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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④亂世風云

  • 問道01
  • 郭明新
  • 6811字
  • 2020-10-30 09:17:00

戰事傳到京城,夏辛初即刻請上前線,君臨允了。即刻召集京內說得上話的人來開大會,力請大戶人家收留流民,徐曜著手去安排流民,風蕭蕭毛遂自薦,一同前往,名下酒樓客棧通通用來接濟流民。

次日,京門大開,所有守衛全部調到皇宮外圍。四門只留南門出其余三門進。民間自發組織帶流民繞道,方便名宗弟子出城。

徐陽舍命陪君子,不告訴任何人,只義無反顧跟著夏辛初出了城奔赴邊關。

走了幾天才發現徐陽跟著,夏辛初心情復雜:“為什么跟來?”語氣帶著憤怒,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憤怒。他以前感覺徐陽喜歡他,但他不接受男人,因此對他冷淡。可是讀了徐陽的心,他發現他喜歡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和他同名同姓長得還挺像的男人。說不出是什么心態,氣憤他把自己當替身,好像還有一點難過,他自從醒來就沒有理過徐陽,比之從前更冷淡了些。

可惜徐陽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依然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因為喜歡你!”徐陽大大方方,似乎開玩笑的語氣。

“小孩子心性,你家有老母,戰場不適合你,回去吧。”夏辛初溫和了些。

“你京中也有個妹子,你不也來了。”徐陽語調輕松。只要夏辛初和他說話,他的語氣都是歡快的。

“我是名宗弟子,指責所在。”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徐陽前世并不知道這個東西,也沒有這么強的責任感,此句只是臨時拉起的大旗,夏辛初卻因此對他產生了一絲絲好感。

也許人都是會變的,有的人越變越好,也許徐陽就是變好的那種人。拋開那段回憶,其實自和徐陽相識以來,夏辛初對他的映像還不錯。雖然他常常掛在嘴邊那句“喜歡你”令他苦惱抑或不可接受,其實徐陽也沒做什么特別傷天害理的事。

待到夏辛初他們趕到邊關,戰事已有半月。

他們先到名宗根據地和長老們會合,帶上所有熔爐和各種工具,趕往各城支援。

先到的是青城,青城還好,武器消耗不嚴重,聽說花燈二城形勢危急,便沒有停留直接趕往花城,一路上幾乎已經看不見人了。

最終在花燈二城交界處的一個小村落了腳,四城有專門的隊伍把壞了的劍送到這里修。

看著一堆一堆的劍,夏辛初皺眉不語。

徐陽問來送劍的人:“怎么有這么多斷劍?”

徐陽身份特殊,他即是宗主的師弟,又是塵不染的假徒弟。

“小師弟,你是不知道一線戰況那個慘烈啊。那些小胡子個個悍不畏死,手里的彎刀也不知道什么做的,堅硬又鋒利。本來按小師叔的要求不能隨便和劍結契的,可是不結契根本打不過,這里斷了多少劍,就傷了多少人了。”

夏辛初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之所以不讓隨便結契,就是因為結契后劍在人在,劍毀人亡。看來這一次大京真的危險了。

徐陽也想到了劍在人在,劍毀人亡,忽而又在腦海里腦補小胡子形象。問道:“小胡子兵?是不是個子不高,蘿卜腿?”

“嗯嗯,小師弟你沒去前線,如何知道?莫非你們趕來這里的路上遇到過?也不對啊,小胡子就在燈城周遭活動,你們沒道理遇上。”

“燈城,找個人帶路,我去看看。”徐陽不想解釋,他就是想去看看是不是記憶中所謂的大和族矮種人。

夏辛初看他要走:“別著急,先把青衣換上,把鞋子脫給我,我給你畫個咒。”

徐陽按捺住沸騰的熱血,把鞋子甩給夏辛初就去換衣服了。

青衣白衣都是名宗發的衣服,平時大家都穿白色,在冷的地方可御寒,在熱的地方又降溫,穿著就是舒服,所以徐陽一直就穿的這一套,偶爾換洗。來到這邊發現大多數弟子都穿上青(青就是黑)衣,他還好奇呢。

走進臨時住所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帶黑色那套,天知道他落在哪個犄角旮旯里了。尷尬的跑出來找夏辛初。

四合小院,夏辛初就住隔壁,門沒關,走進去看到夏辛初正全神貫注給他的鞋子畫畫,夏辛初筆一收,白鞋子就變成了黑鞋子,上面畫的東西再看不見了。

“怎么了?”夏辛初的筆憑空消失,把手里的鞋子放到地上,問徐陽。

“我的衣服沒帶……”

“穿我的吧!”夏辛初打開隨身包袱,徐陽接過,拿起鞋回自己房間穿。他和夏辛初身高體重都差不多,衣服穿起來剛剛好。

急急忙忙打開門就要走,送劍那位為難了:“小師弟,戰事要緊,我得等劍修好了再帶回去,這么著空手回去不好。”

“那你說個方向,我自己去。你的劍沒結契吧?先借我用用。等這里修好了,你再挑一把,反正他們的原主人,大概也快不行了。”

這話雖是有理,但聽來就是不順耳,那個師兄當即就變了臉,正想怎么教育小師弟時,徐陽已經搶走了他的劍,御劍決嗖嗖就飛走了,那個師兄在后面喊:“又不是所有的斷劍都結了契的。”好像這句話也表達不了他的不滿,也起不到教育作用,那個師兄無奈自己說了一句廢話時,徐陽又飛回來了:“給我個方向!”

“向東南,一路上都是小胡子和我們的人,各占一村,正打游擊呢,燈城還沒有失守,邊上村縣再開戰。”

“廢話真多!”主要是徐陽方向感也不怎么好。他把人提起來,搞清楚方向就往前一直飛,那個師兄終究還是空手而歸了,好在送斷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小隊,作為沒什么戰力弟子,安排他們送東西很正常,可惜他碰上了徐陽。

燈城近在眼前,情況卻是不太妙,因為大批的黑衣弟子正在出城,一邊跑一邊廝殺,走前面的人或背或抱,都帶著個人,看樣子不是重傷就是已經死亡。

徐陽趕緊下了地,把那位不知名的師兄丟下自己直接去迎敵。敵人確實如他所想,就是大和人。徐陽周遭氣勢一冷,上陣猶如切瓜砍菜,名宗弟子本來一盤散沙,因為徐陽加入戰局又凝聚起來,原因有二,一是小師弟劍意登峰造極早已人盡皆知,二是帝陵一戰成名。

名宗是一個很特殊的組織,他即是軍隊,又是門派。九個長老一個宗主,加上特別入門的夏辛初,就是最高那一輩,每個長老可以收一萬個弟子,然后只有大弟子會得到長老的親眼多加培養,不出意外大弟子就是未來長老的接班人,不過往往為了保險,長老往往會同時栽培兩個人,比如塵不染和劉端同為宗主門下而且聲望都極高。但是門規規定只有大弟子有資格收徒弟,哪怕將來不繼位,弟子也都會過繼給備選人。比如宗主門下只有塵不染可以收徒,而將來塵不染如果不接宗主之位而是劉端繼任,那么塵不染的弟子就會被過繼給劉端。

總而言之,名宗的兵力保持在十萬人上下,但是掌權的就那么幾個。跟長老那一輩的往往都退隱了,就算不能入京,也不妨礙他們在邊城邊關乃至關外成家立業不是。于是就造成了一個挺嚴重的局面,塵不染在御前,為他馬首是瞻那一波人群龍無首,劉端遠在海外,帶去的人多是心腹,留下的都是蝦米。塵不染這一代收徒的大弟子也不多,因此能叫徐陽小師弟的也就不多,塵不染就兩個徒弟,不出意外的話他將來可能也是有機會成為一宗之主的。

徐陽見名宗弟子沒有戰意,都是要先撤的架勢,只能先撤再說。離開燈城一段距離,小胡子沒有再追的意思,徐陽收拾了幾個近前的嘍啰兵這才有機會發問:“燈城失守了?”

眾人都累了,看敵人也沒有要對他們趕盡殺絕的意思,而且都已經回城了,大家席地而坐,一個個垂頭喪氣。

徐陽名義上還是塵不染的弟子,大部分人和塵不染是一輩的,也不好叫徐陽師弟,也不知道怎么稱呼他,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徐陽正略顯尷尬無人回話時,一陣抽噎聲起:“師兄~師兄~你別死啊。”悲聲四起,直哭的人肝腸寸斷心煩意亂。

徐陽走過來一一看過這些尸體,衣服沒有破,也沒有大片大片的血跡,和現代戰場或者古戰場都不同,他們死的很干凈。

徐陽在剛才的打斗中已然發現,黑色的衣服可以刀劈不破劍射不穿,是保命神器。

徐陽又仔細想想敵人,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徐陽忽然蹲下,手扒尸體的腦袋往上一抬,脖子上一根細細的紅線引人注目。

不過拇指長的傷口,卻是極細無比,已然割斷了人的氣管,再無生還可能。

“拔刀術!”徐陽平鋪直敘。“你們誰把燈城失守的細節說說?”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一個人說道:“今天下午,敵人圍城,師兄們都聚集到城門之上,因為語言不通,根本沒有談判的可能,所以不知道敵人為什么圍而不攻。好在城中百姓早已疏散,師兄們沒有后顧之憂,就和他們耗著。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們攻城了,很古怪的的攻勢,沒有撞車,也沒有梯子,他們就是一隊一隊沖上前給城門就是一刀,輪番上陣。不一會兒城門就被豁出了個大骷髏,小胡子就進了城,見人也不拔刀,只是拳腳相向,直到人群全部混在一起,那些人刀出寸鞘,師兄們都突然啞了,而且動作也都停頓了。人家刀都沒拔,我們這邊師兄們倒是一個接一個倒下了,師兄們都倒下了,我們肯定打不過了,這時子明師兄叫我們走……”

他說不下去了,又哭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抱著那位應該就是那個師兄。

徐陽本來想問“你不是說他們都失聲了,還能叫你走?”可是看到大家都挺難過的,也就沒說什么了。打了敗仗,折了師兄,換誰也高興不起來。

徐陽等哭聲漸止,夜幕已然降臨。“好了各位,我看此地風水不錯,就讓師兄們安歇此處吧!”

“師兄臨死前說他想回家,我答應帶他回家的。”其中一人如此說,便有聲聲附和。

“青山有幸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肉身入土后自然會魂歸故里,我們還有正事要干呢。難不成帶著師兄們的尸體去打仗?還是說不打了先送他們回家?就讓師兄們暫時安息在此,等我們報仇雪恨,屆時再送他們回去也未嘗不可。”

徐陽的話得到了部分人的認同,不認同的也找不到話來反駁。殘陽似血,死去的人黑衣被脫下,齊齊整整躺在一起,因為有遷墳的可能,所以只是平地蓋土。

埋完了人,大家又聚在一起。卻都絕口不提報仇的事,臉上都是愁容。

也是,名宗那么多弟子,肯定都是一個又一個小團體組成的,而管理者,必然都有自己的過人之處,至少被管理者會覺得管理者比自己強,不服氣的話就不會服從管理了。現在這些在自己看來比自己厲害的人瞬間就倒下了,誰能不憷呢?沒有當逃兵已經是勇氣可佳,如今坐下來商量報仇的事,誰都自認為沒有那個能力保證帶著大家不是去送死。

兩軍交戰已經有些時日,彼此之間肯定各有思量。徐陽是此刻唯一的發聲者:“大家都累了,今晚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去破城。”

大家三五一團靠在一起,周遭寒風瑟瑟,縱使黑衣冬暖夏涼,奈何人心已涼,由內而外,大家在彼此身上尋找安全感。

那個師兄因為和大家都不怎么熟,悄然挪到徐陽身邊。兩個人躺在草地上,看著滿天星河,徐陽不經意又想起了從前。

那時候他還在少管所吧,或許剛剛出來。時間太久遠已經記不清,唯一清晰的是那滿天星河,和現在何其相似。

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他走在一條孤獨的路上,他好像在跟著什么人。那個人在巷弄里消失了,他被人打了一下。

跟蹤那個奇怪的人,徐陽被打暈了。

再醒來身處地穴,周遭還有幾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不同的是膚色,頭發還有瞳仁的顏色。

有男孩有女孩,他們無一不透露著我是問題少年的信息。

各自眼中藏著陰毒狠辣和防備,彼此之間都不交談,好似所有人都和自己有仇。

怒目相視,卻沒誰有要先動手的意思,大家各自退縮背靠洞壁坐下休息,不知僵持了多久,大家的肚子不約而同的咕咕叫了起來。

他不記得天上是如何下的饅頭雨,不記得如何爭搶,那些吃了東西的如何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他冷漠的看著,等著。卻沒有老電影里那種橋段,沒有字條說只能活一個,也許被太餓的人一并嚼碎咽進肚子里去了吧。

饅頭雨下了好幾次,可是沒人敢吃了,在大家都餓的精疲力盡快要見到如來佛祖的時候,天上下了耗子,下了蛇。

恍惚之間,徐陽被人搖醒了。

其實徐陽的殺手之路,也沒什么好說的,他只是一個冷漠的看客,在絕處逢生時問上身邊的人一句:“要一起嗎?”大家相互協作,逃出那片絕地,卻沒有逃出那片殺手的帝國。他們成了喪家之犬游走在群狼之中,相似而不相同。

也許有人覺得好玩吧,就把他留下了,帶著一點點好奇,和無處可去的悲涼,徐陽成了一個殺手,最擅長的是“意外”殺人,也許是不想給夏辛初添亂。

被搖醒的徐陽眼神即刻聚焦:“怎么回事?”

那個師兄壓低了聲音:“有異動。”

也許那個師兄沒什么太高的天賦,但勝在目力極佳,徐陽順著他的指引,也是看見了黑暗中鬼鬼祟祟靠近的人。

曠野的夜并不會很黑,遠達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可遠視的景象終究是黑的,眼前是清明的灰。這種環境發現遠處的異常,讓徐陽對那個師兄高看了兩眼。

二人匍匐在較高的坡地上,看著來人是想搞什么名堂。

來人不多,估摸十幾個,有點遠看不太清。

這些人臨近百米,匍匐前進。徐陽心里想著對策:“這是來搞偷襲的吧,這些人能一路找過來,看來有真本事。不過一路跑到這人心惶惶,倒是忽略了隱藏足跡。”思及此處,徐陽壓低聲音開口道:“你去把他們弄醒,醒一個算一個,注意不要發出大動靜。”

那個師兄去了,直接一手把人口鼻捂上,待人憋醒后另一手做出噓聲動作,又指了指徐陽所在。

不一會兒,徐陽邊上便來了好幾個人。

不知何時,徐陽已經用手指在地上畫了個圈,圓圈里還有幾個火柴人。

看圖知意已是大京常識,眾人悄然四散,形成合圍之勢,只留敵人空白,一個簡易版的口袋陣。

敵人也不可小覷,十分的小心謹慎,小小一段路摸了能有半小時。

“難倒這些人已經確定我們在這里窩著了?”徐陽內心疑惑,畢竟這些人在百米外的時候還是貓腰靠近的,這會兒居然匍匐前進。如果真被敵人知道,那么只能賭一把敵人不知道己方已經警覺。敵人近在眼前,此刻只有往前沖了。

想罷,徐陽提劍就沖。眾人雖疑惑敵人未進口袋,怎么就發起進攻了。但好在大家反應不慢,而且有人打頭陣,戰意起,紛紛提劍跟上。

敵人紛紛竄起,亮出鋼刀。人數懸殊的情況下敵人反應很快,背對著自己人步步后退,極快的結成圓陣。圓陣初成,徐陽已經殺到眼前,由于不夠默契,眾人似三角陣殺來,只是作為沖鋒者徐陽已然脫離大部隊。

小胡子等人沒等到想象中的被包圍,圓陣已破。徐陽一劍刺穿面對著小胡子的頭顱,這一劍本是肩膀手臂持平刺來,奈何小胡子個頭矮小。

待小胡子等人反應過來要排成一字對敵,已經有好幾人被刺死在地,臉上刺的稀巴爛毫不留情。

眼看徐陽如此生猛,大家士氣高漲,也都殺入人群。有咒術加持的戰靴,有刀槍不入的戰袍,有一往直前的勇氣,徐陽帶大家打了一個小勝仗。

天亮了,徐陽等人又去看了一眼同門墓,土被刨的亂七八糟,有些尸體被裸露在外,眾人又氣又恨,這憤怒瞬間湮滅了打勝仗的喜悅,正欲從新掩埋,泥土盡是腥臊的尿味兒。“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家恨得牙癢癢,恨不能殺回去拿那些小胡子的狗命血祭。

徐陽讓大家把尸體刨出,找了個水洼清理遺容,重新找地方掩埋。經過昨夜一戰,已經有幾個人自發親近徐陽,徐陽順理成章聽他們說起近況。

原來,戰袍加身,都是兄弟,皆以戰力分任務。長老們坐陣后方指揮,大成的弟子們四處去搜救關民和對敵,小成的守城提供補給和安排流民進京。

(出鋒,入鞘,人劍合一為小成,著重劍招。凝神,御劍,乘風而起為大成,著重劍靈。劍意,殺意,收放自如為圓滿,著重劍意與心境。)

徐陽這才對這支隊伍有了初步了解,實力最強的也才到小成,還折了好幾個在小胡子手里,剩下的或才出鋒或才入鞘,那個師兄等人卻是出鋒都還沒到,所以就干著裝備檢修的活。

徐陽一直用的是那個師兄的劍,所以當大家發現那劍沒有開刃都震驚不已,回過味來也都暗自對徐陽佩服不已。雖說戰袍加身,都是兄弟,可是眾人都覺得自己實力不行,話說得好,可人前總是自矮一頭,在高手搜救難民時,誰又能想到屠村的只是敵人的卒,敵將直奔城池而來。如果徐陽沒有來,敗就敗了,敗的理所當然,人劍合一境界的師兄們折了幾個,而且還是一招落敗,自己當然不是對手。可是此刻,眾人的胸中戰意起而不退,連那個師兄,沒開刃就敢對敵,哪怕手中無劍,敵襲時也能面不改色安然處之,沒有一絲絲退意。

其實當時那個師兄看到徐陽沖鋒的時候,心里是懵的,尤其是徐陽的劍招,那劍沒開刃啊,哪能殺人,可惜徐陽動作太快,要出聲提醒為時已晚,只能盯著徐陽在心里祈禱后面的人抓緊跟上,可別害了徐陽。

跟著徐陽上的只是一部分實力還行的,剛剛出鋒境界沒有穩固的都跟著那位師兄靜靜地看著雙方交戰,不是不想上,是因為人數懸殊,上了反而妨礙己方高手出招。

借著高漲的士氣,徐陽一呼百應,第一次打回燈城。戰袍可以阻擋一切攻擊,還保暖防水,鞋子可以加速(越跑越快)唯一的弱點就是頭和脖子。給大家普及了一下拔刀術,徐陽制定了一系列計劃。

“所謂拔刀術,只有一招,而且不可能人人都會,想要一擊必殺,必要把勢蓄滿。而且不可能人人都會,拔刀術要有殺傷力,對方的實力應該相當于小圓滿了,也就是剛剛到領悟劍意那層,不足為懼。”

眾人只覺得這個小師弟好狂,(因為戰袍加身,都是兄弟,因為任務走到一起的眾人大部分不熟,所以年紀大的叫師兄,年紀小的叫師弟。)讓一群劍法小成都沒有的,去打已經領悟劍意的,還說什么不足為懼。

不過很快徐陽就用行動證明了螞蟻是可以吃大象的。那個沒有出鋒的師兄,徐陽安排他去罵人,鑒于小胡子聽不懂所以收效甚微,徐陽改變策略,直接帶他飛上城樓,趕巧碰上人家領導城墻訓話,送了一口千年老痰當見面禮,直叫那些人急得跳腳起了殺心。

原先弄死的那只小隊上有千里眼,此刻大家在遠處爭相傳遞看著這一出好戲。

一群人圍上那個師兄喊打喊殺,只見那個領導模樣的小胡子大喊一聲不知道什么話,所有人都退開,那個領導就和那個師兄相對望相顧無言。徐陽在那個師兄身后,暗暗觀察那個小胡子,看得出來那個小胡子在蓄勢待發,他有多生氣,這一刀就有多快,為了憤怒加成,他甚至沒有理會臉上那一口千年老痰,任由其糊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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