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跨越國境的第一封郵件
書名: 都市之重生大學霸作者名: 無調整鮮奶本章字數: 2670字更新時間: 2019-11-19 22:00:00
每位重生者都需要一筆啟動資金,徐憐也不例外。
2009年的中國,憑借單純的投機倒把可不能發家。未來的風口行業倒是有不少,但是現在的徐憐還沒有參與進去的資格。
徐憐左想右想,還是決定靠技術發家致富,把注意打到了井本教授的身上。
就在這個秋天,北府大學環境產業經濟研究室的宮下教授結束了他長達34年的教授生涯,正式宣告退休。
年僅43歲的準教授井本助順利升任該研究室的正教授。
一時間,井本助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先是將研究室的研究課題拓展到了化肥研發領域,然后又招進大量的中國和東南亞的學生。
后來在環境經濟學界享有盛名的中國學者李成久、以及越南學者阮成南,均是在這一年年底加入井本研究室的。
但是這個時候,井本教授有些郁悶。
他是博學的,不僅經濟學做得好,農業化學領域也稱得上是專家。
多年來,他醉心于研究農業廢棄物的化肥轉化,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展。前不久當上正教授的他,又從東瀛國農林水產省獲批了一大筆用于這方面研究的經費。
可就在這個時候,研究遇到瓶頸了。
按照井本教授最初的想法,是將農業垃圾通過堆肥技術轉化為液態化肥,然后將這種提純出來的化肥賣給農戶,以獲得巨大的利潤。
可問題是,到這一年夏天,井本助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要把農業垃圾提純為液態化肥,所需要的成本竟然已經遠遠高于市場上普通化肥的單價,這意味著高價提純出來的液肥,在市場上一公斤都賣不出去!
這一沮喪的發現在2009年的夏天,差點讓井本放棄這一課題。直到徐憐高二開學的九月,實驗還在灰暗中艱難地進行。
在2009年的這個秋天,沒有誰比徐憐更明白井本助的痛苦了。
按照正常的軌跡,經歷整整七年的折磨后,就在徐憐加入井本助研究室的第二個年頭,井本助才成功改良了提純方法,將成本壓縮到了普通化肥的市場價格之下。
后來一年間,井本又進行了兩次改良,最終使得提純成本下降到普通化肥生產成本的一半。
第一次改良方法成功的那天,井本助大喜過望,一不留神炸掉了兩皮桶的人畜糞尿。
那天,徐憐他們整整洗了一夜的實驗室。
徐憐想了想,從書包里翻出一支筆來,順手又從李且的草稿紙上撕下了一頁開始寫了起來:
“井本先生
お忙しいところを邪魔しまして、失禮いたしました。徐と申します。(抱歉在百忙之中打擾您,我叫徐。)
……
長分となってしまいだいへん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お返事をお待ちしております。(不小心寫得冗長了,期待您的回信)”
這封郵件底稿大概一千來詞,只講了一個事情——關于井本助在過去兩個月里做的工作,以及他目前遇到的問題。
當然,徐憐謊稱自己是一家中國民營公司的研發人員,恰巧自己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因此發郵件詢問是否有與井本助展開合作的可能。
徐憐寫完這些的時候,正趕上下課鈴聲響起。李且想起自己被徐憐抽走的那張草稿紙,于是一邊伸懶腰一邊轉過頭來,想看看徐憐在算什么。
這一看就瞥見徐憐剛寫完的這封郵件稿,驚得生生把哈欠給憋了回去。
“老徐,你他丫的什么時候學會的畫符?!”李且這輩子還真沒鉆研過日文,也根本不相信徐憐會浪費時間去學日語這種和高考不沾邊的東西。
文敏聞言也湊了過來,這小妮子一向心氣高,生怕徐憐又搞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學習秘籍。
“沒啥,暑假記住的一篇日語作文。你們想想,開展學生活動的時候,我假裝不經意地往展板上那么一寫,得騙多少小學妹的芳心啊哈哈哈哈。”
對于徐憐的胡說八道,文敏翻了個白眼,又趴回了自己的課桌。
李且倒是顯露出相當的興趣,“有點意思…我說要不你也教教我?”
“教你個頭。”徐憐并不想理這個憨貨。
……
午休的時候,徐憐打算借著自己新任學生會主席的牌子溜出校門,找家網吧把郵件給發出去。
走到校門口,徐憐無奈地發現一對男女正堵著安保室的門在那里調情,這下直接就把徐憐的路給堵住了。
這一男一女徐憐都認識,女的叫智小青、高三學生。上一屆學生會主席在任的時候,天天和智小青在大庭廣眾下你儂我儂,影響非常惡劣。
至于這男的——徐憐頭疼了起來,這男的叫朱新凱,是學校今年新來的保安,別的本事沒有,一米八五的個子,長著一張白白凈凈的臉。若是光這樣,徐憐倒用不著在意,關鍵就在于,這個男人恰恰就是徐憐新任英語家教溫婉的丈夫。
當然,徐憐現在沒心情管這些。舉起學生會主席的胸牌,嘴里嚷嚷著“讓讓、讓讓”,從兩人之間擠了出去。
黑鷹網吧的老板是個妙人,五十多歲的小老頭,腿有點瘸。他之所以成為縣一中有名的紅人,倒不在于這家破落的小網吧。
事實上,這小老頭還向縣一中的男學生提供一項隱秘的服務——往MP4里面下小電影。
據李且交代,一部三十分鐘的小電影小老頭要收2塊錢。這生意,比開網吧還賺。
當然徐憐今天不是來下小電影的,開了臺一小時的機子,徐憐就開始弄起郵箱的事情。先是注冊一個CIAGRI開頭的郵箱,以偽裝企業賬號,然后將寫好的底稿碼進正文,最后在收件人那一欄填入自己記了好幾年的郵箱地址,檢查了好幾遍后,按下了發送鍵。
徐憐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倒不是擔心井本教授不回來歷不明的郵件——事實上以井本教授溫潤的性格,所有發送到他私人郵箱的郵件他都會一一回復。
徐憐現在擔心的是,在收到井本教授的合作邀請后,他如何在不翹課的前提下與井本教授保持接洽。
“大不了的話,下一封郵件就在直接把新一代的提純技術寫上去。以井本教授的品格,應當是不會拋開我獨自侵占的吧。”徐憐暫時也沒想到什么辦法,心里面做了最壞的打算。
下午學校依舊是自習,徐憐組織了新一屆的學生干部開了個會議,主要是安排最近半個月的日程。
不得不說,趙祎青作為辦公室主任,在協助徐憐工作這方面做得一絲不茍。
徐憐重生回來,對所謂的學生工作本就沒有多大的熱情,完全是為了不辜負姚云秋老師的期許,才勉強上任的。
因此,整個會議過程中徐憐是完全不在狀態,一會兒想起發給井本教授的那封郵件、一會兒又想到午休期間在校門口看到的那番景象,說起工作安排來完全是信口開河,不是時間沖撞就是有悖常理。
這個時候趙祎青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她一邊在筆記本上飛速記錄著徐憐的發言、一邊又時不時地小聲提醒徐憐出了差錯,折騰了大半天,總算把這個會議給糊弄了過去。
前世的徐憐,在這次會議上的表現可謂是相當精彩。
無論是各項工作安排、還是個人風度,都表現得無懈可擊,以此引發了他和趙祎青的一段虎頭蛇尾的青春故事。
如今看來,這個故事失去了現實的基礎,狼狽不堪、神游天外的徐憐似乎并不能吸引到趙祎青。更何況,有初次見面的那場鬧劇在前。
晚餐是回家吃的,徐母堅稱學校食堂的飯菜缺乏營養,因此每天下班后會親自回來給徐憐做晚飯。
顯然徐母是不知道一夜之間自己的兒子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因此依然保持著少言寡語的姿態,只是不停地給兒子夾菜。
飯后,徐憐稍加洗漱。便趕赴今天的最后一個目的地——溫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