是,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而這里是它的灰燼,它又去了哪里?
肖智生可不認為鬼被殺了,只有鬼才能對付鬼,這里根本沒有初他們之外的馭鬼者。
所以,肖智生認為能從這里幸存下來的幾人口中問出些什么。
警笛長鳴,陳歌與沈浪父親還有剩下的幾人被一起帶走了。
醫(yī)師城管局,這是一所處于柳安市中心的官府運作機關(guān)。
此機關(guān)占地極其廣袤,光是大門就有八座,成八邊形,每一門負責(zé)柳安市的重要機構(gòu)。
衛(wèi)生局,教育部,治安部,武裝部,法律部,經(jīng)濟部,建設(shè)部,以及最最重要的醫(yī)師部。
整個醫(yī)師部,都是特別劃分出來,幾乎柳安市的每一個角落都被醫(yī)師管轄。
陳歌此時來到八門的一門,醫(yī)師部。
“別緊張,按照程序就問你們一些簡單的問題。”
肖智生安慰幾人,一邊掏出手機查找慶山小區(qū)的監(jiān)控。
怪譎往往能夠屏蔽監(jiān)控,但是某些卻不會。
譬如稻草人,它有實體所以無法屏蔽監(jiān)控。
很快,監(jiān)控上出現(xiàn)一幕畫面,陳歌暴怒出手,把稻草人按住地上,口吐芬芳,硬生生說死了怪譎。
肖智生輕輕瞥過陳歌,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反應(yīng),只是在手機上輸入幾個字,仿佛是聊天一般。
“有問題,戒備。”
陳歌皺眉他感覺醫(yī)師部內(nèi)有什么不一樣了,一股冷氣不知何時出現(xiàn),比外面溫度至少要低一大截。
有怪譎?
陳歌暗想應(yīng)該不會,這可是醫(yī)師部,哪只怪譎這么傻沖進來?
不久,另外一位醫(yī)師走來,帶著幾名保安。
“分開詢問。”
于是,沈浪和沈浪賭父親以及其他幾人被安保人員帶走。
輪到陳歌時,兩位醫(yī)師走來,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
不對勁,很不對勁。
陳歌此時心里打鼓,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
符箓的事情,以及金剛經(jīng)的作用,這些都是他的秘密,陳歌在沒有實力之前并不打算暴露出來。
“砰!”
冰冷的鐵門打開,緊接著就是刺目的白光。
地面刻畫著密密麻麻的血紋,墻壁四周依然如此,甚至窗戶上也被蒙上了血紋。
這是以鬼血刻畫的紋路,能夠很好的抑制詭譎,削弱其能力。
“請坐。”
幾位醫(yī)師嚴陣以待,在陳歌進門的瞬間關(guān)上大門。
肖智生示意陳歌坐在凳子上,那凳子畫的血紋不一樣,就是不知道粘不粘褲子。
“這上面的東西不會沾褲子上吧?我沒買備用的。”
陳歌有點猶豫,聽說血跡是最不好洗的了。
三名醫(yī)師嘴角抽搐,這個時候還考慮你的褲子?
如果查出來陳歌身上有怪譎或者被怪譎附身,那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坐吧,不會沾的。”肖智生昧著良心道。
陳歌依言坐下,什么事都沒有。
不是怪譎。
肖智生三人對視一眼,不是怪譎,為何能對付怪譎?
“可能是椅子出問題了,我探查一下,你們幫我掩護。”
一名醫(yī)師開口,單手抓住陳歌的手腕。
一股奇異的波動掃過陳歌全身上下,很快,這名醫(yī)師睜開眼睛,神色震驚。
“這不可能!”
他驚呼,讓肖智生與另外一名醫(yī)師差點出手。
“啪!”肖智生眉心裂開一只鬼眼,而另一名醫(yī)師衣服上出現(xiàn)斑斑血跡。
“老張你怎么了,對一遍暗號。”
肖智生緊張道,鬼眼隨時準備控制陳歌。
老張收回手,張口道:“河洛不是妖。”
他擺手:“沒有危險,你們別激動,小心身體內(nèi)的東西跑出來。我只是太震驚了。”
太震驚?
肖智生與另外一個醫(yī)師并未收回身上的詭譎:“老張,你在震驚什么?”
“這小子,簡直不是人。”
老張看他們兩又準備動手急忙解釋:“我是說他的體質(zhì)簡直不是人。”
老張如同在看一顆鉆石般稀奇:
“天啊,他的身體密度是常人的好幾倍,一身血氣旺盛得嚇人,估計怨級的鬼都不敢惹他。”
陳歌聽著咧嘴一笑:“不要這樣夸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不,這不是夸你,如果能夠搞清楚你身體結(jié)構(gòu),說不定我們?nèi)巳硕加羞@樣旺盛的血氣,那么詭譎危害將會降低不少百分點。”
這說著說著怎么變味了呢?
陳歌感覺不太對勁,他站起身道:“現(xiàn)在證明我是清白的,你們要問啥我一定說,我現(xiàn)在能不能走了?”
“別急,別急,小伙子。”肖智生急忙拉住他:
“小伙子啊,要不你留下來,我們抽點血,取點組織去研究,我們保證絕對不痛,并且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都抽血刮肉了還不疼?
聽說過賣血的,可你聽說過賣肉的嗎?歧義的不算,換手機的不算。
“抱歉,告辭!”
陳歌一口回絕,掙脫肖智生的手就要開門。
“誒,等等,等等!”
老張又上前拉著陳歌,肖智生和另外一人堵住門口,擺明了要強留下陳歌。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陳歌退后兩步怒道。
“抱歉,為了廣大人民的利益,我們事后會去請罪的。”
肖智生剛正不阿道。
“那是你們的事兒。”陳歌眉毛一挑:“這個房間有監(jiān)控吧?我現(xiàn)在只是自衛(wèi),防止被綁架迫害。”
“你什么意思?”肖智生嚴陣以待,他感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說不定有什么后手。
陳歌的確有后手,他冷笑一聲捏拳:“抱歉,我這個人不喜歡強迫。”
靈氣運轉(zhuǎn),他瞬間化作殘影,雙腿一蹬剎那來到兩人面前。
“好快!”
老張已經(jīng)高估了陳歌,沒想到他的速度遠遠超出自己的預(yù)期。
一只拳頭在他眼前放大,他卻連躲閃的時間都沒有。
廢話,他當然沒有躲閃的時間,覆蓋靈氣的拳頭豈是一個普通人能躲過去的?
“砰!”老張二話不說暈了過去,他最后一個念頭:這小子力氣賊大!
肖智生一看,急忙擺動雙手準備讓開:“等一……”
“砰!”
一拳,干脆利落。
剩下的醫(yī)師也要說話,陳歌本著不放過一個敵人的原則,也上前補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