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上岸之際,徐陽心里突起大難臨頭的感覺,這是他當殺手的直覺。
冉璐的心也突突直跳,兩手一搭野生的肩膀:“停,停!”
野生急急剎車,船頭往上一翹,一個后空翻后大家狼狽落水。
冉璐和野生人手一個不會水的,沒等野生召出羽毛船,冉璐和徐陽就對他們做出了禁聲手勢。
野生輕輕的召出羽毛船,冉璐拉上徐陽潛泳去看情況,夏辛初和野生在船上等消息。
好幾天不進食不喝水,大家都沒什么戰斗值。但是好在保命第六感還在。
徐陽不會水,只能任由冉璐提著自己的后脖領。若說不會水為啥還來湊這個熱鬧?大概就是為了夏辛初吧!
發現發出聲音的是黑衣人,冉璐二人不敢靠的太近。
冉璐:“我認得他,是海王的人!”
徐陽:“別出聲,我聽聽他們說什么!”
冉璐:“……”這么遠,海浪聲此起彼伏,聽得見才怪了。
徐陽:“你那個傳聲石的陣法難不難?”
冉璐:“不難你也弄不過去吧?”就跟明目張膽給人面前放個竊聽器,能成功才怪了。
徐陽:“有就拿出來。”
冉璐:“……”摸出兩顆小石頭。
徐陽拿了一顆塞進耳朵里,一顆塞進冉璐耳朵里,聽著,我上岸,你回去。水里不好藏,到了岸上會方便一點。
冉璐:“可是,上岸的危險系數不會比黑衣人低,我面對黑衣人可沒有要丟命的感覺。”
徐陽:“我知道,所以說岸上的人更重要,你先回去,別婆婆媽媽的像是到了更年期。”
冉璐:“……”
徐陽上了岸,也只能這樣了,要么他自己上,要么兩人一起上,靠徐陽自己不可能游的回去。要是冉璐把他帶回去再回來,搞不好目標就走了。
野生和夏辛初不敢輕舉妄動,看到冉璐回來,夏辛初緊張的問:“徐陽呢?”
冉璐:“別緊張!我們發現目標,他決定上岸找線索。”
夏辛初:“那我們也去!”
冉璐:“先看看他能找到什么線索再說,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夏辛初:“那怎么行,我的事卻要他來涉險!”
冉璐:“別緊張,司音的事,就是大家的事,我們都是為司音來的,沒人為了你。”
夏辛初不語,他卻明明白白知道,徐陽就是為了他來的。夏辛初為這種知道,又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了。
冉璐還以為他聽進去了,彼時,耳麥里出了聲。
“那個名宗的人怎么樣了?”
“不知天高地厚,有勇無謀,里面自有人收拾他,只不過有點棘手罷了。”
“沒事就好,我只怕他傷了大哥!”
徐陽:“海里的管岸上的叫大哥,岸上的不是海王。”
“現在外面形勢如何?怎么現在女人一個都弄不到了?弄來一個還招來這么個狠角兒?”
徐陽:“司音和劉端在島上應該沒錯了!”
“先前打仗,好弄人,畢竟隨軍的女人不少,本就來路不正,后來平定了,突然以前的老路都走不了了。”
“怎么回事?”
“大京人向中心聚集,邊城都是名宗的人,打不過,進城去裝水鬼偷人,也難得手,現在大京游泳是必修課,成年人也必須學。原以為游野泳的人多了我們更有機會,沒想到的是催生出水域建游泳學校的產業,現在水域管的很嚴,大京的每一條河流都有主了。”
“那,列國呢?”
“列國更遭,除了水葬的死人,無人下水。所有的勞動力上到八十下到八歲,都被軍事力量壓在田里干活。”
“列國要屯糧吞京嗎?想要卷土重來?”
“像是又好像不是,他們不屯糧,種花,把糧食全拔掉了種花!”
“拔掉糧食,這豈不是自掘墳墓?”
“原先我也這樣以為,可是他們并沒有因此餓死,反而列國因為種花,凝成一個整體了!”
徐陽:“他們說的種花,是那種花嗎?”
冉璐:“很大可能是。”
徐陽:“他們這是要搞事情啊!”
冉璐:“很大可能是!”
徐陽:“所以,你把那些住在海島上的都遷走了?”
冉璐:“是!”
徐陽:“大京人未必容得下他們哦!”
冉璐:“罪城人容得下就行了,剛好他們受災。”
徐陽:“想的真周到。有人來了!不是人,是一只癩蛤蟆臥槽!”
癩蛤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個人,是名宗的!”癩蛤蟆急急忙忙。
大哥:“所以呢?”
癩蛤蟆:“名宗來的,就是我們的天敵啊!”
大哥:“你們那么多妖,怕他一個?”
癩蛤蟆:“我們本來就是在陸地上為非作歹,才被名宗趕到大海上自生自滅的!”
大哥:“那你們怎么都到這座島上來了?”
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隱秘去了自己的身形。
癩蛤蟆:“說來話長了,你要先去救場了,好多大妖連他的身都近不了了,他衣服上有護身咒,劍上有誅妖咒,很恐怖的?”
大哥:“一把破木劍,你們就嚇成這樣?”
癩蛤蟆:“話不是這樣說的,那個木劍傷不了人,打妖怪還是很兇的。”
癩蛤蟆馱著大哥,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徐陽打算在去找劉端和冉璐之間游移不定,最后還是選了夏辛初。
看到地上有籃子,是食物。徐陽順走了,順便對黑衣人的了解又多了幾分:“不能上岸,需要吃飯。”
徐陽先把東西遞給冉璐,手剛伸出水面,籃子和手掌都掉進了水里:“臥槽!什么情況。”
冉璐也被嚇傻了,睡著的夏辛初被驚醒:“有法陣!很厲害的法陣,應該是域了。”
徐陽把手藏在背后,冉璐問夏辛初:“域?這么邪門,那他們豈不是要永遠困在島上了?”
夏辛初:“確定小音在里面嗎?”
徐陽:“基本可以確定!”
夏辛初:“小冉,你和野生回去,讓君臨來救人。”
夏辛初上岸欲拉徐陽的手:“帶我去找小音,她有危險!”
一拉拉了個空:“你的手?”
徐陽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沒事,小冉,幫我帶回去給徐曜存著,萬一以后醫術發達還能粘回去。”
冉璐:“……好!”
徐陽:“走吧,去找人,你臉色這么差,肯定是做噩夢了,萬一小音真在危險之中,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她。”
夏辛初任由徐陽的左手拉著走:“對了,聽說你們名宗的衣服也能扛法傷,等下你要保護我啊!”
夏辛初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只是都答應了他。
路上山洞特別多,不過沒見著什么妖怪,小島中心神廟一座,眾妖都往那邊去了。
兩個人總算到了地方,看到妖怪們圍而不攻,眼睜睜看著劉端砸神廟的門。
幾個大妖倒在門口,沒人敢上去扶。
劉端用那把木劍,怎么也劈不開那扇門。夏辛初和徐陽上去,兩人也沒什么力氣,破門那是不可能。
夏辛初:“拉開他!”
徐陽一只手拉不動劉端:“大兄弟,你冷靜點。”
劉端眼睛血紅:“我冷靜不了啊!”
雖然在回答但是身體不受控制。
徐陽:“神志清醒就好!”他一下鉆到劉端兩臂之間,像牛一樣把人狠狠頂開。
夏辛初手中血筆早已準備就緒,瀟灑揮毫之間一個火咒落成。
天空中火光閃閃,眾妖抬頭一望,漫天的流星雨砸門來了,火石勢不可擋,一路開道,眨眼間莫說神廟大門,整個神廟都已經燒起了熊熊烈火。劉端毫不猶豫馭劍沖進火海,夏辛初徐陽緊隨其后。
破開大門,神廟依山而建,一半是廟宇,一半是冗長的山洞。
火石勢不可擋,一路沖進山洞里去,劉端緊緊跟著,徐陽和夏辛初只能步行且好幾天沒吃東西,體力已經不支。
燃燒的火勢,讓空氣里的氧氣變少。徐陽已經暈厥。夏辛初也沒好到哪里去,咬牙堅持著往山洞內部走去。
徐陽暈在半道上,夏辛初把他丟下了,那些妖怪是不敢進來的,這里是安全的,夏辛初是這么想的。
徐陽就這樣到了陰間。
夏辛初看到夏司音,也咽了氣。
“我要腿,我要腿!”
蘿莉的身材,除了腿和臉,也沒什么好讓人挑的。妖怪們把司音段成三段,司音的身體被他們傳遞著賞玩,這是一群有著惡俗趣味的老妖怪,他們有本事卻被困在島上,他們不屑和廟外的垃圾為伍,就自封為神。雖然這也改變不了什么。
直到那群海盜登岸,給他們帶來源源不斷的,新鮮的女子。
在海盜登島之前,下等的妖怪,已經玩死了不少了。成神的,不會互相傷害。他們糾結起來欺負弱小為樂,但同樣的游戲玩多了也是會膩的。
那些女子們,上了島,甚至都不會被為難,她們甚至發現不了眾妖的存在。
她們渴望離島,然后自取滅亡,眾妖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仿佛自己真成了神。
等到她們絕望之后施以援手,讓她們心甘情愿淪為玩物。可凡人的生命總是有限的,三病兩痛,就能要了命,妖力再強也留不下她們。
她們也無法為妖族繁衍后代,如此,萬妖就是不死不滅,也是不開心的。
很久沒有享用年輕的軀體的他們,因為司音的身體打起來了。
不知是誰提了一句,就把司音的身體切塊分了。
用妖力切下雙足,群妖歡呼,切下小腿,呼聲更興奮了。
切下大腿,妖怪們瘋狂了。在這排山倒海的歡呼中,轟隆隆的火石砸墻聲被掩蓋下去。
轟隆轟隆,整個現場燃爆,無數火石砸向眾妖的腦袋。
主持人的妖力正在司音的腰腹上落下。劉端瘋了一樣御木劍去擋。
妖力卸去,木劍迸裂,幾塊碎片插進司音的肚子里。
司音被妖力封了九竅,宛如死了一般。
一塊火石砸破主持人的腦瓜,腦漿濺了劉端一身。
封住司音的妖力一泄:“哥哥,救命!”
這大概是她昏迷前來不及說的話。
說完大概是疼暈了過去。劉端失了劍,抱著半截的司音就往外頭沖。
沒有看洞口的夏辛初一眼,甚至還踩了他的手一腳,也從徐陽的身體上踩了過去。
他不知道誰能救司音,不知道能去哪里。
流星雨還在下,外頭是無數被砸成尸體的肉餅。
天空撕裂了一道口子,無數羽衛飛出,千里眼發現了眾人,君臨趕緊過來接人。看到司音的慘狀,君臨頭一昏,險些栽倒在地,水生扶了一把。
君臨徒手一撕,空間裂縫又出現了:“快,帶她去找周蘭。”
劉端一走,空間裂縫消失:“快找人。”
君臨能找到這,全仰仗冉璐。
她本來打算和野生回去求援,看到漫天流星雨,知道來不及了。直接上島去找人,想不到辦法通知君臨。
想來想去,也只有胳膊上那顆代表身份證的痣。
她想辦法破解,破解不了,想辦法篡改,改不了,一狠心,把野生的身份證咬掉了,連帶著一大塊皮肉。
野生:“……”
冉璐猜測這是和地球上研究芯片植入人體一個模式的。
三兩口吞吃入腹,果然兩個身份陣發生了反應。
冉璐表情扭曲的看著野生:“此事絕對不可以說出去!”
野生在一邊痛的齜牙咧嘴:“什么事?你吃我肉的事嗎?頭兒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吃人肉。啊,疼死我了。”
冉璐體內,好像一臺電腦出了病毒入侵,在野生看來她就是癲癇發作口吐白沫。
滿天流星的震撼場面傳到了君臨的夢里。君臨一著急,徒手在空間中撕了一個大口子,著急忙慌組織人來救援。
要不是他是皇帝,大家對他也還算信任,大概率是叫不來人的。
羽衛精英都在罪城救援,少部分在他身邊保護他。
冉璐死死的盯著天空。
兩個陣法已經在冉璐體內爆了。君臨著急忙慌的也是要找他們。
野生的飛羽又升級了,危急關頭變成了一個蛋,保護了野生,冉璐,也變成了一堆肉渣,比肉餅難看多了。
君臨撿了兩具尸體一個蛋,想回去又撕不開空間了……“什么鬼,時靈時不靈的!”
君臨叫上人打算撤退,野生蛋趕緊阻止了他們的做事行為:“這個島有法陣,把徐二哥的手指都切掉了!”
君臨看看尸體,的確如此。閉上眼睛,用心窺探。果然有結界,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陣眼在哪里,君臨找不到。這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在大家能飛。
不敢飛太高以免觸到界,大家在島上找島記。
野生:“我還要在蛋殼待多久,縮成一團好難受。”
君臨:“老實待著吧,待個九天,它好你也好。”
野生:“九天?不吃飯會被餓死的吧?”
君臨:“不會,你身體現在已經停止能量消耗了,你自己沒感覺的嗎?”
野生:“不會吧,那我說話不要消耗能量嗎?”
君臨:“嚴格意義上你已經死了,這個蛋殼是把你的魂和體聚在一起,免得你魂飛魄散!”
野生:“頭兒呢?”
君臨:“節哀!”
野生:“不會吧!你騙人的對不對,你這個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君臨:“我發現你對我有偏見啊!”君臨踢了野生蛋幾腳:“來幾個人,看著他。”
野生:“你把我當嫌疑人看呢你無恥。”
君臨:“……我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給你臉了還。”
野生:“當個皇帝好了不起,狗皇帝!”
君臨:“……快拖走!”
君臨在島上小住幾日,碎肉也不長驅蟲,一切都還保持著變故發生那天的原樣。徐陽和夏辛初的尸體停在一起,等著君臨送他們回家。
君臨用腳步丈量著小島,試圖認識島上每個出現的文字和意義。
一國之君困在此處,此事可大可小。老皇帝不得不重新站出來主持大局,老干部也都還能挑起大梁。
君臨的人手還在罪城搶險,劉端已經被緊急派往海上抗戰。
想辦法救出海龍王,是老皇帝的最新指示。一群小水兵不得不和名宗聯動海上作戰。
塵不染也不得不聽隨劉端的調派到了海岸線上。只因為海岸線太長。
徐曜也沒閑著,老皇帝不用他,他只能查資料,又到罪城去看石碑和留下的文獻。在島民的記憶深處挖掘有用的信息。
徐陽出事的消息傳回來,徐曜帶著臨時在罪城集結的大部隊向著那個神奇的島嶼出發,能用的人已經所剩無幾。
羽衛幾乎都和君臨在一起,另一部分還在罪城,名宗的人全部成了海防力量。
羽衛和吞云號的關系,如同航母和戰艦。
吞云號的意義在于物資的儲存可以隨時補給羽衛,使羽衛可以走的更遠發揮更大的作用。
突然被調走的吞云號和羽衛,引發了罪城百姓的負面情緒。還有很多遇難者沒找到,盡管已經過了救援黃金期大部分人已是兇多吉少的結果大家都該心知肚明。
苦難使人不安,不安使人渾身長滿了尖刺。
罪城人不安找大京的不自在,只是無端端的排擠海島人。
海島人莫名其妙,自己在海上住的好好的,非說要打仗,給人遷到一個剛剛被大水淹過的地方,尋思著估計是用得著他們的游泳特長紛紛加入了搜救。
做好事反倒被排擠了……海島人就去找風蕭蕭。
風蕭蕭周蘭周正,是現在說話最管用的。
一個,帶著志愿者團隊提供物資救援。一個,帶著醫療團隊救死扶傷。一個,帶著司法防止暴亂。
海島人是冉璐托付給周正的,周正物盡其用,讓他們參與搜救無可厚非。
做事了風蕭蕭給吃的也理所當然。他們休息的地方,跟受災群眾安排在一起,是為了更方便找到失蹤人口。
每天聽他們說,直接到準確的地方找人,救得活人的機會會更大些。
風蕭蕭:“救災已經半月之多,沒救上的人多半是沒得救了,羽衛撤走是有更重要的事,希望大家不要有負面情緒。”
周蘭:“自助者天助,人家幫你們的時候,可沒計較什么,你們見有本事的撤走了,倒是排擠起人來了?也是稀奇,有能耐自己找人去,弱者有人,弱智沒有。”
周正:“我決定,自今日起,正式成立公眾安全局副局一職,專門負責各種搶險救災工作。地位與我平等,文書已經上交。結果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大家不要急!”
周正一出手,島民的著落就有了,島民本來還不爽呢,說打仗一個莫須有的事,就讓他們背井離鄉,好在人都有一技之長,加上一些蠻力。
公眾安全局正式成立了,也不知道老皇帝怎么點的頭。也許是為了拿下整片海域也不一定。
罪城的事平息下來,徐曜帶著的吞云號也到了小島附近,成功的聯系上君臨。
結界的事情他完全幫不上忙,好在物資充足還能扛段時間。接受了徐陽和夏辛初的尸體,徐曜撇嘴:“這下你滿意了吧!”
又看到徐陽缺失的手指:“唉!”
徐曜安排了一些后事,直接上了島。
找到看壁畫的君臨,君臨無語:“你怎么來了,留在外面給我送點吃的就行了,萬一我真要老死在島上,還指望你呢!”
徐曜:“你爹娘都不指望,還指望我一個外人?搞笑的吧!”
君臨:“得了吧,指望他們,他們還指望我呢,要是知道我指望不上了,他們估計就要練小號了。相比之下,還是你要靠譜一點嘛!”
徐曜:“他們練小號也不會隨隨便便餓死大號的,你就放心吧!”
君臨:“快看看,這鬼畫符你認不認識?”
徐曜借著日光珠,好好看了壁畫:“很眼熟的東西嘛!不過是反的!”
君臨高興:“快說說,怎么是反的?”
徐曜:“我當妖怪的時候,有個結界,只有站在陣眼上,里外才能相通。這個,圖案是反的,是不是說,這個結界,本來里外是相通的,但是有人站在陣眼上,所以鎖死了?”
君臨:“不能吧,我在島上這么久,現在一個活的都沒有見著!”
徐曜:“可是,你們符咒陣域界,都是活物才能觸發的吧?”
君臨:“是啊,讓他們再好好搜一下。”
徐曜:“好的,那你好好研究,我也去搜一下!”
徐曜正打算撤退,“哎,你等一下,把你說的你見過的那個畫出來,我研究一下。”
徐曜……:“這里沒有幾筆,我怎么畫?”
君臨:“這個簡單!讓他們送點木材進來!”
柴化碳筆,徐曜畫出來。
君臨:“好精妙的結界,可惜沒有靈力養著。”
徐曜:“這個島上的靈力,不比我老家差多少。”
君臨:“是嗎?你能感覺的到靈力這東西?”
徐曜:“你感覺不到嗎?”
君臨:“我只聽過這東西還沒見過呢!”
徐曜:“那你怎么分辨一個陣是生是死?”
君臨笑笑:“這個可就太簡單了。”只見他手指輕輕一撥,洞壁上兩個圓就轉動起來:“諾,活的。”
徐曜:“……”
君臨:“我就是不知道它是怎么運行的,結果是什么。但我知道它是個結界。”
就好像我認識每個數字卻解不了的數學題?
君臨:“你說,兩界相反,那么從結果逆推,就得先證明島上還有生命。那不可能我們都死了結界才會失效吧!”
徐曜:“搞不好真是這樣的,萬一設界者的目的就是要讓島上的生命自相殘殺。”
君臨:“如果他的目的的確是這樣,那么至少要有個東西誘導人們自相殘殺,比如在某塊石頭上寫只能活一個之類的。”
君臨還是想不通,徐曜把他拖走了:“天天盯著看,能想出答案才怪了,出去走走,說不定有新思路。”
君臨被徐曜帶出來,又找上了喋喋不休的野生,快要破殼的野生聲音愈發大了。徐曜細細和他聊過,知道了不少那天的細節。
撿了徐陽的手指頭,安排人去送信給老皇帝,讓劉端帶領吞云號,直接進軍白國,要是救不出海龍王,君臨就別想出去了。
君臨:“你跟老皇帝啥時候這么熟了?”
徐曜:“假扮你當皇帝的時候,你老爹來試探我,說我比你像皇帝多了,你娘一高興,收了我當干兒子!”
君臨:“……”
徐曜:“現在讓我們兄弟齊心繼續探索這座小島的秘密吧,弟弟~”
君臨一身雞皮疙瘩:“我說,幾根手指你還包在懷里面,惡不惡心?”
徐曜拿出手指,想了想,又讓人把徐陽和夏辛初轉移到了島上。
又寫了很多信去問周蘭如何保存尸體。
回信是張羽煙寫的,因為她在大京吃過臘肉,在大海吃過刺身,所以提出了干濕尸保存法。
君臨被徐曜磨得沒有辦法,弄了好大塊冰把兩個人凍在里面。
徐曜:“這冰能管多少天?”
君臨:“我什么時候死,他就什么時候化。滿意了吧!”
徐曜點點頭:“那我們繼續找活物吧!”
島上一點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找著,人現在隨時隨地都可以不設防的呼呼大睡。
這樣的情況很久很久很久,君臨都放棄了,直到塵不染帶著海龍王造訪這里。
提出陣眼或許在海底。
所有的吞云號一起使力,將海島在海中掉了個,黑色的山尖尖上,赫然是一個蛋。
君臨等人在島中挖了個連接兩面的坑,以免掉個的時候被結界傷了。
君臨:“又是一個蛋,跟野生蛋很像啊,眾羽衛笑!”
野生:“我不是野生蛋!”
君臨:“你看你這人,我們這么多人眼睜睜看著你從蛋里面孵出來的,你還否認。快去看看那個是不是你弟弟妹妹?”
野生氣呼呼的飛上去,蛋殼已經裂開,里面是個小嬰兒!野生抱起來,小嬰兒好奇打量著她。
野生看到是個女嬰,扒了自己的衣服給包上這才抱下來給君臨。
君臨:“好可愛的小娃娃。”他想看看性別,野生打住他的手:“是妹妹!”
眾羽衛:“哈哈哈!”
野生臉紅。
君臨也住了手,幾個女羽衛圍過來母愛泛濫。
海龍王莫名其妙,塵不染和徐曜站在一處聊戰爭是如何結束的。
塵不染:“這次,大京元氣大傷,估計要很久才能恢復。皇帝聽了你的建議,拒絕一切外貿,直接攻打白國。白國得到列國的支援,也沒法和天上的我們正面對抗,白國投降,不理,白國求和,不理,白國歸順,不理。所有的羽衛名宗弟子,看到花海就想盡一切辦法燒毀。這個東西的危害是真的很大,讓人一波又一波來送死。好在它是有弱點的,不見光就活不了,清理毒花的時候,死了很多無辜的人,現在還有很多人很抵觸我們,無法派人文明接管各國,任由其發展,無辜的群眾難免又要流血。”
徐曜深知戰爭的殘酷:“身份證的普及要及時,只要是大京公民,就能得到大京的庇護與福利,同時也要遵守大京的律法,從中介層進入,給他們劃分安全區。”
塵不染:“談何容易呢,大京現在的國力,根本做不到這些!就算是鼎盛,也鞭長莫及!”
徐曜:“有了,去招工,國家要恢復元氣,就要招工,給大家一個做事的機會。”
塵不染:“做什么事呢?”
徐曜:“造船修路,有大京身份證則與大京百姓同工同酬,沒有則降一些。一個強國,要的根本不是管轄權多大,而是人家自愿的向往的求著來做它的國民。”
現在問題來了,這個小不點已經找到了,誰來做踏出小島的第一人,君臨和大家相處這么久,每一個人都是熟面孔,隨便就能叫上名字。
愿意成為探路人的人不少,問題在于君臨會讓誰去。
野生第一個站出來:“我去,你也別有啥心理負擔,我不是為了你,在我心里你這個皇帝還是不合格的。你看看你那神鬼莫測的本事,居然拿來記仇,讓大京普通小老百姓也對我出手,連孩子你也利用,我打心底里看不起你。一個皇帝居然這么小氣。呸,我出去,要是死了就死了,要是沒死也不欠你什么了!”
君臨:“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野生:“沒有誤會!小氣鬼!”
野生颼一下沒影了,論對飛羽的掌控,全大京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要不然當時也不可能從十小將手里跑出大京。
安全了,大家都回了大京,連同海龍王一道。可是這個無主之地的秘密還是沒有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