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臺上。
臨虛的雙手被鐵鏈束縛著,天空是黑紅色的,上空的雷電在蠢蠢欲動,好像隨時都會爆發。
誅神臺呈圓形,正中央是空心的,往下看去,是無盡的黑暗。
而臨虛被鐵鏈吊在誅神臺的邊緣處,下一刻,三道天雷朝著他的后背重重地劈去。
背上瞬間出現了三條血痕。
接著,又是三道雷擊劈向臨虛。
雖然天雷之刑痛如鉆心,但他未曾吭過半聲,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待六道天雷之刑受完,鐵鏈自動松開了臨虛,而他已經倒在了地上。
水闌奉天妃的命令,監審臨虛受刑。
看到臨虛倒在地上,水闌于心不忍,緊閉了閉眸,卻是沒有上前。
他招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兩名天兵上前將臨虛架起來,丟入了誅神臺里。
入誅神臺,剔除仙骨,方能成人。
剔除仙骨的過程,比受天雷之刑還要痛苦萬分。
臨虛終于忍不住,嘶聲大叫,聲音之響亮,就連在大殿之上的天妃和天君都聽到了那聲音。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誅神臺里的臨虛已然剔除完仙骨,自動浮了上來。
望著躺在地上的臨虛,水闌神色復雜。
他上前將臨虛扶起,掏出一顆丹藥給他服下,開始為他療傷。
桃花谷。
水闌背著臨虛到了洞口,非桃察覺到有人,轉頭便看到才見過不久的男子背著一個人。
看衣服,好像是師父。
非桃正欲開口,就聽水闌語氣沉重的說:“跟我進來,你師父受傷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洞內走去。
非桃聞聲跟上。
水闌將臨虛放在床上。
臨虛已經是凡人,剔除仙骨的他,此刻看著有些蒼老。
非桃站在一旁看著臉色蒼白的臨虛,急忙問道:“我師父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水闌本想開口,卻想到之前他為臨虛療傷時他說的話:水闌,我如何受傷的事不要告訴我徒弟,行嗎?
他想說何必呢,可他終是沒有這么說,只重重嘆了口氣應下他所說的。
“你師父他……受了很重的傷,你好生照顧他,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話音一落,他轉身走了出去。
非桃無暇去顧及水闌,她蹲在臨虛的床前,凝視著自家師父,毫無血色的薄唇,一副虛弱無比的模樣看得非桃心里莫名一揪。
她眸中泛著淚光,低聲輕喚:“師父,你怎么了,你睜開眼眼看看徒兒啊。
為什么你出去一趟,就成這副模樣了?”
回應她的只有臨虛的呼吸聲。
一個月后。
“師父,你怎么下床了?快躺下!”說著,非桃連忙將手中的桃花粥放在石桌上,上前去扶臨虛。
扶著臨虛坐下,只聽臨虛無奈一笑。“小徒兒,師父只是想下床走動走動,你不用如此緊張為師。”
“不行,師父的身體才好了一點點,就應該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臨虛搖了搖頭,“你啊,為師都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了。”
“那師父就不要說了,以前師父沒少說徒兒,現在病了就少說幾句吧。”
臨虛:“……”
這是嫌棄他以前說她?
現在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