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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①無主之地

  • 問道01
  • 郭明新
  • 7843字
  • 2021-08-16 21:17:00

白國,花解語輕蔑的看著海龍王。

花解語:“知道我為什么要扒你衣服嗎?”

海龍王:“你覬覦我的身體!”

花解語笑笑:“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正說話,一個男人大不走進空蕩蕩的宮殿之中,和花解語熱吻。

熱吻結束,男人看向海龍王:“女王大人,這就是你的夢中情人嗎?身材確實很棒!”

花解語:“是的,我的騎士?!?

“那么女王大人答應我的事,不會反悔吧?”

花解語:“當然不會,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

兩個人又熱吻起來,海龍王無語:“當著別的男人的面搞你的女人,你不會覺得生氣嗎?”

“我想你誤會了,女王大人不是我的,只要女王大人有需要,我隨時隨地都可以。”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女王大人,你的計劃很成功,現在濱海諸國的要員,已經被我們全盤掌控了。你真偉大女王大人,你做到了,錢人不可能做到的事,你整合了世界!”

海龍王只當他是在吹彩虹屁,也佩服他們造小人的同時還能聊天。

花解語:“我的騎士,這只是剛剛開始,更瘋狂的還在后頭,讓我們一起參加這場鮮血的盛宴,一起踐踏這可笑的生命吧!”

“我時刻期待著,時刻準備著,我的女王大人,我隨時可以獻祭我的一切?!?

花解語:“我也將生下你的孩子,延續你的血脈,繼承我們共同的王國?!?

海龍王:“癡人說夢!”

可是此時沒人理他了,兩個人到達了某種境界,一陣劇烈的喘息之后,她們相互擦去汗水。

騎士坐在王座上,花解語坐在騎士腿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海龍王:“之所以丟棄你的衣服,是因為你要臉,我太了解你了,你不會在人前裸奔,脫掉你的衣服,你連逃跑的念頭都不會生出來?!?

海龍王:“我……我可以穿別人的!”

花解語:“可笑至極!乖乖做我的金絲雀吧!在我精心為你打造的牢籠里。吶,你的小情人也在!以后她就服侍你了,這里的女人,你也可以隨便?!?

騎士玩弄著花解語,一群白花花女人走進來,為首的,是張羽煙的貼身丫鬟。

這些女人白花花的肚皮上,是一個觸目驚心刀口?!八齻兌际前讎噶隋e的女人,被剝奪至高無上的生育權,淪為低賤的軍隊萬物,遇到你,她們也算得到了另一種解脫,相信她們會伺候好你的。”

海龍王逃跑無望,冉璐的部署無人理解。沒有人能比她更知道精神控制帶來的戰爭有多可怕。

但很多事情,即使艱難也是要有人去做的。

時運不濟,罪城求援。

罪城本脫離大京已久,除了接收無期犯,幾乎沒有任何來往了,如同一個大國庇護下的小國。

大京危機時罪城出手相幫,本來還有優越感,如今自己遭了難,才覺察出孤立無援。

一開始只是一場雨,雨勢不大,沒人放在心上。漸漸的倉里的糧食霉變,衣服變得潮濕,身上出現濕疹。

后來墻皮開始脫落,路面開始積水,空氣里都是腐敗的氣味。

罪城地處平原,無山。

房屋是一層鋪地的,之所以不建高樓,是因為這里風還是蠻大的。

愁眉苦臉的老人聚在一處,商量了好多天,才決定向大京求援。

“咱們那時候幫他們度過破國危機,他們應該不會忘恩負義的。”

“可是咱們收錢了,現在人家錢也還上了,還特許了咱們老人小孩可以去京城玩,包接送呢。”

“收錢了又怎么樣,就當時那個局勢,有錢也別想買到糧食。要不是那米樹出世,她們還不是要咱們繼續幫扶?”

“主要是,現在沒有辦法,除了大京,還有誰能幫我們吶?這雨一直不停,罪城被淹沒只是遲早的事,糧食也沒地方轉移,人也不知道能活多少?!?

“能不能請那個小丫頭幫忙啊,她生意做的那么大,是個有本事的,順便讓她請點匠人來疏水,請點醫護來救人防疫。她應該好說話?!?

“她是好說話,可是別人也不是傻的,知道這里是災區,還帶人來送死?!?

“而且,來了也沒用啊,我們照樣出不去,陣法還在呢!”

“……”

眾人的討論聲偃旗息鼓,是啊,現在眾人就是井底之蛙甕中之鱉只有等死的份。

“求援吧,跟誰都好,咱們老祖宗犯的罪,這么多年過去了,大不了咱們認個錯,就回去了。咱們這么老了死了也沒什么,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孩子們給咱們陪葬嗎?當初放咱們一馬,咱們也沒給他們添亂,還經常上供糧食充盈國庫?,F在他們幫咱們一把,我們以后只會記更大的恩。他們應該會考慮的?!?

這邊還在討論要不要求援,大京已經得到了消息,送犯人的囚船滯留一處,河水暴漲,罪城周邊無人居住,水漫四野。

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君臨讓夏辛初想辦法去破了祖師爺的陣:“除了罪犯,里面還有自己人啊!”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算,那么里面都是罪犯和罪犯的后代,可是后來呢,那些后代,已經算是表現良好的普通無辜人了。

她們自出世,沒有享受過一天祖先帶來的福利,卻要承受著祖先的刑罰,為之做了許多事情來贖罪。

因為他們的祖先有罪,所以他們生而有罪嗎?君臨顯然不是這么認為的。

羽衛來到罪城時,已經無處落腳。很多人抱著粱睡著了,順水飄著。

沒人知道他們睡了多久餓了多久。

救援從外圍慢慢向中心移動,人太多無處安置,又調來一艘吞云號。

風蕭蕭也到了,帶著物資和水,周蘭也到了,帶著藥和希望。

罪城人太多了,年復一年往這里送人,這里的人口只多不少,只增不減。密度已經相當的大了。

羽衛們往返地面和吞云號,不眠不休,醫護們也不眠不休的看診給病人喂食。沒有一個人能休息。

吞云號又調來三艘,全大京的醫護都號召上了,志愿者也來了不少,管理者十小將有點不夠看了。

劉端的名宗執行力強,可是都給冉璐用了。君臨收到冉璐的信,對她還是信任的。

吞云一座小島那么大,里面是一個又一個小隔間,里面的通道標識醒目有序。

多少個區域安排一個衛生間都是明明白白的。每天只有不斷送進來的受災群眾。

至于平頂上,橫陳著一具具尸體。

張羽煙也來了,本打算給周蘭打下手,先學習學習,可是周蘭不需要,她手揉一揉,草藥就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張羽煙還需要開方子拿藥煎。

風蕭蕭的徒弟們也都不是吃素的,張羽煙看見人家井井有條的把病人分門別類,下了不同的幾個大鍋藥,直接就送去喝了。

醫術高明如周蘭的,擔任著急診救治,只有開方水平的就把藥都搞出來,實習的和志愿者一道,成了看護。

張羽煙不太會照顧人,在忙碌的人群中顯得那么格格不入。她看著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精準定位,她迷茫了。

“姑娘,請問你是醫師嗎?”

有人看到她在發呆詢問。

“姑娘?姑娘?”那人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張羽煙:“是,是,我是,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太好了,請姑娘移步平頂!”

張羽煙跟著人走,大家都是急急忙忙的,沒有一個人不緊張,打照面兒的,都能看到對方通紅的眼睛里那絲絲血線。

張羽煙:“平頂,那不是放死人的地方嗎?”

“是的!”

密密麻麻的尸體擺了一地,和烏龜送回小島的尸體數量有過之而無不及。張羽煙一陣反胃,找個空地吐了。

周正看著她,也沒辦法,所有人都太忙了,他也不知道找誰,他老姐,耽擱一秒鐘都不知道要填多少人命。

周正的手下負責把隔間里沒扛過去的病尸搬上來,他一個人在平頂研究尸體。

救援已經參與好了,尸體還在成倍增加。很多已經泡爛了,高腐了。他還有幸見識了冉璐說的人體炸彈,一碰就爆炸,濺的人一生肉泥,恐怖如斯。

張羽煙:“你,需要我看什么?”

周正:“請姑娘幫我看看這些尸體的致命傷!”

張羽煙:“致命傷?不都是淹死的嗎?”

張羽煙強忍著惡心:“我需要一把匕首!”

周正給她一把匕首,張羽煙三兩下把人給剖開了,內臟一應俱全,唯獨缺了心臟。

張羽煙:“尸體這么新,是救援人員遇難嗎?”

周正:“不是,這是海上上岸,送來的尸體。”

張羽煙:“海水冰冷還有鹽分,保鮮沒問題??墒菫槭裁礇]有被魚吃掉呢?”

周正陷入了沉思,彼時,夏辛初在污水里泡著,他盡量去摸那些有文字的石碑,想看看能不能破陣。一泡就是幾天幾夜,徐陽就一直跟著他,可惜啥忙也幫不上,只能在他遇險時出手相助,休息時送上一口吃的。

水很混,有時候一天到晚也不一定能摸上一塊石碑。

風蕭蕭是個閑不住的。孩子落地那天,周蘭來接生,周正碰上了。

阿大急吼吼的在產房外頭亂轉,風蕭蕭叫他好好運送物資,別分心,都是給孩子積福。

軟硬兼施才支走阿大,周正才敢露面:“恭喜!”

風蕭蕭不想搭理他,沉默了很久才說到:“等救完災,回去離個婚,沒意見吧?”

周正:“沒有,謝謝你。”

風蕭蕭:“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風蕭蕭產后第三天,就下地干活了,本來阿大是不會同意她來災區的,因為容易生病,對大家都不好。

可是全大京醫護都來了,他只能妥協。所有的事情盡量親力親為,不讓風蕭蕭操心。

奈何,風蕭蕭可不是省油的燈。把孩子留下,自己就下水了。阿大抱著孩子,看著忙碌的人群,一把辛酸淚。

風蕭蕭很快召集了一大波志愿者,都是她孤兒院來的:“兄弟姐妹們,我們當中,很多人就是這樣失去父母的,為了更少人變得像我們一樣,我們得幫幫他們?!?

“怎么幫啊大小姐?!?

風蕭蕭:“我之前來過這邊,這邊有很多石碑。我們想辦法挖出來,建高樓。罪城的人們才能獲救!”

于是,夏辛初一塊一塊解陣的時候。風蕭蕭和她的小弟們喊著號子一二三一二三。一塊塊大石碑拔地而起,被整整齊齊碼放一處。

“大小姐,這里有兩個人!”

風蕭蕭小弟們也有不少羽衛的,她還以為是受災群眾打算叫他們送上去。

一看是熟面孔:“沒事,不用管他們,繼續干活!”

風蕭蕭:“你們在這干嘛呢,跟泥猴似的?!?

徐陽:“你也沒好到哪里去!”

風蕭蕭看他們腳下一塊大石碑:“來幾個人,這兒有一塊!”

只見幾個人一二三,石碑嘩啦出水,夏辛初伸手觸碰:“消失了?怎么可能?”

風蕭蕭:“什么消失了?我都放那邊去了,這里石碑可真不少!累死我了,這要是建高樓能買多少錢呢?罪城人剛剛遭逢大難沒錢買房。可以叫外地人來投資,可是這里有什么值得投資的呢。來人吶,這里又有一塊。”

夏辛初風蕭蕭各懷心事,看著風蕭蕭忙碌的身影,夏辛初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金光。

烏云密布,罪城已經很久沒見光了,可是風蕭蕭還是可以認出他們,還可以輕而易舉找到石碑。

夏辛初:“怪哉怪哉!風大小姐,等等,我們也是在找石碑,和你一起?!?

風蕭蕭:“好啊好啊,快過來,這有塊小的,我們三試試能不能拉出來。”

夏辛初趕忙上前,感受著石碑上的陣法,風蕭蕭伸手一碰,陣法瞬間消失。

“是巧合嗎?”

夏辛初又和其他人搬了幾塊石碑,那些人一觸,陣法也瞬間消失。

“莫非他們之間有某種共通的能力嗎?”

徐陽:“水退了!”

風蕭蕭:“真退了!”

徐陽:“不要呆在水里。”

夏辛初去顧著思考,沒聽清他說什么。

徐陽過來拉人,只見地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水漩渦,漩渦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垃圾等等東西都往這里流。

風蕭蕭等人拉上他們,在半空中觀望著。這里近海了,尸體已經清理過一次。

可是渾水里面,有遺漏的也正常。

要不要在漩渦里撈人,是個難題。災難中產生的大量尸體,如果處理不當,會產生更大的麻煩。

這漩渦估計是聯通海眼的。如果要撈人,困難系數不是一般的大,搞不好還要搭上幾條性命。

夏辛初:“是傳送陣!我下去看看!”

夏辛初跳進去,徐陽緊隨其后。

風蕭蕭趕緊叫人上去通報消息。

渾水里什么都看不清,水流又急又臟。因為泡在水里,皮膚被劃開了,也絲毫感覺不到痛。

他們牽著彼此的手,深吸一口氣,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外海,劉端和冉璐在搜尋有沒有遺漏的小島,估計沒有了,就向著陸地直線而去,想走最近的距離登岸。

升到半空沒飛多久,就看到海面上好大一片水域顏色不對。水生習慣性的用千里眼觀察情況:“頭兒!有好多尸體,還在源源不斷從中心圈涌出來,向四周擴散?!?

冉璐隨手拿過他的千里眼,正看到夏辛初:“師傅!”

隨手搶了水生的小羽毛,拉上野生招呼劉端:“救人!快救人?!?

夏辛初徐陽虧在不會水,若是沒有冉璐,估計要涼。

罪城里最著急的,莫過于夏司音,水已經排盡,地面恢復原樣,也不見什么地洞,風蕭蕭派人找了又找。

“哥!”烏云還沒有散去,大家都很忙,夏司音在殘垣斷壁的小破城里找哥哥。

風蕭蕭跟著她。由于當時水位還很高,不知道夏辛初兩人具體消失的位置在哪里。

現在搜了一遍又一遍,一個地洞也沒看到,心里也很不好受。

忽聽“啊!”的一聲,司音也消失了。

夏司音莫名其妙溺了水,沖到海面上時,冉璐等人已經不在了,明月高懸,一群黑衣人帶走了少女。

風蕭蕭眼睜睜把三個大活人弄丟了,好不自責,以淚洗面,盡管沒有人怪她。

周蘭安慰著她,因為出了這樣離奇的事故,和受災后的房子實在不宜住人,人們照樣擠在吞云上生活,風蕭蕭的財力,也只能救濟一時。

難題還很多,等著大家去攻克。風蕭蕭不能被情緒打倒,想通此節,復又振作起來,先清理出大石碑建蘑菇狀的高樓,樓與樓之間以橋連接。地下種上米樹,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收貨。

人們最期待的,也是烏云快些散去。

冉璐帶著的吞云也到了罪城與眾人匯合,十艘吞云連成一片,宛如天空之城,如果可以忽略平頂上的尸體的話。

冉璐找到周正,伙同張羽煙把失心的尸體清點統計。發現多是妙齡少女和中年少婦。

冉璐:“又是少女和少婦!”

張羽煙:“又?”

除了迷惑的張羽煙,冉璐和周正的眼神里都是國難之前的案子。

難道又是海龍王的手筆嗎?

周正看冉璐,冉璐搖搖頭。

冉璐:“以前可以說是為了聯合他國入侵而要送上女人,現在他沒理由這么做?!?

“莫非是花解語為了控制列國繼續做這種事情?也不對,她那么有錢,在哪里買上一大片地種花就可以達成目的,不用漂洋過海擔風險這么麻煩的手段。”冉璐自言自語。

張羽煙一堆問號,周正卻對她搖搖頭示意別打擾冉璐想問題。

劉端也想不通:“這少女和少婦是死了又不是失蹤,你會不會想的太遠了?現在應該考慮死因再考慮動機?”

冉璐:“?”

周正:“死因我知道!罪城實際上監獄,離開罪城的罪犯屬于越獄,就是這個死法?!?

冉璐:“也就是說,她們發生了越獄行為?去看看我們從海面上帶回來的尸體!”

海面上帶回來的尸體,有一些有心有一些無心。

冉璐:“當時海面上產生了漩渦,因為看到師傅,我猜測那是法陣。而當時我看著出來的,都是有心的,至于其他的,我不能確定是何時出現在海上的。”

周正:“也就是說,死在城里再出去,不構成越獄行為。那么她們是先越獄,后死亡的?!?

劉端:“她們是被什么人帶出去的?”

周正,想辦法讓大家認尸。

是夜,罪城的老人們和周正劉端等人坐在一起開了個會。由周正主持,舉牌發言。

“從小到大都聽說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出去了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罪城人人都是知道這個鐵律的?!?

“這些個丫頭不可能是自己跑出去的?!?

“因為知道不能出去,所以外來人就新鮮,小丫頭跟新來的罪犯談戀愛也沒什么稀奇的,就喜歡人家跟他們講講外頭的世界?!?

冉璐:“什么樣的罪犯會被送到這里?”

周正:“罪該萬死卻又情有可原的,比如,過失殺人,防衛過當殺人,為了自保殺了別人等等等等,太多了。”

冉璐:“除了罪犯,還有什么人可以來這里?”

老人:“送罪犯的,不過他們一般不進城,有些在城門口交接一下就走了!”

冉璐:“換個問法,什么人可以進城?比如現在,我們都在城里,是不是除了罪犯,所有人進出這里都是自由的?”

風蕭蕭聽說徐陽夏辛初回來了,趕緊過來看,闖進了才發現大家在開會。

老人:“罪犯和罪犯的子孫后代都不能離開!”

風蕭蕭尷尬的拉了一把椅子加入會議,坐在夏辛初旁邊。拿起桌上的紙筆就跟他二人傳紙條:“我很擔心你們,怎么司音沒和你們在一起?”

徐陽還以為風蕭蕭給夏辛初寫情書,可憐他眼中只有一個人,不知道人家風蕭蕭二嫁已當媽:“司音應該和我們在一起嗎?”

冉璐聽到徐陽的話:“司音怎么了?”

夏辛初也嚴肅的看著風蕭蕭,劉端也是。

找人的事是風蕭蕭自己負責,夏辛初和徐陽回來,還是聽周正說的。

周正:“司音也失蹤了!”

風蕭蕭:“是啊,我還以為會和你們一起回來的呢。才急吼吼過來問。”風蕭蕭都急哭了,想她生了娃這幾天不眠不休累得要死。

周正:“對不起,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劉端夏辛初離開起身去找人,冉璐也出去了。

周正看著抽泣的風蕭蕭和眾老:“接著說,是不是外面的人來去自如?”

風蕭蕭:“是的,我這幾天挖了好多碑,有一塊上面有寫,說當年的逆賊太多,皇帝殺之不忍,就給他們劃了個地方安身立命。名宗辛辛苦苦才把逆賊一網打盡,還填了不少人命進去,對皇帝的處決很不滿。拒絕為皇帝去說服罪城原住民搬遷,后來是皇帝的御衛做的這事。名宗還是不服,就一路尾隨囚車,殺了幾個牽頭人?;实壅鹋?,勒令名宗不得入京。唯恐名宗再去罪城趕盡殺絕,皇帝和當時的名宗陣法師是好朋友,就請他幫忙設個陣保護罪城人。那陣法師也是名宗的,也看不慣皇帝的做法,就陽奉陰違,設了個陣法把罪城困死,外人卻可來去自如。還立個碑讓罪城人都知道這件事,隨時擔心名宗會不會殺上門?!?

老人:“名宗后來也沒來找麻煩,戍邊清野也繞開這里,久而久之,這件事情就被大家淡忘了?!?

風蕭蕭:“那個陣法師還給罪城人設了一大堆規則碑,破壞規則就要受到懲罰?!?

積水流干,風蕭蕭才看到很多碑底下刻著破壞此碑被雷劈……而上面就有意思多了,罵娘打一百個噴嚏,撒謊尿床,以多欺少走路跌倒云云。

冉璐等人回到發現夏辛初等人的海域,一遍遍搜尋無果。

劉端乘著一把破木劍,也敢破浪而去,速度比羽衛還要快上三分。

夏辛初在野生的羽毛船上暗自著急:“這海域有沒有巨獸,附近有沒有島嶼?”

徐陽的手都被夏辛初捏疼了,自從聽到司音出事,他就一直這樣拉著他,好像怕他丟了一樣的。

冉璐:“師傅,過度的擔憂無用,我會盡全力去找。不如你睡會兒吧!我聽人說,血肉至親在夢中會有感應。也許能找到什么線索!”

夏辛初:“真的?”

徐陽:“真的,我也聽人說過!”

徐陽也很累,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早知道讓風蕭蕭上手那么快,哪里還輪的著他們勞心勞力。

夏辛初閉上眼睛靠在徐陽大腿上。徐陽自己眼睛已經澀的不行,幾番都要睡過去了,忽聽夏辛初的聲音說:“徐陽,我睡不著!”

徐陽拍拍他的背,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慰著:“睡會兒吧,時刻有人盯著呢,一有線索就叫你?!?

冉璐野生人手一個千里眼,舉目四望沒看見一個人,眨眼間天空泛白旭日東升。

夏辛初揉揉眼,太陽升起的光芒萬丈,差點刺瞎他的眼睛:“小冉,往太陽的方向,我看見了,我在夢里看見了!”

冉璐本來只是想讓夏辛初休息,找了一夜也沒有線索。只能順著夏辛初指的方向飛,這一飛就是三天三夜,途中一座小島都看不見,眼看物資耗盡,冉璐都想打道回府了,最慘的是野生,他已經好久不喝水不吃東西了,他覺得給冉璐補充能量比給自己補充能量有用,就悄悄絕了食。

空中飛過的鳥,也是可以生吃的,餓不著可架不住口渴。淡水要去哪里找。

又飛了三天,夏辛初都想放棄了,可是他又堅信那個夢是真的。

徐陽和他聊天:“除了司音和太陽,還看到別的什么嗎?”

夏辛初:“嗯,有烏龜,有黑衣人?!?

冉璐心里一驚,烏龜黑衣人,難道是海龍王?他去殺花解語回來了?看到都是名宗弟子的群島他會怎么想?花解語不會輕易落敗的吧?

冉璐:“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嗎?”

夏辛初:“特征?”

冉璐:“畢竟嫁過來這么久了,海上的人還是認識一點的,海龍王有一群水手,黑衣黑褲,水性極好?!?

夏辛初:“會不會就是他們帶走小音的?!?

冉璐:“前不久他們去白國殺花解語,如果得手了就有可能,如果沒得手就不可能。”

夏辛初:“如果就是他們干的,你能找到他們嗎?”

冉璐:“不能,海龍王之所以能成為海上霸主,最大的助力就是這群水手,不怕冷,特能憋,在水里身手還特別好,要是放到岸上,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徐陽:“真要這么神,當初海龍王怎么不帶他們打大京,要我說,老天爺是公平的,物極必反。搞不好他們有某種限制上不了岸呢,就像我們下水會被溺死一樣的。”

冉璐細細思量見過那些人的畫面,第一次在海上,她和周正在船上,那些人只是想方設法毀船,所以才被冉璐砍了手,第二次,冉璐上游輪救海龍王,他們沒上船。:“你說的有道理?!?

夏辛初:“他們的特征是九指!”

冉璐:“九指!九指!”靈光一現:“就是他們。”

徐陽:“那兒有座島!”

冉璐:“奇怪,海圖上沒有標注這座島!”

野生:“直接飛上去著陸嗎?”

“先不要著陸,看看情況。我好像看到了神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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