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應酬更讓白樺難以忍受的是,柳小楊受父母的影響,愛吃大蔥沾醬。偏偏她的消化功能又特別好,常常吃完不一會就連連放屁,那屁還放得特別響。
白樺就說:“你一個女人家,怎么能這樣,也太沒有樣子了吧?”
柳小楊卻滿不在乎地說:“這是生理反應,我有啥辦法啊?再說又不是外人,我在你面前還講究啥啊?”按柳小楊的理解,兩個人都赤條條坦白相見了,還有啥好顧忌的呢?
白樺無話可說。可是他常常想:這種情形,在席慕容和陸小曼的身上,從來沒有發生過,也永遠不會發生。
他不知道該怎樣對柳小楊講清楚自己的意思,但內心深處,卻不可遏制地,升起了難以啟齒的失望。以后每當和柳小楊上床的時候,白樺那玩意就怎么也沒了激情。
柳小楊卻不明就里,依舊毫無顧忌地在白樺面前,嘭嘭嘭地放著響屁打著飽嗝。在床上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就抱怨白樺是因為還想著陸小曼,所以對她沒激情。白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說了怕傷了她的自尊,且即使說了,自己的心理也是難以矯正了,有什么意義呢?就由著她去了。
柳小楊的粗糙,讓白樺一次又一次地想起陸小曼。
可是陸小曼給自己留下的傷害,已經深深地烙在了心靈深處。白樺不想去面對這些傷疤。卻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從記憶里翻開這些傷疤來看。看一次,他的心就會多一次撕扯。那痛,讓他齜牙咧嘴,卻又無以言說。
他就在這痛苦中,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白樺啊白樺,你到底想要什么樣的女人啊?!”
最后他為自己找到了答案:這個女人,必須像陸小曼一樣精致,但是人生觀必須和自己保持一致。他想,只有找到了這樣的女人,自己才能全心全意重新來愛。
這時候白樺心里已經明白,自己和柳小楊算是完了。唉,這真是細節決定成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