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的相遇，發生了。

小雅很快講述完了自己看到的一切，雖然雯雯對她所講的有些不滿，不過小雅卻安然處之。她在警察的筆錄上簽了字，并把本和筆又還給了那個稍矮的警察。

就在她剛完成這些的時候，就聽見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眼前的情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就在小雅的正對面，老五撲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小雅就在他的眼前，她嚇了一跳，于是她急忙把右腳向旁邊一邁，一個趔趄差一點撞到貨架上，好在雯雯就在她不遠的地方，她一伸手扶住了小雅。

高個子警察就站在老五的身邊，本來接下來他到該問老五事情的經過的時候了，而他也沒想到老五會有這樣的舉動，他看著老五皺了皺眉頭。

“你干什么！”他一把抓住了老五的肩頭，嚴厲地說道。這時候在門口的那個稍矮的警察也跑了過來，他很快收起了本和筆，稍一彎腰抓住了老五的兩只胳膊。

“你要干什么！老實點！”稍矮的警察抓著老五的胳膊絲毫沒有到輕松。

老三光顧著聽她們說事情的經過了，他的眼睛也沒在老五身上，就在老五跪下的時候，他并沒有任何的反應。當警察跑過來抓住老五胳膊的時候他這才緊張起來，他趕忙上前一步也抓住了老五的胳膊。雖然他經常覺得老五沒用，也總罵他，不過看到警察過來扭轉老五的胳膊，他也怕把老五弄疼了，所以也立刻上來抓住了警察的手。

“老五，你又干什么，趕快起來！”老三手上使著勁嘴里有些著急，“快說話呀！”他看著老五狠狠地說道。

“我”老五抬起頭看了看站著的人，他聲音有些發抖，仿佛帶著哭腔，他說道：“我對不起你們”，他吸了一下鼻子接著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我不該喝多了過來鬧事，剛才我聽了那個女孩的話，我覺得心里愧得慌，我都那樣對她了可她還幫我說好話，你說我還是人嗎！”說著他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放開他”高個子警察對另一個警察說道。

老五的胳膊終于恢復了自由，他用手在眼睛上抹了抹接著說道：“本來我們也是因為心情不好才喝的酒，沒想到卻又讓這兩個姑娘受到了驚嚇。”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小雅接著說：“這個姑娘是好人，她不想讓我們再喝酒了，所以就給了我們一人一杯咖啡，當時因為我喝多了杯子沒拿好就一口倒了太多，嗆到了才把咖啡噴了出來。這位姑娘說的對，我就是看到你們笑我生氣了才摔的杯子，而我還上去揪住了她的領子，我真不是東西”說著他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扇了起來。

“住手！”高個子警察攔住了他，他這才又把手放了下來。

“可是你知道我為什么了喝酒嗎？”老五看著他們幾個，兩只眼睛布滿了紅血絲，他慢慢扶著柜臺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膝蓋，長時間的跪地讓他的膝蓋很是疼痛，他嘴咧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這才恢復平靜。

“你們知道嗎，都是因為許慶這個王八蛋，他欠了我們一年的工錢，每次去都是各種推脫，可是他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住著別墅開著豪車，就是不給錢”老五什么地說道。

“是啊”老三在旁邊附和著“那姓許的就是想拖著不給，就是時間長了想賴賬。可是老五媳婦有病，就等著這錢救命呢。”說完他嘴里還在嘟嘟囔囔地似乎是罵著什么。

“本來今天我們是打算喝完酒去找他算賬的，要是他還不給，我就和他同歸于盡，反正我也快活不下去了”老五說著狠狠地拍了下柜臺，上面的玻璃被震得直響。“可是我們倆喝多了不知怎么卻跑到了這里，還把一肚子氣都撒到了這兩位姑娘身上。”說著他又低下了頭。

“老五你說這個干什么！”老三見他說出了要找許慶算賬的話就想攔住他，就怕他當著警察的面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讓他說”高個子警察看了老三一眼說道，老三只好閉上了嘴站到了一旁。

屋里的氣氛隨著老五的話早已緩和了許多，小雅和雯雯就這樣站在門口靜靜地聽著。

已經后半夜了，月亮升了上來，皎潔的月光正照耀著，照耀著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