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宵。
風影簌簌晴芳好,花香四溢蟬寥寥。
皇帝站在御花園中,閉目而張開雙臂,似乎在迎接著這美好的日子。
風情幾度,不似酒,更勝酒。
微微醉,臉頰都有些泛紅,不由地暢快地舒展一口氣,“好,好,只不過把太子壓入了大牢,這國運反哺,便是如此之妙,待等朕一掌大安,再與那大唐爭鋒,豈不是更加妙不可言!”
皇帝站在這里,后頭的宮女內侍站得有些遠,但也依稀瞧見了這皇帝的一些不正經與奇怪之處。
“都說父子連心,”一旁的宮女不由地嘆了嘆氣,“陛下見太子如此殘害他,心里指不定什么滋味呢!”
一旁馬總管聞言,轉過頭,瞧著她瞪了一眼,見她息聲,這才轉了過來,看向了皇帝,不由地嘆了嘆氣,緩緩地走上了前,停在了幾步遠外,言道,“陛下,時辰不早了,該走了!”
皇帝朝著前方看,表情不是愉悅,卻勝似愉悅,但言語之間,卻彌漫著,透露著不少的悲戚與痛心,“朕,知道了!”
皇帝邁著步,卻有些踉蹌,嚇得馬總管立馬扶住,道了一聲,“陛下!”
“老馬,你說,朕待太子如何?”皇帝開始變幻了表情。
“陛下待太子,掏心掏肺,已然做得夠好了,”馬總管想了想拍著馬屁言道,“奴保證,這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可以如此對待自己孩子的父親!”
“連你都知道,他又為何?”皇帝欲言又止,嘆了嘆氣,“他為什么那么急,我只有他一個兒子,他急什么?”
皇帝不自稱為朕,而用了‘我’,這拉近的距離讓馬總管不由地同情了起來。
“陛下,”馬總管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言道,“該走了!”
“走吧,”皇帝嘆了嘆氣,聳著的肩膀開始繃緊,這讓馬總管和后頭的宮女都不由地泛起了同情,這強行打起精神的感覺讓宮女們泛起了母愛。
馬總管得了準信,回頭對著那些宮女,點了點頭,便見宮女們趕了上來。
緩慢地前行讓皇帝不由地煩躁,但這是一個痛心的父親該做的事情。
面上悲戚,心中煩躁,腳下蹣跚。
躲在暗處的云凡都不由地搖了搖頭,‘做一個皇帝真難!做一個有兒子的皇帝更難!做一個想要謀取兒子的江山的皇帝更是難上加難!’
云凡轉過身,離開了皇宮,朝著李府而去。太子沒了,接下來就是李仇了!
就算皇帝再不情愿,他也得慢慢,就算再慢,他也到了金鑾。
皇帝痛心地從入殿,發現太子已經被壓在了堂上。
皇帝懷揣著演戲的心情,特意緩慢地邁過門檻時,踉蹌一步,攥著門框,活似一個被兒子折磨的老父親。
“陛下!”
一旁臣,聞聲轉來,見著如此之景,立刻來了一句。
皇帝見此,心里暗笑,但面上依舊悲戚,甩開了馬總管的攙扶,強行堅強地走著,但步伐卻有些緩慢。
路過太子時,低頭看著,手指哆哆嗦嗦地,這等細節做得也甚是好。
畢竟這里的大臣少有不是人精的,都是過五關斬六將地,穩坐釣魚臺的微臣。
看著如此的皇帝,那些人精也不由不嘆息一聲。
只有太子瞧見了,不由地暗笑,只是呆呆地看著。
皇帝手心微微攥起,拂袖而去,朝著那龍椅而走,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了大臣的心上。
嚴肅端莊地,轉身坐下,衣擺旋轉,來了個帥氣的轉身。
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炯炯地看著太子,看著這滿殿大臣,言道,“諸位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