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并不知道。

店里的燈光依然明亮，墻上的時鐘指示著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小雅依舊在店里。

“事情的經過差不多就是這樣的”雯雯邊說邊比劃著，她時不時看看小雅和站在邊上的老三和老五。

“他把咖啡都給摔了，還掐她脖子”雯雯著重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她覺得這是重點，她用手使勁指著老五。

“沒有，我沒有掐她脖子！”老五低聲說道，忽然之間他仿佛變了個人，與剛才張狂的神情和響亮的聲音完全不同，他看著地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先等會兒，沒到問你呢！”高個子警察說道，說著他把頭轉向門口說道：“記下了嗎？讓她簽字。”

門口那個稍矮的警察朝雯雯走去，“看一下，要和你說的一致就簽個字”他說著把本和筆遞了過去。

“沒問題”雯雯說著在本子的下方寫了自己的名字。“給你”她把本子還給了稍矮的警察。

“下來該你了”看到雯雯把本和筆還了回去，高個子警察把身子轉向了小雅。

“我叫小雅，今年二十五歲，我是來這兒買東西的”小雅沒等他提問就按照剛才警察給雯雯提的那幾個問題開始回答了。

“哈，我還沒開始問呢，你倒挺聰明”高個子警察笑了笑，這是他自從進屋之后第一次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哈，原來你叫小雅呀，剛才光顧著說我和我表姐莉莉了，一直都忘了問你的名字”旁邊的雯雯被警察的笑聲感染了，她也笑了起來。

“你接著說”警察又嚴肅了起來，他看著小雅示意她繼續。

“他們倆就是喝多了，我看到有一個在外面還吐了呢”小雅看了看老三和老五接著說道“那個老五可能是被咖啡嗆著了，我們又笑他，所以他才把杯子給摔了”，說到這里她停了一下，側著眼睛向他倆看去，老三站在那兒仍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張著嘴聽著小雅的講述，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聽到自己覺得精彩的地方竟然還神氣地站起來。

不過老五卻始終低著頭，他聽著雯雯和小雅的講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這一切也與他無關一樣，只是在講到和他有關的情節的時候他的呼吸會變得急促一些，隨著呼吸的起伏，胸前的補子也跟著動了起來，在燈光下仿佛活了一樣。

“像朵花”小雅不知為什么有這樣的想法，早知道剛才他可是拽著自己的衣領子不松手的。

雖然老五一直低著頭，但是當小雅說他是因為杯咖啡嗆著又被他們嘲笑才做出摔杯子的舉動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小雅一眼，眼睛里充滿了迷惑，不過他隨即又低下了頭，還是看著地板。

“可能是因為我們笑他讓他覺得沒有面子，或者是覺得我們拿咖啡當酒欺騙了他，所以他才把杯子摔了，還好沒有傷著人”小雅接著說道“因為當時雯雯正躲在我身后，在他面前的只有我一個人，所以他也只能選擇面對我了，而且，他也只是拽著我的衣服領子，沒有掐我脖子”小雅說道。

“你怎么還替他說話！”在一旁的雯雯有些著急，她幾次想插話都沒有插進去，等小雅一說完她立刻接了上去。“他們就是壞蛋！”雯雯看著他們生氣的大聲說道。

小雅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那樣說，雖然她并沒有夸大其詞，但至于老五是否是因為她所說的原因才干出那些事的，她其實不得而知，但她卻從心里已經把這當成了事實，也許是老五的行為和他的眼神讓小雅覺得這里面肯定是有一些她不知道的隱情在里面。

此時的老五不知是被小雅說的話感動了還是被警察的威嚴鎮住了，他忽然抬起了頭，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寧靜的夜晚，咚的一聲震蕩著在場的每個人的耳膜，幾乎每個人都吃驚于眼前發生的一切，而這一切正對著小雅。

“他要干什么？真奇怪！”小雅正對著他，他的眼睛也正對著小雅的眼睛。