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黑色的夜空,了無星光。
血紅色的,一輪彎月鑲嵌在天空。
在這月空之下,是一片平原。
平原里,縱橫著兩條河,一條明河,一條暗河。
明河貫穿于平原之上,游走之地,肥沃著平原的土壤。
一片又一片的紅色花海坐落在河道兩旁,裝飾著這片寂靜的平原。
“這里是哪里?”孤影站在這里,回顧四周,抬頭瞧著那輪血月,“赫卡忒!”
游走著,渺小的人影站立在這廣闊的平原上。
一條小徑出現在眼前。
輕輕地邁著步伐,一步又一步地踩在這小路上。
“這感覺?”疑惑地低頭看著這片土壤,不知為何,踩上去,沒有一種現實感,“好奇怪!”
走著,走著,漸漸地,人影攢動了起來。
“你好,請問這里是.......”拍了拍前頭的肩膀,見他回了頭,瞳孔猛地睜大。
“忘川!”鮮紅血液凝固在眼角,紫色的淤青點綴在臉頰,延綿到了嘴角處的是皺起的皮膚。
“忘川?”嚇得不由地后退了,碰到了什么,轉頭一瞧。
一條長長的舌頭出現在自己眼前,鮮紅的顏色刺痛著自己的眼球。
“你好啊!”只見他揮著手,打著招呼,嗚嗚的聲音從舌頭下的嘴腔里發出。
“恩,”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地說道,“你好!”
話說到這里,不知不覺的,前頭那攢動的人影越發地少了。
“后頭的,趕緊的,快點,”猛如虎,洪如鐘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著,用勺子敲打著鐵鍋的邊緣。
話音一落,那人影也快了起來。
這聲音一響,嘈雜的人影叢也安靜了起來。
漸漸地,到了他。
抬眼一瞧,枯槁的老人。
溝壑縱橫著,流淌著歲月的痕跡。
遞過去了碗,“趕緊喝,喝了上路吧!”
“哦!”簡單地應了一聲。
聽了聲音,那老人抬眼一瞧,勺子一動,阻了那動起來的碗。
“你誰啊?”
“我?”指了指自己,“菊花!”
“菊花?”老人皺眉,“我管你蓮花菜花牡丹花,趕緊地,從這里滾出去!”
“什么?”菊花疑惑地說道。
“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抬出去!”那老人又倒了一碗,給了后頭的人。
“不是,”菊花就這么輕易地被抬了起來,架了起來,離開了。
離開后的菊花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地方是一個茶鋪。
坐落在一片海旁的茶鋪。
菊花瞧了瞧,見著那些個喝了茶水的,朝著海里一步又一步地走去,消失不見了。
“孟婆湯?”菊花抬頭看著茶鋪的牌匾上的字,眨了眨眼地說道。
“真是的,”那茶鋪的倒著茶水的老婆婆看了那個菊花一眼,“怎么還不走!”
說著,一勺茶水潑了去,潑向了菊花。
“好眼熟?”菊花迷糊地說了一句,卻發現迎面來一大片水。
好端端的成了一個落湯雞。
那茶水潑在了自己的身上,卻仿佛一只手把自己推了走。
“哥,菊花哥,”虎子晃了晃腦袋。
“恩?”菊花眨了眨眼,瞧了虎子一眼,“我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虎子心虛地看了一旁摔落的茶壺。
本來虎子拉著菊花,拉得好好的,奈何夜黑風高,瞧不清,讓菊花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茶壺砸在了菊花的腦袋上。
茶水灑了一腦袋。
“哥,時間不早了,”虎子緊張得爬了起來,趕快地塞進了被窩里,“早點睡覺啊!”
菊花捂著腦袋,瞧了地上的茶壺,扶著桌子,不由笑了笑。
似乎看穿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