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璐被囚禁數日,遭遇悲慘,失身于海龍王,還被嫌臟。
冉璐渾身抽搐,海龍王正郁悶自己睡了個蕩婦之際,還以為她是中毒太深,因為冉璐抵死不從海龍王給她下了藥。
“婊子。”海龍王一巴掌扇到冉璐臉上,他覺得自己被弄臟了,虧大發了。
冉璐嘴里流出血來,笑的更加肆意張狂:“我猜,你是花解語上級。”冉璐手心里握著傳聲石,可是傳聲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知道是沒有人接還是大家都默不作聲。她只能癲狂的自說自話:“我猜,你們一早就藏身于此。我猜,全境少女婦女失蹤,是花解語干的。我猜,你們直搗黃龍,為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為的是里應外合破大京。我猜周姑娘家的花,是你送的。我猜,你們之所以沒有直接進京,是因為忌憚名宗不得入京令解除,不得不蟄伏。我猜你們把那些洋狗招來是為了給你們對付名宗。我猜,你想要的不是整個大京,只是一片能夠安身之地。”冉璐的每一句我猜后面,都伴隨著一頓毒打,和她咳著血的悶哼。
唯一一次,所有人一起接電話。收聽了冉璐被毆打的全過程。
“婊子,蕩婦,你手里拿的什么東西?”海龍王驚訝于冉璐的聰明時,發現了冉璐的秘密,搶奪之際,冉璐吞了這塊石頭,石頭到了肚子里,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么情況,迎接冉璐的,是更粗暴的施虐,更歹毒的毆打。十小將各個眼眶通紅,自發集結去找人,風蕭蕭在水州也知道了自己的工作重心。
周正還在病床上,老堂主天天守著他唉聲嘆氣:“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接班人吶。”周正若瞎,莫說接班,便是尋常小吏也做不成了。
老堂主說累了休息的空當,周正聽周蘭轉述了冉璐的情況,當然是有水分的轉述,略去了冉璐失身受虐那些,著重講內憂。周正光是想想冉璐被俘虜,眼淚就控制不住。
周蘭快速的給他擦掉眼淚:“別哭,眼睛還要不要了。越哭越嚴重,你要是再哭,我也治不好了。”
周正強忍淚水,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姐,若是她回不來,我去殉她,爹娘就拜托你了,還有她娘。”周正歇了口氣,說了冉璐她家的住址。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老而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胡鬧。”原來是老堂主回來了,接踵而來的是周正的父母,聽了這些話,心里雖然生氣,面上也沒有什么表示。現在他們只希望兒子能好起來。
冉璐被野生發現的時候,正一絲不掛的被關在一個冰窟里,就像井底之蛙,冰壁太滑,她逃不掉,不知道什么原因,海龍王沒殺她,而是把她弄到這樣一個坑里,還不給她衣服穿,那些人時不時來撒個尿拉個屎,完全把她的棲身之坑當成了便坑。
她快餓死了,那些人肯定是想餓死她,或者逼她吃屎,冉璐絕望的想,看著圓圓的天空,聞著淹沒到膝蓋的糞臭,這里人應該挺多,短短一天一夜就搞出這么多排泄物。冉璐很冷,可是她不能加熱這些屎尿,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
溫熱的尿液澆在身上,如果忽略氣味,就像在洗淋浴。
野生等人用千里眼在天上觀察了兩天,都沒有找到冉璐的影子。一群小孩子想要混進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只能找機會下手逮人問。
于是挑中了大家方便的地方,為什么挑這里,因為這里來來往往的人多,就算逮不住人,藏在附近也可以聽這些人聊聊,說不定能聽到冉璐的下落。
碰巧野生也內急,碰巧此時周邊沒有人,于是水生放風,野生放水。
“野生,你快點,有人過來了。”水生拿著千里眼四外看。
為了不污染大家的生活,這便坑修的挺遠,主要是為了來羞辱冉璐,不然大多數人都不會跑這么遠上廁所,所以這里駐扎的人手,遠比冉璐估計的還要多。
“野生?”冉璐疑惑的喊了聲。
野生提了褲子:“頭兒的聲音?”
水生一拍他的頭:“發什么愣,有人過來了。”粗魯的推倒野生給他埋雪里,自己也鉆到雪里面看情況。
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人的視線受阻,聽力有限。發現聽不見坑邊人的交流,語言貌似也不通,兩小孩聊起了天。
“我剛才好像聽到頭兒的聲音了。”
“你小子是不是幻聽了,我什么都沒聽見。”
“哦,可能是我太擔心了。”
兩小孩正聊著,那些來方便的聲音大了起來,吹著流氓口哨,罵著不堪入耳的臟話。
看著這些人異常的行為,野生和水生對視一眼:“難道人下面。”
冉璐正以為野生在上面,猝不及防被N淋了一臉,那些人本就是來看她笑話,各個笑的渾身發抖。冉璐憤怒了,撿了一坨不知道誰拉的比較干的大便,扔進了那個人嘴里。那人被成功激怒,開啟了罵娘模式。
水生對天上打了個信號,十小將都到了,也就幾個人,雖然沒把握打得過,但是小孩子的自信心總是莫名其妙的膨脹。
野生對著底下看,就看到了一絲不掛的冉璐,野生晃神之際,冉璐大喊:“把人弄下來。”
野生反應了幾秒才大聲傳達冉璐的意思。
殺死這些人太難,但推他們下去應該會簡單一些,小孩們駕駛著羽毛船一次一次的沖撞這些人,宛如秋風掃落葉,全都進了坑。
不幸的小野生,一不留神被人一起拽下去了。下去的人,冉璐一招一個,全都是扭斷脖子的死法,有的還沒落地就歸西了,比如拽著野生那個。上面還在像下餃子一樣嚇人,冉璐顧不上野生,野生撲通掉進屎里。愣愣的看著冉璐殺人。
冉璐讓上面的人先藏起來,等再來人再弄點人下來。冉璐把人一個疊一個疊羅漢似的碼在一起,總算是不用泡在屎里了,冉璐長長的舒了口氣。
趁喘息之際,隨便扒了一身衣服穿上,離上面還有兩米高,冉璐一下就竄出去了,好在那顆光頭夠醒目,沒人把她當敵人。
野生在下面目瞪口呆,這可咋辦。這洞太小,不夠羽毛船展開,他也沒有冉璐的身手。
冉璐讓其他人先藏起來,看到遠處有人過來,她也藏了起來。來人似乎是有了預感,猶猶豫豫就是不靠近。
冉璐看那人有要回去叫人的趨勢,只能主動發起進攻。在心里默默祈禱來個弱雞,老天爺似乎聽見了她的心聲。
把那人干掉,把人扒個精光,用衣服褲子擰巴成一條繩子,這才把野生吊了上來。
過來的人有來無回,敵人似乎也是知道情況不妙了,只有幾個去給海龍王打報告,其他人呈合圍之勢往這邊來。
冉璐并不停留,雖說有羽毛船絕對能逃脫,可是這些人手里有狙,她不想幾個小孩涉險。毫不遲疑就飛走了,只留下地上氣急敗壞的槍聲此起彼伏。
眾人水性極好,雪原上極難辨認方向,十小將能找到冉璐,只能是運氣好。
冉璐建議大家順河飛,總有走出大雪原的時候。
順流而下發現海龍幫大部隊正在順河撤離,十小將打算報仇,被冉璐制止了。“先回京!”
回了京少不了眾人的噓寒問暖,冉璐找人幫忙堵路,想要將海龍王一眾一網打盡。
徐陽想幫忙,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徐曜和塵不染已是君臨左右手,更是脫不開身。
眼看無人無人可用,冉璐帶著十小將自己上了。先去的是那個神秘的流域,她猜測那里是一個傳送陣,想去研究一下是否可逆,只要走水路出逃,這里是必經之路。
格物,用心觀察,思考。冉璐潛到底就是一整天,打發十小將去幫風蕭蕭的忙,自己每天在河邊走著,在水里潛著。
十小將本不放心,奈何冉璐態度強硬。
冉璐一心復仇,期間甚至沒去看過周正一眼也沒問過周正一聲。
周正聽說了冉璐的事,周蘭就事論事,雖然覺得冉璐無情了些,但也知道情有可原。
周正還是看不見,摸瞎給劉端寫了封信請他出人幫冉璐。
劉端把事情一說,跟過冉璐的人紛紛請纓。
徐曜和塵不染的人都給風蕭蕭用了一時無法動,也不知冉璐會否因此生他們的氣。
冉璐自然不是個小氣的人,不然也不會連十小將都打發去幫風蕭蕭,花解語的爪牙才是最大的隱患,除掉這些爪牙,海龍王成了光桿司令,才好抓。
風蕭蕭在水州,收了所有主糧的賬,仔仔細細查。
郭江龍夫婦也在幫忙。
“查這賬能有用?”郭江龍表示質疑。
秦嵐白了他一眼:“讓你查你就好好查,別小看女人。”
郭江龍悻悻閉嘴。
風蕭蕭無所謂放下一本冊子:“想要知道倉里有沒有老鼠,有多少老鼠,就得查賬。”
“可是今年水州也進了不少流民吧,怎么把他們和老鼠區分開呢?”郭江龍復議。
秦嵐無奈,自己好像找了個腦子不太好的夫君:“難民都有登記送到哪里去的嘛。”
“可是,也有自己過來的啊!”郭江龍不服。
“難民渡江遇到老鄉,自然會跟著大部隊走,不是誰都有勇氣獨自浪跡天涯的,尤其是在亂世。你自由慣了不懂,情有可原。”風蕭蕭適時接話。
“冉璐的事你們聽說了沒?”郭江龍實在不是塊看書的料。
秦嵐聞言追問:“璐姐她怎么了?不是去邊關打仗了嗎?”
風蕭蕭認認真真的看書,給一個又一個名字打叉,活像個改作業的老師。
十小將來幫忙,本就是受過風蕭蕭恩惠的,冉璐的事情很快就在水州傳開了。
小孩子心直,紛紛覺得朝廷不會做人,自發的想去幫冉璐抓人,各個叫嚷的厲害。
“咱們這樣的,去了就是送死,那些高來高去的高手,都能被他們biu,從天上打下來。”
“他們是有很厲害的彈弓嗎?那些高手要是打不過,怎么邊關說仗打完了,咱們贏了呢?”
“這個還得說到頭兒身上,頭兒毛遂自薦去打仗,制造了摔炸,一扔就炸那種,以身作餌把敵人誘到油田里燒死了。”
“那敵人咋就那么傻乖乖跟著她跑呢?”
“那就是頭兒她和那些高手做的計劃了,那些高手在天上飛,用摔炸嚇唬那些白毛鬼,頭兒帶人在地上打他們邊打邊退,就不飛。要換你,前面是和你差不多身手還可能打不過你所以邊打邊跑的,后面是會飛還有武器的,你打誰,不傻的都會進頭兒的套。”
孤兒院里大家聽故事聽的津津有味,冉璐收獲一大票粉絲。
聽到冉璐不能再打仗,眾小孩唏噓。聽說查案找糧又被擄時,又為她捏一把汗。聽到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想抓賊卻無人可用無人相幫處,都憤憤不平。
小孩子能干什么?很多人覺得小孩子就是拖油瓶。可是這群小孩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他們要幫冉璐。一個又一個孤兒院的人聯合起來,其人數之多令人咂舌。
冉璐還在水里泡著,一大群小孩像下餃子一樣紛紛跳水,沉到水底待著。
時不時浮上一兩個換氣,冉璐看著這群小孩感動又生氣。
上了岸,扔了幾個摔炸進水里把人全炸上來。這炸彈在水里起不了多大作用,至少傷不了這些小孩,不過是聲音嚇人罷了。
見識了摔炸,水里小孩更相信了十小將的話。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冉璐問。
“偶像,我們來幫你抓人。”
偶像這詞,冉璐知道是十小將泄了底了。小孩子心直,想來也不奇怪了。
“你們能干什么,人家打你們我還要擔心你們。一個個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盡來添亂。”
“偶像,我們還有很多人在后面,正往這邊趕呢,我們不要你救,我們作人墻,把水堵了。一條魚也別想游出去。”
“天真!胡鬧!”拿人的身體去堵長江黃河,冉璐是想都不敢想,只能感慨這些小孩腦洞真大。
江面上浮起好多死魚,冉璐突然想了個好辦法,不如做個水底炸彈,炸死那些人。
小孩們聽了冉璐呵斥,一個個低下頭默不作聲。偶爾幾個膽大的偷瞄冉璐的臉色,見她轉怒為喜又大膽的抬起頭。
冉璐不知道這些小孩的名字,于是干脆道:“你們既然要來給我幫忙,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濕衣服的左邊,干衣服的右邊戰隊。”
小孩們費了好大勁才分成兩波人。
冉璐不滿:“太慢了!你們站個隊的時間都夠敵人把你們全殲了。我對你們現下就一點要求,快。被人追要跑得快,做事情也要快,快一點嘛,總沒壞處的。你們說對不對?”
小孩們有的低著頭聽訓,膽大的只有幾個。“對!”
冉璐失望的搖搖頭:“回答個問題都這么慢,你們這樣只能死的快。還是回去吧!”
這一次眾人的聲音整齊而響:“不!”
冉璐詫異,臉上并不顯露。
“勉強算你們過關了,濕衣服的下水撈魚,干衣服去給我找找十小將,我有事找他們。”
小孩們面面相覷,好像不愿意走似的,還羨慕的看著那些在水面撲騰的人。
“不聽話的,趁早離開啊,我不要趕死的鬼。”
那些人推推搡搡走了!
冉璐對著他們喊:“記得給我找人哈!”
不知道誰應了一句:“保證完成任務。”
冉璐太久沒聽到這話,眼淚瞬間就掛滿兩腮。
弄來了漁網,冉璐嫌太粗,可又找不到細絲做網,心里挺難受的。難受過后,不知道哪個小孩弄了一籃子葡萄來給冉璐。
“霍,哪來的?”
“蕭蕭姐讓我們給你送的。”
冉璐這才知道十小將原來是風蕭蕭手下各大孤兒院挑出來的尖生。風蕭蕭的孤兒院,就是一個食宿學一體的孤家寡人收容所。其中老人和小孩居多,鰥夫寡婦風蕭蕭通常就給人湊一塊組建新家庭。
冉璐以前覺得風蕭蕭這人雖然有錢但是無腦,現在想想是自己看走了眼。誰讓風蕭蕭的口頭禪就是:“賺錢的生意我都做!”
總算是有了韌性極好又極細的線弄了一張網,冉璐布下陷阱,只要那群人過河,保管人全部炸死。
正打算叫上人回去幫風蕭蕭,水里就此起彼伏炸死好多人,簡直是活生生的滿江紅。
海龍王當然不會在第一個,敏銳的直覺讓他只放了幾個試水的。看著眼前被炸死的人,紛紛往岸上爬,水似乎都沸騰了。
那些人一冒頭,就發現了集合準備撤退的人。
冉璐大喊一聲:“分頭跑,別回頭。”
小孩們哪見過這陣仗,十小將還算冷靜,一直不離冉璐左右,冉璐也不可能乘上羽毛船自己逃命,畢竟有這么多孩子呢。
冉璐讓十小將先把人送走,跑掉一個算一個。
孩子之間本就好溝通,十小將教人掌握了羽毛船,大家生澀的在空中盤桓,也叫敵人無法瞄準。
就像王者無法預判青銅的走位,孩子們撤離的速度夠快。海龍王盯死了冉璐,粘著打。十小將掩護著人逃跑,果然吸引了全部火力。
名宗的女弟子們到時,只看到一堆一堆的小孩,和滿江紅水尸塊。
來不及感慨又是大場面,趕緊幫著救人。
順河堵截算是無功而返。十小將冉璐一行人慌不擇路,遁逃至林邊。避無可避,冉璐也早把“逢林莫入”忘到九霄云外。
進了樹林速度慢了下來,又跑了一段,冉璐才察覺出不妙來。太安靜了,冉璐的心漏跳一拍,十小將哪里還有人在,舉目四望,遍地金黃,樹葉泛紅,一派深秋之境。
冉璐試探著喊了兩聲,聲音幽遠,卻是無人回應。地上的腐葉埋到膝蓋下面一些,卻聞不到一點臭味,只有腳感覺得冰涼。
風過,枯葉紛紛揚揚,有幾片沾到冉璐肩頭,冉璐想要輕柔拾起,又一陣風來,枯葉自落了地。冉璐很快意識到自己是中了障毒,暫時屏蔽了視覺聽覺和嗅覺。而眼前的樹林不過是大腦欺騙感官的幻像。
盯著自己的腳走兩步,果然腳印消失,這下可難辦了。
冉璐干脆閉上眼睛,不讓周遭的環境繼續欺騙自己,小心翼翼的摸瞎,果然摸到一棵樹,張開眼卻又看不見,這要是抓慌亂跑指不定就撞樹上暈了。
不確定十小將遭遇這個會做出什么反應,冉璐只能閉上眼睛繼續摸瞎,幻像里的一切太過真實,只能聽見自己和風的聲音。十小將在自己后面,他們肯定沒有自己跑得快,思及此處,冉璐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冉璐睜開眼一無所獲,又閉上眼睛去摸地上,果然摸到個人,能和她頭碰頭的,肯定是十小將,少年人還沒長高。冉璐記得自己帶了繩子,摸索著把人捆上,摸到臉兩個耳光把人弄醒。繩子另一頭牽在自己手里。
冉璐干脆選擇僵尸跳,少年人都和她差不多身高,如此跳運氣好的話可以搭到肩,運氣不好撞到也不至于把人撞暈,運氣實在太差的,可能暈倒在地被踩醒。十小將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的呆的呆愣的愣。
除了樹和遍地樹葉啥也看不見,冷靜覺得看不見人還算安全,就地休息。站著的莫名其妙的被推倒然后被什么綁住,眼睛啥也看不見。
好在綁的感覺和學飛的時候綁的一樣,都是腰上繞一圈,這熟悉的配方讓他們找到了某種安全感,一個個任由那不知名的力量牽引。
好在大家沒有亂跑,冉璐花了一整天把人找齊了穿成了一串。
閉著眼睛摸瞎前進,心里面是聽天由命,摸了根看不見的柴棍探路,祈禱自己不要走進沼澤,早一點把孩子們安全的帶出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冉璐揮舞著手里棒子再也敲不到樹的時候,她才睜開眼睛,四周已經漆黑一片,看身后,也是漆黑一片,也看不見孩子們。
孩子們一路走來更是心驚膽戰,幾個膽小的甚至尿了褲子,要不是腰上那熟悉的捆綁法,他們寧可原地一動不動。好在他們啥也看不見,尿褲子也沒啥心里負擔。有幾個睜著眼睛走,還以為自己得了穿墻術,竟能穿過幾人合抱之木,畢竟是少年心性。
冉璐又困又乏,孩子們拽一下走一下,也不用擔心他們亂跑,干脆就不動了在原地休息。
幾個孩子等了好一會兒沒有那牽引的力,還以為自由了,又擔心那牽引自己的不是老大,又擔心自己走迷了路走岔了道,一時走向各處的都有,一堆人跌了跟頭。
還拽疼了冉璐,冉璐那個氣啊,也不管是誰害得,直接摸到第一個綁的那家伙就是一頓揍,也聽不見喊疼,打一會兒毫無成就感,自己又累,干脆一手壓著那小家伙不讓他亂動直接睡過去了。
那家伙挨了一頓揍也老實不動彈了,他心想這感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其他幾個摔成堆的,手感還在,摸到身邊都是人,看不見的人,一時誰也不敢亂動,默默地趴到沒人的地方裝王八。
風蕭蕭的行動也展開了。
盯上了好幾戶人家,一齊上門找茬。
有的大戶偷偷易了主,有的只是被控制成為傀儡。
畢竟還是風蕭蕭的地盤,明確目標后行動迅速,很快就肅清了大京潛在的危險。
被解救的人質婦女居多,一切果然如同冉璐猜測那般。
這些大戶幾乎家家都挖了條地溝直通江里,幾乎練成一片地下管道網。隱藏在井里。
海龍王的人順游而下,潛入水州補給,出了井便是地窖,里面或許是本家家眷,或許是哪個州弄來的女人。
風蕭蕭的行動跑了不少漏網之魚,差不多都和海龍王匯合了,現如今到了和海龍王斗智斗勇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